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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逆转之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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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在苦恼中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在冰冷的空气变成一团白雾飘散。
好在现在还有机会,如果士郎拒绝成为master,她就能马上放弃这个少年离开。
如果士郎决定参加这场战争,saber就姑且听从这个master的号令。
带着这样的想法,saber静静地立在教会的门外,在夜色中等待着士郎的出现。
只要对方的一句话,决定两个人的命运。
第六章 自不量力()
“——如果你不想要圣杯的话,放弃令咒就可以。”
名叫言峰绮礼监督者神父,如此对我说明。
他原来是一名魔术师,同时也是上一次战争的参与者,培养他长大的神父是上次战争的监督者,老神父在战争中牺牲后言峰接替了他的工作。
让我吃惊的是,言峰还是远坂的监护人及魔术师的师兄。作为一名神父看起来严肃认真,应该是个很认真的人吧。
只是听到了我的名字后,他的表现对我似乎有种出奇地热心。
热心得接近恶意,让我难以应付。
“——只要你不担心十年前的事件再次发生。”
神父欣赏着我的表情,似乎能从中汲取到极大的快乐。
“十年前、的事?”
“没错,是居住在这城市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喔,卫宫士郎。死伤五百多人,毁建筑物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栋。那还不明原因的火灾,就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爪痕。”
隐藏在心底十年的场景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
视野模糊,在热气蒸腾的灼热地狱中,失去了焦点。
又闻到了那个味道,燃烧脂肪的尸体的焦臭。
身体一下子要倒下去,就像十年前的那个孩子,无力地倒在灼热的地面等待死亡。
但是,我在那之前用力地站住了。
用沸腾的愤怒压抑着,几乎让人倒下的呕吐感。
“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教会不是战争的监督者吗?”
“圣杯只是灵体,只有经过七名servant的战斗的降灵仪式才能完成的愿望之杯。至于胜利者会用圣杯做什么事,作为监督者的教会也不会负责,也没有能力负责。”
“也就是说——”
“嗯,十年前的火灾,就是因为有不相配的主人碰触到圣杯。不知道他在当时许下了什么愿望,我们唯一知道的只有失去五百人的灾害而已。”
神父语带遗憾地说着,围绕在他周围的威压略略放松了一些。
我的手脚僵硬着,嘴里说不出话来,夺走自己的一切的灾难,原来只是因为几名魔术师的战斗。
“话就说到这里,卫宫士郎,现在做出决定吧。如果你不需要圣杯,也对任何人得到圣杯都不关心,那么放弃令咒。你可以得到教会的保护。”
“——如果你不希望十年前的事件重演,你也可以参加这场战斗。即使不能得到圣杯,也能看到圣杯的归属。”
从高处看着我,神父询问我最后的抉择。
我没有愿望。
如果有愿望,我也不会用圣杯来实现。
愿望之所以成为愿望,是因为我们正在为之奋斗,愿望实现的同时,也是愿望结束的时候。
万能的许愿机,并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所以,我不需要圣杯。
但是,我无法容忍十年前的事件再度发生。
灾害夺走了我的一切,直到最后遇见了父亲,我才得以新生。
所以我渴望着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去帮助别人、去拯救别人。
无论经历了多少磨难,也要像父亲那样,在拯救我的时候,露出那么幸福的笑容。
现在我有了机会,去阻止同样的灾害。
如果是父亲的话,他一定会去。
崇拜着他,向他许诺要成为正义使者的我,怎么可以拒绝呢。
——我必须参加圣杯战争。
作出决定后就没有什么要做的事了,我与远坂离开了礼堂,与等在教堂外的saber会合。
向那名目前什么都不清楚名为saber的少女告之了自己的决定。
然后,我们三人什么都不做,只是沉默着朝该回去的地方走着。
我心里想着神父留给我的最后几句话。
“高兴吧少年。你的愿望,总算实现了——没有明确的邪恶的话,你的愿望不会实现。正义必须要有与之对立的恶才行。”
“对你而言:最崇高的愿望,跟最丑恶的愿望拥有同样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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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到了通向各种坡道的交叉口,我和远坂分别的场所。
“在这里分手吧。我已经尽了人情,明天我们就得是敌人,继续呆在一起也很麻烦对吧。”
远坂第一个开口说话,她应该是想说,相处太久后如果同情对方就很难战斗。
既然说这种话,那远坂只要一开始就不在一起就好了,聪明如远坂,应该了解这种事的,但远坂凛还是不衡量利害地,帮了我。远坂凛也是跟大家想的她一样是个好人,善意地对待明天就是敌人的我。
“什么嘛,远坂人真好呢。”
“啊?突然说什么啊。拍马屁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喔。”
不知为何,之后远坂就沉默了一会儿。
“听好,再忠告下去就真的会同情你所以我就不说。请好好地小心自己。因为就算saber很优秀,身为master的你如果被打倒就到此结束了。”
远坂轻快地转身走去。但是,她像是看到幽灵一般,突然地停下脚步。
“——哪,话说完了?”
像是歌唱般的声音,的确是少女稚幼的声音在夜晚回响着。
云朵不知何时已经飘走了,明亮的月亮在天空中照耀。
一个高大如山的阴影傲然驻立在山坡上,那是在熟悉的生活中不可能存在的异形,恐怖得让我意识都冻结的怪物。
“——berserker!”
远坂念出了对方的身份。
“晚安大哥哥。像这样遇见是第二次了呢。”
立在异形身边的少女微笑着说了,天真的笑容,让我背上发寒。
确实——
昨天晚上似乎遇到过这么一个小女孩,在无人的夜晚街头交错而过,说着一句莫明其妙的话。
已经忘了她说的是什么了,可是这么一位小女孩,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怪物身边?
山坡上,少女向下看着我们,很有礼貌地提起裙摆,行了非常不适合这场合的礼。
“初次见面,凛。我是依莉雅。说是依莉雅斯菲露*范*爱因兹贝伦。你就知道了吧?”
“爱因兹贝伦——”
远坂听过这名字吗,她的身体稍微震了一下。对远坂的反应很满意吗,少女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那就杀吧。干掉他们,berserker!”
少女像在唱歌一般,对身后的异形下令。
巨体飞了起来,被叫做berserker的怪物,从山坡上一口气,朝距离数十公尺的这里落下。
“士郎、退后!”
saber奔驰着。她甩开雨衣,一瞬间遮住了我的视线,朝着berserker落下地点疾奔,和随着旋风落下的berserker,几乎是同时到达。
“呜——!”
空气在震动着,saber用看不见的剑,堪堪挡住了berserker手上几乎可说是岩块的巨剑。然而,berserker的巨剑,如旋风一般地朝saber一闪。
可轻易撕裂大气的爆炸声响起,钢铁与钢铁的撞击,以saber的败北结束,虽然挡住了berserker的巨剑,但saber用来挡的剑被完全推了回去。
saber的架势崩溃了。
铅黑色的servant朝saber追击,灰色的异形像只知道这件事似地挥舞着巨剑,每一击是不用全身挡下就防御不了的致命暴风,即使是无形的剑也占不到任何优势。
所以,saber只有不断防御。
如黑色岩块的剑,就像飓风一样挥舞,有那么庞大的身体,用那么巨大的剑,berserker的速度却还超越saber,由压倒性的力量与速度制造的死亡风暴,完全没有技巧介入的余地。
berserker朝着挡不住而后退的saber,挥出了击溃saber的防御,结束的一击。
saber被冲击撞飞,在空中画出大大地拋物线落下,在背部撞到地面前,saber翻转身体落地,她胸口渗出了红色的血。
——那是,被lancer贯穿的伤口。
saber像是在保护胸口一般摆出架势。
berserker像暴风一样,朝受伤的saber斩下时,在berserker背上,受到了几道冲击。
“vierstilerschiebung!”
是很强的魔术吧,跟远坂念出咒文同时地,berserker的身体被震开了。
从散出的魔力量看来,朝berserker直击的应该是接近大口径手枪的攻击,不过那也是没有意义的,berserker的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他不是像saber一样使魔力无效化,那只是纯粹地对他没有效而已。
但远坂还是不停攻击,berserker也是,毫不理会远坂的魔术地朝saber前进。
saber痛苦地抬起头,她架起剑还打算继续战斗。
看到她这样子,让我僵硬的身体解冻了,用浑身的力气叫着。
“不行、快逃啊saber!”
她听着我这话,朝着不可能匹敌的敌人站了起来。
berserker的攻击没有结束。每承受一次攻击,saber的身体就被压低,每一次都像是要迎接最后的瞬间。
——但是,那样娇小的身体,哪来这么大的力量呢?
saber绝对不后退,她全部承受住了如怒涛般不停挥出的大剑,用力地想要压制berserker。
一直沉默着的异形狂吼了,挥出了无法防御的攻击。连完全陷入守势的saber也挡不开的一击,这次真的把她打飞了。
咚,的一声。
远方,发出了有东西落下的声音。
鲜血飞散着,
在鲜血中,用已经站不起来的身体。
“呜、啊”
她在无意识下,站了起来。
就像是,
在说着,不站起来的话,剩下的我就会被杀掉。
——然后,我了解到了,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选择。
山坡上的master发出银铃般的得意的笑声。
“啊哈,根本不可能赢的嘛。因为我的berserker啊,是希腊最伟大的英雄呢。”
“希腊最伟大的英雄?该不会——”
“没错喔。在那边的是名为赫拉克勒斯的魔物。是跟你们这种程度能役使的英雄层次不同的,最凶暴的怪物啊!”
自称是依莉雅的少女,愉快地眯起眼睛。
那是要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愉悦眼神。
——要被打倒的是谁连说都不用说。
她会在这里被杀。
那我要怎么做呢?
代替她跟那怪物战斗吗?
那是做不到的,如果带着不足的觉悟,只要接近那怪物心脏就会停止吧。
可是,我没办法不管倒下的人。
因为卫宫士郎已经选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更重要的是——不能让为了守护自己而战的少女那个样子。
“没关系berserker。那家伙还会再生的,从头部砍掉吧。”
berserker再度开始活动。
我全力地冲过去。
我是不可能对那怪物做什么的。
所以至少要,撞开倒下的saber,在berserker的一击下救她。
第七章 陌生挑战()
冬木市是很奇怪的城市,隔着十字路口的北侧住宅区主要为日本风的武道馆,南侧的住宅区则大部分为全西式风格的洋房。
很久以前,这里也有很多从外国移民过来的家族,但相反的却几乎没看过外国人。
虽然隔着一条河的新都那边有外国墓地,但也只有移民过来的那一代人的坟墓。
——是跟日本的水土不服吧,移民过来的外国人留下一栋栋西式建筑后,就从冬木市消失不见。
远坂的家就是其中位于山坡顶上,远离其他建筑的一栋洋房。
回到master的家中后,archer并没能如远坂所言的放松休息。
相反,他不得不带着自己仅仅愈合了表面的伤口,迎接不请自来的客人。
来人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的想法,触发了重重警报地闯入了魔术师的庭院。archer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不管。
红色战衣的男人立在庭院,一脸笑容地看着出现自己面前的archer。
灿烂的表情好似遇见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你就是archer的servant吧,让我们好好的打一场怎么样!”
archer皱起了眉头,对方的魔力气息热烈张扬,一眼就看出是servant的身份。
然而,他怎么也判断不出对方的阶称。
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的男人,怎么也跟assassin或caster沾不上边。
也不像是失去因为狂化而失去语言能力的berserker,除非他还拥有压制狂化能力的宝具。
更为奇怪的是,对方发出了战斗的邀请,却连武器也不拿出来。
“还不知道阁下是哪个阶称的servant?”
“我的名字嘛,虽然我是想好好说,不过你也知道master老是说要保密什么的,虽然他为人啰里啰嗦,不过到底是master我还是得听,所以你还是叫我fighter吧。”
红衣的战士唠唠叨叨的说了一通,最终给了archer一个意外的名字。
“fighter?这可不属于七大阶称的称呼。”
“不好意思阶称什么的我也不知道,fighter不过是将我召唤出来的那家伙对我的称呼,不用管他了。现在这么美好的时间,你不觉得咱们该好好较量一下吗?”
美好的时间跟打架有关系吗?
大致也能了解对方的脾气了,是个爱好打架的家伙吧。就算只是他的伪装也好,这场战斗也不可避免。
“还真是乱来的servant呀,贸然就闯进别人家里找人打架。不好好教训你一下,大小姐可是不会原谅我的。”
黑白双刃从archer手中显现,在月色下交相互映。
“拿出你的武器好表现吧,fighter。你的master就在附近看着你吧?”
“实在不好意思,那家伙说是要看美女去,没人会来打扰咱们的战斗了。”
fighter满不在乎地透露出master的情报。然后,略微地低下身子——
“都准备好了的话三、二、一、开战!”
——起跳。
fighter飞向archer,右拳当胸击出。
什么——?
拳头?!!
servant都有其阶称,其来源一般是servant擅用的武器,可从没出现过没有兵器的servant,也没有以fighter为阶称的servant。
眼前的servant,非同寻常。
不过要以空手对白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archer冷笑着迎上。
右手刀横切来袭的拳头,左手刀向斜上方刺出。
啪——
拳头诡异地消失了,双刃传来一股大力,几乎脱手,而fighter右肩向前撞击。
喝——
archer的双刃在手中回旋着架住fighter的肩膀,借势向左跃开。
仓促之间,双刀只用刀背拍在对方的肩上,没能造成任何伤害。
“原来如此,能在一次攻击中击出这么多拳,难怪能够空手与servant作战。”
“我也曾使用过兵器,不过还是觉得自己的拳头更可靠些,你可不要觉得我不拿兵器就是没有认真的对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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