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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眼记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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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梅你”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过了良久,她擦了擦眼角,扭头准备出门。见状吴汐赶紧向反方向走去,生怕被她撞见了尴尬,可是,房中突然响起一阵怪异的低语。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吴汐停下了脚步,这声音不是刘若梅的,更不是任乐新外婆的,这个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忧郁几分阴沉,让人听了心头猛地一滞。
“啊”,屋内有人发出了一声似有似无的惊呼,紧跟着是咚的一声,似乎是谁重重的磕到了地板上。
吴汐顾不得其他了,她放下手里的饭碗一把推开了大门。
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刘若梅正拿着把做针线活用的剪刀,一下一下的扎着那个被她死死压制在地上的老人,刀刀见血,毫不留情。
她听到动静,扭头看着吴汐,嘴角诡异的向上一提,然后重新高举起手,欲再一次向下戳去。
“住手。”吴汐猛地扑过去,用两手死死的抓住她的胳膊。令她没想到的是,刘若梅看似弱不禁风,但力气却大的惊人,她一个年轻人竟然挡不住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剪刀一点点向自己的胸口移了过来。
不,她不是刘若梅,吴汐看着她的眼睛,这双眼睛她见过很多次了,但是这一次她依然被里面深深地恨意吓得浑身一阵冰凉,大小姐,你还不准备收手吗?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一寸相思”她突然发出一声不知是哭还是笑的低吟,随后怒眼圆睁,猛地朝着吴汐的胸口把剪刀插了下来。
“喵。”一个黄色的影子从窗口窜了进来,一把抓在刘若梅的手背上,在上面留下了三道血红的口子。刘若梅的动作在半空中止住了,她直直的盯着前方,身子一僵,朝地板上倒了下来。
“陆吾,怎么是你?”
那黄猫走了过来,将嘴里衔着的一样东西放在吴汐手上。
“玉扳指,徐行的玉扳指怎么会在你这里,不对,你是想告诉我徐行出事了是吗?”
救护车把两人拉走了,家里的其他人也都跟车去了医院,只留下吴汐和生病的刘长生两人。吴汐强迫自己忍到了现在,但是她握着玉扳指的手却不受她的意志所控,一直不停的哆嗦着。
她走到正屋里和她一样慌乱的刘长生面前,“刘老先生,你太太并不是你女儿所伤。”
刘长生不可置信的朝吴汐的方向转过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天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太太是被你的原配,也就是陆府的大小姐用剪刀戳伤的。”
“她已经死了。”刘长生空洞的声音就像空中几不可见的雪花,落下地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是死了,可是她死得不甘心,所以数次回来杀人,花匠、任雄,还有我曾在医院里见过的那个人,他们应该都曾是陆家的家仆,也应该和陆大小姐的死脱不了干系,但是,她最后的目标,是你,你才是一切事情的起源,也只有你才能让这件事情结束。刘老先生,现在我朋友也因为她出事了,若你再不把真相说出来,恐怕还会有更多的人被牵扯进来,对于这些无辜的人,你于心何忍?”
“你希望我做什么?”刘长生的声音沉了下来,他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老泪纵横,“她若是想要我这条命,尽管来拿就是了,莫说我本已是风烛残年身体有恙,就算是我还年轻健康,我也不在乎。”
“刘老先生,死并不能解决问题,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而真正能让怨灵停止杀人的办法是你衷心的忏悔。”
“忏悔?”刘长生叹了口气,“也对,毕竟是我有负于她,那请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
“您知道娘娘庙吗?”
我的妻子,也就是陆知云去世的那年,峪口镇还是个人口不过几千人的小镇,镇上的人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彼此之间互相认识。
可是渐渐地,镇上开始有了传言,说是陆家的大小姐走的不甘心,她的灵魂还在小镇上流连。
经常有人能看到她,有时是做饭的时候,猛地一抬头便发现她从灶台前一闪而过,有时是在夜晚,半梦半醒之间看见床边坐着一个身穿绣花棉袄的身影,正哼着歌编着自己的一头乌发。
本来大家也就把这个当成茶余饭后的闲话,没有特别放在心上。可是她去世的半个月后,在陆家做过花匠的李记的老婆被发现死在稻田里,她的死相就和任雄他们一样,眼睛睁得圆圆的,胳膊像被电过似得蜷缩在胸前。那时,全镇的人都沸腾了,因为有人曾在出事的稻田旁边,看到一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女人轻飘飘的“走”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三章 神符()
这件事情毕竟因陆家而起,所以我自是不能不管,于是当天我就派了几个家仆不远万里请了一位高人过来商量对策,那位高人到陆知云的墓前转了三圈之后,告诉我们她确实死的不甘心,所以才一直流连在人世不愿离去,要想镇住她的灵魂,需在她的棺木上修建一座庙,然后按照她生前的模样制一座木像摆放于庙中,让人们日夜供奉,上香朝拜,方可解除了这怨念。
我于是按照他的话修建了娘娘庙,并将陆知云的木像至于其中,果然,从此之后,她的灵魂没有再出现过。随着时间的流逝,镇上的老人一个个都逝去了,知道这座庙的来历的人越来越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竟渐渐将它当成一个求子祈福的去处,而忘记了修建它的原因。这就是娘娘庙的来历,你猜的没错,它确实是为了镇压陆知云的灵魂修建的,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现在它会失灵了呢?
不对,吴汐看着那张愁眉不展的脸孔,心里的疑问还是没有得到纾解。陆知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怨灵罢了,就算她的怨念再深,又怎么可能困得住徐行呢,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刘长生不知道或者不愿意告诉她的。
“刘老先生,麻烦您再好好的想一想,你太太她生前是否有什么古怪的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吗?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刘长生低下头沉思了好一会,“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这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知云和我结婚后,有时脾气会有些古怪,常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自言自语,我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可是现在想起来,好像也不单单是这个原因,直到后面出了那件事情。难道,”他突然坐直了身子,“难道是因为它?”
“它是什么?那件事情又是什么?”吴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急切的看着刘长生。
“老爷,老爷求求你救救我们一家吧。”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大门外跑了进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吴汐认得她,她是于雄的老婆,她曾在医院里见过。
“老爷,大小姐她她又回来了,求求你,快去把那位神仙再请出来吧,不然,恐怕我们全家的性命都难保了,我保证,我们再也不会拿这件事情来要挟陆家,再也不会问你们要钱了。”
刘长生叹了口气,“钱的事情先不提,不过据于雄说,那位高人建了庙之后就一直住在里面,现在既然她又出来了,可见他也没有压制住她的办法了不是。”
“老爷,您说的高人是住在庙里的那个瞎子吗?不是他,是那位大神仙啊,那晚我和于雄亲眼看到,看到他用自己的血封住了娘娘庙的三个出口,这才把大小姐给镇住了啊。”
吴汐开车带着刘长生朝着娘娘庙的方向飞奔,陆吾就跟在车的后面,一路尾随他们。吴汐想起刘长生刚才说的话,心里的焦急又增加了几分。
据刘长生所说,当年他救下陆知云时,两人曾在那个被他杀害的日本兵的身上发现一个奇怪的神符,这个神符上面有一些他们不认得的平假名的文字。陆知云觉得这个神符很有意思,非要将它带走,但是刘长生怕惹来麻烦坚持将它抛在了水里。可是在他们成亲的当晚,他却在陆知云的首饰匣里面发现了这张神符,他当时就责问陆知云为什么还是将它捡了回来,陆知云却不承认,非说自己有一天突然发现它出现在自己房间的桌子上,于是就把它留下了。当时两人还为这件事情生了一阵子气,刘长生认为陆知云在说谎,可是他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那符生得很邪,真是自己跑回来的也未可知。
陆知云觉得那张符和自己有缘,更认为它在冥冥之中保佑自己度过了那次劫难,所以对它很是喜爱,带在身边寸步不离。平日里如果和刘长生闹了别扭,她就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对着那张符喃喃自语,好像它能帮助她解决困难似的。
她下葬的时候很匆忙,家里人甚至来不及为她准备寿衣,只是给她穿上了生前她最爱的那件绣花棉袄,但是,在即将盖棺时,他们却发现那张神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在了她的胸前,随着她的尸身一起埋入了地下。
“陆大小姐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是被毒死的。”说完这句话后,刘长生便一言不发,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外面暮色渐浓的天空。
车子越来越接近山脚,吴汐心里惦念着徐行,于是加足了马力朝着那片即将被黑暗吞没的山峦飞奔过去。可是她的心里面却渐渐打起鼓来,因为她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开,那山都永远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似乎她一直在原地绕圈子,怎么也开不到它的旁边去。吴汐把车子停了下来,她拿出包里的犄角,冲旁边的刘长生说道:“看来我们得下车了,我想一定是有什么东西不希望我们过去,您跟紧我,我们去会一会它。”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泥泞的草地上走着,陆吾就跟在吴汐旁边,让她心里多了一丝安慰,可是她又突然想到,到底是什么东西让陆吾都束手无策,以至于要来寻求她的帮助,可是,凭她自己的力量,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一阵夹杂血腥味儿的强风突然从上方向他们的方向袭来,吴汐一把把身后的刘长生推开,然后手握犄角朝那阵飓风穿了过去。
“呜”伴随着一阵哀鸣,飓风的中心突然窜出无数残缺不全的人影,他们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干脆没有头颅,有长有幼,有男有女,呼啸着冲出风眼,然后又聚成一体,再次朝吴汐冲了过来,吴汐把犄角高高的举起,摆出应战的姿势。可是这些人影在离她身体几米远的地方,突然又分散开来,从不同方向冲她直飞了过来。
“坏了。”吴汐心知不妙,她伸手去摸玉扳指,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时,一只身披彩纹的巨兽发出一声惊天怒吼,朝着这些人影扑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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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长生 你老了()
陆吾一口一个,不到一分钟光景竟是将这些怨灵统统吞入腹中,解了吴汐的危难。吴汐惊魂未定的拍了拍它的脑袋,“这些都是惨死在他刀下的怨灵对不对?”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你生前杀死了这么多国人,没想到死后还要继续作恶。”
陆吾又化成了一只普通的黄猫,它回头望了吴汐一眼,然后朝前面跑了过去,立在一颗古树下面不动了。吴汐加快步伐也来到了古树下面,这古树看起来很面熟,她皱着眉头望着它缠满了岁月皱纹的树干,不对,这不是娘娘庙旁边的那颗大树吗?可是,那座庙去了哪里?怎么好像平地消失了一般。
“呜,”陆吾发出了一声低鸣,朝树干的后面走了过去,吴汐紧随它绕到大树的后面,却发现枝干虬曲的树根中间躺着一个满脸鲜血的人。
是那个算命的瞎子,此时,他一动不动的蜷缩在那里,嘴里不断的低吟着:“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爷爷,那个你给他算过命的年轻人呢,他去哪里了?”吴汐焦急的拽着他的衣服。
那瞎子哆哆嗦嗦的用手指指着后面:“连根拔起了,连根拔起了”
吴汐向后望去,她这才发现,娘娘庙已经不见了,它原来的地方被有一个巨大的像云层似的结界所取代,它的外面,数十条飓风呼啸着来回盘旋,飓风的里面,是一张张诡异的人脸。
结界里面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他正用双手抚摸着结界的边缘,似乎正在寻找逃脱出它的办法。
“徐行。”吴汐失声叫出这个名字。
她冲到了结界面前,用手摩挲着里面的人影,“徐行,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出来?”里面的人却毫无反应,仿佛他根本看不也听不到她。
吴汐只能一次次的用犄角扎向那团灰色的云层,但却毫无作用,犄角触到结界就像是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啪嗒一声就被反弹了回来。吴汐围着它绕圈,想寻得它的破绽,一边还得防备着周边那些残破不堪的怨灵。还好陆吾一次次帮她解了围,可是无论她怎样努力,那结界始终纹丝不动,连一丝裂缝都没显现。
吴汐终于虚脱似得躺在地上,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她看着被结界困住的徐行,心里突然开始憎恶自己的无能,难道她在面对这些妖异时,永远都这么束手无策,如果徐行不在,就只能眼睁睁的坐以待毙?
“喵呜。”陆吾仿佛看透了她的焦躁,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用头蹭她的手臂。吴汐伸手朝它毛茸茸的脑袋上抹去,却突然感到一阵刺痛。陆吾一口咬在她的手指上,两颗尖尖的犬牙深深的嵌入她的指肉中。
“陆吾?”吴汐惊讶的看着它甩开手。鲜血一点一滴的顺着她的指尖滑落,陷入泥土里不见了。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惊心动魄的巨响,吴汐转过头,看见那个灰色的结界上面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纹,随后,它就像一枚磕破的鸡蛋般整个碎裂开来。
徐行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手里的天遁剑上,插着一个木制的神符。
“徐行,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
她愣住了,徐行快步朝她走了过来,伸出两手抓住了她的肩膀,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的眼睛,他的眼里,是深不见底的热情。吴汐从没见过他这种样子,不禁下意识的向后挪了一挪身子。“徐行,你怎么了?”
“大神仙,大神仙,您可回来了。”那瞎子不知何时蹿到了两人面前,双膝跪地对着他们咚咚的磕着头。
大神仙?吴汐皱起了眉头,这个词她曾经从于雄老婆的嘴里听到过,她说是这位大神仙用自己的血封住了娘娘庙,可是现在,这瞎子为什么也提起了他?难道他见识到了徐行的神通,所以把他当成了那位大神仙?
可还容不得她多想,一直呆立在后面的刘长生突然倒抽了口凉气,踉踉跄跄的冲着她跑了过来。然而跑到一半他就停住了,喘着粗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吴汐看见,一双染着丹蔻的手从他的肩膀处伸了出来,慢慢的绕道他的脖子上。随后,一张苍白的瓜子脸从他的背后探了出来,靠在他的肩头,两条大辫子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垂在他的胸前。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陆知云低声吟喃着,“长生,你老了,我差点都认不出你来了。”
“陆知云,”刘长生看向自己曾经的妻子,他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声音沉稳,目光坚定,“我人就在这里,只要你愿意这条命你随时可以拿走,只不过,杀了我之后,希望你不要再累及他人,若梅和她们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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