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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胭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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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受惊,一声嘶叫,花静琬的心更是跟着砰砰狂跳。
马上的人从容不惊拉住马,总算是有惊无险。
“没长眼吗?”后面同是骑着马的小厮张牙舞爪大喝道。
马上人一抬手,小厮住嘴,他下了马,风度翩翩向花静琬走来,俯身搀扶起她,小声问:“姑娘!没摔着吧?”
他的声音又柔又好听,是世间上最动听的音律。花静琬暗喜不已,匆匆看他一眼,见他额间偏右真有粒小黑痣便垂首,“没事没事,倒是惊了公子。”
小厮下马,轻轻地嘀咕,“看到我们公子马过来,还正面相对。”
高轩不快瞥眼小厮,“来仪!你怎么这样多话!”
“公子!你还有要事要办,这不耽搁你时间吗!”
“对不起对不起!”生怕高轩记得模样,花静琬赶紧逃离。
来客栈的路不在漫长。回到客栈,花静琬放心啦。
高轩人如其名,美男一枚,温文尔雅,器宇轩昂,最难得是没架子,嫁给这样的人不会差。
想想以后就是王妃,一方霸主之后,她美不胜收,仿佛现在就身在王府,众奴伺候在侧,随兴在小小的客房里胡乱跳起舞。
吴老汉一边奇怪地望着花静琬,一边道:“二小姐!还要玩吗?”
花静琬如梦初醒止住舞步,“吴伯!我们回吧。我玩够了。”
“你爹就是宠你,成了世子妃可不能忘了你爹的好。”
“吴伯!你又说笑!”
三天后,花静琬风尘仆仆回到沈宅。
沈氏正逼问沈博把女儿送到什么地方去了,沈博依旧淡定,他相信吴伯,相信女儿,相信女儿只是想看看未来的夫婿是什么样,更相信女儿会看上高轩。
“算算,今日应该会回来。”
“沈博啊沈博,我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明着帮女儿逃婚也不知会我,多少年的夫妻,你就如此不相信我吗?我是那种贪财的人吗?”
咽了下口水,小小的私心,还是盼着女儿嫁进王府,以后能沾点光,毕竟,她快被家庭重担压弯腰。
“不是如你所想!”
“爹、娘!我回来了!”
当花静琬跑进正堂,沈刘氏惊呆,沈博依旧淡定。
女儿小脸脏污,没有任何饰物的发髻上还斜插着根草,却喜气盈盈,一脸的调皮。
沈博知道,前往一趟乔其县回来的女儿不会再拒嫁。
花静琬把手中拎着的一包桃酥扬起,开心得如只飞舞在花丛中的小蝴蝶,露齿一笑,“娘!这是孩儿给你与爹带的。”
沈刘氏一巴掌拍到花静琬后背,骂道:“你这丫头,都跑哪去啦,害得娘担心死。”
“娘!你从前可是舍不得打孩儿。”
花静琬知道,沈刘氏不过是真打,因此,她撒了个大大的娇。
接亲的人去了没再来,沈刘氏先是惶惶不安,后变得忧心如焚。她的脸变了,宅里也无欢笑声,就连沈博也暗暗担心起来,只有花静琬像个没事的人,照吃照喝,还兴致勃勃与沈城下地干活。
她要做朵无忧的花,看上高轩,高轩不稀罕她也没办法。
“别看现在没事,指不定哪天就大祸临头。”
“你就别念叨啦!王爷与我相交几十年,他不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人。”
从地里回来,在前院听到正堂里传出沈博与沈刘氏的对话,花静琬拽住沈静玉的手蹑手蹑脚顺院墙走去。
这时候被沈刘氏看见又得被抱怨一顿。
二十天后,阴雨绵绵,接亲的队伍又来了,这一次,排场十足,浩浩荡荡。
“老爷!真让你说对了,这王府的人去而复返。”
最高兴的莫过于沈刘氏,她阴郁的脸一下子晴朗,心花怒放,带着肖拈花小跑迎出。
队伍来得太早,花静琬刚起床,吹吹打打的喜乐盈空激荡,她不出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姐妹俩闺房相捱,一脸没睡醒的沈静玉被吵醒,揉着眼睛走进门里,撅着小嘴道:“姐!谁家嫁女娶亲,这么闹?”
花静琬括了括沈静玉的鼻子,凑近她小声道:“乖乖!你去看看,看世子来没有?”
“世子?”沈静玉倏地瞪大眼眸,随后指着花静琬笑道:“哈!原来是来接姐的。”
“快去快去!”
“好!”
沈静玉去了会儿跑回来,累得不轻,气喘吁吁,“姐!好多的人,黑压压的,花轿也比上次的好看,马车还拖着好多的礼物。”
现在,花静琬对这些不关心,她只关心高轩来没有。
“世子来没有?”
“好像没见着啊!”
“乖乖!再去看!”
当沈静玉再次跑来,十分确定是给花静琬说新郎没来时,她的心情一落千丈。
没有新郎礼物再多,排场再大,也不过是一场笑话。
高轩啊高轩,沈静琬是长得丑还是有恶行,你这样瞧不上她?
眼波流转,持镜左右端详,镜中的人很美,扑镜于膝,“乖乖!去给娘说,世子不来我不嫁!”
“姐!我想这次由不得你,娘高兴坏了,已经把人迎进前院,正招呼着呢。”
第四章 称心如意()
“娘!姐说了,世子不来她不嫁!”
喧嚣喜气盈盈的正堂,当沈静玉冲着正堂的大门没心没肺的大声喊出,全场震惊,鸦雀无声,片刻的静谧,掀起轩然大波。
张媒婆肥臀扭动,喜帕一扑,掀了还没回过味的沈刘氏向端坐上首椅子的沈博走去,“沈老爷!你也是为过官之人,我们王爷身体不适,万事得要世子爷打理,这来沈家路途遥远,耽搁了事务谁担当?你家小姐这般无理耍赖,这亲还要不要成,莫不是你家想悔婚?”
沈博也吃惊着,万事有个度,贫寒人家,王府不悔婚已是大幸,前次没去人家没追究,改了排场前来,女儿怎么能这般的没底限?
想来想去,觉得强推女儿上轿也不是办法,弄不好女儿得当众逃跑,到时候脸丢大。
“张婆媒休要怒,我女儿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成亲是一生的大事,草率不得,世子爷再忙,也不是时时都脱不开身,何况王爷一向通情达理,这事,我猜想,王爷定不知晓。”
张媒婆一怔,都说自己牙尖嘴利,不想这沈老爷也不是省油的灯,句句在理啊!还准确猜出王爷并不知情。
“沈老爷!你既然与王爷是旧友,又说王爷是通情达理的人,你定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这事,还得你劝劝你女儿。介时,小妇让世子爷府门前迎接就是。”
沈博沉默。
张媒婆见软的不行,索性来了硬的,双手叉腰,恶狠狠地道:“沈老爷!我尊敬你,称你一声老爷,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不过是一介草民,这门婚事你家何止是高攀,简直就是天大的荣耀,天上掉馅饼,谁不知道世子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翩翩君子,想嫁给他的女子数不胜数,你若是再这样,我可要让人抢了。”
张媒婆话太难听,沈博清高脾气上来,脸红脖子粗,霍地站起,“那你试试?”
“你”
张媒婆没想到沈博这般难对付,一时气得瞠目结舌。
就在这时,围拢的人纷纷让开一条道,尔后,卑微施礼,随后,一身喜服的年轻男子含笑光耀登场。
一枝独秀飘若惊鸿,光采大放。
“见过岳父岳母大人!小婿来晚了!”
见高轩登场,躲在正堂侧门后的花静琬俏皮掩唇一笑,撒开脚丫向后门跑去。
她赢了,她得赶紧去梳妆打扮。
肖拈花得到沈刘氏吩咐,疾步来到花静琬闺房,她持木梳在手,轻轻地给花静琬梳着墨丝。
“我说三妹,你怎么就知道王府迎亲的人会再来?还有,世子也会来?”
“初时我也不确定,后来与爹一席话,我肯定他们会再来,而且还会隆重的再来。”
对此,花静琬说不出的得意。
那日,得知王爷病重,沈博就猜出高家这么急的来接人是为冲喜,前往乔其县之前,沈博不光给她说了冲喜一事,又说王爷是个极好面子极有人情味的人,还说回到故里,王爷人虽没前来,却暗中差府上二公子给他送过几次信,除却叙旧,还让他有什么困难支会一声。
他向来清高气傲,自是回说一切安好。
因此,花静琬断定,草草接亲这事王爷不知情。
王爷不知情,迎亲的人回去,惊动王爷,岂有不隆重的来,世子岂有不来之理。
这个想法与沈博不谋而合。
只是,为了冲喜来接她过门,这让她心头极为不舒服。但看在高轩的地位以及人上,还有孝心上,她愿意不计较。
“看来,三妹你继承了爹爹的诸多优秀,你说你哥怎么就那样的笨?一点也不像爹。”
“嫂子!哥哥不是笨,他只是不多话,这样的男人实称,嫁得安心!”
“这倒也是,你看他像头牛一样,这家全靠他啦!”肖拈花美美一笑,“不过,三妹,这家以后全靠你了!”
花静琬一边摸发髻,一边暗想:这重担也太重,她小肩柔嫩,可担当不起!
沈家没有什么嫁妆,只给女儿购置了一套新衣与鞋子,但给高擎与王妃候氏两人备下一双布鞋,沈刘氏自制的胭脂还剩几盒,便也给了女儿做嫁妆。那诸多的礼物,沈家也没敢收,抬进院中,换了另一种花纹的喜盖又抬出,当是女儿的嫁妆。
临上花轿,嫁妆寒碜,又想起迎娶一波三折,沈刘氏哭成了泪人。
高轩是来了,也什么都做得周周到到,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情愿这门婚事。
她拉住花静琬的手,悄悄叮嘱,到了王府不可无礼,不可记恨,别失礼仪,让人笑话沈家,万事要忍,学会呵哄人。
“娘!我知道!”
沈刘氏仍是不放心,又道:“娘看了,那世子外表傲着,却也是个心思玲珑内心良善之人,等日子长了,将心换心,他会对你好的。”
花静琬低睨着盖头下的那马蹄,那披红着绿的马上人就是高轩,她不用看,都知道那男子此刻如颗明珠一般放着光采,让人移不开目光,羞羞答答地道:“娘!放心!”
第五章 丑丫头()
车马劳顿,美美的,不辞劳苦来到王府,拜堂后,高轩出去却不见回来,奢华富丽的新房,花静琬孤身独坐。
窗外月渐渐升高,夜清寂,花静琬托腮望着桌上红烛发起了呆。
高轩那没良心的,不知是喝醉了还是跌落茅坑,新婚之夜他连个屁没都留下,就一去无影踪。
她有预感,她的为难,高轩彻底把她打入冷宫。
摸唇会儿,合衣四肢叉开在喜榻美美躺下。
职场尔虞我诈,能在大公司短短时间爬到小头头位置她没那么脆弱,现在,她要做朵无忧的花!
时间在指缝间悄悄流逝,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天没亮,门被推开,进来个锦衣丫鬟。
丫鬟端着盆水,水很满,走得很平稳,她把水搁到相捱妆台的盆架上转身向喜榻走去。
绣帐没放,一眼能见到躺到床榻上的新娘子睡样。
新娘一头如墨锻青丝委于枕,双眼闭合,长长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两弯淡淡的弧影,小嘴微张,侧低些的嘴角隐隐约约有哈喇子印痕,看样子,睡得正香,虽是熟睡,却摆了个跷着腿的极难姿势。
丫鬟向新娘一比大拇指,近距离瞅去。
花静琬蓦然觉得鼻头痒痒如丝滑过,倏地睁开眼,就见一张放大的脸在眼前,惊恐地坐起,并往前缩去。
定睛一看,那看她的人也被她吓得不轻,虽已直起身,却瞠目结舌。
再定睛看去,发现站在床榻前的女子长得还行,就是生了双如缝小眼,最惨的是,还是单眼皮。
单眼皮不是不好看,也另有一番味道,但生在这女子脸上极不相配。
这双眼睛生错脸啦!
“你是谁?”
丫鬟‘哦’了一声,手慌脚乱,向她胡乱福福,“禀少夫人,奴叫冬儿!”
“我看叫东儿算了。”花静琬笑笑,下了床榻复坐下,不解地问:“王府丫鬟都这般丑吗?”
这话好像严重刺伤冬儿,她苦着一张脸,垂首不语。
花静琬抱歉咧咧嘴角,又道:“以前干什么的?”
冬儿说起以前的职业充满自豪,“奴以前在厨房劈柴烧火,还兼扫地。”
“干得好好的,改什么行?”花静琬笑了声,突然眉头轻拢,“什么时候改行的?”
“今天。”
“今天!”花静琬脖子往前一伸,“谁让你改行的?”
“表小姐!”
“表小姐是谁?”
从冬儿嘴里,花静琬了解到,高轩在家排行老二,大姑与沈城年龄差不多大,叫高雪,早年远嫁,与高轩是王妃候氏所生,老三高远大她一岁,是侧王妃冷氏所生,老四高丽,十五六岁,待嫁闺中,是三夫人黄氏所生,如夫人无所出。府中寄住着位高轩远房的表妹,叫柳如烟,与高远同一年生,月份稍小,也就是调冬儿来的女子。
柳如烟调个厨房的丑丫头来伺候她,这不是羞辱吗?
“府中事务是她管吗?”
“也不尽是,只是王妃极其喜爱表小姐,表小姐又能干,有些事,便交由她处理。调奴来,也许是王妃的意思。”
花静琬思索会儿,恍然大悟,“如此看来这柳如烟是王妃的亲戚!”
“正是!”
“与高远一般大,还不嫁人,赖在王府干什么?莫不是看上高远不成?”
冬儿又道:“奴忘说了,同住在王府后宅的还有位表少爷高山,是王爷这边的亲戚,听说,表少爷与表小姐十分要好。”
“要好就要好吧,不关我事。”花静琬解了心头疑问,也懒得再问。
来到洗脸架前,看着满满的水,花静琬道:“下回少打些水,这屋里铺着地毯,弄湿了难得干。”
“奴第一次做,下回会注意。”
洗了脸,妆台坐下。
妆台是红木的,新房里的每一件家具都是,做工精美,或大气,或小巧玲珑,每一样都令花静琬喜欢而吃惊。
镜子是铜的,做工极好,款式大方不失柔美。
花静琬持镜在手,等着冬儿给她梳发,冬儿心慌意乱地持玉梳,弄了好久,笨手笨脚也没弄出个象样的发髻。
冬儿第一次干这个,花静琬除了无奈还能怎么样,没奈何,自己捉了几绺发用一根粉色纱带束好算是了事。
铺着大红绒布的圆桌上放着盘南瓜籽,花静琬便跷着腿在桌前坐下,一边剥瓜子一边问:“见着世子没?”
“少夫人是说公子吗?”
花静琬白了眼冬儿,“不是还有谁?”
“听来仪说,公子守王爷到半夜,后来,奴就不知道啦。”
守!难不成那王爷要死了不成?可他既然昨儿能到喜堂,证明也还没病入膏肓啊?
花静琬愣了愣,“王爷现在怎么样啦?”
冬儿讨好地给花静琬轻轻捶着背,重一下,轻一下,弄得花静琬不耐烦起来,掀了她。
“今儿表小姐去厨房,奴听到表小姐说,‘本以为办了喜事冲冲喜王爷能好些,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冲喜这事花静琬知道,可细想起来她还是挺疑惑,高家人本瞧不上沈家,若是单纯的冲喜,高轩完全可以随便娶个女子。
想想,豁然想通,肯定是高擎执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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