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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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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人意,但涉及到浅水清的生命安危,她就无论如何难以接受他去冒险。
但是这刻,浅水清把这场决斗和他们的未来联系在一起,她便再没有了反对的理由。
深情凝望着浅水清身上的伤,手指他的肌肤上滑来滑去,思索良久,她才终于点头:“好,我要你平安回来。水清,多少难关我们都已经闯过来了,在这最后的一战里,我要你无论如何都坚持下来。”
“你放心,我一定会赢的。”浅水清抓着她的手抚慰:“其实我们早就赢了,要不是公孙石那个老混蛋横插一脚,也不会有今日之变。”
“公孙石?”云霓一惊:“你难道是说,是公孙石秘密派人通知了南无伤,告诉他南家已败,然后他才能提前一步离开南府,去抓走了我?可他不是和南家是死仇吗?”
这个消息,实在是令云霓震惊无比。
“没错,就是公孙石这个老匹夫暗中报信,才给了南无伤可趁之机!官场之上,哪有什么永远的敌人和朋友!”浅水清愤怒地一掌拍下,将整张小几拍了个粉碎。
……
在南无伤截走云霓之后,浅水清一面加紧派人追捕,一面也在苦苦思索,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和他作对。
那个时候,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的政治盟友公孙石上来。
但是当时的宫中情况就是,凡是曾经和南家走得亲密的官员,一个也不许出宫,其消息也不得外泄。收拢易星寒刺杀皇帝,这是帝国头等大事,是势必要查出还有谁是从犯的,在确认只有南家之前,所有人都属于被怀疑对象。
当然,也有一些人是绝对不会被怀疑的,这些人中,除浅水清外,就有公孙石。
在起初,浅水清将怀疑对象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公孙石暗中给他下了绊子,直到他快要到孤星城的时候,遥望三重天那高峨壮观景象,引发他对当年攻打止水的回忆之后,才突然想起楚鑫林当初在大梁城说过的一番话。
楚鑫林说:“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敌人随时可以变成朋友,朋友也随时可以变成敌人。而决定这一切的,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而是利益。利益是人们永恒的争夺基础。”
这句话,一下子令他茅塞大开,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南山岳父子倒台之后,其实所空出来的职缺可不是简单的丞相与度支使两个位置。事实上,一朝天子固然一朝臣,一代相爷,同样也有只属于自己的班底人马。南山岳一倒,尚书省所有跟南山岳亲近,靠他提拔起来的官员差不多都要倒下去,留下来的将是一大批的官位空缺。
尽管浅水清已经向公孙石承诺,必定将他扶上相爷之位,但是公孙石如果没有底下人的支持,却是成为丞相也无实权。而在两个人的政治交易里,尚书省将来至少要安插一半属于浅水清的人马,也就是依靠大考进入的,属于浅水清的富贵兵团嫡系子弟,新生代的骨干中坚力量。
这笔政治交易,对于当时无权的公孙石来说,自然没有拒绝的权力,但是当他有了一定的身价之后,他的胃口自然也就大了起来。
尤其值得引人注意的是,其实公孙石本身就是老字辈的大地主阶层,和南山岳其实是同等性质的人。他之所以会和浅水清联手,完全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可是当这个敌人消失之后,他们之间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就立刻出现。
对于公孙石这样的人来说,他要的只是南山岳的权力,对南山岳目前执行的国内政策,反到没有多大抵触,因为他们的政治观点其实差别不大。但是象浅水清这样的小字辈激进派,政治观点与其就大相径庭。敌人未倒时,他们可以抛下不同政见,携手合作,敌人一倒,立马就要展开窝里斗了。
完全不同的政治观点,政治需要,人事利益的纠纷,使公孙石不可能一直和浅水清亲密无间地合作下去。
不过这个老东西自从经历了这番大起大落之后,做事也算是谨慎多了,非到南山岳不倒,他绝不会对浅水清出手,且出手时也颇有学问。
他派人通知南无伤,那是因为他知道南无伤和浅水清之间的恩怨,南无伤一跑,浅水清绝不会就此放过他。时值这刻南家倒台,正是政权交替的关键时刻,浅水清如果为了追击南无伤离开,那就等于是放弃参与其后的利益分配,这样一来就是他公孙石大把捞权的好时机了。
当然,公孙石抢权归抢权,他并没打算直接和浅水清对抗,毕竟他也知道如今的浅水清正如日中天,对抗永远不及合作来得愉快,因此,他只是暗地里搞小动作,扯一下盟友的后腿,大动作却不做,也算为彼此相见留些余地。这与浅水清和南家的恩怨就大不相同了。
至于南无伤劫走云霓一事,老东西是绝不会想到的,纯属意外,他也知道云霓对浅水清的重要性,如今只怕在苍天城也正后悔不已呢。
他想从浅水清那里捞好处,却绝不会想和浅水清正面翻脸。
在听到了浅水清的解释之后,云霓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她惊得满脸骇然,看着浅水清:“难道说,我们今后还要再多个公孙石那样的敌人?”
浅水清立刻摇头:“我毕竟对官场只是初涉,所以终不及这些个整日里在政坛上打滚的老东西,他们到底怎么想,怎么做,其实是很难猜透的。我这次使尽全力,勉强才打败南山岳,其实已经很冒险很侥幸了。如果真要和公孙石在官场上再斗一番,目前的我,绝不会是他的对手,至少皇帝就不会再支持我。”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我和南山岳斗,还可以说少年气盛,义气用事,江山换美人之举,与权力争夺无关,和公孙石斗,那就是真正的权力之争,这是陛下最不喜欢的。其实公孙石也不想和我闹僵,他绝不会想到南无伤会玩出这么一手,要知道你如果死了,他就等于同时得罪了我和天下云家。我猜他现在也在后悔,只盼我能把你救出来呢,这样他和我日后也可以有转圜余地。”
云霓拍拍胸口喘息道:“不斗就好,其实这些日子,我已经担惊受怕受够了。”
浅水清却是一笑:“不斗归不斗,总得给老东西一点教训,才能让他知道我浅水清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云霓一呆,浅水清已经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云霓听得大讶,眼看着浅水清得意的坏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就教训教训这个老东西也不错。”
这一笑,终于把明日决斗所带来的阴云一起吹尽,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
看着因为一路奔逃而疲累交加的云霓在自己怀中轻轻睡去,浅水清将她放到床上,为她铺上小被,极尽温柔,这才离开房间匆匆来到那间地牢。
南无伤就站在牢里,身躯笔直如枪。
看守的士兵见到浅水清来了,同声叫了起来:“见过浅督。”
这一声称呼,熟悉而又陌生,浅水清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是新一任的铁血镇督。
他微微有些楞神,终究还是摇头苦笑。
铁血镇督浅水清……唔,听起来是要比铁风旗掌旗好听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貌似自己这次的升职,又是踩在上面人的头上上去的。
原来,自己果然是那种一路踏着自己人尸骨上位的人,说自己天生就是窜位弑上之人,其实也不算错啊。浅水清心中苦笑。
“火萤飞。”浅水清随口道。
“属下在。”火萤飞抱拳道,由于事关至大,南无伤这个人犯他亲自看守。
浅水清淡淡道:“把他放出来吧,让他洗个澡,给他个好房间,好好休息一夜。”
火萤飞一呆,忙道:“浅督,明日您要与南无伤决斗,已经是冒险之极,要是再让他得到充分休息的话,只怕……”
浅水清点点头:“我知道,照我说得做。”
“是。”想了想,火萤飞轻声道:“浅督,是否需要属下先给他来个……”他做了个捅刺的动作,浅水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是要先让南无伤受伤。
他有些诧异,火萤飞怎么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但随即便恍然大悟。火萤飞是惊风展提拔起来的,因惊风展之死,对浅水清未必没有芥蒂,但是南家已败,浅水清俨然是他的新首领,他对浅水清有芥蒂,只怕还比不上浅水清对他有戒心,为人为己,还是早表忠心的好。
这刻他明白了过来,对面牢里的南无伤却发出吃吃的冷笑,显然对火萤飞的为人充满不屑。
浅水清淡淡道:“不必了,我要他明天生龙活虎地和我一决生死。”
南无伤终于开口了:“这可不象你的为人作风。”
“偶尔,也是想做一次正人君子的。”
这一刻,两位铁血镇督同时彼此对望,所有的恩怨情仇,竟在一刹那间同时放下。
就让一切,伴随明日的决斗一起烟消云散,了却这段恩怨,那是两个人共同的想法。
眼看着牢卒打开牢房,带走南无伤,浅水清的心中竟亦有了些淡淡的感伤,这个人,毕竟也是条汉子,毕竟也曾是威名赫赫的风云人物啊!
离开牢房的那一刻,南无伤突然道:“浅水清,看在你这次的表现不错的份上,我给你句忠告吧,明日之战,你必会死与我刀下。”
浅水清身躯不动,背对南无伤说:“就算我受过伤,你也没那么容易杀我的。”
南无伤却轻笑道:“浅水清,你真以为我是那么容易相信你,然后就和你决斗了吗?不,你错了。”
浅水清一愕,南无伤已经说道:“那是因为我知道我不可能死在你手里,所以才答应你的条件的。”
“什么意思?”
南无伤眼中飞出一点星芒:“当年我师傅曾为我父子三人批过命,你知批的是什么?”
批命,又是批命,浅水清一听到赵狂言的批命,突然就浑身汗毛倒竖,这个神棍就是死了也让人不得安生。
南无伤已说道:“我父亲和大哥的批命是一样的,就是遇水而亡!”
浅水清的脑子嗡了一下,这岂不正是说得自己?这个老神棍也未免太可怕了些。
南无伤遗憾地摇摇头:“可惜我父亲和大哥当时都以为,所谓的遇水而亡,就是水中溺毙之意,所以曾下严令,不许家中任何人靠近江河湖海。也因此,我父亲与大哥从不近水,甚至连喝口茶都小心翼翼。直到我父亲上殿参你的那刻,他才突然意识到,也许遇水而亡,指的不是江河湖海之水,而正是你浅水清,所以他才命我早做准备,一旦失利,就立刻下手劫夺云霓。”
“正好还碰上公孙石那个混蛋派人助你。”
“原来你猜出来了。”
“这并不难猜。”
南无伤仰天哈哈狂笑:“公孙石自以为得计,却不知早先后被你我看穿,老东西空有胃口却无能耐,只会打打小算盘而已。不过也算他运气好,明日我杀了你,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浅水清,我想你也该明白了,师傅给我的批命,可不是遇水而亡,也就是说,我不会死在你手里。所以,你我二人要说只能有一个活下来,那就只能是我!”
他回过头,死死盯住浅水清的背影道:“师傅给我的批命,是命丧虎口。也就是说,明日一战,我不但将杀了你,还将从这里逃脱,或许我会被孤星守军千里追杀,最终误入山林,一身伤势,然后死于虎口,但是明天,我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死的。我不死,浅水清,明天你就一定会死!”
第六十章 命丧虎口(2)
第二天一早。
米家坡上。
浅水清跪在戚天佑的坟前,恭恭敬敬地给他上了一柱香:“戚大哥,浅水清来看你了。你死的那天,我在你的坟前立过誓,曾说过势必要杀南无伤为你报仇,没想到今天,这一刻竟终于来到。我就在这里,和南无伤做最后的生死一搏,相信戚大哥你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我的。”
环目四顾,米家坡上的野草由于乏人清理,已经越长越茂盛了,草丛里一片片的墓碑,都是这一带死去的百姓。
三重天十年征战,死去的人已太多太多,将好好一个米家坡,变成了一片乱葬岗,而浅水清就要在这里,在戚天佑的坟前和南无伤做一次生死对决。
百米之外,孤星城的守军凝然肃立,总计两万八千名战士在米家坡下,已经排成一片汪洋人海。其中两万人是中央军团的战士,六千鬼风旗士兵,两千火云卫。他们齐齐仰起头颅,看向那片小坡。
在那里,两位铁血镇督,将在今天将做一次生死决斗,这样的事情,就算不是绝后也算空前了。
多少绸缪,几番心血,在刀光剑影中成长,终于迎来这要命的一刻,老天爷冥冥中的那双手,推动命运之轮,将他们放在对立面上,且用那根无形之线,将他们越拉越近,最终走向那生死互搏之路。
不是不感伤,不是不心动的。
遥看南无伤,浅水清抽出了手中的战刀,这一刻,千人斩对上冰雪劲,惟有个人的战斗技巧决定双方命运,所有的兵法知识却再无用处。
“来吧,南无伤,就让我看看你继承了你师傅多少功力!”
不远处南无伤仰天长吸了一口气,一张俊脸突然变得雪白。
长刀所向,寒气森然,周围的气温陡然下降,南无伤的身周竟已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
“去死吧!”南无伤大吼挥刀,一刀劈出无边雪浪。
……
仿佛要将整片山岗变成一片冰天雪地,南无伤内力不断摧动,与其师赵狂言相比,却更见威猛。
谁说徒弟就一定要比师傅弱的?长年处在战场之上,经历过那一次次的战斗之后,南无伤所拥有的不仅仅是浑厚的内劲与刀法,更重要的是游走在生死边缘上的那种坚韧。那是技巧所无法取代的,是勇气与经验的结合。舍却生死,无畏无惧,南无伤的刀法竟隐然已进入大成之境,抛却私人恩怨不说,南无伤的确是一个文武双修的杰出人才。
这一刀劈涛斩浪,凶狠无比,直向浅水清的头顶落去,务要将对手一刀两断,浅水清反手出刀。
铿!
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撕裂长空,直到百米之外众士兵的耳中,依然苍劲。
千人斩大开大阂,在这旷野之上大展雄风,竟同样不输于对手。
浅水清亏在身上受了伤,却胜在早先曾和赵狂言交过手,对冰雪劲已经有了一些了解。
这种功夫最讨厌的就是借助周围气温的降低,迟滞麻痹对手的行动,使其反应不再灵敏,从而为人所趁。
然而热血澎湃的血液,岂是轻易可为外界所干扰,冰雪劲若是那冬的化身,千人斩就是夏的代表。当冬与夏碰撞,雪浪迎上热血,激荡起一片冰火狂潮。五月的阳光碰上腊月的寒潮,两人的厮杀竟映出一片冬日暖阳的奇景。
从南无伤出刀的那一刻起,米家坡上,两个人的人影就翻飞不断,彼此不断交错,刀与刀碰撞,激荡出无数星火,人与人相搏,翻滚出邪厉肃杀。刀光掀起雷霆,血雾弥漫苍茫,两个人的身上不停地冒出大片血花,在那小小的坟前竟形成一片雷电血雨交加之势。风雨和雷电嘶鸣的狰狞血目之中,飙腾出一股无法形容的疯狂怒潮,只是一转眼间,彼此便过手数十招,刀刀凶狠,招招凌厉,直朝对方的要命处招呼,务求将对手一击格杀。
同为军人,他们的出手都简单而凌厉,不擅长闪躲腾移的躲避,却擅长于拼命,用自己身体不重要的部位去换取对手的重伤。所以只几个照面下来,就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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