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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治愈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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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元这种挺直腰杆轻蔑地看着四周的神情一直持续到军队离开的时候。
一直到他再看不见父王所在的毡房,他才把头深深地埋进那个好心的将军给他的斗篷里,不敢再平视前方。他知道有人在背后低声笑他,他知道自己生来卑贱,只不过是有了一张比别人略微漂亮些的脸蛋。但这不是上天给他的恩赐,而是一种责罚。
路程实在太长,尽管马匹前行时十分颠簸,他还是忍不住在半路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中他听到阿娘在给他唱雪原的催眠曲,差点以为自己仍在西戎,昏睡中突然感觉脸上有几丝细细的凉意,强撑起眼皮去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人移到了轿中,此刻正是轿子的布帘被人拉开,外面的雨丝顺着风吹到了他的脸上。祈元茫然地跟着送他来的将军走向眼前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他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还觉得一切都好似笼在雾中。
“你现在觉得如何?”季将军边引他走上回廊的阶梯,边问。
“中原的宫殿,果真比西戎的要漂亮。”祈元避开自己现在的想法,含糊地答道,“将军的话我记住了,我我会好好侍奉君主,我”
他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因为他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十分难以启齿,也并未被真正承认。om
回廊走了一半,一个小太监端着空盘子慌慌张张地与他们擦肩而过。
祈元隐隐嗅到空气中有股暗香,顺着感觉的方向抬头望时,正好瞧见了雨幕中舞动的红绸。
起舞的是个娇小的少年。
舞姿有些奇异,似是北蛮的鞭舞,又像在学西戎的红绸舞姬。祈元的睡意慢慢消散了,他只有眼角的余光在留意着亭中的男人,剩下的注意全部集中在了少年身上。
他心里猛地升起一阵莫名的情绪,几乎要淹没掉他摇摇欲坠的理智。
季将军送他到这后就走了。
祈元在回廊的木栏旁站着,没有出声打断少年的舞,只是蔷薇色的眸子里的光线时明时灭,慢慢地成了烈火燃尽后的暗灰。
这种情感一般来说会被称为嫉妒,厌恶,怨恨。
但又有所差别。
他默然地立在原处,舌尖已经有了些许腥气。沉溺在舞中的少年并未发现他的存在,在亭中观舞的人也只是冷淡地往他身上瞥了一眼,再不作言语。
一舞终了,祈元看见那身着金龙衣袍的男子起身缓缓地向他走来,方才跳舞的少年困惑地眨了眨眼,也跟着到了他的面前。他在路上不止一次听人说中原的圣上模样俊逸,如今一见才知传闻中的君王之相果真不假。祈元惊觉自己失礼地直视了男子许久,连忙垂下眸,将衣摆往后轻轻一撩,跪在地上恭敬地向圣上请安。
“从西戎来?”代清微微皱着眉头,问。
“是。”祈元将额头贴在地面上,答,“奴名祈元。”
“送你来的人走了多久?”代清向回廊尽头看了一眼,又问,“我不会留你,你去找财库找人领些银两,收拾好行装就出宫。”
即便是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祈元还是觉得身体一软,完全失了起身的力气,“奴奴不知该往哪去。”
“回西戎,或在中原找个女子安家。”代清见这种神色的人见得太多,被祈元唯唯诺诺的模样弄得更是心烦,话语中已经带了些不耐的意味。
“我回不去。”祈元暗金色的发丝垂在脸边,愈发显得他脸色苍白如纸,他心里慌张,话里都忘了用为奴的自称,“我回不去,我会死的,我没有用处,我就会死请,请让我留在这里吧,让我死在这里也可以,请不要让我离开。”
他眼睛发涩得很,又流不出泪,偷偷抬眼上望时先是看见代清身旁少年赤着的雪白双足,再就是那身雍容华贵的衣裳,更往上,便对上了那双毫无杂质的黑眸。
祈元知道那双黑眸里映着自己卑微的姿态,隐隐又读出其中有对他哀怜的意味,心底十分清楚对方不会为他说一句情,因为他们要的东西一样,留下另一个人,百害而无一利。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露出这副哀怜的神情?
“文安,你怎么想?”代清偏过头看向身旁的黎安,问他。
黎安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摇摇头,又默默地看了伏在地上的祈元一眼。
“你让我安排?”代清卷起他一缕头发轻轻地嗅了嗅,笑道,“你看,天下人那么多,要是每一个的生死我都要管,岂不是徒增烦恼?更何况他与我毫无干系,我为何还要管他死活?”
代清守孝三年,登上帝位时已经完全成了母亲的傀儡。
将来史书上要记载的好事全会记在他母亲头上,而他,只负责接下来那些遭人唾骂的恶名。既然不做也会被强加罪名,他不如真的就做些遭人诟病的恶事,好让后人骂他时也能有些依据。代清垂眼看着脚下的祈元,心里没有半点波动。
要是现在跪在地上的是别人,黎安兴许还不会出手制止,可这个人是祈元。
是副本世界的主角受。
黎安原以为这个世界要找的就只有代清一人,却没料到副本原剧情里也有一对惨兮兮的配对。出生异域的原文受祈元绝对是一个惨字贯穿一生,除了在宫中得到代清宠爱的一段时间日子过的比较舒心,其他时候的经历都是妥妥的后妈剧情
在族内被兄弟姊妹欺辱,在宫中也遭尽冷眼,最后一直心心念念的阿娘也在中原和西戎交战时不幸被杀,正常人都会陷入精神崩溃,更何况是本身就只有阿娘一个精神支柱的祈元。黎安想到是先前让代清不要留祈元的是他,现在再改主意未免显得他有点做作。
虽说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坚守底线的好人。
黎安知道代清现在已经下定了赶走祈元的主意,想着找句恰当的话先让祈元在宫中留一段时间,等情势安定了再把他送出宫。
话还没写完,黎安眼角的余光就瞄见跪在地上的祈元身体微微一抖,忽然就昏厥了过去。
46。北蛮副本×6()
祈元在路上染了风寒,一昏就昏了三天,代清看祈元好歹象征着西戎友好的献礼,暂时允许他留在宫中休养,康复后再离开。om
西戎送来和礼不久,朝中的局势发生了一些微妙的改变。
太后,代清的母亲,染上了一种不知名的恶疾。这时正是笼络势力的重要时机,不少大臣本已做好依附太后的准备,一看太后染了恶疾,还隐隐有点不久于人世的感觉,连忙又把应允的话收了回去。
他们现在依附太后是有好处,但要是太后死了,掌权的就是代清。代清不是傻子,相反,他十分聪明,他只是不想违背母亲的意愿,才把这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太后处理国事的能力不容质疑,可代清也未必会差到哪里去。
随着太后的身体一天天的衰落,一些洞察先兆的谋士就开始转变方向,代清的书房中时不时会多出几本关于治理国事和巩固帝位的奏折。
朝廷已经在季文渊的帮助下换过一次血液,太后的势力在混乱中也被斩除不少,新血中的不少文官是今年刚刚考中的举人,还有部分是从地方上调的得力官员,武官则大多是以季文渊为首的年轻将领。正值国家变动时期,有些人蠢蠢欲动想大提改革,有些人则保持沉默,观察大局。
等代清在真正意义上即位后,血里的毒素才算完全排出。
成则千世留名,败则遗臭万年。
尚书刚同代清密谋完接下来的举动,快步离开时却忽的看见有个头顶毡帽的面生男子正往金龙殿走去。om他驻足望了一会,发觉对方并非中原样貌,似乎是从北地而来的蛮人,心里愈发奇怪。这北蛮与中原近年并无交集,也没听说北蛮出了什么需要中原军队帮忙镇压的纷乱,那这北蛮人无缘无故来找皇上作甚?
但他虽然心里不安,却也不能跟在后面听那北蛮人和皇上的谈话内容,只好盘算着回去给季将军传封信,帮着监察一下北蛮最近的动向。
*
代清即位后,宫中已经很久没有丝竹声了。
宇文漳走进金龙殿时,还以为自己走进的只是一个装饰华美的庙堂。他很久以前来过一次,那时候皇帝还是代元,宫殿里随处都燃着从异域引进的焚香,熏得人有些头疼,连陪侍的美人身上都是一股甜腻的花香,不能说难闻,却香得让人作呕。如今异域花香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木檀的香气,宇文漳四处看了几眼,不知这味道从何而起。
代清坐在殿中的高位上,眼神冷淡地注视着他。
宇文漳对这种自以为是的眼神深恶痛绝,却也只是在心里腹诽几句,脸上仍旧带着豪放的笑容:“早闻新帝貌若圣君,气宇非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不远千里来访,就不必再说无用之话。”代清言语不失礼节,只是宇文漳在殿中站了许久,他也没有给对方安排席位。
这倒是有意思。
宇文漳靠毒物和阴招统一了北蛮,成了北蛮的新首领。按理来讲,这两国的君主相见应当有个盛大一点的场面,但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却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个空荡荡的宫殿里说客套话,也不能不称为是一件奇事。
“我今日来,是想和你谈件小事。”宇文漳知道代清不待见他,也就干脆把礼法抛在一边,直接席地而坐,连敬称也随之省略,道,“北蛮的军队已在边疆等候,只看你是否答应。”
代清沉默不言一阵,才道:“你觉得中原已经衰弱到连一战都无法应对了?”
“不敢,”宇文漳抬臂取下毡帽,束成小辫的长发垂在脑后,腕上的金铛跟着叮叮作响,“可中原再强盛,军队也只是血肉之躯。疫病只要流传开来,中原便不攻自破。”
“蛊虫?”代清的神色这才猛地出现一丝波动。
“已经从江南以南开始了。”宇文漳道。
“然后呢?”代清冷笑。
“不久之后,中原就会成为一个活死人国。”宇文漳觉得代清强作镇定的神情实在可笑,扣了扣自己的膝盖骨,说,“去看看病床上的太后,你就明白所谓活死人是怎样的一种活法。自然,她不会活在这种痛苦中多久了,当她出殡的那天,我的儿子会为你送上一份巨大的献礼。”
以武力胁之。
以百姓胁之。
以亲人胁之。
北蛮,真是打得一手精妙的算盘。
代清仍旧安稳如山地坐在高位上,淡然地俯视着宇文漳。
军队方面有季文渊,疫病可以寻名医救治,亲人则是最让他不屑的一个威胁。
宇文漳还是不明白,要是代清真的对太后百依百顺,又怎么会联手季文渊把太后的势力吞噬除去,怎么会借着上位之机给朝廷大换新血。
但宇文漳紧接着说的一句话,却让代清猛然捏紧扶手上的龙身,所有准备好的应对都被一击击破。
人有软肋,龙有逆鳞,没有人例外。
其中也包括代清。
*
屋外细雨飘摇。
屋内烛光微弱地摇曳着,暗淡的光线洒在祈元暗金色的长发上,替他柔美的脸庞又染上了几分动人的暖意。他已经醒了,只是多日不进食让他身体发软,连睁眼都会消耗许多气力,除了最开始替他诊脉的太医,代清没有安排任何人来为他照料。
在饥饿和昏沉间辗转的祈元忽然嗅见一阵热粥的香气,他本能地想起身去寻找香气的来源,挣扎了一会,却还是不得已地躺在木床上无法动弹。
他没有睁眼,但能感觉到有人把汤勺递到了他的嘴边,忐忑中还是张嘴把勺里的粥喝了下去。温度刚好,粥里还放了桂花,几日没进食的祈元咀嚼着,恍惚间以为自己吃的是人间最美味的佳肴。
喝了半碗粥,祈元终于有力气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眼扭过头去寻觅刚刚给他喂粥的人。
不是侍奉的宫人。
小少年捧着剩下的半碗粥坐在他的床边,正弯着眼睛望着他。
47。北蛮副本×7()
新鲜的八月桂芬芳尚存,随着清风弥散在偏房里。om
祈元接过碗,心事重重地垂着头在原处坐了一会,觉得旁边的少年仍在笑语盈盈地看着他,莫名地生出了些羞赧之意,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问这碗粥里是否下了什么能致人于死地的药?
还是问对方为何要躬身救他?
“你叫何名?”祈元犹豫许久,终究还是开口问道。
黎安没有回答,而是自然地拉过祈元的手,轻轻地划出了几个字的轮廓。
微凉的指尖划过温热的掌心,祈元这才把身子完全正对黎安,看向这个正在认真地在自己手心画字的少年。
祈元没有代清和黎安相处出来的默契,只能一点一点地猜出对方想表达的意思,两刻后才明白对方叫黎安,也是从异域来的中原,而且已经在这里待了十年有余。
但有太子的羽翼遮挡,黎安的十年过得其实不算艰辛。
但祈元不同,他在西戎虽有母亲陪同,过的却是屈居人下的日子,冷眼和欺辱已经接受到了一个临界的位置。在这种状态下的人是最容易接受刺激的,加压可以激发压制的怒气和不甘,安抚则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攻破其心防。om
安抚的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真正让他感觉到'被救赎'。
黎安秉承的工作原则刚好是――
让白莲心机圣父的光芒普照大地。
他喜欢,所以他这么做。
不是为了博取别人的喜爱,而只是单单因为他喜欢。
“你会杀了我吗?”祈元问他。
黎安摇摇头,他要解释的东西太多,在手心写字的方法实在太慢,他起身在房间角落的木柜翻找出了纸笔,在发黄的宣纸上用最简洁的文字表达自己的意图。
'你想要回去吗'
“回西戎?”祈元讷讷地重复了一遍,“我我回不去。”
'如果可以回去呢'
“我不想回去。”祈元又把脑袋深深地低了下去,秀美的脸上又露出那种令人难受的卑贱神情,“可是,我阿娘在那里。”
黎安将这个从西戎来的少年垂下的头颅轻轻抬起,让他挺起刻意弯曲的脊梁。秀美的眉眼间盛着的惊慌和胆怯之意削弱了这张脸该有的魅力,但作为原主角受,祈元在样貌上确实不输黎安,容貌的优势已经足以让别人忽略掉他性格的缺陷。
之所以会混到这种地步,只是因为他习惯性地低声下气,掩盖自己的存在。
但平心而论,这也是一种保全自己的手段。
'我可以帮你'黎安笔尖微顿,继续写道'不是无缘无故帮你,我也能从你身上得到益处'
*
不多久,代清就将宇文漳前来之事告诉了黎安。
宇文漳算是原身的父亲。
话虽如此,黎安对这个人却没有半点印象。
他接受这个身份时已经被送到宫中,只在大典上见过那个男人一面,只能依稀记得对方长了张宇文戎成熟版的脸。对方没有尽过当父亲的义务,黎安自然对宇文漳也没有什么父子之情。
代清却不这么想,他以为宇文漳对黎安还算是重要的存在,就在谈话的内容上做了一些隐瞒。
'你是中原的君主,不必帮北蛮做这种事'
“可你是北蛮人。”代清把头埋进少年沾染着木檀香的黑发里,声音有些发闷,“怎么,你也觉得我做的是错误的决定?”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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