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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你被捕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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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初笙想到上次逗撒欢儿玩,那家伙的毛摸起来手感其实挺不错的,就撩开车帘下了车。
时雨看到鱼初笙回来,连忙抛弃了撒欢儿,跑到鱼初笙跟前。
昨晚鱼初笙都没有回来,时雨今天应该在等她。
门房大叔也迎了上来,说:“姑娘昨晚没回来,时雨在门口等了很久,今天早上又起了个大早,一直等到现在。”
鱼初笙闻言,本来就内疚的心更内疚了,自己把时雨捡了回来,承诺会医好他,谁知……
不知道寒草毒还有没有其他的解毒办法?
她怜爱地摸摸时雨的头,柔声说:“姐姐太没用了。”
时雨张张嘴,似乎是想说话,可能因为他是个哑巴,又闭上了嘴。
第四十四章 并蒂之莲()
夜色寂寂。
常乐府内的一处厢房里,偶有女子撩人的娇喘声,伴着屋内缭绕的合欢香,一片迷离。
红色的纱幔低垂,帐内的气氛暧昧不清,灯影浮动,两具酮体死死地交缠起伏着,难舍难分。
男子额头上已经有了豆大的汗珠,在昏暗的烛灯下有些看不真切。他抚着身下女子胸前的两团柔软,又将嘴唇往女子嘴边送了送,加大了身下的力度。
女子低声娇吟:“温文,本宫对你这般模样甚是满意。”
白亦辰闻言,从洛彩云身体里抽离出来,心里生出几分烦躁来,他这般模样,是再也配不起鱼初笙了。
脑海中浮现出白日在宫中时,洛云清看着鱼初笙的眼神,还有他说那句“本王自是不会将她赠人”。
洛彩云并没意识到他的异样,只道他是累了,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一只手往下摸索,抓住了男子的某物事。
白亦辰的身子猛的一震,胸腔重新燃起一把热火来,一双眼里满是情欲,他一把抓住洛彩云的手,重新开始某种运动。
洛彩云轻笑一声,娇吟的声音在他耳边缭绕:“温文,本宫甚是喜欢你,寻个机会,把驸马给废了,扶正你。”
离中秋还有些时日,月亮却明的紧,几乎盈满,普洒着整座王府。
秋日的夜,有些凉意。
白日回来后,鱼初笙好一顿愧疚,又问了府里的几位太医,他们都说寒草毒只有火莲能解,不然就只能等死了,此毒虽然蔓延的慢,但是中毒者最多能撑十日。
她也不知道时雨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就从捡他回来的那日算起,也已经有几日了,时间不多了。
在她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碧桐来叫她,说是王爷让她去书房。
王府的下人都大多也睡下了,各房间的烛灯都熄了,府中一片寂静,唯独“墨云阁”还亮着灯。
碧桐把鱼初笙送到书房就退下了,她敲了门得到应允,推门而进。
时雨竟然也在。
屋里只点了几盏烛灯,洛云清坐在桌案前,就着灯光,似乎是在看经书,他的表情柔和,偏偏眉毛却微微蹙着,一双眼睛在烛灯的映衬下显得更黑更亮了。
鱼初笙一时看的有些呆了,还是时雨跑到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袖子,她才从恍惚中回来,摸摸时雨的头。
这孩子看起来也就八九岁,难道就任由他中毒而亡?
大晚上的洛云清把她和时雨叫到书房,难道是因为她那日说,会带着时雨离开王府,所以这么急匆匆要把他们赶走?
不会,不会这么小气吧?
鱼初笙牵着时雨,缓步走到书桌前,声音有些无措:“王爷,今天已经这么晚了,我和时雨再待一晚上,明日就走。”
洛云清闻言,抬起了头,一直看着经书的目光也转移到了鱼初笙身上,少女一向乌黑湛亮的眼睛此刻显得有些黯淡,似乎是有些羞赧。
他有赶她走吗?
洛云清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低下眸又看起手里的经书来,声音却是冷冽了几分:“本王有说过让你走吗?”头都懒得再抬了。
鱼初笙不禁打了个哆嗦,比秋夜里的风,都要凉上几分啊。
不是赶他们走的?鱼初笙知趣的摸摸耳朵,心里有一丝惊喜升腾,直至心口。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心翼翼地问:“那王爷这么晚叫我和时雨来,是干什么?”
别告诉她就是让他们来看他看经书的。
洛云清头也不抬,淡淡地说:“在这儿等着,唐风一会儿就把火莲拿回来了。”
鱼初笙和时雨都是一怔。
随即,鱼初笙疑惑地:“啊?”不是说只有一颗火莲,被那个什么左相拿去救他弟弟了吗?唐风去哪拿火莲?
洛云清瞧了时雨一眼,男孩的眼珠里有一丝慌乱。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走到两人身边,就有人推门而进了。
唐风穿着夜行衣,一进来就拿下了脸上戴的黑面纱,背上依旧背着剑。
他把手里拿着的东西递给洛云清。
鱼初笙本以为,既然叫火莲,那就应该是大红色的,却没想到,这火莲竟然是绿色的,看起来着实是莲花状,虽然已经是干的了,但可以看得出,是多肉植物。
鱼初笙看着唐风这一身行头,不由地皱眉,问:“王爷莫不是派唐风去抢了那个什么左相的火莲吧?”说完,她一脸担忧。
虽然宣文帝不守信用把火莲给了那左相她也很气不过,但东西既然是人家的了,再去抢恐怕不太好吧?
不对,宣文帝都说了,左相急需救他弟弟,那唐风就算去抢,人家应该也吃了了吧?
洛云清的嘴角抽了抽,看着这火莲说:“火莲只有在西疆的极旱沙漠中才可以生长,几年也许就能寻得一株,自是非常珍贵,西疆来献贡品时,是本王亲自清点的,他们献的,是株并蒂莲,一茎开两花。”
原来宣文帝虽然赐给了左相一颗火莲,皇宫里却还是留了一颗的,他当时并不知道,是洛云清清点的贡品,所以不准备把剩下的这颗赐予鱼初笙。
鱼初笙已经完全凌乱了,她现在更震惊了,指着这火莲结巴了半天,才将信将疑地问:“难道说,这火莲……是从皇宫里偷的?”
洛云清一片淡然,幽幽地说:“本王不是偷,只是拿回该拿回的东西。”说完,他吩咐唐风倒了杯水过来。
他端着水,把火莲递给时雨,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说:“就着水,把它生吃了,睡一觉,明日毒就解了。”
时雨接过水和火莲,抬起头看了一眼洛云清,垂了垂眼眸,乖乖地就着水吃火莲。
鱼初笙半天都没缓过来,这个王爷太可怕了,连皇宫里的东西都敢偷,还有他的侍卫唐风,武功得有多高才能在毫发未损的情况下顺利地将火莲偷出来?
鱼初笙又一想,这皇帝发现火莲丢了,肯定先怀疑的就是她啊,那她不是死翘翘了?
她悲壮地问:“如果皇上发现火莲丢了呢?”那我不是完蛋了。
洛云清勾勾嘴角,盯着鱼初笙说:“发现了又能怎样?他为了自己的颜面,不会说出来的。”
鱼初笙赶忙说:“你是他弟弟当然不担心,如果他暗地找人把我咔擦了呢?”脸上立马添了几分惆怅,她还想多破几个案子,继续为民除害呢。
洛云清却是看着时雨,听不出悲喜:“你是本王的人,他不敢动你。”
第四十五章 时雨的真实身份()
时雨和鱼初笙一起离开墨云阁不多会儿,他又独自折了回去。
站在墨云阁前,伸出手把挂在脖子上的东西从怀里面掏出来,拿在手里思考良久。
红绳上挂的是一个蓝色的小瓷瓶,精致小巧,只有不到小拇指那般大小,一般人都会往里面放香料,而他的这个比较独特,里边放的是药粉。
是一种喝了之后可以封住气息和脉搏长达四个时辰的药粉,是他的阿哥,祁子舟交给他让他诈死用的。
祁子舟刚上任左相没多久,却很得宣文帝的信任和重用,再加上他又是凌太后的表外甥,于公于私,都不得不对宣文帝忠心耿耿。
如今谁人都知,洛云清在内受百官敬仰,受尽百姓爱戴,在外有“大光战神”之名,各敌国听了他的名号就闻风丧胆,他能文善武,权倾朝野。
不说他手里的兵符可以号领大光三分之一将士,光是他那百名暗卫,也都是能以一敌百的精将。
对他心存芥蒂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一直尊重有加的宣文帝。
洛云清身兼多职,手中握权过多,威胁到了他的皇位,他必须除掉他,可他又是如此一个让人挑不出毛病的亲王。
上尊君,下爱民。
凌太后步步紧逼,祁子舟也是无奈,若是正面搜查洛云清心怀不轨,想要造反的证据来除掉他,真是不可能。
亲手给亲弟弟喂下寒草毒,他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世人都知安宁王爱民,把幼弟扔在他必经的路上,当着那么多的围观群众,他不救?
不救,有损民心。
待他把幼弟带回府中,去宫里求火莲时,他已经先他一步,把火莲求走了。
待到十日,幼弟服下药粉诈死,他再亲自到安宁王府要人,到时候,毒杀重官家眷的罪名,就被落实了。
就算不是他亲手毒杀,人也是在安宁王府死的,总是要受牵连。
时雨怔愣了好一会儿,恍惚起想到那一日,阿哥喂他药时,阿姐在一旁直掉眼泪,骂阿哥疯了,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要牺牲。
阿哥只是叹了口气,说:“尚儿,阿哥不是要牺牲你,这件事一完,阿哥就送你阿姐和你回柳阳,平平淡淡生活,不让你们再踏入这京都一步。
那个时候他乖巧地点点头,回答:“好。”
只因为阿哥说,六殿下狼子野心,暗自养兵要谋反,他也是为了皇上,为了百姓,为了大光王朝。
可是六殿下,却让人去宫中偷了火莲来解他的毒。
时雨扬起手,顿了顿,又放了下来,又扬起来,又放下来。
夜色更深了,秋风也更凉了。
他想跟洛云清坦白,但那样就暴露了阿哥,那个他从小到大最敬重的人。
他抓了抓自己的衣袖,转身要走,却听到屋内那人的声音清冽:“站外面那么久做什么?进来吧。”
他只好又转回来,伸出刚才纠结了半天的手推开门。
洛云清依旧坐在桌案前,就着灯光在看经书,时雨过来,他连头都没抬一下,直接开口:“祁家的人?”
时雨低下头,轻声:“嗯。”
原来,他早就已经识破了他的身份,只是没有揭穿而已。
洛云清又翻了一页手上的经书,依旧没抬头,继续问:“和祁子舟什么关系?”
时雨依旧低着头,低声回答:“祁子舟是我阿哥。”
洛云清这才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眼睛悠然无波,淡淡地看着时雨。
时雨却觉得他的目光无比锐利,让他心头不禁愧疚,把头低的更低了,摩搓着双手,声细如蚊:“多谢六殿下救命之恩。”
洛云清冷笑一声,声音像是天山上的坚冰,还带着几分嘲弄:“不必,就算本王不救你,你阿哥也不会让你去送死,反而本王会惹上大祸。”
时雨的心脏紧了紧,轻轻地咬了咬下唇,不敢发一言了。
这个男人很危险,也很聪明。
父母早逝,长兄如父,从小到大,他都觉得阿哥做什么都是对的,只有这一次,他有些后悔听阿哥的话。
洛云清合上经书,从椅子上站起来,淡淡的说:“明日本王会派人送你回府。”
时雨轻轻应了一声,退出书房,路过水塘时,把脖子上挂着的小瓷瓶拽了下来,扔进了水塘里。
夜色渐深,王府里只听得秋风窸窣而过,一轮明月静静地挂着,如上好的白瓷。
累了这么几天,鱼初笙终于可以睡上一个好觉了,背上的伤口还未好,虽是趴着,不一会儿就入了梦乡。
四周黑漆漆的,她摸索着慢慢向前走,瞧见不远处有亮光,她加快了脚步。
亮光底下隐隐约约是躺了一个人,她心里一惊,放慢了脚步想去看个所以然。
的确躺着一个人。
那是个满脸是血的女孩,乌黑的长发披散着,遮盖住了一半的脸,一件碎花吊带裙上也染了血迹。
鱼初笙捂着嘴想要大叫,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叫不出来,那鲜红的血液撞击着她的脑袋,只感觉头混混欲裂。
她醒过来,摸了一把额头,一手黏黏的汗渍。
她见过那个女孩。
她见过那个女孩。
那还是前世,五六岁的时候,刘院长带着孤儿院的小朋友去郊外踏青,在红绿灯路口,一辆轿车撞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骑着单车的少女,少女当场毙命。
那时候小小的她指着躺在地上的少女说:“院长,那个姐姐流了好多血,我们快救救她。”
她记不得那个少女的脸了,却记得,那少女穿的碎花吊带裙。
她艰难的坐起来,苦笑,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怎么就梦到多少年前车祸中的少女了呢。
也是,梦这种东西,直到现在心理学上还不能有个科学的解释。
背上的伤痂似是裂开了一点,轻微的火辣辣的痛楚顿上心头,她咬着牙,用手撑着床榻坐了起来,感觉脑袋也是疼的。
大爷的!她暗骂一声,再一次觉得像绿姑那样的人,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梦里的场景还在脑海里晃荡,让她不由地有些烦闷,倒不是害怕,她一向胆大,只是觉得自从来了这,怪梦就极其频繁,搅得她脑袋一团浆糊。
起身倒了杯凉茶一饮而下,才感觉好多了,再次入睡。
第四十六章 受赏()
“初笙姑娘,初笙姑娘!”碧桐边敲门边大喊。
鱼初笙睡得正香,皱着眉头扭动了一下趴着的身体,这一动,昨晚被扯开的伤口又疼了,她龇牙咧嘴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白色的窗户纸泛着秋光,还隐约有些刺眼。
现在是什么时候?
门外,碧桐催命般的叫喊声还在继续。
她揉揉眼睛,随便披上外衣穿上鞋就去开门,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慵懒:“怎么了啊?”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碧桐见她这般模样,想笑又不敢笑,连忙抓住她的衣袖急急地说:“皇宫来人给你送赏了,走,快去领赏!”
领赏?对,昨日皇帝没给她火莲,因着长公主进宫的事儿她也忘了要赏赐,既然不是火莲,那么要什么都无所谓了,送来了自是不能拒绝。
她赶忙把外衣穿好,拢了拢头发,昨晚是趴着睡的,倒也没有很乱,顾不上梳洗就跟着碧桐去了。
来送赏的是一个小公公,似乎是在客房等候多时了。
鱼初笙刚踏进客房,那小公公就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细声细腔地问:“姑娘可是姓鱼?”
鱼初笙回答:“是。”
小公公弹了弹自己的衣袖,看起来有几分仗势凌人的样子,说:“皇上让奴家来送赏,没想到鱼姑娘如此怠慢。”
鱼初笙在心里痛骂了他一顿,淡淡的问:“还请问公公,赏赐在哪里?”
她最见不得这种仗着自己在主子面前有几分体面就乱咬人的狗了。
虽然她的确过来晚了,可是他们有说会来送赏吗?难不成她要天天搬个小板凳坐王府大门口等着送赏?
那小公公闻言,估计也气的不行,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但是又不敢发作,只好朝门外大喝:“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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