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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是我前男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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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力主入世;嫉恶如仇;认为世间正义当如浩气长存。一方避世嫉俗,认为世间之事绝无纯粹黑白之分,人性本恶;大可放纵本心自在逍遥。两方互不相容,行事都颇为极端。一方认为对方道貌岸然;实为伪善。一方认为对方黑白不分;藏污纳垢。

    渐渐的;若是不同阵营之人相见,便要拔剑相杀,不死不休。纵使同门也不例外。顾莫问与我之间的关系,隔着这世间最近最远的距离。我与他不分彼此情感相通,一人受伤另一人也会有所感应。我与他有生之年动如参商,不可相见。若有一日共处一隅,就只能二者存一。”

    顾相知的音色相较一般女子,极清极淡,这番恩怨平静道来,毫无情感夹杂。

    但这番黑白之争,其中的惨烈惊心,字里行间隐去不提,仍旧可见一斑。

    沐君侯在这江湖已久,见多了世间人心难测:“正义虽好,若走远一步,却可能沦为伪善者欺压他人的虎旗。独善其身,善恶混杂毫无规束,却未免叫这世间再无公道法规。祭山的前辈们,太过决绝极端了,反而生出大祸。”

    司徒铮却说:“我师父曾说,世间善恶均衡,如日月此消彼长。若是放置不理,就如同杂草与庄稼混杂一处。但若是黑白两道各有首领,强行将其聚拢分离,虽然看上去黑暗漫漫,光明刺眼,却能强劲鼓舞人心正义,约束小恶于洪水堤坝。反而叫世间清浊分明。”

    沐君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司徒前辈有大智慧。”

    一直侧耳倾听的茯神姑娘也抿唇颌首,优雅温柔的声音:“恶是不可能被全然消灭的,若是分散出去,反而混杂于白道之间,难以厘清。若是做出什么来,叫人以为是白道的伪善,反而污为善恶不存。若有势力庞大组织,以恶制恶,倒也是个解决的办法。”

    顾矜霄看了这三人一眼。人的观念早就生于幽微,只不过面对不同的事情,才展现出来一二罢了。

    眼中有什么,就看到什么。

    “我修的是活人之音,他修得是杀人之乐。我只有一句忠告,若是对上了,别让他有机会出剑。”

    话音一落,顾矜霄起身离开:“打扰这么久,该告辞了。”

    司徒铮没想到她走那么快,呆呆地坐了不动:“我,我还没有医治她的脸。”

    他箭一样飞跃而出,很快追上去。

    茯神目送他们远去,望着沉思不动的沐君侯,笑道:“佳人远去,君侯怎么一句挽留都无?不像是君侯的作风。”

    沐君侯回神,折扇轻敲掌心,若有所思:“再见之日不远,怎么能算分别?”

    顾矜霄出了庭廊就运起轻功,空中力有不逮之处就抱琴拨弦,借助音波气劲,无需借力就能继续飞走。

    但是,奈何长歌家连轻功都讲究青鸾舞乐回风飘雪,一味优雅婉转,就是不走直线。所以,气力用尽之前,竟然还是被追上了。

    “等等,沐天疏的神医朋友不日就要来这里了,你先治好脸再走。”

    两个人已经走出烈焰庄周边,顾矜霄回头,见他神情分明冷峻倔强,眼神却清澈固执。

    顾矜霄淡色的嘴唇微抿:“你忘了,我也是大夫。”

    手指在脸上伤痕随意一抚:“昨夜

    就治好了,怕愈合太快吓着大家,所以只好画了一笔作掩饰。昨天夜里想要你替我守阵,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医治。你伤过我,我骗了你,互不相欠。如果你愿意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可以告诉你昨夜发生了什么。”

    司徒铮见面前的人脸上当真完好无暇,松了一口气,却又微微的失落。

    “你好了就好。我不会说,连茯神沐天疏也不告诉。昨夜杀人之人,可能和我师父的消息有关。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待我如父如兄,他失踪很久了,我找不到他。你如果能告诉我一些消息,我会报答你的。”

    顾矜霄看着少年黑白分明的瞳眸,想起昨夜月下那个嬉笑怒骂孩子气的容辰,都是一样的少年,性格脾性却截然相反。

    “昨夜出剑的少年的确自称奇林山庄之人,年岁很轻,和你一般大。死去的是一群山民劫匪,首恶被冤魂撕碎。从犯只说,是一位貌美的女子花重金请人劫持车内公子,且交代不能伤人。你师父是男人年龄应该也很大了,那大约并不符合。”

    司徒铮神情凝重,牙关紧咬,摇了摇头:“不是的。三年前,我师父有事下山,让我十八岁前不得离开。我等他不归,半年前私自下山,却听江湖中人说起鬼剑。他们说上一代鬼剑横行天下数年,到处挑战名门各派,损伤各派精锐弟子,最后打上奇林山庄,却被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斩杀。鬼剑之名也随之迭代换人。”

    司徒铮猛地抬眼:“可是,我师父才是真正的上一代鬼剑,他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头子怎么可能到处挑战伤人?更何况,鬼剑横行江湖时候,我师父根本卧病在床,半步都没有走下山。那个冒牌货见过他的人也多,都说他三十多岁,形同富贵公子。”

    “有人冒名顶替你师父,得罪中原武林?那你师父应该没事。”顾矜霄轻声疑虑。

    被他的声音安抚,司徒铮慢慢恢复一些冷静:“我也一直以为是有人冒名顶替,可我昨夜见过死者伤口。的确是师父的剑造成的。师父曾说,他的鬼剑之名,原本就是因为那把剑的名字叫鬼。传说铸剑师是方士,用一块封印无数恶鬼的玄铁打造成剑。人可以冒充,剑绝不可能。如果师父还活着,这柄剑怎么会到容辰手中?”

    顾矜霄没想到,昨夜一场偶遇竟然参杂那么多恩怨是非:“你师父是不是还有别的弟子?或许是对方拿了他的剑。旁人就把他当做归隐后的鬼剑传人了。”

    司徒铮眼中黯然:“我一直这么想,那人可能是某位师兄,因此一直没有找上奇林山庄,直到昨夜。我实在想不明白一点。这秘密压在心口,我不知道对谁说——昨夜不光剑是鬼剑,连出手的剑招,都和师父如出一辙。我断不可能认错。”

    这就奇了,就算容辰击杀继承鬼剑之人,自己成为鬼剑的新主人,没道理功夫也能继承吧。难不成连容辰都是司徒铮的师兄弟?

    琴娘清冷超脱不问世事的气质,大约和庙里供奉的神像太相似,不但让人安心信赖,还让人很有倾诉欲。

    听了冷峻倔强的少年剑客,这段压抑无解的心事,顾矜霄倒是头一次被人这般不设防。

    他没有随意给出什么猜测,乱他思绪,只是轻轻颌首:“总会查出来的,慢慢来不要急。我会留意在里世界帮你问问往生者,看看是否有人曾见过你师父。”

    有人可以理解自己,司徒铮压抑的心情好受很多,望着面前清冷超脱的美丽面容:“对你们习惯穿梭阴阳两界的方士来说,大约生死也只是隔着一道门吧。真好。”

    被倾诉信任,会让人忍不住也回以相同。

    顾矜霄抬手抚了抚少年的头顶:“我心中一直也有一惑:人死为鬼,鬼死为何?里世界和外界看上去相差不大,至今为止,我都没有找到阴司地府,也没有找到轮回之所。下次再见,希望你我都能解开心中之惑。”

    听到面前之人仍要离去,司徒铮这次却没有觉得失落,大约因为再见有期。

    属于顾相知的面容,自来无喜无悲超脱尘世,顾矜霄轻功飞走:“长歌门有位太白先生,曾题过一首诗: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余音尚在,青山之中已无踪迹。

    生与死,只是远行之人回家吗?

    司徒铮似懂非懂,却觉得长久盈满戾气仇戮的心上,开始慢慢散去河流之上的大雾。

第42章 42只反派() 
跟林幽篁在一起的日常;向来都很刺激。

    不是到处开红去杀人;就是这种越级挑战成名已久的高手。

    然后;伴随着江湖上琴魔凶名赫赫的传说;和紧随其后的骂声震天,顾莫问的战阶一路朝着极道魔尊越级进阶。

    死人谷倾巢而出;并没有什么守卫。

    林幽篁皱了皱眉:“茯神和那个方士知道路线;我可不想被人端了老巢。”

    顾矜霄表示无妨。

    他亲手在整个山谷之外布置了一道阵法结界;一般人就算知道路也走不进来。若是方士闯进去了;顾矜霄就会察觉到,千里回援。

    而且;顾矜霄说:“鹤酒卿不会多管你的闲事。”

    林幽篁弯着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笑:“那顾兄管不管我的闲事?”

    一个阵营的队友,自然是要管的。

    他们先去挑的;是蜀地一个不出名的佛寺。

    顾矜霄问:“怎么;和尚也用血祭的武器?是禅杖吗?”

    “不是。”林幽篁懒洋洋道;“我们要拜访的这位;是佛寺门口驿站的车夫。”

    车夫有一个很不像车夫的名字;叫妙观山。

    江湖上很多人未必知道这佛寺烧的哪柱香;却一定不会不清楚,佛寺门口迎来送往善男信女的车夫;妙观山。

    “妙观山成名在七年前;有一日;不知怎的两伙绿林在这佛寺门口狭路相逢了;谁知道他们本来是要干什么的;总之打起来了。死伤遍地,两方都杀红了眼,有些不知情的平民路人也被波及误杀。”

    林幽篁和顾矜霄依旧乘坐着那个,仿佛加长放大,四面开窗的棺材似得黑色轿辇。

    这次没有活死人抬轿,顾矜霄在轿辇四壁画个了音符,无声念了几句,随后琴弦轻轻一拨,这轿辇就自己离地飞走了。

    林幽篁见状没有任何异样,只是放松惬意地侧卧在这轿辇内,愉快慵懒地笑着半阖了眼,懒洋洋地给顾矜霄讲妙观山的江湖传闻。

    “这时候,一个赶着辆粗陋普通马车的车夫,从山脚下上来了。那两伙绿林头领汇聚,各自领着上百好手,正剑拔弩张谈判。见这车夫不长眼,随手就要杀了。结果是,两方绿林势力在那个下午,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山下的总舵也被一个平平无奇的车夫挑了。”

    顾矜霄坐着,在平稳前进的轿辇内,独自摆弄着一副棋局。

    听了林幽篁的话,他轻声说:“听上去是个有侠义心的人。”

    林幽篁躺着,纵使顾矜霄看不到他的脸,只听声音也听出一股邪气愉悦:“啊,这顾兄就错了。恶人还需恶人磨,能这么快解决这两方黑道毒瘤,当然是因为魔高一丈,这车夫不是车夫前,乃是来头比他们还大的绿林道上一把手。只不过,听说被一个出家人给感化了,这才金盆洗手。谁知道会在一个小小的无名山寺门口当车夫?”

    妙观山一人挑了两寨,从前绿林的人自然会找来,可他一概不认,只自称是妙观山。

    非是没有仇敌,不过源源不断来寻仇挑战的人,都败北了。下山后,更是都众口一词,说那车夫就是妙观山,根本不是什么绿林客。

    顾矜霄忽然笑了笑:“他和落花谷做了什么交易,血祭了谁?”

    林幽篁摇头:“不知道。落花谷的账册上,只写了妙观山的名字,武器一栏是空的。所以,我才要亲自来。”

    黑色的轿辇,四面垂拢的黑纱遮掩,远远望去,如同一个封闭的巨型棺材,凭空从百丈悬崖河流之上飞来,端端正正落在那小小驿站不远的山岩上。

    依山盘绕的山径上,尽头只这一座无名小庙。

    说是驿站,也不过是个可以拴马遮雨的破旧木棚。

    这几日香火不旺,那车夫的车停在路边,他只身斜倚着车辕,目光望向的却是佛寺内。

    神情木然,像是看透一切,聆听着那寺院若有若无的经声木鱼,神游天外。

    顾矜霄和林幽篁相继走出轿辇,妙观山也没有看上一眼。

    林幽篁走上前,非常优雅有涵养地拱手做了一礼,不过有几分真意就难说了:“晚辈林幽篁。”

    他微笑轻慢地说,仿佛不是见礼自我介绍,而是这个名字一出,对方就该知道一切了。

    “死人谷。”妙观山淡淡地念了一句,并无任何意外,“我也在想,差不多该来了。”

    妙观山的五官生得硬朗大气,沉默得如同风雨侵蚀过的北方山岩。林幽篁站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刚走出绮罗软帐的轻纵贵公子。

    林幽篁毫不在意,眉目微扬,总是几分愉悦地样子:“前辈既已知晓吾等来意,那我们就速战速决了。您是自己交出那血祭兵器,还是你我做过一场先?”

    妙观山毫无愠色,也没有多少认真,平平地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林幽篁越发笑得愉快:“这个啊,总要打过才知道。我跟前辈不一样,前辈不杀人,我就相反,只杀不赢。更何况,”他眼尾微转,示意顾矜霄,“我还有一个同伴。”

    顾矜霄就听到,林幽篁懒洋洋地笑说:“就请顾兄替我压阵,若是我武功不济

    咱们未尽的事业,顾兄可要替我达成啊。”

    什么事业?灭人满门的事业吗?

    “我会的。”顾矜霄淡淡道,应了他的满口胡言。

    妙观山的目光移向林幽篁身后的顾矜霄,眼神微微一变,许久都没有移开。

    林幽篁想到昨天那两兄妹,打着打着莫名其妙都冲着顾莫问去,不由心里微微一凛。他眼神锐利,挪了挪脚步,挡住妙观山的视线。

    “你的对手是我,还是专心一点的好。”林幽篁的语气已经有些冷了。

    妙观山忽然笑了:“只是想起一些旧事,从前也有人,像你方才对友人那样,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所以,你就成了妙观山?”顾矜霄轻声说,“你身上没有兵刃,和落花谷做交易的,真的是你吗?”

    林幽篁听了,顿时微微眯了眯眼。

    妙观山沉默几息:“不是什么兵器。死人谷占了落花谷,应该知道燕家除了锻冶兵器,还有一个能力,就是把将死之人,留存一口气,让他们永远像生前一样活着。”

    那小小的连名字也没有的山寺之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走出来一个青年和尚。

    他眉目疏淡,肤色和唇色都很淡,像是久不见阳光,略微有些缺水。

    那和尚拎着一个食盒,似是看不到这剑拔弩张的情景,不紧不慢走到妙观山面前。

    他不说话,也不看任何人,动作略微有些僵硬缓慢,却又莫名的熟练,把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到破旧木棚里,那张仿佛随便拼凑出的矮桌上。

    一碟青菜,一碟豆腐,一小碗黑乎乎的酱,还有一碗粟米饭。

    妙观山呆愣愣地看着那和尚,喉咙微微哽了一下。

    他每日都见这个人,有十二年了,日日都是这样,打开寺门,给他送一份食盒,然后坐到对面,看他吃完,再默默收拾了回去。

    不会再看他一眼,也不会说一句话。

    不,会说的,他若是叫哥哥,那个人就会沙哑地说一句:“小山,你要乖。”

    他们两个年纪,也差了十几年,他本来都习惯这样的日子了。

    自那个活尸一样的青年和尚出来,妙观山的眼里就再没有任何人了,亦步亦趋跟着,把自己塞到那狭小的木棚草垛里,酱拌了饭,一口青菜一口豆腐的吃着。

    他吃的时候,那活尸青年和尚就坐在对面,一动不动,目光穿过对面望着虚空。

    他看着一点也不像死人,反而像不在红尘的得道之人,只遗留了皮囊在这人世修行。

    妙观山只吃了两口,忽然就吃不下了。

    他转头望着神情沉静的顾矜霄,神情木然:“小时候家里穷,若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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