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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神棍-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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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管事惊惧地闭了闭眼。
这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昨儿个自家婆娘前来探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狼狈形容,“…二娃子去赌牌九输了四百两银子,庄家要剁二娃子的脖子…咱们家砸锅卖铁都凑不齐四百两银子啊!这可如何是好!”
老子在坐牢,儿子被要债。
这屋漏偏逢连夜雨,赵管事只觉倒霉事来得莫名其妙。
自家堂客还在哭,一面哭,一面警觉地看向四周,见无人走近,便犹豫踟躇地开口,“孩他爹,东家说了,这四百两银子,他们能帮忙还…”
赵老夫人可不是个手指缝宽的人!
赵管事眼前一黑,“东家还说什么了?”
那傻堂客又哭,结结巴巴地哭,“东家还说…还说。。要是你听话,这钱,才帮忙还…”
赵管事眼睛再一睁开,这庭上肃穆端正,庭上那人应该是自家老爷的顶头上司,刑部尚书吧?他赵二狗这辈子何德何能,莫名其妙犯回案子竟然也能得了刑部尚书的审!
认了吧!
赵管事自认这辈子做过的坏事不多。
要了白九娘的命,算一桩!
他至今都还记得白九娘七窍流血地给他磕头的样子!
天道好轮回,如今他也被算计掉了一条命!
赵管事后背脊梁一寒,扯开嗓子大声道,“是永宁侯府的那位郡主!她给钱让草民把夫人解决掉!”
列席一旁的李质朴手中的狼毫笔“咔擦”一声断了。
第两百零三章 反间(下)()
“咔擦”一声,断的是笔。
李质朴心里真正想折断的,是赵显的脑袋。
赵管事供词一出,左登全瞬间夹紧大红亵裤,吓得一脑门子全是冷汗。
这事儿怎么又牵扯到贞贤郡主身上去了?!
贞贤郡主好好一个小寡妇,没事去杀臣妻干嘛?!
等等!
前段时间,贞贤郡主不是传出了“有孕”传言吗?
莫不是。。。
左登全突然明白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一种窥破真相的畅快感!
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骄傲感!
一种闷声发大财却不可与人言的憋屈感!
左登全顿感五味陈杂。
堂上堂下一片寂静,就看着自家尚书坐在上首脸色时而青白,时而红润,五官很慌张地挤在了一起,好似三天没上茅房。
赵管事喊完便匍匐于地,冷汗潺潺。
这事儿就闹得大了,竟然还牵连到了皇家血脉,并且这皇家血脉还是个颇有贤名的寡妇。。。左登全连声退了堂,围观诸人均悻悻而归,刑部不敢造次,立刻由左登全上书折子,赵管事签字画押后再将其五花大绑收入天牢,左登全本欲上书皇帝,可转念一想,又草起一份详实的帖子递到了信昌侯门下。
那贞贤郡主可是投了皇帝的眼缘的啊!
左登全万万不敢自己擅自拿主意。
李质朴眼光一深,心里顿起盘算,贞贤郡主和信昌侯没渊源,可永宁侯府与信昌侯府有渊源,都是老牌世家,往上数三代血缘都是有交叉的,这永宁侯府寡居的郡主买凶杀人的传言要是传了出去,永宁侯府会不会弃车保帅?这没可能。贞贤郡主就是永宁府现在的帅!袁家几代人都不争气,就看现在的那位世子爷下场考试能不能一鸣惊人了,如若还是个庸庸碌碌的,这侯爵之家也只是个空架子罢了。
只是就看信昌侯愿不愿意念旧情,扶持这一个空架子。
杀了怀玉的人,一定要死。
李质朴满眼赤红,就算拼了他这条老命,他也要把这群人一个一个全都干干净!
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赵管事那一嗓子叫得满定京,不到三日就全都传遍了,甚至这话儿越传越离谱,传着传着,梨园竟排了一出戏名唤《定西厢》,讲的就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寡妇搭上了一位刚进京不就势头正猛的官人,二人情定炙浓,嫌恶官人家中老妇讨嫌,二人一合计便将那老妇送进了庙宇,再趁夜黑风高将老妇悬梁上吊了。
就差没说,花旦叫贞贤,小生叫赵显了。
这词词句句全都指向了贞贤郡主和最近刚靠侄女风头无两的刑部新人赵显了。
更甭提那小生口中时不时冒出的川话,铁板钉钉,谁都知道这是啥意思。
梨园里这出戏走红得快,正当红的德音社和三曲张都捧了自家的角儿来唱,夫人太太们也愿意叫这出戏,听着听着,这官宦人家中的窃窃私语那也是不能少的。
官妈妈如大仇得报,嗑着瓜子眉飞色舞,“我花了三钱银子进去听了两场!听不懂!但是我看来捧周老板场的夫人太太们倒是一脸…啧啧啧,就差没明说了!”
檀生瘫在贵妃榻上,脑子却在转其他的心思。
德音社和三曲张都是定京城里上座最好的戏班子,一位有个艳绝京师的周老板,一位有个唱三曲惹人泪的张老板,都是高门大户愿意叫回去听戏的班子。
檀生是知道的,三曲张幕后老板是信昌侯的心腹。檀生为啥知道?因为上辈子,德宗皇帝临了了还收了个顶得宠的妾妃,就是三曲张戏班子里头的旦角,封做了美人,一时间险些把淑妃的风头都比下去了。
这德宗皇帝的前朝后宫都被信昌侯把得牢牢的,他想让谁得宠,谁就得宠。
如此一看,这三曲张多半也是信昌侯的一步棋。
莫不是到后来,淑妃不听话了,信昌侯需要再找个听话的了?
檀生眼睛微微眯起,如今一串,倒是串出了好多事来。
不过再一想,既然信昌侯允许三曲张唱这出《定西厢》,看来李质朴是花了大力气让信昌侯置身事外,谁都不偏帮…
如今这场戏,很是越来越好看了。
檀生笑了笑,一抬眼却见谷穗鬼鬼祟祟走进来,从怀里抽了个大信封递到檀生手里。
檀生抽出一看,信上两行字,“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
呸。
许仪之,不要脸。
谁跟他人约黄昏后啊!
檀生心里呸一声,手上却将那封信纸叠得好好的,对折再对折,折成了个半个手掌大小便面不改色地塞进了香囊里。
人,虽然是不要脸的。
字,倒是写得蛮好看的。
檀生没读过几天书,看的最多的是话本子和道经,往前东岳观开拓化缘新门道——小姑子帮忙抄道经、画道符,一本道经三钱银子请得走,合真道长的道经降价甩卖到十个铜板也没人要,倒不为啥,就为那字太难看,张牙舞爪的,百姓们说合真道长的字太过高深莫测,像被狗啃过,他们看不懂。
正觉女冠看自家小合真脸色有点差,安抚地出了一两银子把十几本道经全给包圆了。
说实话,合真道长的心情也并没有因此好一点。
故而,檀生一直对字写得好的人怀揣无限崇敬。
也不知许仪之发现这一点没有,反正只要许仪之来信,必定是他一笔一划乖乖自己写的,不劳许百代劳,不仅如此,许仪之还会换花样,今天写颜体,明天写柳体,后天写行草,再后天写隶书,写拿八种字体写八个字,形容之花哨迷得檀生五迷三道。
赵老夫人在京城没熟人,如今赵家人多事忙,更是无暇顾及其他,赵老夫人只知赵管事如他所言把那话在公堂上说了,签字画押了,这刑部也没来赵家再审讯了,她这一颗心便也算是半吊着悬空中。
赵家夹起尾巴做人,永宁侯府却鸡飞狗跳。
永宁侯府清意院传来“噼里啪啦”一顿响声。
第二百零四章 对簿公堂(上)()
不一会儿便见个满脸是血的丫鬟埋头从里间退出来,袁修余光看了眼,只觉可惜了。
这丫头半张脸都是划痕,划痕里渗血,另半张脸却很清秀可人,故此推门而入时,袁修语中不觉带了几分遗憾,“…这是怎么了?婶婶怎么又在拿丫头撒气?”
这话如火上浇油。
贞贤郡主闲火上心间,手一挥,茶盅冲着袁修脑顶门直去!
袁修避之不及,茶盅盖子从额头一擦而过,立马留了个二指宽的红印子。
贞贤郡主见袁修真没避开,吓得赶紧起身,也顾不得房里还有丫鬟婆子,当即从怀中掏了条粉桃色的贴身汗巾踮脚伸手帮袁修看额头。
袁修面色一沉,将贞贤郡主一把推开,环视一圈。
贞贤郡主当下回神,怒声道,“没眼力见儿的东西!世子爷来寻本宫研讨文章,还不烹上一壶好茶来!都立着干嘛!装柱子呢!”
贞贤郡主又是好一通脾气。
里屋人一走,门一关,贞贤郡主赶紧迎了上去,扒拉袁修的衣角要看这额上伤得如何,哪知又被袁修一推,贞贤郡主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登时脸上便有些挂不住,索性偏身坐到了小杌凳上,手掐那汗巾拭眼角,“这些时日,我吃不好睡不好,也不知究竟是惹了谁,那流言蜚语是不要命地往我身上砸…什么喜脉、什么杀臣妻、什么与那赵显有奸情…我何时做过这些事?那赵显长什么模样,我都不知道…我上哪里去为了他杀了他妻子?”
贞贤郡主眼眶红红的,正等着袁修上前来抚摸她的肩头,温声安抚她的情绪。
她知道袁修一定会的。
他们二人之间什么都做过。
从袁修十四岁起,袁修的什么模样,她都看过的。
他们熟悉对方的身体,可她相信,除了身体和欲望,他们还有更多的旖旎。
贞贤等了半晌,什么也没等到。
肩头空空一片,身后沉默一片。
贞贤轻轻扭过头去,看袁修双手抱胸,低头看她,眼神凉薄…凉薄得就像对待那些为他暖床暖了一两年却突然不讨他喜欢的通房丫头一样。
袁修笑了笑,“婶婶其实可以告诉我的,告诉我,我认识的三教九流的人总比婶婶多,杀个人杀得满城皆知,怎么能用一个赵家的管事去杀赵家的夫人呢?这岂不是把刀柄递到刑部手上去让刑部来捅你几刀吗?”
贞贤身上一凉,浑身的血液都像在冰桶里冻过似的。
她还来不及说话,袁修又开口了。
“婶婶原来还喜欢赵显赵大人那样的男人?”袁修说得风轻云淡,带了些许漫不经心,“也是,赵显虽近不惑,可身量、样貌也都得体,站在一众佝腰驼背的朝臣里面,他是最打眼的那位。这些事儿,婶娘其实也能告诉侄儿的。侄儿光是通房都有十来位,总不能让婶娘只有侄儿一个人上…床吧?侄儿能谅解的。”
贞贤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没有!
她为袁修守身如玉!
她没有!
她没有和赵显苟且!
也没有杀那愚蠢的李氏!
她杀李氏做什么!?
她不想嫁给赵显啊!
她甚至连赵显的脸都没看清楚过!
贞贤郡主浑身血液快要冷得凝固了,一张脸刷白,伸出手去拉拽袁修的衣角,像是在薅一根救民稻草,“袁修,你听我说…”
袁修后退一步,避开了贞贤郡主的手,嫌恶地拍了拍衣摆,掸去并不存在的灰,“婶娘,你***没错的,生而为人,为欲望而生,这不算错处;你随便也没错,腿在你自己身上长着,为谁张开,什么时候张开都是你自己的事…你错就错在,愚蠢!你想嫁给赵显,那徐徐图之啊!你把李氏杀了,你就能嫁给赵显了吗?愚蠢!你可知道你的愚蠢给永宁侯府带来了多大的难题吗——我明年还要下场考试啊!”
袁修自十四岁开了荤到如今十七岁,百花丛中过,沉浮于风月情事三年,什么女人没见过?永宁侯夫人害怕袁修这名声传开了不好做官、娶媳,拘着他不让他去外面胡玩,可院子里的丫鬟媳妇却是流水般的进出,被蜷在屋子里什么花样都试过,见识过的女人不比天天泡窑子,夜夜做新郎的少。
袁修凉薄起来,可谓直中靶心。
三年多了,早该腻了。
只是他喜欢在床上叫“婶娘”这两个字,听他口中的“婶娘”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看他的婶娘朱唇微张,手上攀在他的颈脖胡乱抓挠的样子。
这让他兴奋。
就像在玩一段禁忌关系。
让他血脉贲张。
可他也怕贲张过了头啊。
万一那血溅他一身,洗都洗不掉怎么办?
他才多大点儿?
能睡的女人千千万呢,他也害怕为了个迟早都会腻味的老女人赔上自己一辈子的前程。
如今正好。
既然这女人不安于室,在外面也勾三搭四有汉子,那正好借此机会断了联系呗,此时不动更待何时?更何况,他早就在这女人眼睛里看到了跟那些通房丫头一样的光亮,当真是好笑的,每个女人都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是不一样的,必定能得到他的垂青。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这些女人在他眼里当然都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细腰不一样,叫声不一样…
除了这些不一样,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到底还有哪里不一样。
更何况,灭了灯,连这些都是一样的。
除非,她们像赵大姑娘那样长一张美艳绝伦的脸,让他一眼见到就夜夜做春梦也成啊!那就不一样!他头一回动了想把一个女人搬回家的念头。
袁修神情淡薄,吓得贞贤郡主不知所措,连忙站起身来欺身靠到袁修身边去,拿身体去蹭袁修的胳膊肘,“不耽误你下场考试的!你要当第几名?我立马进宫去求圣上,你想点几名就几名?三元及第好不好?这案子当真不是我犯的…”
贞贤郡主话音未落,袁修冷哼一声,拂袖将其推得老远。
“你去求圣上!?这刑部的谕令都下来了!明日就把你带上公堂审讯!皇上都已经摁了印了!”
第二百零五章 对簿公堂(中)()
贞贤郡主手渐渐滑落,满眼不可置信。
袁修冷眼旁观,余光瞥向隔着花间的那张香樟木大床,拂了拂衣袖,嫌恶地看着贞贤再转身而去。
亏他还以为那把“喜脉”是他的种!
如今想一想,究竟是谁的种,恐怕她自己都说不清!
袁修一走,清意院回归一片“噼里啪啦”。
檀生如今出门,连松鹤院都用不着告知了,收拾了东西便一路畅通无阻过二门。
赵家门口还挂着白灯笼和白绦子。
门房里杵着个经年的嬷嬷见檀生出来,正欲给檀生披麻戴孝,檀生眼下一睨,那嬷嬷顿时动也不敢动了。
让她给李氏戴孝?
做他妈的春秋白日梦吧。
马车朝外踢踏小跑,这李氏的头七早就过了,可这案子一日没了,李氏就一日没法下葬,尸首停在赵家内院的灵堂里,日日换着法儿请和尚请道士来做法,生怕别人不知道赵家心里有鬼。
檀生嗤了嗤,偏头撩帘看向胡同口,年关将近,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昨儿个夜里京城下了一泼大雪,雪积在道两旁留出中间一截窄窄的,专供马车通行的小道。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这词儿倒是好词。
句也是好句。
狮子头也是好的狮子头。
许仪之人还没来,檀生熟门熟路地上了东来顺二楼,点了两盅狮子头,一口半个配饭吃了个七八分饱。
许仪之是循着味来的,别人来东来顺是来喝酒的。
他家姑娘是来吃狮子头。
一口半个,满嘴沾酱。
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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