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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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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婷越想越觉得靠谱,高兴得拍了一下简仲溪。
“不用问烟媚的打算了!”她歪着头对笑道:“试试她对我们有没有恶意。”
“好。我去试她。”简仲溪想都没想便道:“扎西去酒会总不至于带烟媚去吧。下次他去酒会的时候,我去试烟媚。”
“你这人,怎么试想好了吗?办法都没定下来,怎么就满口答应要去试?”虽然有些奇怪的简仲溪的干脆,刘婷颇为感激。她扬起头一本正劲的劝告:“你是个男的,接近烟媚不方便。而且不比我是挂在欧珠名下的女仆,等闲人不好随便打。这事你别管了,我会办好的。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不管?
简仲溪哪里会肯!
几年前,亲眼目睹最后一个身边人被铁勒人折腾至死,简仲溪就暗暗发誓,要尽一切可能帮助汉族同胞。相倚为命在铁勒熬了一年,早被视为亲人的刘婷去冒险,简仲溪怎么会愿意?可刘婷没给他阻止的时间,话还没说完,穿着单衣的她便缩成一团起身离开,动作快到简仲溪连起身拉住她时间都没有。
考虑到刘婷终究是个没有自由的汉奴,即便想做什么也不可能立刻就能办了,简仲溪把话咽进了嘴里。可三天后,好不容易遇到了刘婷,简仲溪却发现她在做一件可怕的事。
“你不能这样。”一把夺过了刘婷手里的钝刀,简仲溪压低声音说:“在马鞍上做手脚,骑马的人轻则残废,重则摔死。这是烟媚新马鞍吧?扎西现在对她好到没边,她要出了什么事,查出来与你有关,扎西弄不好会直接把你杀了。”
“这是娜梅尔让我干的。”刘婷不但没有丝毫慌张,反而有些愉悦的说:“她让我借着汉人的身份去接近烟媚。看她的样子,是想给烟媚一个教训。我不想接近烟媚,就直接告诉了她这个法子。”
简仲溪气得倒吸一口气。
“你干嘛不先听她的话去接近烟媚?好歹拖些时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简仲溪近乎乞求的劝道:“时间一长,说不定就有变数可以利用。咱们拖着等来了烟媚,还怕拖着等不来转机?”
“我不会再等了。”从简仲溪手里抢回钝刀,刘婷坚定的说道:“来这里后,我们拖着等了一年,才等来了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烟媚。光靠等,机会多渺茫啊。不如直接做点什么好。事在人为,总比听天由命好吧?而且,我实在不愿意接近烟媚。你忘了?她是那个叫李庆的汉商带来的人。”
简仲溪知道刘婷对汉商有提防。
可是,汉商打听她,还流露过一两次颇为关注的意思,就需要如此提防吗?刘婷在是出塞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让她害怕至此?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简仲溪抓着钝刀不放,任由生锈的刀刃划破手掌中的厚茧。
“事在人为也需要时间!很多事并非一时一刻能解决,只要没有尽在眉梢,你就不该草草做决定。”用另一只手轻柔推开刘婷的同时,简仲溪半哄半劝的说:“趁现在没谁发现,赶紧收手好吗?”
刘婷不光一点担忧都没有,反而笑盈盈的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已经答应了娜梅尔。你知道的,她有一百种办法杀了我,还不让其他人发现是她下的手。我若是答应了她却不做,杀掉一个从来没被她放在眼里的汉奴,不过是举手之劳。”
55。 感动(青云加更)()
“而且,现在烟媚来了。扎西有烟媚陪伴在侧,不知道多开心,哪里还会对我意思?娜梅尔真把我怎么样了,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见简仲溪并不松手,刘婷也不强夺。她眨了眨眼睛,露出异样的狡黔:“娜梅尔还说,只要我对烟媚的马鞍动了手角,不管结果如何,都会偷偷教我套马。”
套马不同于驯马。驯马多是指驯服在马厮中出生的家养马,套马指的则是驯服野生的马匹。比起驯马来,套马的难度当然更高,也更危险。若遇上了性情极野,又没怎么与人接触过的马,马技最好的铁勒人也会受伤。不过,若只是为了在茫茫塞外得到坐骑,套马便是最实用又安全的技能了。铁勒马匹众多,常能外面遇到落了单的家养马匹,学会了套马便不怕得不到代步的马匹。
“你想学了套马便于以后逃跑?”简仲溪低头想了一会,也不禁有些高兴。“这么说来,娜梅尔连你会不会逃跑都懒得在意了?”
学会了套马会有什么好处,铁勒人怎会不知?一个汉奴想学套马,谁听了都会觉得汉奴想逃跑。
刘婷点头,复又摇头道:“不光是不在意,教我套马还是她主动提的!我也不知道她和烟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娜梅尔是真的对烟媚恨得有些牙痒痒了。不过,娜梅尔这么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不是她的女仆,便是逃了,扎西也是先拿欧珠是问。娜梅尔何乐而不为?”
说到最后,刘婷脸上不禁洋溢出难见的喜悦,还抓着简仲溪的手臂感叹:“盼了那么久才盼来了烟媚,她可真没让我失望。”
不过与扎西接触了两次,就引得扎西求娶。进门没多少天,就把娜梅尔惹得有些不管不顾起来。长此以往下去,何愁娜梅尔不开始为自己谋算,何愁早就另有打算的欧珠不对扎西出手?深谙“家和万事兴”道理的简仲溪,又怎会不明白家宅内乱意味着什么?
管你是高门大户还是皇族深宫,主子只要忙着内斗,下人便可趁乱获利。家宅内乱时,下人偷拿东西出去卖,或是偷偷领了在外面的人留宿,忙着互乱的主子很难发现。简仲溪年岁虽不大,却也听不过不少这样的事。虽然对这种毫无忠心可言的行径厌恶至极,可简仲溪一想到自己是汉人,不需要跟铁勒讲什么忠心,便也没了顾忌。
哪怕他始终觉得烟媚多半是个出身风月场所的女子,也不禁叫了一声好!
但是,烟媚带来的改变并不意味着简仲溪愿意见刘婷冒险。
“有烟媚在,就更不能冒险了。依我看,你还是别做这事的好。套马的事,我去想办法偷偷学。”
刘婷拒绝的干脆:“千万别!上次你不过问了一句怎么老能遇到跑丢的马,便被他们打了一顿。别说偷着学套马,你就是多看几眼,他们也不会对你客气。偏偏铁勒这种破地方连个药都金贵得不行。上次要不是我偷了些胡医的药,还不知道你要烧到几时呢。”
“那这样,出了什么事,你就把我丢出来。”简仲溪很认真的说:“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守夜的人看到了。若真出了事,你说是我也不会有人怀疑。”
刘婷看着简仲溪,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如简仲溪所说,马鞍出了事绝不是小事。烟媚若是因马鞍被动了手脚而出事,扎西绝不会罢休,多半会当场杀掉泄愤。这个后果简仲溪不可能不知道,可他还是主动要求顶罪。即便他一点都不赞成……
而且,直到现在,刘婷都没来得及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
刘婷笑骂了一句“真傻”,忍着鼻酸追问:“出了事马上就能查到我身上,就算没查到,娜梅尔也会把我这把刀直接供出来。说你干的?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早就成年了,人家信奉的河神都不管成年的人,更不会保护你!到时候,扎西还不气得把你这个放羊打杂活的奴隶直接杀了?”
“反正,让我眼睁睁看你出事不如死了!”
骤然提高的声调,不但把刘婷惊得一愣,也让简仲溪查觉失言。他低头沉吟了一会,终是在刘婷充满疑问的眼神下娓娓道来。
“和这边的买家起了争执后,父亲便被打得头破血流。我……我当时十六岁,第一次出塞,吓得腿都软了。听到父亲的哀嚎声,我什么都没做,只知道听他们的话抱着头蹲在了一边……灰暗灯光下,简仲溪的声音有着异样的愧疚感:“父亲没了,然后是跟着我的两个小厮,最后是我的丫环。她就在我身边走的,被几个铁勒壮汉……她一直看着我,一直叫我救她。可我……我就那么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变得无神。直到死,我都没勇气帮她说一句话,哪怕张嘴帮她求个饶。其实,我当时只要说一句‘货归你们’,也许他们都不会有事。可我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就一句话都不敢说?”
“刚被扎西抓回来的时候,我好几个月都吓得失神。怕被打,铁勒人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没多久,和我一起被抓来的汉人病到不行了,求我偷点药给他吃。胡医的箱子就在脚边,我却连看都不敢看,更别说偷了。他死在我身边,我连把他拖开的勇气都没有,怕动作太大又被打。我就……就在他尸身旁睡了一晚。”
“你说,我是不是畜牲?我是不是连铁勒人都不如?人家再是蛮夷,再不讲人伦,也不至于像我一样没用!”
刘婷瞠口结舌了好一会,终是安慰简仲溪道:“你当年才十几岁,又是第一次出远门。只要不是圣人,谁第一次经历这些事都会吓傻,也会只想先保住自己。既然人人都会如此,你又怎么会是畜牲?而且,你现在不就是变好了吗?知道我做的是送死的事,还硬要揽在自己身上。”
人人都会这样,还是她为了开导我刻意说的假话?
看了看一脸正色的刘婷,简仲溪觉得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他不再是几年前吓到连话都不敢说的自己。眼前的刘婷,便是此时让他感动不已,并且愿意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56。 进言()
“我绝不能再眼睁睁看着身边人死去。你没及笄,还能熬上几年换来转机,我在扎西眼里却是个可有可无的牲畜。这事就这样说定了,由我代你做!”
话音一落,简仲溪便咬着牙把一旁边的马鞍拉到了身边。
他摸索到马鞍最下面的两条细皮带时,刘婷并不阻止,反倒无奈的笑了两声。
“在铁勒这几年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留的青山在没柴烧’?全是狗屁!有人打你,你若不还回去,早晚会有被打死的那天。既然落到了怎么做都会死的局面,挺着胸做个死人,总比被他们当成死去的牲畜强。不过,咱们也不一定会成为死人。”看了看简仲溪在鞍带上划出的浅浅痕迹,刘婷靠在他身边安慰道:“放心,这次不会有什么事。”
“烟媚要是和铁勒人一样对马特别熟悉,一摸就会知道有问题。”抚摸着两道细细的划痕,简仲溪叹道:“真希望烟媚不会出事。”
“她是我千求万盼等来的人,我也不希望她出事。”感慨简仲溪是个好人的同时,刘婷正打算告诉他自己的安排,帐外却响起了熟悉的叫骂声。
若不是要按娜梅尔的指使行事,又哪能争取到与简仲溪交谈如此长的时间?可惜,哪怕守夜的铁勒人得了娜梅尔的暗示,让刘婷和简仲溪有了最长的交谈机会,也不代表着足够让他们把话说完。不想在马鞍的事出了结果前再有任何变故,惹来不必要麻烦,刘婷只能怏怏的起身离开。
看着简仲溪在铁勒人的推搡中回到了羊圈,刘婷突然觉得人无论处在什么环境下,总能找到足以慰藉自己的一面。
哪怕在源庆镇,处于郭英英用毒药和劫杀组成的双重谋害之下,看似全无生路的局面也会出现李菊和奇云这样的解局者。而现在,看似无法聊生的塞外有一个关怀自己的简仲溪,还有一个被自己视为足以解困的烟媚出现,更是让刘婷心生乐观。
她对自己说:再坏的局势也会有突破点,你又何必再做些有恐惧和担忧?把时间和精力放在把握机会上,坏的一面未必不会转换为好的。
寒风中,心如止水的刘婷转身进了营帐。轻手轻脚的躺在榻上,瞄到了睡在不远处的欧珠后,刘婷相信烟媚绝不会因马鞍的变故出什么事。因为烟媚不光是身处塞外的汉人,比起刘婷来,在扎西家连个固定女仆都没来得及选定的她,连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可即便如此,烟媚还是很好的应付了娜梅尔的挑衅。
刘婷啐了自己一口:敢独自留在铁勒,敢让娜梅尔不能在明面上对自己做什么,烟媚一定不是看起来那样柔弱。而且,就算她没有发现马鞍有问题,我不是也想好了后招吗?以烟媚的能力,又何必为她担心?赶紧向人家学习还来不及呢。
心无旁骛的刘婷闭上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
在等待烟媚骑马的几天时间里,刘婷加快了速度。也许是查觉到了什么,欧珠对刘婷时不时去马厩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刘婷讨好娜梅尔儿子的洪吉,也闭口不语。换成以前,娜梅尔若是拿了超出定额的东西,欧珠当着扎西的不会说什么,却会私下与娜梅尔口角。可这一次,哪怕几次撞见刘婷在厨房揉搓面团,欧珠也没说什么。
元启熙来看望烟媚的前一晚,欧珠叫住了刘婷。
“娜梅尔让你做什么?”冷冷的瞟了一眼不敢抬头的刘婷,欧珠索性打开天窗:“面粉在铁勒是金贵的东西,没吩咐你做什么,娜梅尔舍得把她偷来的面粉给你做东西?”
一直以来,欧珠都私下都用“偷”字形容娜梅尔的一切行为。商贾主妇把家里所有的东西看成儿子的私产,以守护的姿态仇视家里所有的人,刘婷能理解这种心情。事实上,也正是欧珠的这种心态给了刘婷希望。
借着低头的姿态掩饰了笑意,刘婷轻声答:“娜梅尔让我把面粉做成面团给洪吉吃。”
“就她儿子金贵,几岁就开始吃外邦的东西!”絮絮叨叨了许久,欧珠才说到正题:“我问的是娜梅尔要你对烟媚做什么。不是面粉的事。”
要把娜梅尔欲害烟媚的事告诉欧珠吗?
刘婷抬头看了看欧珠,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她想让烟媚出丑。”
欧珠愣了一下,居然笑了。
“做了那么多事都没让扎西再进她的帐子,她也有今日!”丢开了手里正缝制的外袍,盘腿会的欧珠沉吟道:“我不管她叫你做什么,但是烟媚不许出什么大事。你不如直接拒了她?”
对于欧珠开始征求自己的意见,刘婷并不意外。自她向欧珠进言“大吴的主妇会让妾室内斗,以正主母权威“之后,欧珠对便时不时会找刘婷问一些大吴的事。一边奚落大吴人行事狡诈,只敢搞阴谋的同时,欧珠却也乐得享受凌驾于她们之上的感觉。如此一来,欧珠不光对烟媚没了仇视,也会时不时听听刘婷的说法。
可惜,欧珠直到现在还沉醉于快感中,还没有发现娜梅尔吃亏的事,对自己儿子继承家主并没有实际的帮助。而刘婷在此时并不敢把欧珠往谋害扎西上面引。铁勒人虽没有暗中处理掉下人的习惯,对汉奴却毫不手软。刘婷早已不是源庆镇的庄家嫡小姐,又怎会冒冒然说出“扎西才是格洛最大的障碍”这种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若是直接拒了,娜梅尔可能会另想办法。”趴在了床榻边,刘婷压低声音道:“她现在对烟媚有些除之后快的感觉,让她自己办法,弄不好真会伤了烟媚。要不,我先应了她,暗中让烟媚逃过一劫?”
欧珠摇头:“烟媚真出了事,查出是她做的,她还能活吗?只管让她去送死,你这便去拒了她。”
铁勒人的脑回路也太直了一些!
刘婷无奈的腹诽,故作小心的提醒:“娜梅尔和烟媚若真出了事,家主还会接其他的女人进来。新来的人得花时间去熟悉,还会多给格洛生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总不如现在的娜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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