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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国[重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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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情信物呢,虽然碎了,你也得带在身上。”

    他这么说着,缓缓跪在谢明泽面前。

    “阿泽,等我回来接你,你乖乖的。”

    荣景瑄说完,翻身回到马上,最后看了一眼谢明泽,头也不回策马而去。

    刚才他们几人四散开来的瞬间,荣景瑄回头看了一眼,他虽不说天纵奇才,但记方位却非常厉害。

    闭了闭眼睛,把几人大致的方向都回忆起来,荣景瑄策马狂奔一路回到了被埋伏的位置。

    此刻已经是下午时分,天上金乌依旧热力十足,林中一缕一缕的阳光十分刺目,照到身上异常温暖。

    然而荣景瑄却只觉得浑身冰冷,谢明泽的故去带走了他身上所有的温度,他觉得自己仿佛行尸走肉一般,拼了所有力气要把眼下这件事做到最好。

    埋伏点还是老样子,已经没了声息的尸体零零碎碎倒在地上,把这一片的土地染成了暗红色。

    荣景瑄面无表情在尸堆里穿行,来到镖车处翻找起炸炮和火铳来。

    刚才经历一轮混战,车上并没有多少火器了,但他还是找到两把火铳和一个炸炮。

    “哈,运气不错。”荣景瑄自言自语道。

    他把那些火铳都绑到腿上,又走过去看了看钟琦:“等我接了阿泽回来,就带你们一起回去安葬。”

    语毕,他突然弯下腰,给那些亡故的兵士行了一个大礼。

    突然一阵微风拂过,荣景瑄抬头瞧了瞧,没说什么上马快速离去。

    在他们纵马散开的附近,荣景瑄又停了下来,他记得当时丁凯和两个兵士是往南边而去,而另外一个什长和三个兵士走的中路,还有两人走了最左侧那条路。

    荣景瑄没有多做考虑,先去追击丁凯。

    敌人这次至少来了百人,一开始的六七个小队埋伏,后来又有一队弓箭手,最后的骑兵大约三四个小队,而他们这边却只有十来个人。

    就算他们手里有火铳,对方也有长弓和弓|弩,也有炸炮做埋伏,他们哪怕再训练有素,都无法躲开人数多了一倍有余的埋伏。

    这一刻,荣景瑄异常冷静。

    他全神贯注,努力寻找着自己的兵士们。

    很快,他就找到了丁凯和两个兵士,他们和他们的马儿都倒在地上,身上满是鲜血。

    在他们四周,还有两个敌人的尸身。

    已经迟了。

    荣景瑄憋住一口气,努力把他们三个整整齐齐摆在一起,然后再度弯腰行礼。

    做完这一切,他继续追赶中路人马。

    荣景瑄记性很好,这样迷乱的树林中他也能保持正确方向,很快就远远看到两个敌军的身影。

    他二话不说,一阵狂奔后直接开枪。

    火铳巨大的打击能力凸现出来,那两个敌人还未反应过来便中枪落马,显然已经被他击毙了。

    荣景瑄一刻都不耽搁,继续往前奔驰而去。

    他骑的那匹矮脚马渐渐有些不支,速度降了下来,呼吸声也渐渐沉重。

    荣景瑄伸手摸了摸它的脖子,对它说:“好孩子,再坚持一会儿吧。”

    之后他又找到其他几个士兵和敌人的尸体,显然他们彼此都经历一场恶战,死状十分凄惨。

    荣景瑄依旧给他们行了大礼,然后继续上马寻找。

    还剩下最后一个兵士,还有六七个敌人没有击毙。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荣景瑄突然看到很远的地方有火光闪耀,他下了马,凑在它耳边轻声道:“好孩子,等我一会儿,休息一下。”

    他说完扔掉一把已经没用了的火铳,换上一把新的。

    荣景瑄猫着腰在幽影重重的密林中飞快穿行。

    这一整天,他上午赶路中午恶战,下午持续在林中搜索,没有松懈半分。

    到了现在,他却依然行动迅速自如,仿佛根本不会累。

    有一口气撑着他,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借着完全暗下来的天色,荣景瑄很快便潜伏到火光附近。

    那是一个被山石围在中间的火堆,五六个身影靠坐在石头前,正在准备晚膳。

    荣景瑄不能靠近,不近不远埋伏在一旁,努力探听对面的说话声。

    只听一个粗狂的声音大声道:“世子真是英明神武,把埋伏安排在这里,废帝根本想不到。”

    另一把细长声音说:“世子也是不容易,要不是夫人跟在身边,说不定早就得手了,还用得着等现在。”

    “妈的,废帝手下忒生猛,咱们来了十三队人马,都他|娘的死在路上了。”

    “你们没见过勇武军训练的场景,咱们几个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一把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淡淡道。

    这声音平时很突兀,因为说话的人原本是个结巴的。

    荣景瑄猛地眯起眼睛,心中渐渐有了结果。

    有世子的夫人,原本不结巴的胆小士兵,原来……他的身边早就有人做了叛徒,他还满心以为对方忠君爱民,是个大大的忠臣。

    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陈胜之真是厉害,他能煽动满门忠烈的安国候世子做内奸,相必给了他无数好处。

    是啊,做个侯爷世子有什么意思,做个世袭罔替的亲王才够本。

    荣景瑄连脑筋都不用动,轻易就能想出他到底给郁修德许诺了什么。

    真是可笑,太可笑了,他以为的好兄弟,最忠心的臣子,居然是两面三刀的叛徒。

    这一刻,荣景瑄多想仰天长啸,原来他最信任的人,想要他的命。

    不……不只有他的,他身边的那些人,说不定都要死。

    荣景瑄眯起眼睛,他双手稳稳握住火铳,瞄准对面最高大的身影,“嘭”的一声把火药射击出去。

    那身影只来得及发出闷哼声便被打穿了脑袋,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六人反应十分迅速,就地一滚便藏到石头后面。

    荣景瑄右手端着火铳,左手却握着长剑,他躲在粗壮的树干后面,全神贯注听着那边动静。

    只一瞬间,就连风似乎都停了。

    一把细长的、薄如蝉翼的小刀突然从他身侧飞奔而出,跟它一起来的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

    荣景瑄想也不想右手举枪便打,而对方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反应,左手轻轻一划,一杆冒着银光的长|枪便破空而来。

    不好。

    荣景瑄暗叫糟糕,却毫不惧怕,他仰头往后一闪,正要迅速再给一枪。

    然而这片密林中,并不是只有他们二人。

    就在荣景瑄被长|枪逼迫不得不后退的时候,另两个身影迅速窜出,一人一刀向荣景瑄砍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不过眨眼功夫,荣景瑄前后都有人,已经避无可避。

    可他还是使劲往右边一闪,咬牙让左臂擦过对方的长刀,带出深红的伤口。

    荣景瑄已经顾不上那些了,他回身就是一枪,一下子就把最近处的刀剑手击打在地。

    跟冷兵器比起来,火器被称为神器,不是没道理的。

    这边被打掉一个,可另外三个却很快赶了上来。

    荣景瑄一下子陷入混战。

    少了一个还有五个,却都不是什么都不会的新兵,这些人一看就是跟随陈胜之征战多年的老兵,手上功夫丝毫不弱,杀起人来也一点都不手软。

    荣景瑄努力击杀了三个,可他自己腰上腿上都受了重伤。

    尤其是腰间的伤口,那是被之前使枪的敌人伤的,偌大一个血洞封也封不住,徐徐流着血。

    这一切荣景瑄都已经不在乎了。

    黑暗的夜里,只有月光悄悄从叶子的缝隙中探出头来,银色的月光照在荣景瑄染满鲜血的脸上,也照在他不停流血的腰间。

    他觉得身体里的温度正在迅速流失。

    初夏时节,他已经感受不到暖意了。

    可他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倒下。

    对方只剩下两个人了,其中一个已经受了重伤,被荣景瑄砍掉两条胳膊,显然没有战斗力了。而另一个,却是他们这次带出来的,那个结巴的叛徒。

    荣景瑄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他低着头,面目狰狞,仿若恶鬼。

    他说:“做叛徒,这么有趣吗?”

    说罢,他压根不听对方的求饶和痛呼,捡起旁边断了的弩箭,猛地从他心口扎了进去。

    温热的鲜血喷了他一脸,他却毫不在意。

    “有趣吗?你怎么不回答我?”

    他一下一下,使劲扎着对方的心口,仿佛要把那人扎烂了一般,仿佛要给谁出一口恶气。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荣景瑄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他抬头望了望月亮,自言自语道:“哦对了,阿泽还在等着我。”

    他说完就站起身来,走到那个被他断了两臂的敌人面前,漫不经心地随手给了他一刀,然后扔下那些零零碎碎的武器回到马儿停留的地方。

    这匹马他也是这一路才开始骑的,却特别听话。

    速度快,耐力好,在矮脚马中也不多见。

    他刚才没有拴住它,它也乖乖等在原地吃草,并没有趁机离开。

    荣景瑄蹒跚地走到它身旁,伸手拍了拍它的脖子:“好孩子,真听话,再送我一程吧。”

    他说完,便想翻身上马。

    可他腰上的伤太重了,努力跨了两次都没能上去,只好苦笑着把它牵到一块大石头处,站在那上面勉强上了马。

    马儿发出模糊的悲鸣声。

    荣景瑄拍了拍它,坚定地往谢明泽那边赶去。

    两刻之后,荣景瑄还是赶到谢明泽的身边,他只觉得身体里的力量迅速流逝着,他下了马儿,拍了拍它:“走吧,你自由了,走吧。”

    他说着,慢慢走到谢明泽的身边。

    借着皎洁的月色,他看到谢明泽依旧躺在那里,面目安详。

    他又凑过去亲他的嘴唇:“我把他们都杀了,阿泽,我做到了。”

    荣景瑄一边说,一边努力把谢明泽背了起来。

    说实话,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腰上的伤口疼得厉害,他也懒得管它。

    但是意外的是,他却还是背得动谢明泽。

    明明这个时候的他,比以前重得太多太多。

    已经失血过多的身体反常地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他背着谢明泽,仿佛他就应该在自己背上一样。

    荣景瑄就这样背着他,一路往前走去。

    这一夜月色很美,月光皎洁,林中总有微风拂过,带来草木清香。

    荣景瑄迷迷糊糊背着他慢慢走着,他们走过小溪,走过花丛,走过梨花树,走过从生到死的归途。

    “夜色真好,阿泽你觉得呢?”

    荣景瑄回头这样问着,在他模糊的视野里,一座庄严肃穆的道观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道观并不大,也似乎没什么香火,却干净整齐。

    “我们拜一拜吧?”荣景瑄终于停了下来,他开始一步一步攀登道观前长长的台阶。

    每走一步,他就说一句词。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

    四梳四条银笋尽标齐。

    那是寻常人家女子出嫁前,家里的喜娘都要唱的梳头歌。

    虽然他们俩没有女人,可这词却十足是他心意。

    荣景瑄脚下一绊,突然从台阶上滚落下来。

    刚才那几级台阶,算是白走了。

    这会儿,他已经爬不起来了,他回身抱住谢明泽,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

    “还好这一次……你在我身边。”

    荣景瑄这样说着,手上一松,彻底闭上了眼。

    山中道观前,银月照耀下,他们两偎依着彼此,做了一对苦命鸳鸯。

    荣景瑄和谢明泽的血混合在一处,侵湿了荣景瑄胸前的衣襟。

    那颗藏在他衣襟里的传国玉玺,突然闪过一道光亮。

    月色依稀,风朗夜安。

第43章 重生() 
临近九莲河,崇宁城的夜晚安静而凉爽。

    从河面上吹来的风清清凉凉,扫去了一整天的闷热。

    崇宁城商街悦安客栈天字一号房中,一个身影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人身材十分高大,他伏在被上粗声喘气的黑影,仿佛一只潜伏在丛林里的野兽。

    寂静夜里,只听他一人低声嘶吼。

    “阿泽,阿泽……”他这样叫着。

    荣景瑄用衣袖使劲擦了擦脸上的汗,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梦里跟着他们出来的士兵都死了,丁凯死了,钟琦死了,他自己死了……谢明泽也死了。

    荣景瑄僵硬地扭头看向身旁,在他的旁边,谢明泽依旧安详地睡着。

    月光下,客栈里的景致一目了然,那正是他们在崇宁城的住处。

    只住了一天的悦安客栈。

    荣景瑄缓缓伸出手,有些胆怯,又有些彷徨地轻轻碰了碰谢明泽的脸。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触到谢明泽英俊的侧脸,在柔软温暖的脸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然后又随着他手指的离开而恢复原样。

    热的、软的,他还活着。

    荣景瑄紧紧攥着手,他弯下腰去,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还活着啊!

    这几天流过的眼泪,比过去十几年都要多,都要惨烈。

    突然,他身旁的谢明泽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呓语。

    荣景瑄连忙擦干净脸上的眼泪,俯过身去仔细听他的声音。

    谢明泽皱着眉头,不停说着:“哭什么……哭什么……”

    荣景瑄如遭雷击。

    那场他不愿意回忆的噩梦里,谢明泽最后跟他说的也是:“哭……什么……”

    难道……荣景瑄心跳如鼓,他低下头去,把正挂在胸前的传国玉玺拽了出来。

    这一方小小的,平凡无奇的黑色印章,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和汗水。入手十分湿润,潮乎乎的,如同鲜血一般……

    荣景瑄把它举到眼前。

    银色月光下,印章上仿佛流转着朱红色的纱,暗红色的纹路凌乱交错地爬在黑色石身上,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同了,可具体哪里不同,荣景瑄又说不上来。

    就在他仔细端详传国玉玺的时候,身旁的谢明泽突然迟疑地叫他名字:“景……景瑄……这是哪里?”

    荣景瑄手上一松,那块石头落回胸膛上。

    他慢慢扭头去看谢明泽。

    只见他半睁着眼睛,有些迷糊又十分费解地看着自己,暗沉的夜让他的瞳色更深了一些,却也更漂亮。

    荣景瑄有些不受控制地靠了过去,他伸出右手从他后背穿过,小心翼翼扶起他,然后把他整个人都抱进怀中。

    用力地、紧紧地,再次抱住了他。

    谢明泽渐渐清醒过来,他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环住荣景瑄的腰。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做噩梦了吗?”谢明泽轻轻顺着他的后背,问。

    荣景瑄没有说话,他抱着他,仿佛那个破碎的世界又粘合起来,重新书写彼此的人生。

    谢明泽的身上那么暖,胸膛那样温热,都在告诉他,他还活着。

    真好……真是太好了。

    独自一人活下去的滋味太可怕了,他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阿泽,告诉我,你做了梦吗?”荣景瑄跟他贴着侧脸,在他耳边轻声问。

    谢明泽突然沉默了。

    他有些恍惚,又有些混乱,觉得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幻的噩梦。然而噩梦醒来,他还好好活着,他们还在崇宁的客栈里,没有走进那个夺命的密林。

    可荣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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