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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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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澜大陆并非没有兵法书,只是在浅水清看来,这个世界的理论水平却是远远低于其实质操作水平。这想必是和这个世界曾经缺少的那个文化繁荣的时代有关。
也因此,浅水清下定决心要写一本浅氏兵法。
如今的他,算得上天风帝国的一代名将,后起之秀。然没有一本兵法理论著作,终不能算是一代兵法大师。
惟有将其对战争的心得体会,著书成作,一经问世,则可成功奠定自己的真正兵法大师的地位。
这件事看起来简单,其实却影响深远。
赵狂言以神之名成为天风国师,然神太飘渺,天太遥远,终不能成为人们行为的每日指向。
兵书则不同,一旦成功,则天下都将永记这兵书作者,并为其所拜服。
同时,它也将是自己在朝中最有利的一把护身宝剑。
这本兵书虽耗费了浅水清三天时光,字数八万左右,可一经出炉,却注定将是举世震惊的。
这本以孙子兵法为原型,在此基础上进行再创造的兵书甚至已更超于孙子兵法。
因此以姬若紫这样一个并不是真正懂军事的女人来读此书,竟也读得酣畅淋漓,读得汗毛直竖,以至于自己对战争的理解在那么一刻一下子竟也上升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
就连乐清音这种对军事更是完全不懂的女人,如今听来,竟也是津津有味,终于明白战争一道,竟可以有着如此丰富的学问,并不是双方各逞武力,看谁更不怕死就可以解决的事。
惟其如此,两个女人看浅水清的眼光越发的充满了崇敬,对浅水清的爱意也便更深了一分。
得郎如此,夫复何求,浅水清天纵将才的名气,在这一刻,到是真正坐定了。
这刻姬若紫读完这本兵书,再克制不住心头浓浓爱意,一下扑进了浅水清的怀中,深情说道:“浅水清啊浅水清,到如今,我是真得服了你了。我姬若紫自认不如,从此以后,再不敢在你面前耍弄那些小聪明了。”
乐清音则悠悠道:“此书,是在我乐清音的画肪上所书,从此以后,清音画肪将随其名而传,清音亦将与其一荣俱荣,浅郎待我如此,我心中怎会不明,在此,先谢过浅郎了。”
“终究要有所报答才是。”浅水清含笑回答。
姬若紫捂着嘴娇笑道:“既如此,何不用更直接的方法呢?”
这话太是露骨,乐清音羞得面红耳赤,低着头再也不语。浅水清放声狂笑:“我本打算七日写就,想不到却只用了三天时间。既然还有四天时间,为何不就在这画肪上多留连几日,正好弥补清音相思之苦。”
乐清音大惊,浅水清却已经长臂一伸,将她抱了起来,向着那船舱内走去。
此时此刻,完成著作的浅水清心情大好,他再不用有任何顾虑,要一口将这个已对他期待了太长时日的好姑娘吃下去,以弥补她多日来对自己的期待,填充她那空虚的心房,满足她那内心深层的深重需要。
火热情怀在这刻充满了小小的舱房,画肪随波摇动,摇曳出两个人内心的情欲爱火。
乐清音双臂紧紧搂住浅水清的脖子,美眼充满迷恋,流转着幸福的光波。
浅水清的唇,印在她的薄薄唇片上,仿佛直印到了心底,大手在身上游走,身上的衣物片片滑落,顷刻间解除了所有的武装,裸露出那无限美好引人遐念的玲珑玉体,却无任何不自在的感觉,惟有身体的火热欲火燃遍全身。
她从未有过一刻象如今般渴望被一个男人占据和拥有。
倘若说才华是最能打动一个女人心思的东西,那么浅水清的才华,已足以粉碎最骄傲的女性所拥有的壁垒,并在随手间将其得到。
浅水清将她搂于怀中,两个人的身体接触,彼此交换着各自的温度,感受对方的体温与那片深情的火热,也感受到各自身体的变化。
不需要任何语言,也不需要任何解释,浅水清做出了最直接的行动。
那一腔炙热在进入乐清音的身体时,直欲将她带入最深处的高潮,仿佛漫游云端,又仿佛潜泳海底,心情随着浅水清的动作而起伏飘落,从天上到地下,起起落落,来来回回。她大声呻吟着,放开心中情怀,再不顾忌一切,全面承受着爱郎的冲击,甚至连那破瓜一刻的痛楚,也在瞬间为那唾手而来的幸福感冲击得无影无踪。
浅水清也完全陶醉于这一刻,乐清音曼妙的声音哀婉动人,充满了情欲的诱惑力。毕竟是在青楼红坊间长大的女子,虽是完壁,在床第间却充满无限风情。她对浅水清的爱是真挚的,因此在这刻的付出也是全心全意的,没有欲迎还拒的虚假,也没有奉献己身时的忐忑,惟有彼此相对两相互补时的满心愉悦。
乐清音是真实的,在爱与欲之间,无丝毫虚假,并用她那天籁般的嗓音,鸣唱出世间最动听的床乐。伴随那红潮翻滚,形成一道独特的歌舞。
此乐此色,惟只有浅水清一人可独赏。
画肪停止了摇摆,舱房的门轻轻打开,姬若紫偷眼看向那对激情男女,眼中同样充满了爱与欲望的火焰。
她是不忌世俗意见之人,想要便去争取。
下一刻,她轻轻步入舱室,随着脚步的移动,红萝华衫零落于地。
赤足轻踏在木板上,不发出半点声响,直到从背后完全搂住浅水清宽厚的背脊。
乐清音发出羞急的尖叫,紧闭双眼,再不敢眼前这羞人的一幕,姬若紫却轻笑道:“若有些事早晚将至,那么无论是好是坏,都早些来到的比较好。水清你说可是。”
浅水清大笑着搂过姬若紫,将她搁在身下:“既如此,我今日便一箭双雕。”
姬若紫娇笑:“承郎所愿,不敢相却耳。”
乐清音的粉拳却如雨点般落在浅水清的胸膛,再不置一词,惟有默默承受。
舱房之内,一室皆春,这是浅水清有生以来第一次的荒淫行为,却发现原来是可以如此的快意人生的。
第三十五章 驸马(1)
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浅水清一生戎马生涯中难得的清闲时光。
两个绝色佳人相伴在侧,每日里听乐闲话,彼此相亲,日子过得甚是逍遥。浅水清左搂右抱,享尽齐人之福的同时,也不禁感受到快乐的日子原来是如此的短暂,时光流逝之快,竟是转眼间四日便过。
苍天城里风起云涌,也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今天,是南山岳正式结束守孝,回朝执政的日子。
而自铁风旗士兵撤出槐树胡同后,南山岳精心准备的反攻大计也已悍然展开。
如今苍天城内,到处都充斥了关于龙困浅滩的流言,纷纷声称,浅滩者,字寓浅也,天风帝国百年大业,只恐最终将毁于浅水清之手。
谣言尘嚣日上,若说没有传到皇帝的耳中那是不可能的。
据说朝中每日为此事争得天翻地覆,苍野望是如何的想法看法,如今不得而知,赵狂言已死,没人能告诉他此句批命如此解释可算正确,然浅水清的逍遥态度,就分外耐人寻味了。
整整七天,他呆在乐清音的画肪上寸步不曾离开,直到七日期满,浅水清才从佳人怀中逍遥离开,带着数不尽的温柔滋味。
回到将军府时,等待他的人已经急得花开花谢,仿佛三秋已过了。
“浅少,南山岳用心狠毒,制造流言,诽谤你的为人,再不做出反击,只怕我们后面的日子就要难过了。”说话的是沐血。
“这件事,我们不是早在他发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吗?”浅水清到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你却没有做出任何应对之法。”
“只是时候未到罢了。”浅水清笑道:“对了,今天是南山岳上朝的日子吧?”
“是。”
“看来朝上又是一番龙争虎斗了。”
“主心骨回来了,压抑了这许多日子的闷气自然也要好好发作一番,公孙石他们怕是招架不住。”
“没关系,我不是早说过了吗,官场之上总要有攻防转换的。口舌之利,便让他们去逞,这种程度的威风,我们不要也罢,只要公孙石能顶得住,他南山岳越威风,陛下就越不满意。你不要以为陛下什么都不明白,如今谣言为何如此盛行,陛下心中只怕也是有数的。”
沐血迟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陛下知道这是南山岳的诡计?”
“终究只能是怀疑罢了。赵狂言之死,令陛下很恼火,但找不出真正原因,只怕也难免疑心于我,所以,我们还是必须可以作出证明自己的事情。”
“怎么做?”
浅水清微微沉吟了一下,正要回答,外面有士兵匆匆跑回来:“浅将军,有人求见。”
“什么人?”
“他说他叫龙清。”
清敏公主?她怎么会来找自己?
……
今天的清敏公主,依然是昔日初见时的装扮,只是少了几名侍卫,看浅水清的眼神却再不相同。
她果然已经知道了当日的路人甲,就是如今名声鼎盛的浅水清。
将军府后院的小花园里,只有浅水清和苍敏两个人,浅水清微微站得靠后一些,这是对公主的基本礼节。
苍敏露出一丝苦笑:“浅水清,你说得没错,彼此公开了身份,的确是有几分尴尬的。我们再不能象上次那样坐在一起喝酒了是吗?”
浅水清笑:“公主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找臣喝酒吧。”
苍敏走到一处石凳前,坐了下来。小手托着下巴,似在思考什么,良久,才轻声说:“这些日子,出了很多事,不是和你浅将军有关,就是和南府有关。我虽然不知宫外之事,有些事,却也听得见,想的到。”
“比如什么?”
“比如,你如今已成烈帅义子,原来戚大哥真是为救你而死;比如,云姐姐原来是真要嫁给你的,你和南家的关系,想必是傻子都能猜出来了。”
“这不能成为公主来找我的理由。”
苍敏便叹了口气:“国师仙去,朝廷动荡,父皇虽昭告天下,国师已然成仙得道,但是暗地里却派人四处探察。惟国师到底是成仙了,还是被人杀了,别人或许看不出来,我却是能猜出一二的。”
浅水清神色丝毫不变:“只怕未必能猜中。”
苍敏看了浅水清一眼:“我若有猜错,将军是否又要打我的板子?”
浅水清轻轻笑了笑:“酒后胡言,不可当真,醉打金枝,不敢想也。”
苍敏微点了点头:“原来,那为你批命准确者,你浅将军当杀无赦这句话,属于酒后胡言,或者我真该找父皇评评道理,看看这样的话,到底是不是胡言乱语,可有实行之可能。”
浅水清丝毫不乱:“国师小徒弟清风,曾于数日前亲往皇宫,证明国师羽化成仙。浅水清酒后胡言,恐吓的是江湖骗子,却非国师这等神人仙术,公主过责,臣心惶恐。”
“你看上去可不象惶恐的样子。”
“公主看上去,也不象是要找陛下论理的样子。”
苍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啦,算你有本事,怎么吓都吓不倒你。国师到底是成仙了,还是被人害了,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那天回宫听说原来戚天佑是烈帅之子,同时也是浅水清的结义兄长,这才明白原来你这可恶霸道蛮横不讲理的混蛋坏蛋路人甲,真得就是那胆大包天,无恶不作的浅水清,一时有些气不过,就来找你算帐来了。”
这一番话,终于又回复了她本来的样子。
浅水清大感好奇:“我又哪里得罪公主你了,竟得了如此评价?”
苍敏撅起小嘴:“别告诉我她是什么人,你要是不发兵,就算她是野王之女,天风公主,我也照杀不误。哼哼,这话可是你说的?”
浅水清大汗,这都老黄历的事了,没想到竟还被苍敏翻了出来,算自己的后帐。
偏偏他这话可是的确说过,且被无数人证实了的,这刻竟也无言以对。
苍敏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哼哼,浅水清,这下没话说了吧。”
浅水清苦笑:“公主要打要罚,悉随尊便吧。”
下一刻,苍敏的脸色却变得无奈起来:“若打你便能救你,我到是不介意打你一顿的。”
浅水清一楞,苍敏已悠悠道:“还记得咱们在酒楼听到的那个郑皓的胡言乱语吗?谣言已传到了宫里,也传到了父皇的耳中。今日的早朝,听说南相刚一回朝,便为此事上奏了一本。”
“结果如何?”
“南相说,帝国之所以能百年兴盛,其要旨就在于君臣一心,上下同力,上有所命,下必赴汤蹈火,无怨无悔,以为国献身为帝国子民之荣耀。以下犯上者,是为重罪,若有偏袒,则无异于宣告天下世人,但凡有功,就可无分尊卑,请天下人以效之。长此以往,君将不君,臣将不臣,反叛逆臣必多,内患激增,纵得天下,亦难免落他人之手。”
浅水清长长地叹了口气。
姜终究是老的辣。
南山岳的确不好对付,一出手,就命中了浅水清的死穴。
浅水清的两次上位,分别受益于衡长顺的死和惊风展的死。
以下犯上,谋逆篡位,这是重罪。尽管他立下再大的功劳,在皇帝眼里,此人终究有着非同他人的胆量与狠劲。假以时日,如果让浅水清坐到了烈狂焰的位置上,他要再想上升一步,就只能谋朝篡位,自封为帝了。
谁能保证,将来的浅水清不会这么做,这么想?
南山岳的这番话,就是指出苍野望现在的政策中一个最大的问题:因为浅水清有可用之才,就对其放手重用,将来最大的可能就是浅水清虽为天风帝国开疆辟土,但结果却可能是天下不再姓苍,而要姓浅了。他当然不会直说,但曲里拐弯的意思,却已经给苍野望提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番话直指要害,苍野望是不可能不警惕的。前段时间,浅水清兵逼相府,南山岳有招不敢使,惟恐浅水清被逼急了给他来个同归于尽,如今十日已过,自己也终于服完孝期,自然是有多少力气拿多少力气来对付他。
如今在野,谣言密布,都说他浅水清就是困龙于滩之人,在朝,南山岳则以政治格局和浅水清过去的作为来游说皇帝。正所谓以镜为鉴,可正衣冠,以人为鉴,可知行止,以史为鉴,可明兴替。在朝在野,过去事,未来命,南山岳随手拈来,矛头直指浅水清,很显然,他也已经彻底撕下脸皮了。
这才是文官们在政治斗争中最爱用最善用也最常用的路数,诬陷,栽赃,翻敌人的老底,各种手段无所不用,而不是浅水清这般勇武猛断的作风。
这刻,浅水清也只能笑笑道:“多谢公主特别跑出宫来告诉我这事。”
他终于明白清敏公主为什么跑出来见他了。
苍敏有些诧异:“你真有办法解决?”
浅水清点点头。
“那你说。”
浅水清一呆,苍敏已经道:“怎么?你不相信我?”
怎么能不相信?萍水相逢一次,苍敏却已经巴巴地跑过来警告自己南山岳的所作所为,虽说这些事,浅水清自己早晚也会知道,但终究是早知比晚知好。
想了想,浅水清点头:“其实那天听到郑皓这么说,我就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说出来也很简单。”
“什么办法?”苍敏很惊奇。
浅水清道:“你听说过有人养虎吗?”
苍敏一呆:“虎是兽中之王,如何能够饲养?”
浅水清笑道:“但是偏偏有人,就有这个能耐养老虎。而且他不是关在笼子里养,而是放在家里养,每日里同吃同睡,同住同寝,养得舒心安逸,养得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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