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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匡九合(一代神医在明朝)-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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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张力,睁开了眼睛,他晃了晃肩膀,换了一个方向继续躺着:‘若晨,你不要担心,我去辽东自然是有成算的。‘

    若晨眉头蹙得更紧了:‘什么成算啊?鞑子那可是茹毛饮血、生撕活人的凶狠之徒,朝廷大军根本都打不过呢!‘

    张力不由得哑然失笑,原来鞑子在若晨心中。还是通古斯野人的蛮夷形象……

    张力摇摇头:‘若是二十年前,你说得倒也还不错。现在奴酋叫黄台吉,那可是个心机深沉的家伙……‘

    ‘皇太极‘是乾隆皇帝跪舔他爷爷的爷爷时‘钦定‘的名字,黄台吉才是明朝对清太宗的称呼。再贬义一点的称呼就是‘奴酋洪太‘。

    若晨幽幽叹了口气,小声道:‘真真是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你要我担一辈子心吗?为了权力,一点都不顾虑我的感受吗?‘

    说到这里。若晨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张力立刻坐直了身子,将若晨揽入怀中:‘若晨,你要知道,若是我张力只追求权力的话,我不会去辽东!‘

    哭得梨花带雨的若晨一听这话,不由得生生止住了哭泣。

    是呀,要做大官掌大权,位极人臣的话,哪有不当京官的道理?

    进入内阁,那才是所有官员梦寐以求的终极目标呢!

    若晨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张力:‘那你——‘

    张力现在自然也不可能说出自己心中的终极目标,说了也没人信,而且特别容易误会。

    自己心中的目标,此刻说出来那可是大逆不道!

    张力很快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可以隐藏自己的‘小九九‘,于是他轻轻握住若晨的小手:‘你的祖先英国公张玉,可是我非常敬仰的大英雄哦!你父亲不是嫌我身份低吗?我便要博一份比张玉更大的功劳出来!‘

    若晨一脸惊讶之色,身子微微颤动起来——

    张力,他竟然想的是万里觅封侯!

    自己家乃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公爵,张力这是拧上了?

    张力看着有些目眩神迷的若晨。心中小嘚瑟了一下之后,决定还是说正事。

    ‘若晨,辽东乃兵凶战危之地,你和母亲暂时都不能去。‘

    若晨一听这话。眼泪又落了下来:‘不要!我要去!‘

    张力坚定的摇摇头:‘那里太危险了,而且我半点根基也没有……‘

    若晨也不是冲动之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点——若是自己前去,恐怕是百害而无一利,徒增张力的负担而已!

    以张力的性子,自己在他眼皮底下的话。他肯定不顾一切的保护自己,也许打仗就会失利,就会被敌人所乘……

    想到此处,若晨点了点头,小声道:‘我明白了。我会在晓月山庄好好照顾伯母,你就放心吧!‘

    张力心中一痛,有些黯然神伤,然则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又岂可为儿女情长所累?

    若要与若晨长相厮守,自己当个京官儿,在北京城中混吃等死就是了,何需去辽东冒险?

    自己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那就必须厚积薄发,先前自己磕磕绊绊的穿越生涯失去的,必须有一天一百倍的找回来!

    十年前的我你爱理不理,十年后的我你高攀不起!

    唔,肯定用不了十年——那些蓬莱县的,南京城的,北京城的,统统都给本少爷等着!

    ……

    东厂衙门依然阴森恐怖,大白天也能让人感到背脊发凉。

    厂公王德化看了负手而立的鬼尊一眼,心立刻揪了起来:事情没办成,鬼尊大人会不会责罚自己?

    良久之后,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鬼尊长叹一声:‘唉!老夫倒是小觑那张力了!‘

    王公公心里一惊,正揣摩着鬼尊这话的含义之时,却又听见鬼尊说话了。

    ‘这也不怪你,你不是他对手。‘

    王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鬼尊大人英明,奴才三番五次打探,始终也无法探知他将那秘籍藏在何处!‘

    顿了一顿,王公公觉得还不够,继续补充道:‘那张力社交圈子太窄了,而且又经常十余天不见踪迹,根本安排不了人接近他呀!‘

    鬼尊微微颔首:‘确实,老夫费尽心力,也才堪堪接近他而已……‘

    王公公的眼睛亮了起来,原来鬼尊大人早就自己上场了,这——

    鬼尊突然不继续说了,而是换了个话茬:‘这小子就像个泥鳅一样,太滑了。‘

    王公公连连点头,‘伺机‘站了起来,满带疑惑之色地道:‘鬼尊大人,奴才就想不通了,为何您老人家不准奴才动手呢?将那张力抓来,东厂大牢保证教他做人,让他后悔来到人世间!‘

    ‘肤浅!‘鬼尊怒斥了一声,‘他抵死不说,或是你用刑将他弄死了,老夫找谁要秘籍去?‘

    王公公这才明白,原来鬼尊大人迟迟不霸王硬上弓,乃是投鼠忌器。

    弄死张力简单,然则弄死他也没什么卵用,鬼尊大人要的是秘籍呀!

    王公公皱了皱眉头:‘鬼尊大人,现在那小子考中探花,听说还要去辽东当官,这……‘

    鬼尊哈哈大笑起来:‘老夫一直在等他当官的这一天。进入官场以后,形形色色的人可就多了,他要接触的人就更多了——最重要的是,他的手下,他的朋友,也更多了!哈哈哈哈!‘

    这话王公公可就不敢接了,背后信息量太大……

    鬼尊背过身去,抬头望向窗外:‘老夫三十年都等了,不差这几日!为了弄到秘籍,还需要万全之策才行!王德化,那宁远镇守太监叫什么来着?‘

    ……

    东江米巷大明门前,张力略略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些守门的兵卒。

    一名守门的兵卒见有人站在大明门前‘鬼鬼祟祟‘,立刻上前盘问。

    这人,正是张力第一次来大明门时羞辱张力之人。

    张力冷笑一声,低声对身旁的高元良道:‘还记得这厮吧?‘

    高元良眼睛微眯,将手指关节捏得吱吱作响:‘不能忘呀!当日俺高黑子就想弄他***!‘

    张力摇摇头,淡淡地道:‘一条看门狗罢了!若是狗咬了本少爷,本少爷还要要回去的话,岂不是与他一般而二?‘

    高元良发出一声沉重的鼻音,将手放了下去。

    那兵卒走到近前一看,赫然见到来人身上穿着青色官服,胸前补子绣着一只白鹇——

    这尼玛是五品文官大老爷呀,这大老爷怎么步行,不乘轿的?

    兵卒甚至都不敢看张力的脸——唔,直视上官也是不敬之罪,他登时脚一软便跪了下去:‘小人给大老爷请安!‘

    不远处守门校尉也看清了居然来个五品文官老爷,立刻也屁颠屁颠的跑来请安。

    张力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校尉,见此人身上衣服明显比那兵卒光鲜许多,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人定然是这帮守门兵卒的老大。

    张力干咳了一嗓子,拿出了官威,厉声道:‘本官收到检举,说是这大明门前的守门兵卒敲诈勒索——唔,索贿!索贿,你的明白?!‘

    那校尉原本还佝偻着身子,腰杆弯成了九十度恭恭敬敬地站着,一听五品文官大老爷一说这话,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老爷冤枉啊!小的领着这一班兵卒守卫大明门,从来不敢……不敢索贿呀!‘

    张力瞅了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冷冷地道:‘前些天有朝廷命官微服办差,被你们拦在此门之外,硬是给了银子才进了大明门。那同僚因为差事机密,不便发作,现在事儿已经捅到刑部了!你敢说没有此事?‘

    那校尉和兵卒顿时磕头如捣蒜,这尼玛哪敢争辩?

    张力叹了口气,淡淡地道:‘最近刑部大牢人满为患,本官去锦衣卫看看,不知锦衣卫大牢有没多余的监舍……‘(未完待续。)

第227章 你爹没教你做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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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尉一听这话,浑身打了个冷战,与那兵卒一起狠狠地磕着响头:‘大老爷饶命,大老爷饶命啊!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张力瞥了这俩龟孙子一眼,冷冷地道:‘那锦衣卫大狱关的都是什么人?你们这种小虾米想进也进不去,没准就被当堂打杀了,扔到郊外乱坟岗喂野狗——啧啧!‘

    地上两人脸色苍白,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瑟瑟发抖的:‘大老爷怜悯,大老爷饶命啊!‘

    ‘唉,谁叫本官是个好心肠呢!也罢,你们就在此磕头。本官出来时,你们若是没磕够三千个,也不用麻烦锦衣卫了,本官直接将你们剁了喂野狗!‘

    这话一落地,地上的校尉和兵卒如蒙大赦,开始一边磕响头,一边高声记数:‘一,二,三……‘

    张力头也不回,带着高元良走入了大明门!

    进入大明门以后,呈现在张力眼前的便是大明朝最核心的权力机关的办公场所了。

    张力扫了一眼左边,也就是西侧的那一个个衙门:五军都督府、锦衣卫、太常寺、通政使司……

    而张力右边,也就是东边,则是六部衙门、鸿胪寺、钦天监、翰林院……

    张力今儿个乃是去兵部衙门,所以便径直往东北方向走去,兵部衙门就在那里。

    来到兵部衙门前,那门子自然也是个人精,眼见这位大老爷是五品官服,立刻便闪出了大门,躬身一礼:‘大老爷有礼了!‘

    张力微微颔首,径直走入大门。

    此时又有一名吏员迎了上来,也是眼瞅了张力的官服一眼,恭敬地道:‘这位大人,不知您前来所谓何事?‘

    张力笑容可掬地道:‘呃,我来兵部职方司……‘

    吏员瞅了张力身后的高元良一眼,似乎有些明白了。

    职方司是专管武官之叙功、核过、赏罚、抚恤及军旅之检阅、考验等事。与文官大老爷们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这位大人来职方司,恐怕还是为了亲信武官之事。

    吏员是吏,人家是官。而且还是五品文官,这身份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故而那吏员连忙躬身一揖,将张力和高元良带到了职方司大厅之中。

    兵部衙门一共三进,职方司在第二进院子最西侧,而最里面的一进乃是部堂正印官——尚书、侍郎们的办公地。张力是进不去的。

    张力扫视了一眼,只见这职方司大厅乃是套间,外厅很大,早已人满为患。

    里屋和外厅之间的门垂着厚厚的蓝布,带路的吏员将张力的公事文件带入了里屋,然后就退了出来,告辞而去。

    外厅众人眼见张力进来,自然也是先看官服,而后也都微笑着点头示意。

    张力也微微颔首,这些人尼玛压根都没见过。仿佛跟本少爷很熟似的……

    这时里屋布帘被掀开,走出一人,高声道:‘保安州知州何在?主事大人叫你呢!‘

    一名与张力同样青袍白鹇补子的官儿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躬身应诺,小步走入里屋。

    这便是空出来一把椅子了……

    张力眼尖,直接快步走了过去,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同时瞄着这把椅子的还有好几名官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张力瞥了这些人一眼,压根也不搭理,闭目养起神来。

    高元良自然是站在张力身后。此刻他心中微微有些激动,或者说是紧张更贴切一些。

    少爷今天来兵部职方司,正是为了俺老高……

    一个时辰过去了,职方司大厅里的官儿越来越少。张力却迟迟没有被点名。

    张力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态,坐在那喝着茶水。

    一旁的高元良却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滴,不停的搓手。

    就在这时,里屋走出一名官儿,扫视了大厅众人一眼。怒气冲冲地道:‘宁远兵备道,叫张力的,是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应答。

    高元良有些紧张地看了张力一眼,呃,少爷正在喝水,才喝一半呢!

    张力将这口茶水喝完,轻轻地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笑着对那官儿一拱手道:‘本官正是宁远兵备道,这位大人,在下刚刚喝茶呢,失敬失敬!‘

    其实张力第一眼就看出那官儿乃是六品青袍鹭鸶官服,心知比自己官位是要低的。

    尼玛,怎么也得称呼本少爷一声‘宁远兵备道张大人‘才是吧?

    直呼其名,这便是官场上的一种侮辱了!

    你爹没教你做人么?

    ‘张力,你爹没教你做人么?!‘

    张力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而也只一瞬间,就知道这不是自己说的话!

    ‘哈哈哈……‘大厅内一种哄笑,众官员们看着张力,个个都笑得前仰后翻!

    张力嗖地一下气血上涌,死死盯着那个出言不逊的官儿。

    卧槽,本少爷这一世那死去的老爹虽说没见过面,但也轮不到你这龟孙子来骂啊!

    张力死死按住了心头无穷的怒火,眼睛眯了起来。

    现在不比后世街上小混混的板砖大战,这乃是官场,需得先明了形势。

    那孙子这么瞎嚷嚷是何意?

    本少爷第一天当官,就被人辱没先人了,这尼玛——

    高元良怒视着那官员,眼见就要发作,张力死死拉住了高元良,低声道:‘不可鲁莽。‘。

    张力对面坐着的一名青袍文官说话了:‘哎呀呀,吴主事息怒,息怒呀!‘

    吴主事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原来是山海关胡道台,失敬失敬!‘

    吴主事嘴上说‘失敬‘,脸上却没有半分恭敬之色,而那胡道台则是躬身一礼,腰杆微微弯曲。

    胡道台瞅了张力一眼,很快又转头谦卑地看着吴主事:‘主事大人,这位张……张力,年纪轻轻。恐怕不识官场礼数——‘

    吴主事似乎觉得与张力说话都有**份,皱眉道:‘今日差事已经办完,有事明日请早——唔,胡道台。你进来,最后再把你的事儿办了!‘

    顿了一顿,吴主事意味深长地看了胡道台一眼:‘胡大人到是个懂事儿的……‘

    ‘且慢!‘

    张力一声怒喝,将两人吼得脚步微微一颤。

    ‘吴主事,本官的事儿还没办呢!‘

    吴主事恶狠狠地瞪了张力一眼:‘呸!一个地方官儿。到堂堂京官这摆谱儿来了?!还敢自称本官?三四品的知府,来本官这也要自称一声下官!‘

    张力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品阶在地方官和京官之间无效,京官儿有如主事这个级别的,压根儿也看不上地方官。

    自己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好比后世中央一个部委办公室主任,自然是看不起什么县长市长的了。

    别人怕你,本少爷会怕你?

    张力冷冷地道:‘吴主事,刚才本官似乎听见有人说你爹没教你做人,难道你爹真没教育你?‘

    这话一落地。在场众人俱是一声惊呼!

    一个小小的地方兵备道,竟敢与堂堂京官大老爷争锋相对,这小子莫不是个失心疯?

    吴主事气得浑身发抖,怒道:‘反了!反了!你这小子不纳冰敬‘,还敢辱骂本官?!‘

    厅内众人一阵惊异之声,这个叫张力的竟敢不纳‘冰敬‘?怪不得吴主事没好脸色给他看!

    张力自然知道这‘冰敬‘为何意!

    夏天‘冰敬‘,冬天‘炭敬‘,其实都是一回事,大家都懂得!

    尼玛,原来这孙子见本少爷没行贿。故而才辱骂先人。

    ‘元良,吴主事他爹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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