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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胭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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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肖拈花主持,又有德高望重的里长帮衬,沈刘氏在大致安排好迎接女儿女婿的事务后,忙里偷闲,就到宅前柳树下悠闲坐着边嗑南瓜子边等女儿女婿。
往日里不亲近的村中人路过宅前她皆热情的与之打招呼,并顺便聊上两句,说的无非就是女儿与世子爷今日要回来,要他们别忘了晚间到家里来用顿便饭热闹一下。
“沈夫人!看来,你们不久后也要搬去乔其县了。”
“二小姐都是世子妃了,那是自然!”
沈家已非几日前的沈家,村中人尽捡些好听的话说,沈刘氏听得这些恭维恭喜的话,更是犹如喝到一杯甜甜的蜂蜜水。但也知道沾女儿的光不光彩。
“女儿过得好就行!人老了,老话说得好,落叶归根,我们老爷舍不得乔村,更舍不得我们沈家老宅。所以,你们多想了,我们不会搬去乔其县。”
“,,,,”
日头偏西,天渐渐变黑,仍是不见女儿女婿归来,帮忙的人等不了,陆续先行回了家,空落落的大宅又安静下来,瞧着这情景,沈刘氏不由得暗中着急。
肖拈花放着袖管从门里走出,瞧一眼来宅前的方向,不见一丝动静,皱眉道:“娘!这时辰了,怎琬琬与世子爷还不到?人都走光了,菜也凉了!”
没有谁比沈刘氏急,但媳妇这样说,作为当家主妇,她不敢表露出一点。
干巴巴的哈哈笑声掩盖了她内心的焦虑,“路途遥远,许是出门晚了,很正常,很正常,再等等!”
一家人这一等便是子时,望着满桌丰盛的菜,沈刘氏最需要是的安慰。可等的时间太长,揪心的时刻已过,坐在桌前的家人都萎靡不振,谁都没有那份心情去安慰她,少不懂事的沈静玉饿得还趴在桌上睡着了。
到了这点,沈博知道再不能这样等下去。
强打起精神,拿了筷子在手,向沈静玉喊道:“玉儿!饿了我们先吃。”
睡梦中听得‘吃’字,头顶一道亮光,沈静玉迷惑抬起头,望着满桌的好菜,那迷惑一刹那就随风飘远,一抹嘴角的唾液,高兴地道:“爹!终于可以吃了?”
“吃吃吃!不等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沈静玉,沉默不语迟缓动筷的妻子、儿子、儿媳,夹了一筷菜轻入嘴里的沈博心里五味杂陈。
这时候女儿婿不回来,说不定女儿出事啦!
有这个想法,那担心害怕便如潮水覆来,但他如沈刘氏一样,只把担心害怕藏在心底。
“城儿!拈花!明天还要早起下地,快吃!吃了好休息!”
喝了一口烧酒,心里更是烦躁,撑住桌面站起来,向沈刘氏道:“我中午吃得过多,又饿过头,没有食欲,呆会儿饿了再吃。”
说完话,他向门边逃去,除了沈玉静在大快朵颐,其余的人目光全都追顺着他。
沈博消失在门前,沈刘氏这才强颜欢笑招呼着大家吃。
。。。。
三天后的深夜,雨后放晴,咚咚的敲门声轻轻响起。
尽管很轻,但一连几天没法好好安睡的沈刘氏还是听得真切。
那是敲门声!
“老爷!定是琬琬与世子爷回来了!”
留下这句话,沈刘氏披了衣,拉开门,小跑到宅门前。
因她的跑来,门前静谧无声,她一下子有点怀疑是不是心里过度担心女儿,产生幻觉,亦或是听错。
犹豫一下,伸手拉门闩。
这个动作轻得好似怕惊了门外的人,门闩斜坠,她略一迟疑,倏地拉开两扇大门。
月光下,一身白衣的女儿俏皮地笑着站在门外。
沈刘氏一喜,却突然紧张起来,光见女儿,却不女婿,她心中的吃惊度之大,只有她自己知道。
“琬怎不见世子?”
几天不见,娘亲一开口就问世子,本是强颜欢笑的花静琬一下子就委屈满满,再也掩饰不了内心的难过。
她此刻好想扑进沈刘氏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
“娘!世子死了,所以,我回家啦!”
花静琬为这憎恨高轩入骨的话而吃惊,可这话真真实实的说出口了。
但申明一下,只是脱口而出,还有找不到独自回家的理由。
“胡说什么?”沈刘氏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但还是强笑着,拉了花静琬进门。
夜深人静,怕谈话随风飘远,被隔壁的邻居听着,她没有再说什么,拉住花静琬的手高一脚低一脚,头重脚轻的向正堂走去。
“琬琬!世子怎么没与你一同回来?”
正堂微弱的灯光下,花静琬的心里素质再好,也有几分不自然。
四天前的那晚,与高轩的一番对话,她做了个巨大的决定。
不再回王府!
不管高轩与柳如烟是不是一对,高轩不中意她是事实,因此,她退出是最好的选择。
故意留了一只绣鞋在崖边,造成掉落崖下的假象,连夜悄悄向乔县而去。
在乔县晃荡了两天,估摸着高轩若是寻她到沈家大宅都应该回去这才回来。
第十七章 感谢爹爹()
决定虽下,可嫁出门的闺女,泼出门的水,不回王府,算什么事?
花静琬双眸覆着一层黯然的失落,头微低,盯着足上那双沾是稀泥的绣鞋,始终不言。
沈刘氏急了,抬手拍了花静琬的后背一下,厉吼道:“你这丫头,嫁出去几天,怎么就变成了哑巴?”
花静琬瑟缩着身子,移开沈刘氏一步,生怕沈刘氏再急,手没轻重,再给她一巴掌。
一声衣料翩动的微响蓦然从门前传来,花静琬偷偷瞟去,就见沈博披了件半旧青灰色外袍站在门外。
他浑浊却温润的双眼透着一股祥和淡定,人本就清瘦,衣袍翩跹,向光的他看起来高大极了,让人肃然起敬。
“阿凤!大半夜的,别问了,琬琬回来就好!”
阿风是沈刘氏的小名,年纪大了,沈博一般不要人前这样叫沈刘氏,花静琬还是第一次听到。
沈博的话如三月的春风,花静琬心神一荡,前一刻的压力与气恼随之溜走,浑身轻松,巴巴地走上前,撒娇一般地搀扶着沈博的胳膊,“爹!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沈博脸色一瞬间更是软和,大概是对女儿有着太多的不忍。
感谢爹爹这般好!此时,花静琬最想说的就是这句话。
“沈博!没有你这样惯女儿的,我不管了。”沈刘氏愣了愣,气愤地甩手大步向内室门走去。
沈博诉说着沧桑的双眼送着沈刘氏背影消失,走到堂中,挑亮了灯,返身在椅子上坐下,眼睛绽放着慈爱的光芒。
女儿小脸莹白如玉,看起来干干净净,一头秀发正面看起来整齐束好,可细瞧,却稍稍凌乱,一身白衣如记得不错是陪嫁的嫁妆,裙角沾上不规则的黄泥,脚穿一双半旧的男式鞋子。
一切的一切显示,在外几天的女儿进门之前刻意整过装束,可深夜到来,作为世子妃没有一个下人跟随,还穿着一双那样的鞋子
如此狼狈,还用着问吗?
“琬琬!吃饭了吗?”
花静琬委屈地抽了一下鼻腔。
离开回门的队伍三天,上花轿之前只带了几个小钱,身上又没一样可换钱的佩饰,在乔镇的三天,她只是勉强填饱肚子,连住客栈的钱都没有,露宿街头,狼狈极了。
回乔村的路上,幸好遇到邻村一辆连夜赶回村的牛车,不然,恐怕还得晚上一两天才能回来。
巨大的压力让她几乎忘了中午以后就没有吃过东西,这时候沈博提起,饥肠辘辘,清口水直往上涌。
这个爹怎么这般好?
不对,沈刘氏其实也好,她只是对她太过失望。
“爹!琬琬吃过了!”
沈博脸上的笑浓郁了些,他站起来,大步向门走去。
花静琬瞧着,不免心生疑惑。
“爹!”
“爹给你弄些吃的去!家里是穷,但吃的管够!”
沈博从不下厨房,可以说日子虽过得清贫,他也只是从锦衣玉食到了粗茶淡饭,了解沈家情况的花静琬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爹!琬琬真的不饿!”
沈博没作停留,径直越出门。
花静琬没敢要沈博伺候,紧跟到厨房。
厨房很大,布局合理适用,干净整洁,但年长月久,长长的案台漆水斑驳,厨具也旧得难识本来面目。
厨房如沈家大宅一样,在岁月中老去,却难掩当年耀眼的光芒。
见案台上的盘中有两个蒸饼,花静琬伸手拿了一个,笑着向正手慌脚乱往炉灶里塞柴禾的沈博道:“爹!这蒸饼还软和着,不用加热,你看,我都吃了。”
沈博扭头,就见女儿正大口大口的吞咽着蒸饼。
女儿这是在用实际行动阻制他。他懂!
想想深夜生火,又从没下过厨房,也就站了起来,含笑点下头,“琬琬!不管发生什么,这儿都是你的家,安心住下!”
“爹!”花静琬一时哽咽,走到沈博面前,垂下头,不让沈博看到她眼里的泪光,“爹!不靠王府,琬琬也能让你与娘过上好日子!”
“说什么话!”沈博笑笑,临出门时,道:“吃了早点歇着。”
“嗯!”
吞咽下嘴里的那口蒸饼,花静琬返身靠着灶台。
在回乔村的路上,她曾想过,从此不回沈家大宅,凭着一身本事,在外闯荡一番,就不信过不上好日子。可竟鬼使神差的回来了。
来到沈家大宅的门前,她这才醒悟,她留恋这座空落落写满着诗意的大宅,甚至留恋相处几天的沈家一家人,还有什么,她却是说不清楚。
晃了晃头,不愿再想,吃完那个蒸饼,轻手轻脚出门,往后院而去。
流浪在外三天,花静琬筋疲力尽,这一睡下竟到第二晚间才醒来。
瞧上一眼简陋的屋内,很是欣慰,起床,来到窗前,推开那扇小轩窗望着园中。
几天不回家,那园中的植物茂盛了些,又是雨后,清清幽幽,墙脚那几株胭脂花叶茂盛得似一把把撑开的碧绿色太阳伞,自有一番迷人的意境。
从沈刘氏昨晚的话中不难听出,高轩并没有来过沈宅寻过她,甚至连个下人都没有派来过。
她的离开,显然正合他心意。
可是,好呆她也是他的世子妃,他怎么能对她生死不明这事反应得这么淡?
长叹一声,肘撑着窗台,托腮发起了呆。
不久后,门砰一声被从外重重推开,飘进一股喜悦的风。
“姐!爹与娘让我给送吃的来了。”
花静琬转身过,就见沈静玉天真阳光的笑着,手端着一个老旧的托盘,托盘里用一个碟子装着两个蒸饼,一碗麦饭,还有一小碟酱菜。
沈静玉还梳着双丫髻,浅浅绿的布裙衫配上头上的同色发带让她看起来无比可爱。
几日不见,有点想念这小人儿啦!
“乖乖!不用,姐去正堂吃。”
呵哄极柔的声音令沈静玉得意地扬了扬小脸,没管花静琬,把手中的托盘向桌上放去,嘴里道:“爹与娘说了,姐需要休息,不用到正堂去吃。”
沈博与沈刘氏就是好!
“乖乖!你吃过了吗?”
“吃啦!我没在正堂吃,在来的路上偷吃了给姐你送来的一个蒸饼。”
第十八章 有小偷()
小人儿真搞笑,那也叫偷吗?
“那还没吃饱。一起吃。”花静琬禁不住好笑,走到桌前,把麦饭端出来轻轻放到沈静玉的面前。
沈静玉也不客气,吃了几口,望着门后盆架上的木盆道:“姐!忘了告诉你,我早上悄悄的来过。还给你打了洗脸水,要不是来时娘交待过,让我别吵醒你,我真想把你拉起来。”
花静琬望着那盆,盆里装着一半的清水,沈刘氏的好一下子如潮水铺天盖地覆来,又想起沈家其他人的好,她泪光闪烁,咽下喉部的食物,声音越发的柔了,“乖乖!好乖!”
沈静玉调皮地吐了吐小舌头,“姐!你以前为什么不唤我乖乖?”
花静琬装着思索会儿,伸指轻轻点了下沈静玉的额头,“以前姐发现你这么乖。”
“哦!原来如此!”
刚吃完饭,眉眼带笑的肖拈花端着盘枇杷走进来,一进门就道:“琬琬!尝尝!你哥顺路摘回来的,可新鲜了。”
乔村群山环抱,风景优美,村里村外尽见果树,早在临上花轿前,那一株株的枇杷树就坠满黄色的小果子。
村里人不稀罕,不太没成熟,也没人提前摘下尝鲜。
三月,万物生长的时节,短短的几天,枇杷已经成熟。
沈家人中,花静琬稍稍不喜欢的就是肖拈花,总觉得她长相刻薄,不好相处。
肖拈花这会儿过来,她明显感到来意很清楚。
尽管天生不甚喜枇杷,但刚摘下的枇杷色泽爱人,黄澄澄的,水灵灵的,肖拈花又盛情难却,便捏了一颗在手剥起皮来。
肖拈花在桌前坐下,也捏了一颗在手漫不经心剥皮,透亮的眼睛似乎要看穿花静琬为何会独自一人回家,“琬琬!世子爷怎么没与你回来?”
果不出所料,一开口便直切主题。
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极为的淡定,与人周旋那是花静琬的强项,她维持着前一秒的笑,眼都没眨一下,笃定地道:“世子突然生病,不能下地,路途遥远,我便独自回门。不巧,路上下起了大暴雨,行至地势陡峭之处,发生塌方,为保护我,随行的人大部分受了伤,我见乔村在望,也就打发他们回去。”
这几天内,乔村曾经下过几场倾盆大雨,有些小路还被沙石所覆。
“回门没新姑爷可不行”肖拈花小小的咬了口枇杷,皱着眉又道:“那怎么的也得留下一两个贴身的下人跟着你才行,弄得你像是逃回来的一样,这般狼狈。”
“嫂子!大部分的人受了伤,人命关天,再说,他们都是为保护我受的伤,我们能顾着自己狼不狼狈不管他们死活。”
这话稍重,肖拈花黯然垂首,细嚼慢咽下那颗枇杷,说还要收拾碗筷离开。
花静琬目送肖拈花离开,如释重负,却马上又心事重重。
随口编造的这个谎言不管沈家人信不信,但几天后,这个谎言会不攻自破。
试想:如她所言,王府的下人回到府中,在得知回门的队伍出了事,高家怎么会不派人前来?
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啦!
沈静玉丝毫未觉花静琬心里忐忑,把最后一口麦饭赶进嘴里,天真地望向还望着门前的花静琬道:“姐!王府大不大?好不好好玩?”
花静琬敛了神,笑着道:“大!很好玩!但里面有吃人的猛虎。想不想去?”
“有虎啊!”沈静玉吐了下舌头,一脸失望,头摇得似拨浪鼓,“我还是不去了!听说,老虎可凶啦!吃人不吐骨头!”
沈静玉被沈博与沈刘氏惯坏了,马上就要及笄,却还是如个小女孩一样的天真。花静琬括了下她鼻梁,“就是,还是我们沈家大宅好!没豺狼虎豹,全是羊!”
“姐!明早若是出太阳,我们偷偷溜出去去小车河捉鱼好不好?”
乔村周边,有一条清澈透底的小河,叫小车河。
小车河环绕乔村蜿蜒向远方,深的深,浅的浅。深的可以游泳,浅的只及脚踝。那浅的地方,便是村里孩子最爱去打鱼捞虾的地方。
沈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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