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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治愈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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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编号19081,黎安。'“是。”'已选择属性:万人迷;治愈系。''已开启任务:拯救失…足少年。''……口误。''已开启任务:用你宽阔的胸膛温暖悲剧少年的小心脏。'黎安:“你等等,我是受。”黎安:“所以我没有宽阔胸膛这种设定好吗!”入文须知:①黎安主受。②暂时没有正攻,暧昧向。③略有嫖文性质。④8。26下午入v,蠢作者还在赶存稿QAQ顺推机油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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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任务开启×0()
2。先生×1(修)()
先皇仙逝,太子代清于金龙殿中守孝三年,国中无主,时局动荡。om
时年,太子登基继位,废除宰相一职,隔三月,借骠骑将军季文渊之手除去朝中奸臣小人,重立科举之制,读书人纷纷进京赶考,以谋求官职仕途。太子此举实乃天下之幸事,然损耗国力甚多,又适逢虫害天灾,各地新官上任后手忙脚乱,纷纷开仓放粮,生怕饥民多了传到新帝代清耳里,还没把位置坐热就掉了脑袋。
同年有疫病流传,江湖传闻妖肉可治百病,富裕人家皆出百金求之。
正值七月,热浪袭人。披着铠甲的士兵在通关口骂骂咧咧地站在城墙下的阴凉处,这热天他们还得照样来这受累,看着这一个个经过的百姓要么是贼眉鼠眼,要么是低眉顺目的卑贱模样,心中更是烦躁。
站在城门左旁的士兵倚在城墙上闭目偷了会懒,忽觉有马蹄踏地的声音愈行愈近,扭头看去时发觉是普通人家坐的破旧马车后,便又摆出一副穷凶极恶的神色把还要向前冲的红鬓马拦了下来,骂道:“懂不懂城中规矩?有通关条令才能出这城门。”
“大老爷,前些日子不是还不用,怎的今日就用了?”车夫连忙拉紧马绳,问。
“你从哪个土疙瘩里出来的?圣上早就贴告示了,近日要在城中清除叛军乱党,没分到通关条令的都得老老实实待在京中。”士兵往地上唾了一口,用长矛对着马头恶声道,“你这车中之人有没有条令?给老子探个头看看是不是乱党。”
这小兵也是天热得心烦,就看着马车中人身份不高,专门骂两句找点乐子。
马车中应是坐着两人,半刻后便从上面跳下一个眉清目秀的灰衣少年,没好气地瞪了士兵一眼,才把手中的令牌在半空中晃了晃,道:“你知不知道我家先生是什么人,敢这般口气!”
“我倒要看看是何方贵人。”士兵斜眼看了看那木纹精致的令牌,也不记得是哪个世家的牌子,以为这灰衣少年只是在糊弄他,冷笑一声后便把扒开挡在身前的少年,直接往前拉开了掩着的布帘。
马车中弥散着微涩的药香,士兵抬眼一看,就看见了少年嘴中说的先生。
是个长得极其好看的年轻男子,宽袖长衣,眉淡面白,眉眼间自带的温意让人禁不住心生好感。士兵呼吸一滞,慌忙放帘退下马车,忍不住心想这京中哪家有这么好看的公子。实在是没印象,他只好颤着声音叫来守在不远处的同伙,另一人一看灰衣少年手中的令牌,吓得脚都站不稳,差点跪在地上朝轿中之人磕上几个头。
“季大人要过关,你还拦什么!”被他喊来那人压声骂道。om
“季大人?”
“这当然是骠骑将军季大人的贴身令牌,你还不跪下请罪”
“我不是季将军,只是他一个挚友。”轿中的年轻男子听到这两个士兵的对话,轻笑道,“这天气炎热,你们在这也是劳累许久,我便不怪罪你们了。但现下我赶急事,还请你们先开关通行。”
灰衣少年把那令牌重新放回衣里,临行前还是满脸怒气,狠狠剜了他们两眼才转身进轿中。
还有些腿软的士兵望了眼马车离去的方向一眼,才找回声音问旁边的人:“不是传闻季大人一身煞气,面相凶狠,身旁无亲近之人?这位是哪家的少爷?”
“若他所说非虚,那定是京中药铺的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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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日头正烈,暑气透过布鞋烫着脚底,还未走上两步,便已满头是汗。
“先生,先生!”灰衣少年背着木箱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在戴着斗笠的男人后,时不时还被路上的石子绊一下,还不容易才缓了口气把问话说完,“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啊?”
“快了。”男人抬手压了压斗笠的边沿,声音清冷。
灰衣少年讷讷地哦了一声,安静了片刻,又忍不住开口问道:“先生,我们在京城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啊?”
“医人。”
“在京城也有人要医啊,先生。”少年停下来揉了揉小腿,见男人走远了又连忙加快脚步赶了上去,“这种乡野之地,就算公子医好了,他们也付不起药钱”
被少年唤作先生的黎安听到后半句话,才回过头看了少年一眼,参杂着些无奈道:“长岁,我之前告诫过你,我们为人行医,重要的可是身外之物?”
“不,不是。”长岁明知道先生会这么说,却还是不甘心边走边嘟囔,“可是有了身外之物,先生和我才能有东西吃,有地方住啊。要是没有铜钱银子的话,就买不了先生最喜欢吃的冰糖葫芦了。”
黎安被气笑了,“我何时喜欢吃冰糖葫芦了?你喜欢吃,我自有钱给你买。”
长岁挠了挠脸,不太清楚地哎了一声,像是想说什么,又给他自己重新憋回了肚子里。
这里是距京城几千里的穷乡僻壤,也不知先生是怎么找到这的。长岁抬眼往周遭望了望,禁不住又在心里腹诽了几句。
人家也就那么十几户,几亩田里的庄稼都病怏怏地倒着,怕是到了丰收之年也没法果一家人的腹。连升起的炊烟都没有诗中说的什么“袅袅之态”,就只是细细的一缕,将断未断,叫人看了心里难受。
“过了这块田便到了。”黎安在田埂处停了一会,等长岁走到面前时,才低声告诫道,“这里的乡民也许不待见我们,但他们不是恶人。少言慎行,我们只管救人便好。”
“我们来救他们,他们怎么还会不待见我们?”长岁抹了把脏汗,问先生。
“你以后便会懂的。”黎安笑着答道。
长岁在心里嘀咕,以前他见先生不收一文给市上的乞丐治病时,他就问过先生这个问题,先生也是说他以后便会懂的。以后便会懂,以后便会懂,可跟了先生四年,他还是不明白先生这么做的缘由。
牛和家鹅的粪便和黄泥混杂着堆在土路上,唯一生得旺盛的就只有两道旁的杂草和臭气熏人的野花。长岁越走越憋屈,可见先生脸上无半点怨色,满肚子的牢骚也发不出来。
他也不能一个人回京城,他都立下誓了,先生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再说,像先生那般身体羸弱的人,肯定是要他在旁边服侍的,有他在这里,就算那些人不待见先生,他也可以护先生周全。
午时已过,日头略微下去了些。
长岁跟在黎安背后走着,心境平和后,倒也感觉不到多少热意了。他光顾着看脚下的路,没留意到黎安忽然停了下来,就一头撞在了先生背上。
“先生,怎么”长岁揉着额头刚想问发生了什么,抬眼便看见了一个横趴在土路上的少年。
恰逢一个挎着菜篮的妇女经过,黎安叫住她,温和地问:“大娘,倒在地上的可是乡里哪家的孩子?”
那妇女生着一副老实乡人的模样,眼神落在少年身上时却忽的变得凶狠,抬头本是要对黎安恶言叱骂,见对方穿着与此地格格不入的富贵衣装,才收回身上让人发悚的恶意,垂眸道了句:“大约是哪家孩子得了疫病,死后自会有人收尸。”语罢,就提着菜篮匆匆离去,仿佛再多留一刻就会染上病气。
“先生,谨言慎”长岁话还没说完,黎安就已经走到少年身旁了。
“他还没死。”黎安探完少年的鼻息后,吩咐长岁道,“失血过多,将药箱里的天竺葵膏和纱布取于我,再去打些清水。”
待长岁离开后,黎安才俯下身,把少年的手搭在了自己肩上,准备把他扶到前面那间空着的草房里。少年身上的血腥味很浓,几乎完全掩盖了他身上原本的妖的气味,黎安偏头瞧了眼少年长而尖的指甲,又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黎安叹完这一口气后,少年的身体却忽然颤了两下,蝶翼似的睫毛也跟着颤了两下。
又过了一会,少年才慢慢地睁开眼,捏着纤细的嗓音叫黎安:“先生?”
黎安往前走的动作一顿,有些发怔地看向少年。
少年的尖指甲紧紧地抠着黎安的宽袖,继续带着些试探性地叫:“先生?”
方才这只妖应该是半梦半醒着,听到了他和长岁的谈话,这会才学长岁叫他先生。黎安想。
前年京城发出禁令,不许大夫给妖治病,抓一只妖还可以领三百两银。能化成人形的必定是修炼了千年的妖,但是既然是人的样子,他就得救,况且他也不在京城了。黎安扶着少年的背,语气缓慢而温和地道:“我不会害你。”
少年没应,闭着眼唔了一声,张开嘴把可怖的獠牙露在黎安面前。
“我知道你是妖,我不会害你。”黎安把少年扶到房里的草席上躺着后,又补充道,“我不怕你。”
少年闭着眼又唔了一声。
“你可有名字?”黎安问。
少年摇摇头,眼睛微微地撑开了一条缝,静静地盯着黎安。
“叫黎衣如何?”黎安拨开少年遮住容颜的长发,将药粉轻轻地撒在少年还未结痂的伤口,“我便是姓黎,你愿意叫我先生也好,叫黎安也可以。”
少年仍眯着眼看他,没有应答。
长岁打完水,走到草房前正好听到黎安的话,忍不住笑了一声,“先生,你怎么又乱给别人取名啊?要您救的没名人都随您姓,那天下大半都会是黎姓人了。”
“别胡说。”黎安脸上也带了些笑意。
“先生,那我们以后就住这了吗?”长岁把水递给少年后,睁着眼睛往四周瞅了瞅。草房条件简陋,四面漏风,屋上的茅草也经不住几次大雨,更糟糕的是,这屋里一张床都没有,唯一的草席还给先生捡回来的那个人躺了,大半边都染上了鲜血。
“有地方住就够了。”黎安用布沾了些水,擦了擦少年脸上的泥尘,一面对长岁说,“这里没有可以照应我们的人,能够有间空房住就足够了。”
草席上的少年乖巧地仰着头让黎安帮他清理伤口,深绿色的眼睛仍旧静静地注视着黎安。
黎衣,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啊。
3。先生×2(修)()
长岁摸着肚子,坐在门槛上对着自己的包袱叹气。om
他觉得先生哪都好,就是对什么人都容易心软。
从京城到这里走了半个月,随身带的干粮都所剩无几了,可先生还要收留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的少年,硬生生地多加了一张嘴抢他们的干粮。长岁鼓着腮帮子在心里埋怨了会,却不敢真说给黎安听。
要讲给先生听,先生又要提当年从路边捡他的事了。
“长岁,你去跟村西门前有棵老树的那户人家借些柴火。”黎安用清水洗了洗手上的血渍,温和地对门口的长岁说。
长岁闷闷地应了一声,又扭头往门内少年的脸上恶狠狠地瞅了一眼。
在他心里,先生就是天下最好看最有善心的人,没人能比得上先生,也没人能配得上先生。
等长岁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少年才又像小兽一样呜呜咽咽地叫了起来。
“你既能出声叫我先生,”黎安停下配药的动作,看着少年,问,“方才长岁问你话时为何要装聋作哑?”
黎衣绿玛瑙似的眼睛转了转,又细细地喊了声“先生”。
“把外衣褪了,我替你上药。”黎安见少年这副模样,轻叹一声,不再追究。
黎衣听了黎安的话,眨了眨眼,犹犹豫豫地扯了扯自己的衣带后,又抬头盯着黎安,声音轻而低地说:“很可怕。”
“哪有大夫会怕病人的伤口?”黎安偏过头对上黎衣的眼睛,语气温和,“我不怕你是妖,更不怕你的伤口,也不需要知道你从哪来,要往哪去。”
黎衣又眨巴了两下眼睛,乖乖地解了衣带,脱了外衣和里面的内衫。
伤口确实可怖。内衫和没凝结的伤口黏在一起,撕下时血珠还在往外溢。黎安也分不清黎衣是被什么利器所伤,但流了这么血还能活下来,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当然,即使黎安不出现在这个村子,黎衣也不会死在这里。
再多灾多难的主角也有贵人相助。就是说,只要所谓的悲剧结局还没到,主角就绝对不会死。
黎安的手指滑过少年伤口狰狞的后背,将手中的药膏慢慢地抹上去。
少年脸色苍白,却始终一声不吭,尖锐的指甲死死地抓着身下的竹席。等黎安上药的动作停下后,他才短促地闷哼了一声。
黎安上药的动作其实足够温和,只是黎衣伤势过于严重,将伤口裸…露在空气中时才痛得厉害。黎衣咬着牙,身后带着暖意的触碰对他而言是十分陌生的体验,他从未想过会有人会不求回报地救他,心头痒酥酥的,背上的痛意慢慢地也消散了不少。
“先生,你是为了何事来这?”黎衣额上一片冷汗,强撑着坐了起来,问黎安。
“医人。”黎安道。
“什么人都医?”黎衣微弱地笑了笑,又问,“连能幻化成人形的妖也医?十恶不赦的人也医?先生救我之前,可知我是被何人追杀?”
“我不知其他医者如何,但能管,便医。”黎安不明少年话中的意味,认真答道。
话虽这么说,其实黎安要医的只要一个人,其余的只是顺带积点善德。至于医的人是善恶忠奸,就不关黎安事了,只要不影响剧情,其余的江湖琐事都跟他无关。
“追杀我的人,是官府。”黎衣歪过头看着一身白衣的黎安,细声细语地说,“吃了妖怪的肉能长生不老,所以官府派人抓我,说要把我煮了献给皇帝。先生若是救我,怕是会惹上一身麻烦。”
“长生不老”黎安收拾药箱的动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
黎衣仰起头,眼皮下是一圈像被被胭脂染出的淡红,“先生,您信吗?”
“吃过妖怪的皇帝那么多,又有哪个真能长生不老。”黎安笑着摇摇头,把最后一瓶药罐放进了木箱里,“人活多少岁数是由天定的,该死的时候,吃多少灵丹妙药都没用。”
天色将晚,暮鸦在草房的枯树上停了会,叫了两声,就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黎衣把目光投向窗外忽明忽暗的灯火,安静地抿住了失去血色的双唇。
哪有人会不希望腰缠万贯,长生不老?
贪夫殉财兮,烈士殉名,夸者死权兮,众庶凭生。他要的,不过是活着而已。
黎衣等旁边的白衣先生倚在墙边入睡后,才敢正面仔细观察先生的脸。他猜这个叫黎安的先生是从京城而来,因为以前这也来过大夫,却都没有黎安这样一眼就能分辨出的华贵的气质。而且这个先生面容清秀喜人,肤色也是长期没出过门的人才有的白,想必是出自大户人家。
瞅着黎安的脸盘算了一会后,黎衣决定在伤没好之前,一定要紧紧地跟着这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种感觉,只要他跟着这个人,他就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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