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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书虫的世界-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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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越来越近,片刻间已走到湖边。
萧峰和阿白岚向她瞧去,只见她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贴身水靠,更显得纤腰一束,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灿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双眼睛便能话一般,容颜秀丽,嘴角边似笑非笑,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萧峰听了她的声音语气,只道她最多不过二十一二岁,哪知已是个年纪并不很轻的少妇。她身上水靠结束整齐,想是她听到那中年人大叫救人之际,便即更衣,一面逗他着急,却快手快脚的将衣衫换好了。
那中年人见她到来,十分欢喜,叫道:“阿星,快快,是我将她失手摔下湖去,哪知便不浮上来了。”那美妇人道:“我先得问清楚,是男人我就救,若是女人,你免开尊口。”
萧峰和白岚都好生奇怪,心想:“妇道人家不肯下水去救男人,以免水中搂抱纠缠,有**分,那也是有的。怎地这妇人恰恰相反,只救男人,不救女人?”
那中年人跌足道:“唉,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你别多心。”那美妇人道:“哼,姑娘怎么了?你这人哪,十五六岁的姑娘,七八十岁的老太婆都是来者不”她本想“都是来者不拒”,但一瞥眼见到了萧峰和白岚,脸上微微一红,急忙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嘴,这个“拒”字就缩住不了,眼光中却满是笑意。
那中年人叹了口气,将船划了回来,道:“算啦,算啦,不用救了。这姑娘用歹毒暗器暗算我,死了也是活该,咱们回去罢!”
那美妇侧着头道:“为什么不用救了?我偏偏要救。她用暗器射你吗?那好极了,怎么射你不死?可惜,可惜!”嘻嘻一笑,陡地纵起,一跃入湖。她水性当真了得,嗤的一声轻响,水花不起,已然钻入水底。跟着听得喀喇一响,湖面碎裂,那美妇双手已托着那紫衫少女,探头出水。那中年人大喜,忙划回船去迎接。
那中年人划近美妇,伸手去接那紫衫少女,见她双眼紧闭,似已绝气,不禁脸有关注之色。那美妇喝道:“别碰她身子,你这人太也好色,靠不住得很。”那中年人佯怒道:“胡八道,我一生一世,从来没好色过”
那美妇嗤的一声笑,托着那少女跃入船中,笑道:“不错,不错,你从来不好色,只是多情而已”她一摸那少女心口,竟然心跳已止。呼吸早已停闭,那是不用了,可是肚腹并不鼓起,显是没喝多少水。
这美妇熟悉水性,本来料想这一会儿功夫淹不死人,哪知这少女体质娇弱,竟然死了,不禁脸上颇有歉意,抱着她一跃上岸,道:“快,快,咱们想法子救她!”抱着那少女,向竹林中飞奔而去。
李舒崇在“洗心”成功后,不但感觉到了心脏的强大,更感觉到所有的心窍都得到了疏通。
心窍有两种含义。一是指肉眼可见的心脏上的孔穴,即心在窍为舌;另一种则是肉眼无法察觉,唯有用精神方能感触得到的心神之窍。心藏神,古人认为心窍通利则神志清爽,心窍为邪闭阻则神昏癫狂,所以才会有人财迷心窍,有人色迷心窍,有人官迷心窍,有人鬼迷心窍,有人痰迷心窍,有人气迷心窍并非没有道理。
刹那间,一种特别的明悟涌上心头:这滚滚红尘,几多故事,几许离殇,所需坚持的,无非是一颗本心,仅此而已;人的一生,所见所闻,可泰然若之,可愤世妒之,不过是一种态度;人世之所求,不过区区数种。或财帛,或权势,或美人,然,多有违心者。所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仅存一心者,寥寥无几;心,生窍也,故玲珑剔透,心之所向,或唯物,或唯心,不外如此;庸碌者,常行无用之事,故无甚功过,多为他人驱使!
心念至此,便如同醍醐灌顶一般,他顿悟了一种新的法术:“惑心”。
那中年人俯身提起那渔人,向萧峰道:“兄台尊姓大名,驾临此间,不知有何贵干?”
萧峰见他气度雍容,眼见那少女惨死,仍如此镇定,心下也暗暗佩服,道:“在下契丹人萧峰,受了两位朋友的嘱托,到此报一个讯。”
乔峰之名,本来江湖上无人不知,但他既知本姓,此刻便自称萧峰,再带上“契丹人”三字,开门见山的自道来历。
这中年人对萧峰之名自然甚为陌生,而听了“契丹人”三字,也丝毫不以为异,问道:“奉托萧兄的是哪两位朋友?不知报什么讯?”萧峰道:“一位使一对板斧,一位使一根铜棍,两人都受了伤”
那中年人吃了一惊,问道:“两人伤势如何?这两人现在何处?萧兄,这两人是兄弟知交好友,相烦指点,我我即刻要去相救。”那渔人道:“你带我同去。”萧峰见他二人重义,心下敬佩,道:“这两人的伤势虽重,尚无性命之忧,便在那边镇上”那中年人再深深一揖,道:“多谢,多谢!”更不打话,提着那渔人,就要往萧峰的来路奔去。
便在此时,只听得竹林中传出那美妇的声音叫道:“快来,快来,你来瞧瞧这是什么?”听她语音,直是惶急异常。
那中年人停住了脚步,正犹豫间,忽见来路上一人如飞赶来,叫道:“主公,有人来生事么?”正是在青石桥上颠倒绘画的那个书生。萧峰心道:“我还道他是阻挡我前来报讯,却原来和那使板斧的、使铜棍的是一路。他们所的‘主公’,便是这中年人了。”
这时那书生也已看到了萧峰和白岚,见他二人站在中年人身旁,不禁一怔,待得奔近身来,见到那渔人受制被缚,又惊又怒,问道:“怎怎么了?”
只听得竹林中那美妇的声音更是惶急:“你还不来,啊哟,我我”
那中年人道:“我去瞧瞧。”托着那渔人,便向竹林中快步行去。他这一移动身子,立见功力非凡,脚步轻跨,却是迅速异常,萧峰一只手托在白岚的腰间,不疾不徐的和他并肩而行。那中年人向他瞧了一眼,脸露钦佩之色。
这竹林顷刻即至,果然每一根竹子的竹杆都是方的,在竹林中行了数丈,便见三间竹子盖的屋,构筑甚是精致。
那美妇听得脚步声,抢了出来,叫道:“你你快来看,那是什么?”手里拿着一块黄金锁片。
萧峰见这金锁片是女子寻常的饰物,并无特异之处,那日白岚受伤,萧峰到她怀中取伤药,便曾见到她有一块模样差不多的金锁片。岂知那中年人向这块金锁片看了几眼,登时脸色大变,颤声道:“哪哪里来的?”
那美妇道:“是从她头颈中除下的,我曾在她们左肩上划下记号,你自己你自己瞧去”着已然泣不成声。
那中年人快步抢进屋内。阿朱身子一闪,也抢了进去,比那美妇还早了一步。萧峰跟在那女子身后,直进内堂,但见是间女子卧房,陈设精雅。萧峰也无暇细看,但见那紫衫少女横卧榻上,僵直不动,已然死了。
那中年人拉高少女衣袖,察看她的肩头,他一看之后,立即将袖子拉下。萧峰站在他背后,瞧不见那少女肩头有什么记号,只见到那中年人背心不住抖动,显是心神激荡之极。
那美妇扭住了那中年人衣衫,哭道:“是你自己的女儿,你竟亲手害死了她,你不抚养女儿,还害死了她你你这狠心的爹爹”
萧峰大奇:“怎么?这少女竟是他们的女儿。啊,是了,想必那少女生下不久,便寄养在别处,这金锁片和左肩上的什么记号,都是她父母留下的记忆。”北宋年间民间颇为富裕,孩配挂金银器物也不罕见,因此萧峰并没有多想。白岚虽然心中十分纠结,却也没有作声。
白岚身旁,昭和阿朱一直隐身相伴。
旁人无法看见,唯有法力高于她们而且还懂得“隐幻”法术者才能看穿。
突然,昭的神识“看见”隐身的阿朱泪流满面,身子一晃,斜斜的倒了下去。
昭吃了一惊,忙伸手相扶,正弯腰间,忽然触摸到另一个熟悉的身体。原来,李舒崇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身边。
阿朱、阿紫同时和父亲、母亲重逢,阿朱却不能上前相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情可想而知。李舒崇关心阿朱,柔声问道:“怎么啦?”阿朱站直身子,拭去眼泪,强笑道:“我见这位这位姑娘不幸惨死,心里难过。”李舒崇道:“阿朱,别难过。请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母女相见、全家团圆。”
那美妇哭道:“心跳也停了,气也绝了,救不活啦。”萧峰伸手去搭那少女的脉搏,他微运内力,向那少女腕脉上冲去,跟着便即松劲,只觉那少女体内一股内力反激出来,显然她是在运内力抗御。
萧峰哈哈大笑,道:“这般顽皮的姑娘,当真天下罕见。”
那美妇人怒道:“你是什么人,快快给我出去!我死了女儿,你在这里胡八道什么?”萧峰笑道:“你死了女儿,我给你医活来如何?”一伸手,便向那少女的腰间穴道上点去。
这一指正点在那少女腰间的“京门穴”上,这是人身最末一根肋骨的尾端,萧峰以内力透穴,立时令她麻痒难当。那少女如何禁受得住,从床上一跃而起,格格娇笑,伸出左手扶向萧峰肩头。
那少女死而复活,室中诸人无不惊喜交集。那中年人笑道:“原来你吓我”那美妇人破涕为笑,叫道:“我苦命的孩儿!”张开双臂,便向她抱去。
不料萧峰反手一掌,打得那少女直摔了出去。他跟着一伸手,抓住了她手腕,冷笑道:“年纪,这等歹毒!”
那美妇叫道:“你怎么打我孩儿?”若不是瞧在他“救活”了女儿的份上,立时便要动手。
萧峰拉着那少女的手腕,将她手掌翻了过来,道:“请看。”
众人只见那少女指缝中挟着一枚发出绿油油光芒的细针,一望而知针上喂有剧毒。她假意伸手去扶萧峰肩头,却是要将这细针插入他身体,幸好他眼明手快,才没着了道儿,其间可实已凶险万分。
那少女给这一掌只打得半边脸颊高高肿起,萧峰当然未使全力,否则便要打得她脑骨碎裂,也是轻而易举。她给扣住了手腕,要想藏起毒针固已不及,左边半身更是酸麻无力,她突然嘴一扁,放声大哭,边哭边叫:“你欺侮我!你欺侮我!”
那中年人道:“好,好!别哭啦!轻轻打你一下有什么要紧?你动不动的便以剧毒暗器害人性命,原该教训教训。”
那少女哭道:“我这碧磷针,又不是最厉害的。我还有很多暗器没使呢。”
萧峰冷冷的道:“你怎么不用无形粉、逍遥散、极乐刺、穿心钉?”
那少女止住了哭声,脸色诧异之极,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萧峰道:“我知道你师父是星宿老怪,便知道你这许多歹毒暗器。”
那中年人脸上神色又是怜惜,又是担心,温言问道:“阿紫,你怎地会去拜了星宿老人为师?”
那少女瞪着圆圆的大眼,问道:“你怎么又知道我名字?”那中年人叹了口气,道:“咱们适才的话,难道你没听见吗?”那少女摇摇头,微笑道:“我一装死,心停气绝,耳目闭塞,什么也瞧不见、听不见了。”
萧峰放开了她手腕,道:“哼,星宿老怪的‘龟息功’。”
少女阿紫瞪着他道:“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呸!”母女重逢,那美妇拉着阿紫,细细打量,眉花眼笑,不出的喜欢。
那中年人微笑道:“你为什么装死?真吓得我们大吃一惊。”阿紫很是得意,道:“谁叫你将我摔入湖中?你这家伙不是好人。”那中年人向萧峰瞧了一眼,脸有尴尬之色。
萧峰知他父女初会,必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言语要,扯了扯白岚的衣袖,退到屋外的竹林之中。想到阿朱就在身边,刚才的情景肯定会让阿朱心神激荡,白岚决定和她偷偷见面,及时抚慰一番。于是她轻声道:“大哥,请你先出去,我我要解手。”萧峰点点头,远远走了开去。
萧峰走到湖边,远远看见三个人沿着湖畔径奔来,其中二人背上负得有人。三人行到近处,萧峰见那两个被负之人,正是途中所遇的使斧疯子和那姓傅大汉。只听另一身形矮之人叫道:“主公,主公,大恶人赶来了,咱们快快走罢!”
那中年人一手携着美妇,一手携着阿紫,从竹林中走了出来。那中年人和那美妇脸上都有泪痕,阿紫却笑嘻嘻地若无其事。接着白岚也走出林中,到了萧峰身边。
那中年人放开携着的两个女子,抢步走到两个伤者身边,按了按二人的脉搏,察知并无性命之忧,登时脸有喜色,道:“三位辛苦,古博两位兄弟均无大碍,我就放心了”
第408章 君臣()
借着要解手的名义,白小岚进了竹林一趟。
其实她刚进方竹林,便被带回了现实世界。
“小岚,你回来了,是演完了吗?”孙禹晨道。
“还没有,刚演到小镜湖母女重逢。”白小岚说完,看了一眼身旁的阿朱,只见她双眼红肿,脸上尤有泪痕。
“小镜湖?那么接下来就是最危险的情节了,小岚,你打算怎么演?”孙禹晨追问道。
在白小岚看来,危险倒是其次的,问题在于她很快就要结束演出,再也不能陪在乔峰身边。更重要的是,怎样才能挽救乔峰的悲惨命运?她眼巴巴地看着李舒崇,期待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舒崇道:“小岚,接下来的情节就让我来演吧,我变成你的样子,做你的替身。”
白小岚道:“舒崇哥哥,我我想尽量多演一会儿”
李舒崇叹道:“如果想要改变结局,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你要考虑清楚。”
小镜湖旁,三人躬身向那中年汉子行礼,神态极是恭谨。
萧峰暗暗纳罕:“这三人武功气度都着实不凡,若不是独霸一方为尊,便当是一门一派的首领,但见了这中年汉子却如此恭敬,这人又是什么来头?”
那矮汉子说道:“启禀主公,臣下在青石桥边故布疑阵,将那大恶人阻得一阻。只怕他迅速即便瞧破了机关,请主公即行起驾为是。”那中年人道:“我家不幸,出了这等恶逆,既然在此邂逅相遇,要避只怕也避不过,说不得,只好跟他周旋一番了。”
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说道:“御敌除恶之事,臣子们份所当为,主公务当以社稷为重,早回大理,以免皇上悬念。”
另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说道:“主公,今日之事,不能逞一时之刚勇。主公若有些微失闪,咱们有何面目回大理去见皇上?只有一齐自刎了。”
萧峰听到这里,心中一凛:“又是臣子、又是皇上的,什么早回大理?难道这些人竟是大理段家的么?心中怦怦乱跳,寻思:“莫非天网恢恢,段正淳这贼子,今日正好撞在我的手里?”
他正自起疑,忽听得远处一声长吼,跟着有个金属相互磨擦般的声音叫道:“姓段的龟儿子,你逃不了啦,快乖乖的束手待缚。老子瞧在你儿子的面上,说不定便饶了你性命。”
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饶不饶他的性命,却也还轮不到你岳老三作主,难道老大还不会发落么?”又有一个阴声阴气的声音道:“姓段的小子若是知道好歹,总比不知好歹的便宜。”这个人勉力远送话声,但显是中气不足,倒似是身上有伤未愈一般。
萧峰听得这些人口口声声说什么“姓段的”,疑心更盛,突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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