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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神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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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家的内院是赵家的两个大,草木葱郁,且都是三人合抱的百年大树,外头不显,里面的气派就是拿去和信宁侯府相比,都是不差的。
官宦世家还是赚钱…
就算是清流,家底也铁定比看似纵横八达的商贾厚实呀。
人脉就是本钱,官宦人家通常做的都是无本买卖,乡绅商贾的势力、手段根本就不能与之同日而语。
檀生默默想。
第三十八章 纨绔的生活()
“阿俏妹妹,你走这边,”翁笺和檀生路上互换了生辰,当得知檀生比自己堪堪小三个月后,翁笺便甜甜地、嗲嗲地一口一个“阿俏妹妹”、“俏姐儿”、“檀生阿妹”…
檀生敢保证,就这么短短的一刻钟内,翁笺起码给自己取了不下三个,满怀爱意的称谓。
拐过十二扇黄花梨博古纹屏风,进了翁家的内堂,这是文官富贵家日常摆设,布置有一榻、一几、一博山、一笔、一砚、一丹铅之缶,兼有松柏兰草、五七条锦鲤、老砖瓷盆,书香气很浓眷。
平阳县主头戴抹额,见两个小姑娘进来,放下手里的图书卷轴,笑道,“可算来了,阿笺念叨了你一上午。”
檀生福礼,“叫县主和大姑娘好等,是小女不是。”
“这孩子,也不知这么客气做什么,”平阳县主笑着摇摇头,伸手将图书卷轴一翻过来,正好露出书名。
《海深深雨濛濛》…
这话本子,檀生听过,讲的是一户大元帅八个姨太太一台戏的故事,国仇家恨很是催泪。这位笔者还著有《一帘春梦》、《还珠帝姬》、《狗尾巴花三弄》等数本深受中老年妇女及情窦初开少女喜爱并争相传阅的绝世佳作。。。
果然,这满屋子的书香气都是骗人的。。。
檀生笑道,“这不是客气,是礼数呢。”
平阳县主也笑,说话丝毫没忌讳,“也是,阿俏是赵家姑娘里最讲究礼数的。”话锋一转,“听说赵老夫人近日在买仆?”
闹这么大的动静,别人想不知道都难。
檀生应是。
平阳县主手一招,丁香身后跟了两个十四五岁模样清秀的丫鬟,“我让丁香挑了两小丫头,都不是翁家的家奴,在翁家也没亲眷,卖身契待会儿就拿给你…”平阳县主扫了眼檀生身后一身腱子肉的谷穗和迷迷瞪瞪的小麦,别过眼去,意味深长道,“这契书要捏在自己手里才靠谱。”
不是翁家家奴,在翁家也无亲眷,意味着这两人孤零零的,谁攥着卖身契,她们就听谁的话。不像谷穗和小麦那四个丫头,人在娇园,契书在松鹤堂,要发卖要打死打残,都由赵老夫人拿主意。
谷穗脚板心都抓紧了。
仙人板板!
抢饭碗的来了!
听说每个姑娘房里都有固定的份例银子,多来了两个人,份例银子就要多分出去两份!以后她每天早上四个馒头会不会变成两个!?
有其主必有其仆,夺我口粮者,虽远必诛!
谷穗悲愤地往檀生身后挪近两步。
檀生有些讶异。
在她印象中平阳县主并不擅长这些弯弯绕,这不,前些日子在清虚观还被赵老夫人哄得称姐道妹,很是亲密吗!?
前世平阳县主身份尊贵,与南昌诸多女眷并不亲近,原以为是保持着京师勋贵人家的矜贵。。。
如今…檀生再瞥了眼那本《海深深雨濛濛》。
额,如今明白了。
一个喜欢看少女读本的人怎么可能和说话藏一半留一半的内宅撕逼达人有共同话题啊!
或许是翁笺提醒平阳县主这些事儿?
檀生再扫了眼正埋头认真抠指甲的翁大姑娘,有些心塞。
却又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翁家的人是真心待她好的。
愿意帮她出头,愿意帮她琢磨,愿意在赵家人面前为她充颜面。
翁家家风严谨,内外有序,以道德立家,没那么多肮脏事,这一家人都是好人。
好人不应当落个。。。那样的结局。
檀生笑了笑,“阿俏领了翁家的家仆回赵家,这不是打赵家的脸吗?县主的意思,阿俏明白的,只是园子里已有四个小丫头,再多就只有叫我身后这两个去睡柴房了!”
撒子!?
还要她去睡柴房!
仙人板板!
谷穗悲愤地再往前挪了两步。
檀生感到背后燃起了腾腾怒火。
平阳县主见檀生身后那丫头脸色都绿了,觉得有趣,哈哈笑起来,手向后一摆,“那就算了,以后再说吧!只是要记得若有什么缺的,就派个人来找我。南昌府这一亩三分地,我们翁家还是罩得住的!”
一个勋贵人家的富贵老太太,像在码头混青帮划地盘。。。
您家翁阁老,知道您这么霸气吗?
平阳县主一脸慈爱地让翁笺带着檀生出去玩一玩,见一见翁家的另几位旁支姑娘。
两个姑娘应声而去,刚一踏出门槛,平阳县主就忙不迭地拿起压在镇纸下的书瞬间投入。
檀生余光瞥见,不禁哑然失笑。
“翁太夫人好些了?”檀生问翁笺。
翁笺明朗一笑,“好多了!这几日都能下地走动了!”
檀生被她的笑也感染得很快乐。
若翁太夫人身子没好,平阳县主不会邀她上府,并且看话本看得如此似痴似醉。
翁笺压低声音,四处看了看,“其实前些日子太祖母突然有点不好,晚上直抽抽,几次都险些拿过去。还是我大哥和表哥接连几日去寻了位久居深林的老神医来,开几服药后这才治好的。。。诶,他们去哪儿请的来着?好似是…”
“玉碧山东北角的红枫林。”檀生从善如流,笑应道。
翁笺瞬时惊呼,“你怎么知道?”而后又反应过来,“阿俏一早就算出来了对吧!”
檀生笑了笑,没回应。
翁笺跺跺脚,嘴里念念叨叨的,一会儿说“神了神了!”,一会儿说“谢谢阿俏!”,一会儿又咬牙切齿,“翁佼那不要脸的,还骗我是他的功劳!从我这儿硬生生地抢了几只纨扇走!”
“这么冷的天,翁公子拿个纨扇做什么?”檀生觉得她无法理解翁家那骚包的任何举动。
“还不是拿去装纨绔!”翁笺忿忿不平,“天宝大街上有个铺子要开门,说是只接待风流才子,他无比好奇里面卖的是什么,天天摇着纨扇在那铺子跟前来回走!”
翁笺想了想,加了一句,“还把表哥一并带上装纨绔,说两个纨绔比一个更有吸引力!”
真是只…
好大的神经病呀…
檀生目瞪口呆,纨绔的生活当真是多姿多彩呀!
檀生羡慕纨绔的生活。
翁笺则好奇神棍的生活,扯着檀生给她算卦。
“阿俏,你能给我看看手相吗?”
翁笺星星眼,还没等檀生掌眼,又一把抽回手来,“算了算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祖母说了修今生不修来世,算卦没意义!”
隔了一会儿,又把胖乎乎的爪子贴到檀生脸上,“还是帮我算算吧…”
然后又一把抽了回去。
“帮我算一算!”
“算了!不算不算!”
“还是算一算吧!”
一整个下午,翁笺都陷入了莫名的矛盾中,完全不给檀生反应的余地。。。
檀生目瞪口呆。
翁家真的有…好多只…神经病呀…
第三十九章 一根长得丑的葱()
翁家之行收获颇丰,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嗯,鸡和鸭当然是没有的,檀生默不做声地朝前挪了挪,给身后那摞成山的贽礼滕地方。
十几束肉脯、雉肉、野山猪肉,十来包灰枣、黄芪、土牛膝。。。
这么半车厢的东西,能娶个小地主的姑娘。
这个小地主的姑娘…就是檀生。。。
檀生辞别前,平阳县主递了串不大的珍珠串儿给她,大户人家之间走动不能空着手来,空着手走,赵老夫人添添减减也备了二十来两银子的贽礼。
檀生估摸了一下,这串小珍珠大抵也是这个价,便毫无心理负担地福身道谢。
哪知,她的马车刚拐过回廊,就听见有人呼天抢地,“赵姑娘,赵姑娘,您东西掉了!”
东西掉了?
什么东西掉了?
谷穗蹬蹬下马车,刚站稳便又惊得一个趔趄。
我的个乖乖!
谷穗圆目大睁,看着两个身强体壮的婆子奋力推着两个轱辘的木车,而木车上摞了一叠半人高的包裹…
她家姑娘啥时候掉了这么大个包裹啊!
不对,她家姑娘娇娇弱弱一枝花,身上怎么可能揣得进这么大个包裹嘛!
马车一停,那两婆子一个拿一个放,训练极度有素。
还没等檀生回过神来,东西就全都给摞到了马车上,两婆子笑嘻嘻地拜了福,赏钱都没要,又咕噜咕噜推着木车返回翁家。
檀生先是抿唇笑,而后渐渐舒展眉头,笑得很是明朗。
平阳县主这是害怕伤了她的自尊,又想表达感谢吧?
“翁家,真的很好呢。”谷穗头一回语声如此轻缓,还带了无限怀念,“他们家的午饭也好好吃噢。”
檀生:“…。。”
马车踏踏地拐进六井巷,赵宅笼罩在昏鸦斜阳之下,雨又落了一天,赵宅门前的积水却比早晨还要少些,檀生默不作声撇下车帘,轻声对谷穗道,“今晚,咱们怕是要去向夫人问安了呢。”
果不其然,檀生刚回娇园,就有丫鬟来请,脆生生的,“夫人身子好些了,请姑娘去松柏堂用晚茶!”
松柏堂是正院,李氏的居所。
官妈妈即刻如临大敌,恶狠狠地跟檀生咬耳朵,“阿俏,今儿从京师来了辆马车,有四五个人说是从京师李府来的,和夫人一见面就抱着头哭了一场,还问起李德顺一家子的下落来着!”
檀生知道官妈妈有战斗力,但檀生一直以为官妈妈的战斗力只体现在暴力上…
“是秦姨娘房里的小春秀过来找我嗑瓜子时说的,”官妈妈加了一句。
嗯。。。她就说官妈妈的智力值没这么高!
檀生点点头。
女人的友谊怎么来?
其实很简单,一起撕一场就搭建起牢不可破的友谊平台了。
看来,趁赵家恰逢破旧立新之际,秦姨娘抓稳时机,很顺畅地在松柏堂安插下了耳目呢。
松柏堂内灯火通明,素了这么一个来月,如今可算有了点儿人声。
李氏声音尖利,饶是只听声音,都能听出几分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思来。
“父亲信里说刑部正缺人呢,若老爷今年的考评能拿个优,四下活动一番,咱们一家子总算能回京师了!”
檀生拐进屋里,看赵华龄靠坐在李氏身侧,赵华容和赵华芝分坐左右两侧,赵华容一脸谄笑,赵华芝则闷头喝茶。
檀生一进去,内堂立刻静了静。
李氏后话含在口里,下意识地朝陈婆子看去,陈婆子见檀生眉眼五官,只觉心惊肉跳,微微别过眼去。
赵老夫人靠在堂前暖榻,见檀生来了,眼风扫了扫李氏,看李氏一脸心有余悸,不由心下大快,挺了挺背,笑着冲檀生招了招手,“从翁家回来了?平阳县主也是客气,回了这么多贽礼,可帮平阳县主看卦象了?”
檀生笑,“有福之人不看相,无福之人看不象,县主厚德,本就受天恩地宠。”
李氏轻哼一声,“小儿把戏…”却瞥见陈婆子不赞同的眼神,便当下默了默,手一抬,“儿媳如今身子好了,这内宅里的事儿也不劳母亲费心了。”
想起被流放别庄的王妈妈,李氏牙根发酸,赵家人条条都是养不家的白眼狼,赵老夫人素日不显山不露水,可一抓到她错处就恨不得将她往死里整,松柏堂的人手被揪了个大半,每个人都被揪出撇不清的错,若她不放人,赵老夫人说“把那起子吃里扒外的恶仆捆了往衙门里送!”
衙门有谁呀?
有她至亲的夫君啊!
她那至亲,恨不得把正院的人都给拆了炖汤喝!
前狼后虎,李氏只好气得七荤八素地妥协。
如今好了,陈妈妈来了,父亲的信也来了!
她就不相信赵檀生那小贱货还翻得起什么波澜!
李氏笑了笑,“况且陈妈妈也来了,有陈妈妈帮衬,这内宅…”
“夫人管家,这内宅里,丫鬟放赌,婆子骗钱,管事做假账,真是八仙过海各放异彩。”檀生抿嘴笑,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更漏,“如今天象不好,布政使大人未曾派人筑堤,五日之内,赣水必定决堤。到时,流民四窜,夫人以为凭您管家的本事能应付得了吗?”
李氏胸口中了一箭。
她聆听了陈婆子一下午的教诲了。
她都已经决定先把赵檀生那个小贱货放一放,先腾出手来把内宅好好打理成一个铁栅栏。
可。。。。
赵檀生属狗啊!?
怎么咬住不撒口啊!
檀生若听见了李氏的心里独白,必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她确实属狗没错啊。
李氏勃然大怒,一拍桌案,“小小年纪,不知所谓!你看清楚,我是你婶娘!”
檀生冷眼看李氏,轻声道,“嗯,真稀奇,您还知道您是阿俏的婶娘啊。”
李氏抓起手中的瓷盏就想往檀生额头上扔,赵老夫人脸色一变,陈婆子赶忙伸手摁下,忙道,“大姑娘是有大本事的人,难免有大脾气…夫人您千万消消气!”
李氏被气得胸腔起伏不定。
陈婆子仰起头来,一张脸暴露在灯光中,只见她颧骨高突、额头前凸,三角眼,短人中,一看就是个赔钱货。
陈婆子如缓缓吐出信子的毒蛇终于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毒蛇笑了笑,因门牙缺了一瓣,看上去有些怪诞。
“姑娘预言赣水要绝堤?”
檀生看了陈婆子一眼。
陈婆子再道,语气意味深长,“小的还听说,姑娘说准了天出恶相,说准了来荣家的命不久矣,还预言了暴雨不止,赣水必有大难。。。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檀生依旧没回复。
内堂气氛凝滞,好似来回的空气都成了丝缕烟雾。
谁都听出来了,陈婆子话中有话,有备而来。
可谁也不敢接招。
赵华容左瞅瞅右瞧瞧,心头暗忖,是赵檀生倒霉对她有利?还是李氏倒霉更好些?赵华容一抬头看见檀生静默得像画般的容颜,一扭头,高声道,“自都是真的!”
呸!
长这么美!
活该你受不待见!
陈婆子得了回应,斜嘴桀桀笑,躬身温驯,“大姑娘,果然是个大人物呢!”
檀生斜瞥陈婆子一眼,极认真地注视了一番,再缓缓移开眼。
当所有人都以为檀生要与之虚以为蛇时,檀生美美地翻了个白眼,轻声道。
“这是哪儿来的葱,长得也忒丑了。”
第四十章 老娘亲自出马()
檀生此言一出,满堂寂静。
赵华芝一边埋头喝茶一边憋笑;赵华容瞠目结舌,细观了陈婆子,心里默默点点头,是长得有点丑。。。
官妈妈手心冒冷汗,她好像看到自家姑娘后背插上了一双翅膀,随时起飞。
李氏气得脑门上青筋暴起,陈婆子脸上垮了垮瞬时又恢复如常,连忙赶在李氏暴怒之前,谄笑道,“小确实长得丑。小的刚生下来差点被摁道河里溺死——就因为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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