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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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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玺颜坦然答道:“心木和散羽的婚宴。”
“啊哈,死人的婚宴都比你亲生儿子的吸引你是吗?”苍默淡淡。
“别这么说,我不是已经来了吗?”玺颜道:“你们本被人瞩目,却让他们空落落人烟稀,未免太不近人情。”
“啊,是么?父王真体贴啊。”苍默像长长舒了口气,轻声道:“知道原因我就放心了,我为有您这样的父王自豪——就不继续耽搁,阿痕等我呢。”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小子口气中的不满。”玺颜冷冷地对着他的背影道:“不要老认为自己不幸,天下有人比你更不幸。我没有参加你的喜宴,你觉得落寞,可是你的周身,却是全天下的祝愿。不要总和你的娘亲一样,将眼光放在失去的事物身上,多想想你有的。”
苍默回身看了他一眼,虚伪地道了声:“儿子受教了。”
玺颜看着他的表情,心内长叹。
为什么帝沙老儿非要选在这一天。
第1885章 敛音()
玺颜看他神情木然,眼,躯体乃至灵魂写满了殇伤离泪与悲戚,整个人就像是个布偶一般,怎么捏拖怎么是,不由得苦笑着长叹了一声,坐在了他的对面,轻声唤着心不在焉,眼珠间或一轮者一句:“心木军师”
“我已经不是什么军师了。”这是心木到了天界后,第一次开口,声音冷硬干涩,略带嘶哑。
玺颜怔了怔,敲了敲头:“瞧我这脑袋,心木,心木对吧。我早听人说在散羽死了以后,你就一蹶不振,在冥界混得很惨。但成了这副模样,未免太夸张了吧。”
“若心死了,魂还在,变成什么模样也不奇怪吧。”他的声音低低的,眼睛眨也未眨。
玺颜呆住,终于收敛了笑容,长叹了一声:“你对她,还真真是情深意重啊,那般壮志凌云,一丝不苟,竟最终也敌不过她一死的伤心。”
心木没有答话,他继续说道:“早知道今日会拖累你这无关人如此,当日我就不该听苍儿的,改了你的姻亲。不过——即便如对你们之间的缘分动了手脚,散羽亲口对我说,她对你还是有情”
他的眉跳了跳,神情有些黯然道:“这不用您说,这些我都知道了。”
“我大概——真是错了吧,为了坐上自己并没有多适合的位子,生生拆了人家鸳鸯,要不是我心大,看到你这种自责大概会让我吃不下睡不着。”玺颜小声嘟囔了一句,心木却没有听到,忧郁的眼斜瞥着手腕上彩色的晶石链。
他过去从来专注,感觉敏锐,哪怕在喧闹中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会被他捕捉到,且不会忽略掉身畔的每个人每句话。现在却连听话都这般不经心。
究竟发生了多少变故,能让这不愿低头的傲骨变成这样子?
玺颜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大声“哈哈”地笑出声来,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心木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笑吓了一跳,定定地望着他。
“今儿是为你接风的日子,却尽提些不开心的事,是孤的过错。”玺颜“嘭”地一声,打开了一坛酒:“来来来,喝酒喝酒!虽我并不赞成那一醉解千愁的,但在尘世哀恸时这玩意儿一下肚,醉于梦中简直是世间最美好的解脱,再肆无忌惮大哭大笑一场,就什么都忘了。正适合你这了无生趣的家伙。”
玺颜从桌上抄过两个大碗,“哗啦啦”地向碗中倒去,他倒酒并不像侍女小厮般精心,似如流瀑,飞溅出沿,漫溢过碗,从桌上流淌,他的笑脸倒映在甘冽清泉,更显豪爽之气。
他将其中一碗推到心木的眼前,自己则端起另外一碗,高喝了一声:“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吧!”
说罢一饮而尽,将空碗重重地在桌上一坐,笑着对心木道:“你也”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立刻打住。
心木的样子忽然变得有点奇怪——惨白的脸泛出了一层青,全身被寒风吹拂般哆嗦,抚着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心木,你这是怎么”
他从喉咙中挤出一丝极其难听的怪音,用手指指眼前的酒碗,倏地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他开始濒死的野兽般,不停地痉挛,不停地抽搐,从口中吐出白沫,呜咽着嘶吼:“不!我不要喝酒,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呜呜不”
他绝望地吼叫着,鼻涕眼泪一齐流了出来,忽而就缩成了一团,凄厉的呜咽声在天宫内发出回响,愈显苍凉可怖。
玺颜愣了半晌,蓦的想起散羽曾和他提过,心木被算计,醉倒黄泉路上被暴打的事情。
第1886章 坎()
如果任何人遭受了如此凌虐,都会留下阴影罢,他不由狠狠锤腿:“哎,真是,我这做事真不走脑子。明明好心,却把人家最讨厌的东西拿了来”
心宽者忘性往往大,他一味地自责,却忘记了提醒他多准备好酒的是谁。
未开封的酒坛尚可碾碎融入法力,可是方才打开的无法,他只能稍微站远一点,一口气灌了下去。饮罢,将酒坛一摔,用手抹了一抹唇须。折转回将蜷缩成一团的心木扶在软椅上。
玺颜本意欲唤人来,但转念一思,心木这模样并不怎么好看,被太多人瞧见传出去未免有伤尊严脸面,犹豫片刻,自己将掌抵在他的颈项,注入源源的法力。
尽管他已经竭力抑制,但他的法力还是太过刚猛,心木剧烈咳嗽了两声,吐出了几口血来。
那血竟然是漆黑的。
玺颜一惊,再看向心木,竟从血脉里透出一道道黑纹来。他并不精擅医药之道,但也能看得出,心木这竟似是中了剧毒了。
他在他的脊背上推了两下,护住他的心脉。旋即冲出天宫中,高吼:“服侍的何在?”
这一声下去,先前渺无一人的门外立刻有十数仙侍现身。
齐齐行礼,齐齐起身,连话语都像是从一人口中发出来的:“且问主上有何吩咐?加菜还是添酒?”
“添什么酒?一说这个我就生气,感觉自己像没脑子似的。”玺颜挥手喝道:“去拿点药茶来,要上好的,包治百病,能解千毒的?”
仙侍的眼睑抬了抬,均露出为难之色,玺颜不耐烦地道:“别木头桩子似的一站,快点,动作麻利点!”
“主上”诸仙侍沉默了半晌,终于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不是我们不想动,而是——这包治百病,能解千毒的东西,除了从地界的蒙古大夫的口中,我们真没听说过哪有”
“嘿!我说你说的这是什么鬼话?”玺颜在仙侍的头上拍了一拍:“我让你去找你就去找,没有自己做也要给我做出来!就半柱香的功夫,到时间了没拿来我重重罚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东西!”
仙侍们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主上又开始拿离谱的命令折腾人了。
今儿看起来不像是喝醉了,那想必是吃错了什么东西罢?不过他虽然时常会随性胡乱指使人,但过后又会迅速反应过来自己的要求是绝无可能达成。如果要是随意找些什么来,定会比坦诚承认做不到更惨。
他们又如一人般,以同样的语气声调道:“主上,就算是打死属下们,也不知道去哪里寻。您动手吧,属下们认罚了。”
他们这一说,玺颜自己也发觉方才的言语多有不妥,但他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怒骂了一声“废物!”举起铁拳,在他们的头上挨个砸了一下。
果然仍是老样子,一点也不知道收敛自己的粗暴。
他们被砸得生疼却在强忍着笑,肩膀都颤抖了起来。
第1887章 苍之影()
“找不到算了,上品的花露总有的罢,这回别给我磨蹭!”
仙侍们应声下去,眨下去的眼刚落下去一半,他们竟已回了来,最前托着银托盘的道:“可用我们给主上送进去吗?”
“不必了,我自己端也就是了。你们快快去为自己的无能下去思过去。”玺颜一把将托盘夺走,转身前嘱咐了一句:“不过就算是面壁思过也要给我随叫随到,慢了就呆在黑屋里别出来了!”
一魂多体般的恭敬行礼,一抹流云翻卷,宫前又空,似从未有谁来过。
他回头之时,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心木已站在了他的身后。
“咦?你醒过来了?”
心木颔首,目光却未离开地上掀起的白雾:“这些仙侍的身法真不错。”
“那是自然。他们原是天界的传信使,往返于天地记录报汇消息的。我觉着记录消息用不着这么多人,原还有观测者,他们坐这么个职位简直屈才,还是当仆侍最适合他们那上乘身法,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玺颜骄傲地扬了扬头道:“我还是很知人善用吧。在我之前,从没有人想过这么好的主意呢。”
“尽管原本有观测者来查形势,确确用不着这群身法颇高的天地两界来回跑动,可你这般难道就不算是浪费了他们一身的法力吗?”
“没折了他们的位,没降了他们的阶,不过是换了个事做,可以前他们颇多抱怨,现在却笑得很开心,怎算是浪费?”玺颜突然加重了语气:“若是喜欢自己的位,那无论做什么都是有意义的,费多少血汗都不觉。屈如果不喜欢的事,却要强迫自己去做,就算做的好不也把自己弄得终日郁郁?何必呢?”
心木明白他加强了语气的话,应是对自己说的。
他沉默半晌,低低叹道:“话是这样说的,可这世上有太多无可奈何。即便不喜欢,却被强加上了枷锁,不得不去完成某些任务,某种使命。直到所有的价值都被挤空,化作一具枯骨,才能从锁链挣脱”
“这世上有许多枷锁不错,但有谁缚了你足,就砍断腿;被绑了手腕,就切断手,终究还是自由的。最终根本没有被迫这一说,所有的被迫,都是心里还有些执念与还未看破。到最后发现,这勉强,不管别人有没有得益,自己却是必然要受到伤害了。”玺颜已将银托盘端上桌,颇有些戏谑地道:“难道你未曾以为过,冥界离了你就转不拢才兢兢业业的?可最后你身无一职,被赶到了天界,冥界未塌,三界未被灭却,你先成个身中剧毒,眼神呆滞的废人了,即使看破了什么也嫌太迟,如果你之前自废了全身法力跑掉,还真未必会比现在更惨。”
他将心木按回去,他接过玺颜递来的花露,很认真地道:“玺颜殿下,说句实话,你和我之前想的,实在有些不一样。”
玺颜“啊”了一声,毫不顾忌地直言道:“大概在你们冥界眼里,都把我看成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蛋了吧。”
心木刚浅浅啜了一口,差点被玺颜这句话呛到。
虽然他的确是如此想的,但玺颜自个儿直白地说出来,他还是觉着有些奇怪。
“让我想对策,一条也想不来,让我管事,我也不知道管得了谁,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做,不是笨蛋是什么?”玺颜自己也倾了杯花露,放到鼻下嗅了一嗅,终究觉得无味,还是放了下去,随手抓了点菜肴向口中丢:“人家散羽活着的时候,可是什么难听捡什么说。你看你,想说什么遮遮掩掩的,我替你把话说出来,也能让你紧张成那样,竟然呛着了,没出息。这境界差远了,还需要多多修炼。”
第1888章 洗尘()
心木原也直言不讳的,最终却还是被帝沙记恨,所以他的话语或多或少都变得比以前谨慎了不少。即使玺颜的弦外之音让他有一说一,他却仍然不能立刻打开心结,只默默地举着杯子,无言地饮着确很暖身的花露。
玺颜瞥了他一眼,有点嫌弃地道:“原来是块木头,现在就是个傻子。”
心木也不应,他实在无法,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心木看他似乎完全没有顾忌形象,当自己的面就抓得一手菜汁,忍了许久,终于还是道:“您怎的一点王君的模样都没有?”
“王君的模样?那是什么玩意儿?不是谁是王,谁的模样就是王君的模样吗?这个还有固定的?”玺颜抽出一块巾擦擦手:“这下我知道为什么你会对用得着你用,用不着就把你扔了的帝沙老儿死心塌地的。你其实不是对他,而是对他的伪装和自己脑海中勾勒出的完美形象效忠而已。不符合预想还要自己劝自己,直到他在你眼前把那遮羞布全部扯下去,你才恍然早该彻悟的事。”
玺颜或许思绪简单了点,但反而能一下说中要害,心木被他这毫无粉饰的实话戳的心口淌着滚烫的血,他仍旧是沉默,却并不是不想说,而是想不出来该用什么言辞来表达。
“我向来喜欢好恶直说,帝沙老儿那套我是学不会,装两天我就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做阴私事还找正当理由,更是莫名其妙,无理取闹便无理取闹,假装什么正经人。但如果你还是习惯你那正经主子,想让我向他看齐,也不是不可以,假模假样的我不行,但我能保证,我揍你肯定比他揍你疼。”他将骨节掰得“格格”直响,心木并不害怕,却本能地缩了一下脖子。
“帝沙老儿可真是奇怪,不喜欢正直魂灵,喜欢乌龟?”玺颜用没有擦净垢腻的手拎起他的领子来:“行了,我逗你玩的,缩头缩脑的成什么样子——帝沙老儿喜欢乌龟,我可没有这诡异趣味。你以后在天界就给我扬起头来,不然小心我抹你一身油。”
心木默默为自己这唯一一件散羽亲手做的衣服哀嚎。
但除了这件事,和玺颜粗心地拿了酒出来,他竟始终没有什么不快的事,相反却有些说不出的轻畅。不似在冥界,即使没有最后的背叛与悲伤,他的生活也因为太过枯燥多是阴郁压抑。
虽然整个洗尘宴,他到最后只喝了一杯花露,他却发现,自己竟不可思议的,有些喜欢上这里了。
仅仅在一瞬之间的停留,将他原没有依恋的多年的宿居,仅存的一点点惦记碾碎。
想起了忘却了的重要之事。
数不清的折磨与伤害,他却仍能存活着,不仅仅是靠自己的意志,还倚靠着她的照顾——她的命魂也在他奄奄一息时,被她亲自剥离了身体。
无论她是否只剩冷尸,是否还能与他交谈,只要他还活着,她便永远陪伴在他的身边守护。
手腕上彩色的晶石链脆响了两声,沉重的身体也变得轻盈。
想要凭借着自己的意识,活下去,而不是这样自暴自弃,浪费她的心意。
咬住了细白的匙,吞咽下苦涩的药,尽管有些不舒服,仍想把体内积郁的苦水吐出来,咬了咬牙,还是抑制住了,让灰褐的汤药遍布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第1889章 十归镜()
当痛楚全部消失,力气回归躯体时,睫毛颤动着,睁开了眼。
没有灿烂的阳光,幽邃的灯色也足以照耀他的心田。
在头顶上,悬着好多张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直到他的眸子彻底睁大,才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湘宛柔声道,难以掩饰地喜悦道:“你若是不能活转过来,可真是给我们添了大麻烦了。”
她深深地行礼道:“方才将您拖拽起打了您的巴掌,实在是太失礼了——不过我也是一时着急才出此下策,请您见谅。”
从他睁开眼吼,目光就一直瞥着身侧一动不动的冰冷彩裳,直到湘宛开口,呆滞的眼才转到她的身上,艰涩地道了声:“不,我才要说谢谢你了。”
听不到喜悦,尽是失望与苍凉。
在某一瞬间的错觉,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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