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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梦猎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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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几乎是拖着我离开,我眼睁睁地看着灵琚一脸崇拜地看着雁南归,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文溪和尚是不是雁南归派来的卧底。
只见远处的雁南归一把驮起了灵琚,让灵琚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灵琚开心地举起燃烧的仙女棒,手舞足蹈地嚷嚷着。而身下的雁南归,依然是冷若冰霜,丝毫不为灵琚此时的笑声所动容。仿佛刚才送她烟花的根本就不是他雁南归一样。
这时我才注意到,远处河岸边有一群孩童正在放呲花,四五个小孩子人手都有一个,唯独一名小男孩手上什么都没有,站在那里无辜地看着我们这边的方向嚎啕大哭。这让我不禁怀疑,这烟花不会是雁南归直接从小孩子手上抢来的吧?
被文溪和尚连拖带拽地拉到一家酒馆,嬴萱已经点了一桌子的菜,还有一坛老酒。见我们进来,就敲了敲手上的竹筷,对我们挥了挥手。
“你还真是敞开了吃啊!?”我看到这局面差点吐血。
嬴萱一手剥开了蒜瓣,一手拎起筷子猛地扎在一只叫花鸡身上:“不是你说的,随便吃?”
我捏了捏已经瘪了的钱袋,几乎是咬碎了牙吞进肚里,含着泪坐下。
雁南归和灵琚也来到了酒馆,灵琚开心得合不拢嘴,手里的烟花已经燃尽了,刚一坐下就用手捏起了一粒花生米塞进了嘴里。
我拿起筷子敲了敲她的手,皱起眉头怪责道:“怎么教你的?不是说过不能用手直接抓着吃东西么?”
灵琚急忙缩回手,嘟起了嘴。
雁南归一言不发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儿牛肉就放进了灵琚面前的小碗里。
吃着我买的饭菜,还当着我的面拐我的徒弟……天理何在!?
五个人吃得酣畅淋漓,一坛老酒跟着下肚,冰冷的身子也暖了起来。酒馆里人来人往,我闲来无事,趁着酒劲就将这里的人依次探梦观察了一遍,希望能找到久违的生意,不然吃完这一顿,就真的没有下一顿了。
大部分旅客都是正常的,唯独远处角落里的一桌,那桌只坐了两人,穿着普通,却吃着好酒好肉。而那两人都面相苦楚,愁眉不展,印堂发黑,不用探梦就知道心中肯定有鬼。
果不其然,我默念心咒,再睁开眼,就见他们二人肩上各压了一尊铁牛,沉重的雕像压得他二人根本喘不上气来,脊背弯曲,分明是年轻力壮的青年,此时却像伛偻的老人。
铁牛?我疑惑地站起身来想要看个仔细,可是那二人看到我在凝视他们,就神色匆忙地结了账,交头接耳一阵,你推我搡地走出了酒家。
事有蹊跷,我又重新坐下。嬴萱见我看向远方,就伸出手在我面前打了个响指:“喂,看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笑着摆摆手,端起最后一碗酒,一饮而尽。
050 镇河铁犀()
酒足饭饱,我们沿着黄河堤往客栈方向走去。夜风撩起河面的皱纹,黄河披上了黑夜的风衣。
我还是比较在意方才在酒家撞见的那两人,分明是心里有鬼,噩梦缠身。想到我们身上的路费所剩无几,我就想再拐回去同那两人聊聊。
嬴萱看到我好像有心事,就上前甩了甩长辫子走在我的身边:“怎么了你?”
我低头思忖片刻答道:“待会儿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嬴萱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对我突然提出的要求表示疑惑。
“刚才看到了个生意,寻思着可以赚上一笔。一会儿把灵琚他们送回客栈,就跟我走一趟吧。”我说着,指了指腰间干瘪的钱袋。
嬴萱表示赞同,哼着曲儿就继续往前走去。
文溪和尚站在河堤旁极目远方,破旧的僧袍被大风鼓起,细软的黑发也被吹向一旁,他在有意无意地盘着手中的无患子珠,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不喜欢表达,可是他的不喜欢表达和雁南归的又不太相同,雁南归是属于话少的那一类,可是文溪和尚平时话挺多,也时常脸上挂笑,可是他从来不会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因此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灵琚在前面欢乐地奔跑着,雁南归则默默跟在后面,简直和灵琚的保镖没什么两样。夜色已浓,前面的路几乎看不清脚下,只见一些村民正在三三两两地放着河灯,莲花形的纸灯中央滴上蜡油,微弱的烛火在寒风中不堪一击。可就算是这样,河面上也零星漂浮着一些光点,搭载着村民的祝福和希冀飘向远方,沉入浑浊的黄河水中。
突然,我们被前方的一群人影吸引。我背着手走向前,拉起脖子上的麻布围巾遮挡住自己的面庞,凑近了看,只见几个村民正在给河边的一尊雕像披上毛褂,应该是供奉着什么镇河的神灵吧。
借着村民手中的灯火,我才看清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雕像。
不过在我看清的那一瞬间,我就暗自吃了一惊。
这是一尊铁铸的犀牛,高约两米,围长将近三米,坐南向北,面河而卧。只见它浑身乌黑,独角朝天,双目炯炯,造型雄健。背上还铸了一首诗,诗云:“百炼玄金,溶为金液。变幻灵犀,雄威赫奕。填御堤防,波涛永息。安若泰山,固若磐石。水怪潜形,冯夷敛迹,城府坚完,民无的垫溺……”
我震惊,是因为这座镇河铁犀,和我刚才在酒馆那两人肩上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唯独有一点不同,就是刚才那两人肩上背负的铁犀只有一只耳朵,而面前的这座雕像却有两只。
“哇,大牛!”灵琚停下了脚步,甜腻的嗓音惊动了那些村民,只见她踮起脚尖试图看清楚这座雕像,可是试了几次终是徒劳。雁南归二话没说,弯下腰就将灵琚托起坐在了自己的肩头,把灵琚送到了雕像的面前。
灵琚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这尊雕像,随即转身问我:“师父师父,伯伯们为什么要给大铁牛穿毛褂子啊?”
我走上前冲那些村民点点头打了声招呼,然后轻声对灵琚说道:“天气冷了,铁牛是这里供奉的神灵,当然要披上过冬的衣物了。”
“奥——这样啊。”灵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对着那群村民中其中的一名笑了笑说道:“不知在下猜测的是否准确,这尊铁犀,应是村子上供奉的神灵吧?”
那村民裹着厚厚的夹袄,头上戴了顶毡帽,听罢笑着点了点头道:“是的,这镇河铁犀,是为明朝河南巡抚于谦为镇降黄河洪水灾害而建的。”
“哦?那今日的灯会,也是……?”
“不错,”那村民将铁犀身上的毛褂系好,拍了拍手回答道,“灯会也是为了纪念治水的于谦大人而设立的。黄河自金初南流之后,这里就成了濒河之城,屡遭洪水肆虐之苦。明洪武二十年夏,河水袭入,全城屋舍多没水中,环城二百余丈,七千余项良田顿成泽国……那时候惨烈的洪灾是我们这里所有人的心头之苦。”
“是的,”旁边另一名较为年轻的村民接过话继续说道,“不过到后来于谦大人履任后,体察民情,重视河防,在修葺黄河大堤与护城堤的同时,又请高人铸此铁犀以镇洪水。所以这铁牛是我们这儿最尊崇的神灵,就是它代替于谦大人继续守护在花园口,保佑我们这里不再受洪水侵袭。”
村民们说罢,就齐刷刷地跪在了镇河铁犀的面前,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
我见状,也急忙跟着他们朝着铁犀拜了三拜。数千年以来,华夏大地上有许许多多传说中的神灵,大到玉帝,小到土地公,数不清的神仙庙宇在历史上存在了数千年,在人们的心中,各路神仙各司其职保佑着人们的平安。特别是在一些小村落里,更是少不了像这座镇河铁犀一样的小神灵,不仅宣泄了村民要求根除河患的强烈愿望,也是古代中州大地迭遭水患的历史见证,更是寄托着村民们美好的希冀和愿景,守护着一方水土的平安。
可是……如果按照村民们所说,镇河铁犀是花园口供奉的神灵,那么又为什么会化作噩梦,出现在那两名壮年的肩头上,压得二人喘不上气来?
村民们替镇河铁犀披上了毛褂就准备转身离开,我急忙上前拦下那名年纪稍长的村民问道:“对了,还有一事我想请教一下,这铁犀的耳朵……一直都是两只么?”
戴毡帽的村民愣了一下,神色紧张地上下打量着我,随即急忙拉了我的胳膊就带我到一旁的角落里悄声说道:“这位高人,你何出此言?”
果然有问题。
我微微一笑,也压低了嗓音答道:“实不相瞒,我方才在镇上转了转,发现镇里在闹不干净的东西。”
村民大惊失色,双手明显得哆嗦了一下,就连旁边年轻的村民也都面露惊讶之色。戴毡帽的老村民搓了搓满是老茧的双手,深吸一口气答道:“其实……这镇河铁犀原本是只有一只耳朵的。”
“哦?说来听听。”我招呼雁南归带灵琚先回客栈,留嬴萱和文溪和尚在这里。
老村民仰起头看了看那尊雕像,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俺们这里一直都有这么个传言,说真正的镇河神牛早就已经离开了这里,现在取而代之的,其实是一只牛妖。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也都是一些年纪大的人,这种事情不好声张,无人过问,也就没人提起,供奉依旧,铁犀也的确一直守护着黄河,并没有洪灾再次发生,所以到底是神牛还是牛妖,也就没人过问了。”
“牛妖?何出此言?”我追问道。
村民从怀里掏出了旱烟袋,引燃后深吸一口,吐了烟圈继续说道:“那是很早之前的一天早上,一个拾粪老头到村外拾粪,路过自己麦地的时候,发现麦地的麦苗被什么东西啃得一片一片的。第二天村里其他人家的麦苗也是被啃得乱七八糟。到第三天,全村各家的麦苗都有被啃的印记。当时,全村人都非常奇怪,村里人决定夜晚轮流看护,看看到底是什么在搞鬼。
“到了夜里,各家麦地里都有一个人在暗处观察。不知道是第几天夜里,突然有一家的麦地里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在啃麦苗。他慢慢地走近去看一看,好像是一头大黑牛,长相和这里的镇河铁犀相差无几。第二天,他把看到的情况告诉了村里人,起初大家还不太相信,后来商量了一下,决定晚上多出几个人看看。
“到了晚上,那大黑牛又出来啃麦苗。大家仔细一看果然是大黑牛在搞鬼,那时候村里人比较愚昧,看自家麦苗被啃,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们拿着木棒、铁锨、扁担照着大黑牛打去,这么七上八下的,竟然把黑牛的一个耳朵给铲了下来。那晚过后,大黑牛就再也不出来啃麦苗了。但是人们发现,那河边供奉的镇河铁犀……居然也莫名其妙少了一只耳朵!这时候村民才意识到,他们竟然打跑了镇河神牛!”
村民说得玄乎其玄,我听得云里雾里。我指着他们背后的那尊雕像说道:“可是,现在这雕像不是两只耳朵都在么?”
村民一拍大腿回答道:“就是这样才奇怪啊!本来自那件事后,铁犀一直都是一只耳朵,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有一天就突然又变回了两只耳朵。所以村民们才猜想,会不会是镇河铁犀因为被村民们打掉了耳朵所以离开了花园口,这又来了一只假的牛妖占了镇河神的位置,接受起村民的供奉来。”
我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你们会怀疑它是牛妖,而不是又来了一只神牛呢?”
村民苦笑道:“因为自从铁牛长出了耳朵之后,黄河水……就变得不太安分起来,渡河经常会发生意外,已经丢了好几条人命了……所以啊,这牛妖显然不如神牛那般灵验!”
我听后沉思了起来。一只耳朵的,是当初被村民误打赶走的神牛;两只耳朵的,是后来占了神位的牛妖……不对啊,那两名男子肩头的分明是一只耳朵的铁犀,怎么可能是镇河的神灵在作祟呢?
051 铁匠()
告别了那些村民,我和嬴萱还有文溪和尚就往镇子上走去。在路上,我将之前在酒馆看到一只耳铁牛的事情告诉了他俩,他们也和我一样陷入了沉思。
“如果按照村民所说,现在占了神位的牛妖是两只耳朵,那姜楚弦你刚才看到的,不就是之前供奉在这里的神灵么?”嬴萱不解地挠了挠头。
“按理说,神明是不会入侵人们梦境带来噩梦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才对。”我想,只有去和那两名男子交谈一番,或许才能找到事情的答案。
我们来到了之前的酒馆,此时酒馆里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小二在懒散地擦着桌子。我向掌柜的说明来意后,掌柜却表示今夜客人太多,已经不记得那两个人了。无奈,我们只好在那二人坐过的桌子附近查看了一番,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
我坐在那两名男子坐过的凳子上,四下观察。由于今天灯会,酒馆客人较多,小二忙不过来,因此这张桌子的碗筷和残羹冷炙都还未撤去。
“姜楚弦,你看这个!”文溪和尚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双筷子递给我看。
我接过筷子,这应该是那二人用过的,竹筷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只不过青黄色的筷子中部却染上了奇怪的灰黑色,看起来有些诡异。
“这是什么?”嬴萱凑过来看了看。
我端详片刻瞬间恍然大悟,知道了接下来该去什么地方寻找那两个人了。
谢过了掌柜,我们三人就走出酒馆。我双手背后大步向前,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一旁的文溪和尚也似乎是知晓了什么,依旧是面带微笑,一言不发地走在我的身旁。
只有嬴萱不得要领,她只好好奇地跟上来拦住我们:“哎,你俩咋不说话了?这是要去哪儿?”
我停下脚步,和文溪和尚对视了一眼,同他异口同声地答道:“铁匠铺。”
嬴萱看看我,又看看文溪和尚,莫名其妙地挠挠头:“铁匠铺?为什么?你俩怎么会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笑了笑,示意文溪和尚昨答。文溪和尚盘起了手中的无患子珠,缓缓开口道:“那两人用过的筷子上沾染了灰色的东西,正巧是手握筷子的部分,那就说明这二人的手上都经常沾有这种灰黑色的粉末。而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铁锈。”
“不错,”我接过话来继续说道,“手上常年沾染如此重的铁锈,说明一定是以此为生计。再加上我今日见他们的模样,都是身强体壮,上肢肌肉明显要发达,大概是抡锤所致,再加之现在分明是深秋时节,他们脖子上却挂着擦汗的手巾,所以我推测,他们二人一定是在高温环境中打铁的铁匠。”
嬴萱点点头,对着我和文溪和尚伸了个大拇指。
镇子不大,铁匠铺总共只有三家。我们逐一排查,果然在一家偏僻的铁匠铺里发现了那两名男子。他们正坐在屋里收拾打铁器具,见我们出现在铁匠铺门口,便急忙拉起了卷帘:“已经打烊了,明日请早吧。”他手心里果然沾满了灰黑色的铁锈,正如我们推断的那样。
我上前一手拦下那人的手臂,微微一笑,伏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那人就惊慌失措地松开了正在拉帘的手,慌慌张张地进屋,去和里面那个人商量对策去了。
“几个意思?”嬴萱探头朝里面看了看。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只不过问了一句,‘被牛妖缠身多久了’而已,就吓成那样。亏还是这般身强体壮的。”
文溪和尚上前道:“阿弥陀佛,鬼怪无形,再怎么身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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