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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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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颜色是那般清新雅致,却很奇异地更增添了她的凌厉。

    文佑在这时更加肯定了,柔声道:“你这样子我见过的。”

    他以为云锦会诧异,会笑他痴傻。

    可是并没有。

    她比文佑更加平静地“嗯”了一声:“当然。”她如水葱般纤长的指尖不紧不慢地翻着那书页:“自身没有背负奇怪的秘密,当然也就没有能力说出凌承羽口中所谓的答案。”

    文佑低低地笑了笑。

    她说的确是很有道理。他自以为所掌控的那些足够多,现在看来也许只是浅薄的一角。

    云锦从他的神情中略猜度出他的心思,柔媚地一笑道:“即便并不是冰山抑郁,而是掌握大半机密,哪怕只有一处失却,却也离真实相差甚远。”

    她沉默着将那卷册翻到撕裂处,轻抚着那残破的碎片。

第1491章 瓷器() 
待触及到了被翻折处,想来要看到令她伤感之处,深吸一口气。却不想先见到了真实存在的,她最不愿见到的什么东西,她拼命地相拥手指抹去什么,终究还是徒劳无功。

    “三行呵呵其实原来不是两行是三行,难怪她当时一直盯着空白处,神情变得那样厉害。”她低声地喃喃,自己的脸色也变得白惨惨了些许。

    接着,终翻到了书缝添小字的旁批。她的手指骨捏得格格直响,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将书卷推了回去,低声道:“浔哥哥,看到它,与它有关的内容,你还记得多少?能看懂多少?我好根据情况来决定究竟该和你说些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诚实地摇了摇头:“全部都看不懂,什么也不记得。”

    云锦的唇抽搐了一下,苦笑了一声:“这样么?我知道了呢。看来你也一定不记得司姻这名字了。”

    又是司姻。

    这几日,已经有不止一人看到他,便唤他一句“司姻”。

    耳熟,却全然没有实感的名字。

    他停顿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是。但我估量着,这也许与曾经的我有关。”

    不记得什么,依然还可以在某些方面这般敏感。

    云锦略笑了笑:“不错。这是你过去的身份,也最终被你当作了名字。以职位作名,来誓约恪尽职守。”

    文佑的眼睛轻眨了眨,透过云锦那悦耳动听,他却听到了另外一个成熟稳重的声音。

    从此刻起,我以司姻替千浔,绝不玩忽职守,肆意妄为。

    他这样想着,顺口便说出声来。

    回过神,云锦那双凌人的目就那样注视着他。

    竟有无奈与哀怜。

    “是了,就是这话。”云锦的那丝笑容掺了更多的苦与涩:“誓言好许,决心好定,然而现实却未必会顺遂人心。”

    她用指甲在文佑的眉心轻轻敲了敲,一粒小小的圆珠渗入。从这恢复的一点点撕开口子,他也慢慢开始回想起更多零零碎碎的往事。

    不是同年,亦不是轮转,而是更加先前的一些往事。

    正是那翡翠中所没有,他们以为早就已经散得无影无踪的记忆。

    他的肩膀不由得颤了一颤。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却见他那双正气凛然的眼睛显得更加正气凛然。

    线条那样明朗,清致卓绝的容颜,却只因一个眼神的改变,看起来活像是铁面无情的冷血判官。

    那天生就微向上的,即使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也像是在笑一般的唇,笑意剥离不去,却是那样冷酷,瞄一眼便让人不寒而栗。

    在地界呆久了,染满了的凡尘俗世的气息在那刹间化为灰烬。

    飞舞鸟蝶纹样红装加身,鲜艳浓烈却不显得艳俗,却更平添了几分高贵不可攀的模样。

    很难想像这样严肃到过分的人,究竟何人可与其并肩。

    如果没有云锦在她身边的话。

    可她恰酒坐在他的对面。

    犀利却不冰冷,成熟却不老气横秋,正与他十分相配。

第1492章 三与窟() 
足可以令人感叹,这世间造物的玄妙之处。

    他低低地开口,只吐出了一句话:“锦,我想我醒了。”

    冷漠,却与冥界那种沁人心骨的寒凉不同,也饱含着说不出的感情,只是种极致的稳重,让这感情听起来,不再那般明显罢了。

    云锦报以甜甜的,却不是很腻人心的笑容道:“不,我想你没有醒。”她将那翡翠抛在空中,又接回到手里:“到何时你把他捏碎了,许才能算是真正的苏醒。”

    他亦笑了。

    像是石头上长出了碧绿的叶草,自顾清新却影响不了坚如磐石稳重的色调。

    “已经不需要。并且,如果真的将它捏碎了,那坚信的心魂只怕也被一同捏碎,所谓的醒过来,不过和死了无异。”他道:“我才不要做这样的事情。”

    “可你必须将它粉碎。这是任务,也是为了让你更接近心中的那份之前看来遥不可及的愿望。”

    他的眉毛也不挑一下。

    “锦,莫非比起死来,你更希望我生不如死?”

    “我都不希望,你也不会。”云锦的声调中说不出的悲凉:“因为自会有人承担这一切,只怕到那时,你宁愿你还有的选择了。”

    她的指尖在翡翠上轻轻一划,已划出个小小的口子来,其中流淌出了许多散发着腥味的黑水,冒着绿惨惨的烟。

    “哎呀呀,至于做到这样么?”云锦摇了摇头道:“即使愿意对您效忠,见到这个心也凉透了吧。”

    她偷觑着文佑,他却没有露出任何的哀伤与失望。

    仿佛他曾亲眼目睹过这种残酷,对于此事,早已不在乎。

    “你见到这些脏污才失望么?我确是更早些灵魂早就已被冻结成冰,沉重非常,才会从苍穹坠落到地面。只是有人在心跃动之处,强放了一支小小的火烛,才让我误以为那冷霜还有温度。不过,对处境毫无知觉,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种幸福呢。”他斜斜地睨着那红色的卷册,带着些眷恋又含着厌恶,像一个人面对着罪孽深重又无法忘怀的心爱事物的眼神,叹气道:“不过靠遗忘和逃避换来的平静,终究还是不能长久啊。”

    “但也莫要忘了,欺骗换来的忠诚,同样不可持续。”那翡翠交错的复杂又美丽的花纹已消了去,对着光芒一照,清澈透亮得令人安心。

    文佑的嘴角轻轻抽动:“锦,莫非你是想”

    不需要回答。

    他们之间的心有灵犀,已到了她长长的眼毛轻抖,便读得出她的心思。她也没多说话,悠然道:“你愿意么?能行么?”

    “愿意是愿意的,可毕竟太冒险了,我也不知能做到怎样的程度。”浅淡的言语却极深的忧虑。

    他凝视着室内那些散不尽,因为封闭的结界才不漫溢的烟气。

    “怎么瞒过去,都是问题呢。”

    “只要肯答应就好。其他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却浸满了淡泊与沧桑:“我来便好。”

第1493章 冰灼() 
七色的光芒轻轻一闪,将那些污泥浊水全部拢了去,不见了。

    “你是疯子么?”

    文佑终骤然变色,猛地起身,试图抓住那影子,却只是碰到了冷风。

    尽管没能看清,他也知道这芳华一抹是何人。

    云锦却依然端坐着,动也不动。文佑有些怒意:“锦,你为何变得如此冷血,竟不拦她?”

    “拦?你以为我没有尝试过?”她开口道:“可你的有句话说的不错,她的确就是个疯子,和一意孤行的疯子哪里讲得清道理。只有陪她疯下去,才算是尽了力了。”

    文佑定在那里。

    云锦焦虑紧张地盯着他,想看他迈出那一步,究竟朝着哪个方向。

    半晌,他将红衫幻化为惯常的衣衫,安然之色向所有人诉说着,他是夜云帮的文佑,而不是司姻。

    他的指尖在翡翠轻轻一点,幻术将那些密密麻麻的花纹重归到墨瞳中,一言不发地它与卷册收入了法力之中。

    “想好了?”云锦说不出是喜是悲。

    “随你一处,流血是避免不了的。争斗终究不是儿戏,双方握握手,和平就解决得了。残酷,也要忍着。”文佑若无其事地道:“好闷啊,想出去透透气。”

    他的心里想必也有些难受,但他还是比自己会藏。她将人皮面具戴了回去,道:“我陪你吧。”

    清风吹尽所有的华年,文佑将头抬起:“它可真难看啊。”

    云锦愣了一愣,随他一同仰望着了无纤云一碧长空,道:“是呢,丑陋得让人想吐。不过会洗干净的。”

    “用血?”

    她咬了咬唇,笑道:“用血。”

    即使丑陋的容颜是那样陌生,任何人看到,都没有流露出疑惑地目光。

    仿佛他们从一开始便存于此方。

    如此,倒也难怪。毕竟,无论与文佑文诺,还是帮主,都能如此自然的交谈。有时比起相信自己的感觉,人们更喜欢选择用眼睛去拼合。

    夜云帮弟子众多,不能对所有人都有深刻印象,并非异事。

    他们这样想着,也能很自然地与云锦与幽朔打招呼。

    风平浪静。

    但抱着侥幸的心理过多露面,总还是危险的。保不准哪一日蹦出个心直口快的人,热情地笑问一句类似“又是你们啊,说起来,我不大记人的,二位师从何人,姓甚名谁还请重新告诉我一番。”尽管也许可以随便胡说糊弄过去,终究麻烦些。

    而且这人群之中,不晓得谁还拥有可窥人心的灵,寒凉如冰的魂。更是不能露端倪。

    凌承羽显然考虑到了这点,尽量避免让他们与夜云帮的群体相碰面,宣文佑四人需要为弑魔大会多加修炼。早训三餐都不与他人同刻,也极少自由行动,似躲于壳中之蜗。

    冷幽朔隐藏的秘密不是四人中最多的,却是最显淡然的。

    也不知他是表情太僵,还是真的心如止水。眉目间无可泄露他心绪的事物。胃口也好得很,吃东西还仍旧能吃个干净,甚至还将他们吃不掉的也一并塞入口中,在面对别人惊诧的眼神,若无其事地感叹一句:“到底还是没有原来的那身体能吃了,以前不过是半饱的量现在竟会略觉撑了。”

    总之,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焦虑。

    恢复了最初的,属于他的那种状态。

第1494章 与色() 
若不能窃听心音,你绝不知他在想什么;即使有冥族之力,你也许也依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是因为他有散羽那样的隐匿术,有梦烟帝沙那样高的位阶,而是他的心与脑海,皆是一片空白,只是用最平静的心态等待某刻的到来,心中无物,无从可窥。

    星辰不同,从那一晚后,似乎就喜欢上了酒的味道。

    虽然第一次入口的,是辛辣含毒的,不过饮下后泪如雨下,直至思绪停滞,再淌不下泪的感受让他很痛快。

    但他从来是在夜深人静后,在漆黑的夜空,并不明朗的星色中,默默地坐于石桌旁。

    清冽一坛,手边则放着那青绿的信纸,凄声长叹。

    这夜的空,依旧是漆黑,没有月色,只有颗孤独的星在缅怀自己的信仰。

    “星辰。”

    他从没想过在这样寂静的深夜,还能听到人声。在回头时,那一袭高雅却有些妖魅的紫缓步而行。

    改了样子,还是那般不客气。没有任何的请示,坐在了他的对面。冰冷纤长的指拈起那青碧色的请柬,嗅了嗅,笑得如冰,却不大冷:“和我身上的香气很像呢,还薰得如此浓。想不到你这么有心。即是如此,何必对着张信纸喝闷酒,直接找我这活生生的人不就好了。”

    被这一说,星辰表情也不那样沉重了,却不屑地撇撇嘴“哼”了一声。

    “你这算是害羞了么?”他仍在笑,淡淡地道:“别这样不坦率,世间早有龙阳,断袖的前例,我虽无此好,但若你对我有心思,大可以直说,我绝不会笑话你。”

    星辰重重地拍了拍石桌,酒从中溅了出来,冷幽朔做出害怕的样子:“哎呀,星辰,就算被我说着了也别恼羞成怒啊。谁让你表现得太明显了?”说罢,他夹着那信纸晃了晃,那股子夹杂血腥的香气在风中蔓开来。

    星辰现在也顾不得忧戚,只想给这个即使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向外蹦,却依然阻不了他的油嘴滑舌,满脸阴险扭曲笑意的家伙一拳。

    幽朔接住了他的拳头,淡淡地问道:“现在好受点了么?”

    面对那真挚的眼神,星辰不由怔了一怔,颤声道:“你”

    “我记得你原来都不喝酒的,认为那太有损庄重。现在却也要借助这以前厌恶之极之物,看来此番殿下的死,对你的打击实在很大,只是表现得没有你心理更强烈。”幽朔松开了手:“本来就喜欢把想法全闷着,闭口不言再染上这毛病,真的会出病的。”

    星辰默然。

    好一会,轻笑道:“你小子什么闲事都要管上一管。却实在是想多了,我只是今晚口渴,一时兴起而已。”

    “既是如此,酒辣辣的,哪里解渴?该喝点山泉水才是。”幽朔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水囊来,递了过去:“这是来之前我特地去汲的,甘甜得很,一饮而下保你神清气爽。”

    来之前特意去汲,带到此处来的?

第1495章 伐() 
星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笑道:“你偷偷摸摸躲在旁边,观察好一阵子了吧?”

    “不用观察,我遇到你那天就闻到你身上不同的气味了。”清冷冷与忧郁:“循着这味道很容易就能看穿你。”

    “我身上的味道能传那么远么?不会是怪味吧?”他将衣袖在鼻子下轻拂。

    冷幽朔摇摇头:“是安然无恙外表下的颓唐。”

    星辰的脸色一变:“此话是何意?我竟听不明白。”

    “真不明白么?”他肘拄着桌子,单手托腮,那双眼凝在星辰身上。

    他“嗯”字刚出口,一把长剑已指在了其咽喉。

    冷幽朔淡淡地道:“你没躲开,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星辰面色一冷,默然不语。

    那招数并不快,可他竟然完全没能反应过来,连武器都未唤出,已被置于致命之地。

    “以你现在的状态,只能对付些杂鱼。”冷幽朔的剑近了半寸,将他的脖颈割破了一点,流出了浅浅血红:“心内却杂念太多,光有决心,不过纸上谈兵,有何用处?”

    这疼痛让他清醒——冷幽朔的话无疑是对的。

    颓然与那些无法忘却的惊恐,让他全身的每一寸都被复杂地情感吞噬,他的战斗力反而下降了。

    尤其漫长的等待与不安,让他的魂魄更无法平息。

    他却生生把这感受无视,直到此时,剑锋在喉,才清楚地认识到残忍的事实。

    如果对方不是冷幽朔,而是敌人,他早已死了。

    冷汗从额角渗出。

    星辰脱口道:“我不想在关键当口做个废物,该如何才能振作?”

    他怔了怔,不由自主地将剑收了回去。

    沉默,静得连风声都能听到。

    并非不愿意开口,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他沉思了很长时间,才含含糊糊地道:“大概是,需要一个契机吧。”

    星辰满脸茫然,这次是真的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冷幽朔指尖轻轻一勾,从坛中飞溅出了一缕酒花,他张口吞咽了下去,却被呛得咳嗽了两声:“我也有阵子也特别迷这股味道,现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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