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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书虫的世界-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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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挤死了的一块白棋从棋盘上取了下来,跟着下了一枚黑子。
棋局风云突变,段延庆这才大叫一声,从幻境中醒觉,眼望着丁春秋,心道:“星宿老怪,你乘人之危,暗施毒手,咱们可不能善罢甘休。”
丁春秋却向李舒崇瞧了一眼,目中满含怨毒之意。
段延庆看了棋局中的变化,已知适才死里逃生,乃是出于李舒崇的救援,心下好生感激,情知丁春秋挟嫌报复,很可能会向李舒崇下手。他不知李舒崇本领如何,但见他年轻斯文,估计他是个文弱书生,便起了暗中保护的心思。
苏星河向李舒崇道:“李公子,你杀了自己一块棋子,黑棋再逼紧一步,你如何应法?”
李舒崇笑道:“晚辈棋艺低劣,胡乱下子,志在救人。这盘棋我是不会下的,请老前辈原谅。”
苏星河脸色一沉,厉声道:“先师布下此局,恭请天下高手破解。倘若破解不得,那是无妨,若有后殃,也是咎由自取。但如有人前来捣乱棋局,渎亵了先师毕生的心血,纵然人多势众,嘿嘿,老夫虽然又聋又哑,却也要誓死周旋到底。”
他此刻早已开口说话,竟然仍自称“又聋又哑”,只是他说话时须髯戟张,神情极是凶猛,谁也不敢笑话于他。李舒崇默不作声,等着苏星河发作。
苏星河大声喝道:“下棋便下棋,多说更有何用?我师父是给你胡乱消遣的么?”说着右手一挥,拍出一掌,砰的一声巨响,眼前尘土飞扬,李舒崇身前立时现出一个大坑。这一掌之力猛恶无比,倘若掌力打在普通人身上,只怕会筋折骨断,死于非命了。
虚竹在一旁吓得心中怦怦乱跳,他见李舒崇挺身而出,代他受过,便举眼向玄难瞧去,盼望师伯祖出头,救李舒崇脱此困境。
玄难棋艺不高,武功又已全失,更有什么法子好想?他不知李舒崇有仙家法术,见李舒崇年纪轻轻、见义勇为,当此情势,只有硬起头皮,正要向苏星河求情,忽见李舒崇伸手入盒,取过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所下之处,却是提去白子后现出的空位。
这一步棋,竟然大有道理。这三十年来,苏星河于这局棋的千百种变化,均已拆解得烂熟于胸,对方不论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过的范围。但李舒崇一上来便闭了眼乱下一子,以致自己杀了一大块白子,大违根本棋理,任何稍懂弈理之人,都决不会去下这一着。那等如是提剑自刎、横刀自杀。岂知他闭目落子而杀了自己一大块白棋后,局面顿呈开朗,黑棋虽然大占优势,白棋却已有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缚脚,顾此失彼。这个新局面,苏星河是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他一怔之下,思索良久,方应了一着黑棋。
原来李舒崇适才见苏星河击掌威吓,又无人出言替自己解围,正暗自感叹之际,忽然一个细细的声音钻入耳中:“下‘平’位三九路!”
李舒崇下棋水平一般,当然不敢再随便落子,他等的就是有人来指教,也不用考虑此着是对是错,拿起白子,依言便下在“平”位三九路上。
待苏星河应了黑棋后,那声音又钻入李舒崇耳中:“‘平’位二八路。”李舒崇再将一枚白棋下在“平”位二八路上。
他此子一落,只听得鸠摩智、慕容复、段誉等人都“咦”的一声叫了出来。李舒崇抬头起来,只见许多人脸上都有钦佩讶异之色,显然自己这一着大是精妙,又见苏星河脸上神色又是欢喜赞叹,又是焦躁忧虑,两条长长的眉毛不住上下掀动。
一旁观战的虚竹心下起疑:“他为什么忽然高兴?难道李公子这一着下错了么?”但随即转念:“管他下对下错,只要李公子和他应对到十着以上,显得下棋也有若干分寸,不是胡乱搅局,侮辱他的先师,他就不会责怪李公子了。”虚竹不知自己的机缘已被李舒崇夺走,还以为他是见义勇为的大好人。
待苏星河应了黑子后,依着暗中相助之人的指示,李舒崇又下一着白子。他一面下棋,一面用神识察看大家的反应。王语嫣自然是一脸关切,玄难等正派人士也是神情焦急,慕容复对横刀夺爱的李舒崇陷入困境却幸灾乐祸,神情古怪。
钻入李舒崇耳中的声音,显然是“传音入密”的上乘内功,比起李舒崇的“神识传音”相差甚远。说话者要以深厚内力,将说话送入他一人的耳中,旁人即是靠在他的身边,亦无法听闻。
李舒崇用神识察看四周,发现果然是段延庆在暗中传音给自己。
原来,刚才段延庆沉迷棋局之际,被丁春秋乘火打劫,险些儿走火入魔,自杀身亡,幸得李舒崇捣乱棋局,才救了他一命。他见苏星河对李舒崇厉声相责,大有杀害之意,当即出言指点,意在替李舒崇解围,令他能敷衍数着而退。他善于腹语之术,说话可以不动口唇,再以深厚内功传音入密,身旁虽有好几位一等一的高手,除了李舒崇以外,竟然谁也没瞧出其中机关。
可是数着一下之后,局面竟起了大大变化,段延庆才知这个“珍珑”的奥秘,正是要白棋先挤死了自己一大块,以后的妙着方能源源而生。棋中固有“反扑”、“倒脱靴”之法,自己故意送死,让对方吃去数子,然后取得胜势,但送死者最多也不过**子,决无一口气奉送数十子之理,这等“挤死自己”的着法,实乃围棋中千古未有之奇变,任你是如何超妙入神的高手,也决不会想到这一条路上去。任何人所想的,总是如何脱困求生,从来没人故意往死路上去想。若不是李舒崇闭上眼睛、随手瞎摆而下出这着大笨棋来,只怕再过一千年,这个“珍珑”也没人能解得开。
段延庆的棋术本来极为高明,当日在大理与黄眉僧对弈,杀得黄眉僧无法招架,这时棋局中取出一大块白棋后再下,天地一宽,既不必顾念这大块白棋的死活,更不再有自己白棋处处掣肘,反而腾挪自如,不如以前这般进退维谷了。
鸠摩智、慕容复等不知段延庆在暗中指点,但见李舒崇妙着纷呈,接连吃了两小块黑子,忍不住喝采。
玄难喃喃自语:“这局棋本来纠缠于得失胜败之中,以致无可破解,李公子这一着不着意于生死,更不着意于胜败,反而勘破了生死,得到解脱……”他隐隐似有所悟,却又捉摸不定,自知一生耽于武学,于禅定功夫大有欠缺,忽想:“聋哑先生与函谷八友专鹜杂学,以致武功不如丁春秋,我先前还笑他们走入了歧途。可是我毕生专练武功,不勤参禅,不急了生死,岂不是更加误入了歧途?”想到此节,霎时之间全身大汗淋漓……
第454章 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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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崇虽然在下棋,但心思根本不在棋局上。
要想获取虚竹的机缘,他先要做一个称职的和。
时间不等人,要在短时间内学会那些佛学知识,只有靠神识法术作弊了。他只好故伎重施,用神识将虚竹脑海里的各种知识都搜索了一遍,然后提取出来,存在自己的脑海中,就变成了自己的知识。
……
……
段誉初时还关注棋局,到得后来,一双眼睛又只放在王语嫣身上,他越看越是神伤,但见王语嫣的眼光,始终没须臾离开过李舒崇。
段誉心中只说:“我走了罢,我走了罢!再耽下去,只有多历苦楚,说不定当场便要吐血。”但要他自行离开王语嫣,却又如何能够?他寻思:“等王姑娘回过头来,我便跟她说:‘王姑娘,恭喜你已和舒崇贤弟相会,我今日得多见你一面,实是难得的机缘。我这可要走了!’她如果说:‘好,你走罢!’那我只好走了。但如果她说:‘不用忙,我还有话跟你说。’那么我便等着,瞧她有什么话吩咐。”
其实,段誉明知王语嫣不会回头来瞧他一眼,更不会说“不用忙,我还有话跟你说。”突然之间,王语嫣后脑的柔发微微一动。段誉一颗心怦怦而跳:“她回头过来了!”却听得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叫道:“舒崇哥哥!”
慕容复见表妹对李舒崇用情极深,不知他究竟有何过人之处,便凝视棋局,想从棋路上看个究竟。他见白棋已占上风,正在着着进迫,心想:“这几步棋我也想得出来。万事起头难,便是第一着怪棋,无论如何想不出。难道这就是他与众不同之处?”
王语嫣又是轻轻叹息,慢慢的转过头来。
段誉心中大跳:“她转过头来了!她转过头来了!”
王语嫣一张俏丽的脸庞果然转了过来。段誉看到她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眼神中更有幽怨之色,寻思:“自从她与舒崇贤弟并肩而来,神色间始终欢喜无限,怎地忽然不高兴起来?难道……难道为了心中对我也有一点儿牵挂吗?”
只见她眼光更向右转,和他的眼光相接,段誉向前踏了一步,想说:“王姑娘,你有什么话说?”但王语嫣的眼光缓缓移了开去,向着远处凝望了一会,又转向李舒崇。
段誉一颗心更向下低沉,说不尽的苦涩:“她不是不瞧我,可比不瞧我更差上十倍。她眼光对住了我,然而是视而不见。她眼中见到了我,我的影子却没进入她的心中。她只是在凝思李舒崇的事,哪里有半分将我段誉放在心上。唉,不如走了罢,不如走了罢!”
那边李舒崇听从段延庆的指点落子,眼见黑棋不论如何应法,都要被白棋吃去一块,但如黑棋放开一条生路,那么白棋就此冲出重围,那时别有天地,再也奈何它不得了。
苏星河凝思半晌,笑吟吟的应了一着黑棋。段延庆传音道:“下‘上’位七八路!”李舒崇依言下子,他对弈道虽所知甚少,但也知此着一下,便解破了这个珍珑棋局,拍手笑道:“好像是成了罢?”
苏星河满脸笑容,拱手道:“李公子天赋英才,可喜可贺。”
李舒崇忙还礼道:“不敢,不敢,这不是我……”他正谦逊一番,那“传音入密”声音道:“此中秘密,千万不可揭穿。险境未脱,更须加倍的小心在意。”李舒崇也知道此时不宜过谦,便闭口不语了。
苏星河站起身来,说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李公子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李舒崇只得谦虚道:“我这是误打误撞,全凭长辈见爱,老先生过奖,实在愧不敢当。”
苏星河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李公子,请进!”
李舒崇见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竟没门户,不知如何进去,更不知进去作甚,一时呆在当地,没了主意。只听得那声音又道:“棋局上冲开一条出路,乃是硬战苦斗而致。木屋无门,你也用最擅长的武功硬劈好了。”李舒崇道:“如此得罪了!”摆个马步,右手提起,发掌向板门上劈了过去。
他自从修仙炼气以来,很少动用武功。然而此刻在场上这许多武林高手面前,他不得不动用当初在《萍踪侠影录》中所学的大力金刚掌。虽然他不便施展太多的内力,但那门板并不坚牢,喀喇一声,门板裂开了一缝。李舒崇又劈两掌,这才将门板劈开。
南海鳄神哈哈大笑,说道:“李公子的硬功,实在稀松平常!”李舒崇回头道:“我的功夫因人而异,用来劈开木门,又不是与人生死相搏,当然用最粗浅的硬功。”只听那声音道:“快快进去,不可回头,不要理会旁人!”李舒崇道:“是!”李舒崇忽然回头,向虚竹招手道:”虚竹,你快过来,陪我一起进去。“说完便踏进了门板之内。
……
……
虚竹与李舒崇素不相识,根本想不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他有一种直觉,李舒崇是在替他受苦,他应该要进入此门与李舒崇同甘共苦。但此刻在场的高手众多,只怕很难从容地走到门板之内。
正犹豫间,他忽然听到李舒崇的声音:”虚竹,不要犹豫,这是一个奇妙的机缘,我隐身来接你,不要说话,也不要反抗。“
虚竹很快就感觉到有一个人隐身来到他的身边,拉着他在众多高手的眼皮底下迅速飞奔,瞬间便来到了门板之内。
只听得丁春秋的声音叫道:“这是本门的门户,这小和岂可擅入?”跟着砰砰两声巨响,虚竹只觉一股劲风倒卷上来,要将他身子拉将出去。李舒崇生怕变生肘腋,不敢过多动用自身功力,任凭两股大力在虚竹的背心和臀部猛力一撞,他俩都身不由主,一个筋斗,向里直翻了进去。
原来,适才丁春秋发掌暗袭,要制李舒崇死命,鸠摩智则运起“控鹤功”,要把他俩都拉出来。但段延庆以杖上暗劲消去了丁春秋的一掌,苏星河处身在他和鸠摩智之间,以左掌消解了“控鹤功”,右掌连拍了两下,将他打了进去。这两掌力道刚猛,李舒崇撞破一重板壁后,虚竹的额头砰的一下,又撞在一重板壁之上,对于已经炼体九层的李舒崇而言,这些外力对他基本上没有影响。
避开众人的耳目后,李舒崇迅速穿梭到现实世界,将虚竹托付给松下同子,嘱咐她好生款待后,立刻又穿梭了回来。
……
……
为了保持原有的剧情,他先把自己幻化成虚竹的样子,然后才缓缓站起身来。但见自己处身在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中。他想找寻门户,但这房竟然无门无窗,只有自己撞破板壁而跌进来的一个空洞。
只听得隔着板壁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来了,怎么还不过来拜见我?”
李舒崇转过身子,说道:“请老前辈指点途径。”
那声音道:“途径是你自己打出来的,谁也不能教你。我这棋局布下后,数十年来无人能解,今日终于给你拆开,你还不过来!”
李舒崇听到“我这棋局”四字,便知此人的真实身份,装作颤声道:“你……你……你……”只听那声音又道:“时机稍纵即逝,我等了三十年,没多少时候能再等你了,乖孩儿,快快进来罢!”
李舒崇听那声音甚是和蔼慈祥,显然全无恶意,当下更不多想,左肩在那板壁上一撞,喀喇喇一响,那板壁已日久腐朽,当即破了一洞。
李舒崇虽早有心理准备,但一眼望将进去,还是不免大吃一惊。只见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他第一个念头便是:“难道这个无崖子也是修仙炼气的同道高人?难道他的修为比自己更高?”他本想转身离去,却听得那人说道:“唉,原来是个小和!唉,还是个相貌好生丑陋的小和,难,难,难!唉,难,难,难!”
李舒崇听他三声长叹,连说了六个“难”字,再向他凝神瞧去,这才看清,原来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原来他并不是修仙高手,李舒崇暗中松了一口气。
虚竹的相貌本来颇为丑陋,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李舒崇幻化成他的样子,当然不再英俊潇洒。此刻他又假装撞破板壁时脸上又受了伤,幻化得更加难看。要知道,虚竹自幼被少林寺中的和收养在寺中,寺中僧众不是虔诚清修,便是专心学武,谁也没来留神虚竹的相貌是俊是丑。佛家言道,人的身子乃是个“臭皮囊”,对这个臭皮囊长得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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