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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欢-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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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鬼门关,怕是你要比我先走这一遭。
林充依将换下的衣裙连同那块腰牌一起塞在了衣柜的最深处,它们再一次见光之时,便是扳倒皇后的时机来了。
这一夜,没人睡了好觉。
刘骜在宣室殿内辗转反侧,不知他今日对待余香的所作所为究竟对不对。他甚至看不透自己的心究竟向着谁。他总是说余香固执,实际上,他又何尝不是?他明明可以学习先祖,后宫三千佳丽,雨露均沾,可他就是学不会。
林充依也好,余香也罢,他在这漫漫日子中,便只能选出一个人,放在心上。同时爱两个人他不会,同时对两个人掏心掏肺的好,他也不会。
那这左右衡量之中,便是让人彻夜难眠。
余香躺在立政殿的床榻上发呆,虽然帘子已经拉了下来,她根本看不到殿内杨凌的情况,可她还是担心不已。
杨凌的功夫那么好,怎么会无端伤到腰?难道说兰林殿藏有会武之人,并且杨凌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了,情急之下他才会被人所伤?要真是如此,看来林充依比她想象的还不好对付。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明烟宫那接二连三的人命案已经够让人心烦的了,现如今又出来一个不得不对付的林充依,简直是把人的心都弄乱了。
原先还想着无论到什么时候,自己都有刘骜作为靠山。可是看刘骜今日的模样,是被林充依迷的不轻,一时半会儿也听不进自己说话。
余香叹了声气,把脸埋进被子里,心中默念希望自己快点睡着,别想这些扰人心的事情。
承宁殿内,太后睡着又惊醒,梦里翻来覆去总有个人影站在她身后,可她一旦回过头去,那人便又消失不见。
反复几次,她终于从大汗淋漓中醒过来,睁开眼睛只见殿内一片漆黑,不由更觉得心里孤独,大声呼喊芙蓉的名字。
“娘娘,臣在这儿呢。您这是做了噩梦?”这些年,芙蓉姑姑早就养成了睡觉浅的习惯,太后那儿无论有什么响动,她都能马上清醒过来。
“芙蓉,哀家一直在做噩梦,梦里总有个人影站在哀家身后,可就是瞧不清模样。你说是不是她回来了?今日哀家就是心神不宁,皇后突然来提起那传说,哀家一听就想起来了,明烟宫死的那两个人,简直跟她死的时候一模一样。脸上都是血痕,全身找不到伤口。芙蓉,你说是不是她回来复仇了?”太后紧紧抓着芙蓉的手不肯松开,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
显而易见,她口中的那个人是她心里的魔,也是她梦中的魇,缠着她,不放开。
“主子,您想多了。那事儿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没人知道,没人记得。当年知道那事儿真相的人都去了另一个地方,您不必担心她找回来。不可能的,人死了就是死了,不会活回来。”芙蓉坐了下来,将太后搂在怀里,像是哄弄一个小孩子般哄着她。
“不是的,芙蓉。人死后虽然没法再回来,可人死后是能变成鬼的。那么多年,也许她一直在想办法摆脱阴曹地府,现在才来找我呢?又或者是她现在才找到我了呢?你说以前宫里怎么就没出过这样的事儿,现在就发生了?已经两条人命了。她为什么要去缠着马八子?一定是因为她想害死我的孙儿。太可笑了,她无名无分,还妄想自己诞下龙嗣成为皇后,简直是痴心妄想!芙蓉,我当年要了她的命都是轻的,我应该让她活着,一点一点折磨她才对。”
太后自言自语,自问自答,时哭时笑,那模样真是吓坏了芙蓉。
“主子,没事儿,有臣在呢。臣会一直陪着您,任由那女人怎么放肆,都不会伤到您。主子,您是太后,您的孩儿是真龙天子,您怕她什么呢?”芙蓉也不知道能够怎么办,只好一句一句轻声奉劝着太后,希望她可以宽心。
太后愣愣地听着芙蓉的话,忽然将头埋在芙蓉怀里呜咽起来。她隐忍的,她承担的,她畏惧的,她谋害的,都在此刻就着这泪水一块流了出来。
世上难觅一知音,不是没有人懂她,而是没有人愿意懂她。
她的欢喜无人愿知,她的苦楚无人想懂,没人愿意静下心来听她讲故事。
不,她也无法讲给别人,所有的故事都是应该吞在肚子里的秘密,说出去就毁了名声。
所以她应该怎么办呢?所有的事情都堆积到胸口,成为了委屈。
在这只有她与芙蓉在的深夜,她依偎着芙蓉,逃避着梦里残忍而孤独的一切,假装自己爱这现实。
然而无人能讲的是,她醒来的时候也是同样孤独。
其实皇后真的不用一次又一次来到承宁殿,向自己炫耀着她的聪明。那双倔强却又略带稚嫩的眼睛里,何尝不是显现出了一个年轻的自己?
她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她不喜欢皇后,她厌恶皇后的孤傲与聪明,可她却知道这样的女人会活得很久。
久到像她自己一样,只能在这无人的深夜里哀嚎痛哭。
月影投递下来,顺着窗子照射进殿内,形成了一道皎洁的光。
又一个满月之夜,要来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下一步棋()
翌日清晨,半梦半醒之间,余香忽然听到耳边有人说话,脑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心里只怕又是什么有坏消息传来了。
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半坐起身来,却因为昨晚上没睡好而觉得头痛欲裂。
伸手拢了拢已经散开的中衣,赤着脚便拉开了内殿的帘子,只见外面只有阿梦与杨凌在说话,并没有其他人。
余香暗自松了口气,只要没有新的坏消息传过来,便足以证明今天是个好日子了。
“娘娘,可是刚才杨公公声音太大吵醒您了么?”阿梦听见帘子上流苏摇曳的声音,连忙抬起脑袋,见是皇后站在那儿正往她这里瞧。
杨凌腰间疼的厉害,虽然明知道不合规矩,可此刻却只能躺在那儿,一点也不敢动。听见阿梦这话,嘴上却还反驳道:“娘娘,您别听阿梦恶人先告状。明明是阿梦早上来了就踢了奴才一脚,不然奴才也不会吵醒您。”
“得了,多大的事儿。本来就睡不踏实,不怪你们。你那腰怎么样了?到底昨夜是因为什么搞成这样子的?”余香半蹲下来,伸手掀开杨凌的中衣就要查看他的腰伤。
可杨凌似乎不好意思,一个劲儿伸手拦着,嘴上念叨着“无碍”,不让皇后看到他身子。
“娘娘,奴才昨晚上就想跟您说这事儿来着,可是没想到昨晚上会昏过去。昨天您不是让奴才去兰林殿盯着林充依可会把您送去的那盒点心扔掉吗?奴才就躲在井里盯着来的。奴才先是瞧见个大宫女打扮的人抱着那木盒子离了殿,当时就料到您猜对了。可是奴才正要从井里出来给您回来复命时,却突然瞧见又有一位身着大宫女衣裙的人从兰林殿出去了。”因为腰上有伤,所以杨凌跟余香说话的时候只能仰着脖子,让人看着怪不舒服的。
“你说你的,我听我的,我蹲下盯着你倒是让你我都不自在。阿梦,伺候我洗漱更衣。对了,先别让其他人进来,你伺候着就好,免得杨公公不方便说话。”余香伸手揉了揉脖子,转过身望见软榻上还扔着昨日换下来的大红色襦裙,不禁轻笑一声。
一想到林充依那一身素色的拘谨模样,她便想笑。
那盒点心被她命雏燕扔掉了?
那真是扔的好,扔的妙。
想必林充依根本不曾打开那木盒子看一看,究竟里面都放了些什么东西,否则应当不会扔的那么痛快。
其实那木盒子里根本没有点心,而是装着一封余香写给林充依的信。
信是由阿梦代笔,信件内容写的倒是字字真切,每一句都是表明了余香愿意结交林充依为姐妹的决心。
这当然是个圈套,可偏偏林充依中了这个圈套,那便怨不得她了。
今日她可以直接找到这封信,拿着它去跟刘骜哭诉,她是如何被林充依伤害的。
演的本就是一出苦肉计,她非但要把这一出演好,还要继续将这戏演下去。
她就是要在林充依面前张扬跋扈,又在刘骜面前故作可怜。
林充依越生她的气越好,越讨厌她越好,最好是讨厌她到去刘骜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她的命不可才好。
这样的女人,刘骜是断然不会喜欢的。
这么想着,余香又让阿梦去找了件雪白色的长裙,肩上还缝了一圈的兔毛。入冬了,天越发冷了,她可不想受冻生病。
“奴才虽然看不出那名身着大宫女衣裙的人到底是谁,但却非常肯定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毕竟林充依身边不应该有两名大宫女,所以便从那井里跑出来,跟上了那女子的步伐。那名女子一直走小路,兜兜转转却也不知要去向何处……”
杨凌刚说到这儿,却听皇后开口打断了自己的话,“你能不能挑要紧事,长话短说?我只想知道你那腰为何会被伤成那个样子,谁要听你这些有的没的。”
杨凌一听这话急了,“娘娘,奴才说的这些可没有半句是没用的话,您都听完就知道了。奴才一直紧紧跟着那名女子,突然到了一个拐角处,那女子竟消失了。奴才跑过去,见面前仅有一堵墙,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去路,就想着那女子会不会是翻墙进去了。于是,奴才就此跳墙而过,见那堵墙后果然是个宫殿,却不知究竟住的是哪位主子。奴才跳进院子后发现那名大宫女打扮的人果然敲开殿门,进了正殿。奴才怕被人察觉,便想着先回来给您报信儿,于是打算原路返回。却没想到他们如此狡猾多端,竟然在墙壁上抹了油,奴才心中没有设防,脚下一打滑,正好甩在台阶上。这不,就把腰伤成这个样子了。”
余香听到这儿,才意识到杨凌不是在长篇大论的给自己讲故事,他说的事情的确非常重要。
如果说那名女子能够走小路抵达那所宫殿,而墙壁内侧又被人涂抹了油,那这就是一场早有预谋。
从兰林殿出来,身着大宫女的衣裙,又会武功,这个人很不简单呐。
“杨凌,你跟我去兰林殿的时候,觉得林充依会不会功夫?”余香询问杨凌道。
“奴才瞧不出来,看着她柔柔弱弱的模样,倒不像是个会功夫的。娘娘是怀疑昨夜奴才跟踪的那名女子,就是林充依?”这话说出口,杨凌自己都觉得惊讶。
应该不会吧,林充依大半夜为什么要换了衣裳鬼鬼祟祟地走小道去见人,她现如今正得宠,想见什么人不行?
“不知道,只是隐约猜测罢了。那你最后又是怎么回来的?”在没有找到确凿证据以前,余香也不敢冒然指认那个人是谁。她害怕杨凌嘴快,会在旁人面前说出什么,只得岔开话题。
“奴才当时虽然觉得腰疼得厉害,但是更害怕被人发觉行踪,被人以为是您要求奴才去跟踪的,牵连到您。奴才想着,既然那名女子能够大费周章的翻墙而过,便说明她怕被人看到而无法走正门。有来路便必有去路,左右一找,还真在墙旁大树上找到一根垂下的铁链来。奴才伸手拽了拽那铁链,见挺结实,就咬牙借着铁链的劲儿攀出了那院子,跑了回来。”杨凌的脖子仰得难受,便侧着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躺着。
他知道皇后娘娘在此刻不会介意他不守规矩的事儿,毕竟没功劳,有苦劳,他也真是一心为了娘娘好,方才把腰伤到了的。
“然子,你去太医署叫位太医过来,给杨公公看腰伤。要是有太医多嘴,问是怎么伤到的,你就让他来问我,明白了吗?”余香把杨凌的好也记在心上了,这宫里难得有个这么忠心的人,她可不能让他出事儿。
“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然子答应得痛快,人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往常皇后娘娘很少直接吩咐他办什么事情,今日可算是因为杨公公腰受了伤,轮到他来做这个,他可得把握住这个机会。
他得在太医面前表现出立政殿的势气来,以防有朝一日自己升了官,那些太医署的人还不认得他。
余香目送着然子离开立政殿,心里却在盘算着她今日到底应该怎么走下一步棋。
假设昨天晚上杨凌跟踪的人是林充依,那么她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又是要去见谁?
按照时间来说,林充依离开兰林殿时恰巧是自己刚走不久。而杨凌又亲眼所见她命贴身侍婢雏燕扔掉了自己送去的那盒“点心”,这就说明她当时正在气头上。
一个人在生气的时候会去见什么人呢?她当时没准对自己恨之入骨,那她所见之人,一定是能够联合报复自己的人。
可是杨凌说了,去的那所宫殿地处偏僻,并非是立政殿,也不是承宁殿。
况且真的去这两个地方,林充依也没必要大费周章的换衣裳了。
这就说明她去见的人,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相熟的人。这个人应该知道她的很多秘密,并且愿意帮她保管秘密。若非下属,便是同谋。
她脑海中已经映现出了一张面孔,那就是曹伟能。
若是没记错,上次宴请西域使臣布格里大人的时候,曹伟能的眼神便一直在林充依身上徘徊,这就说明她们两人之间肯定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否则有谁会在那种场合上,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一个比自己位分更低的人身上呢?若非想着争奇斗艳,总该眼神在皇上身上徘徊,哪儿可能去注意一个刚入宫的新人?
此前余香就一直想要查出到底是谁帮曹伟能换了一张面孔,现在看来,多半是跟林充依逃不了干系。
那她现在便应该去曹伟能的居所瞧瞧,到底是不是杨凌说的那般模样。
“娘娘,不好了,奴才的腰牌不见了。”杨凌忽然惊呼一声,手撑着地就要坐起来,却又因为劲儿没使对,疼得尖叫一声。
“你别着急,腰牌丢就丢了,改日再领一块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余香示意阿梦过去扶住杨凌,别让他乱动。
杨凌急得一脸是汗,“娘娘,那腰牌定然是我昨日腰撞到台阶时撞掉的,若是被人捡到就麻烦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生辰之舞()
“有什么麻烦的?按照你所言,最可能捡到这腰牌的人便是你跟踪的那个人。她若是捡到了腰牌,又能怎么样?如果她出卖了立政殿,那便也等同于出卖了她自己。我想,那个人应该不会蠢到这种程度吧。”余香对着镜子描画着妆容,脑海里想着刘骜当初也帮自己画过眉,不禁觉得好笑。
堂堂皇帝,为女子画眉本就不合规矩,可她当初却还将其当为自己受宠爱的理由。
真的,无论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他若是肯将你视若珍宝的待你好,你都是无法不感动的。
更何况,他还是长得那样好看。
望着镜子里的面孔,余香却也不知道是哪里变了。她这个年纪,熬过多少日子也算不上老,只能说是长大了。
是入宫太早了吗?明明她是觉得自己的眉眼一日比一日标致,为何在刘骜眼中却越发丢了新鲜滋味呢?那个林充依虽然也长得不赖,可到底自己看自己是更顺眼一些,总觉得若论起姿色,自己也不比她差分毫。
可怎么刘骜的心,就被这林充依勾去了呢?余香其实昨天晚上去兰林殿,对着林充依又是演戏又是设圈套,偏偏就没问出自己心坎里最想知道的那句话。
其实余香就想问问林充依,到底她是用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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