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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逆转之夜-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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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饶恕。”

    “你这家伙……”

    这个木村,其实根本没有在意过saber。

    他只是当自己在玩一场游戏。

    “算了,跟你这种无知的人说清楚,我过来只要告诉你别太得意,saber迟早是我的。”

    木村无聊的挥动着手从我身边走过,简直是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但saber因为她的骑士道放过了这个人,我也不能没有理由的向他动手。

    只是——

    “你明知道圣杯无法实现愿望,那你为什么而追求圣杯。”

    “因为圣杯是奇迹啊——!”

    木村回过头向我做出一个鄙视的手势。

    “不同于你们这些无知的人类理解,圣杯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只有通过圣杯,我才能达成我的愿望

    。实现超越你们所能理解的更高的奇迹。”

    ——真是个疯子。

    目视着木村离去,我再转头看着桥的方向。

    要去找saber吗?

    才十分钟不到就要向她投降吗?

    咬咬牙,我再次转身离开。

    让她也在那里冷静一下,好好考虑自己的未来。

    这个不知自爱的笨蛋。

    跟我一样的笨蛋。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着,内心不断纠结让我更加心烦,不知何时,我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学校旁边。

    因为煤气事件而一周多没有上学的学校里,只有少数人在工作。

    怎么回想也想不起自己已经多少天没有上课,今天又是周几。

    苦笑着想要离开时,我注意到某个熟悉的身影。

    在我想来绝对不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

    红洲宴岁馆。泰山。

    玻璃窗在大白天就关的紧紧的,客人的进出完全不清楚,是个只看一眼就会吓得想逃回家的商店街之魔窟。

    店长魃先生是位小个子、亲切的谜样中国人,他手里所挥舞的锅子里所有全部的食物材料,都涂上辣椒。

    也就表示很辣。

    相当地辛辣。

    就像是用牙签刺舌头一千次后,再把盐洒了上去,那般的辛辣。

    出于对某个人的好奇心,我毅然闯入了这间魔窟。

    一被店长注意到的话,就会高速地递出菜单。

    这样的话,就完了。

    至少点个酸甜系的食物,应该可以逃过一劫。

    就算是靠青椒啦、东坡肉啦,今天也一定是惨不忍睹的,麻婆豆腐更是令人不敢想像。那个实在太糟了。舌头会溶化掉的。若说地狱閰魔王会拔人舌头,一定是指这类的地狱料理。店的名字也是泰山,店长一定是去那里修行过而回来的狱卒。

    然而,店子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的进入。无论是平常喜滋滋看着客人似乎随时准备从哪里下刀的店长与服务员,还是以能吃上此店的镇店之宝而满怀自豪的食客,都不曾看我一眼。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在了店中某个家伙身上。

    红色的不像平常风格的衣服,乱糟糟的头发竟然在头上立了起来。

    那家伙不就是曾在森林里与saber作战的fighter吗

    。

    此时的斗士完全没有当时的豪气,他此时满头大汗的吃着一锅麻婆豆腐,脸色胀得通红也不停止,店长好心端过来的茶壶被他毅然决然地推到一边,嘴巴合不拢一般大口的喘着气,紧紧盯着墙角某个座位,时不时给自己夹一块麻婆豆腐。

    我躲着店长的目光向着fighter注视的地方挪去,顺便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现在是周二的下午六点,原来自己已经近两周没有来学校。

    在我移动的方向,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独自坐在一大锅热腾腾的麻婆豆腐前,右手缠着绷带,左手别扭地使着筷子一口一口吃个不停,额头汗如雨下,也不配着水喝。

    “……”

    这简直是把我心中的修罗场当作游乐园的气势。

    “唔,卫宫你怎么来了,坐下来吧。”

    “……”

    要小心点啊。

    ……不对,我已经搞不清楚要对什么小心一点了。

    总之,就是小心翼翼地在他对面坐下来。

    “——”

    目不转睛地观察神父的举动。

    ……好厉害。麻婆豆腐、只剩两口了。

    这家伙,真的把它吃完了……呃,当我从喉咙哼了起来时,言峰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

    “——”

    四目相交,言峰以他一贯的沉重眼神望着我。

    “你要吃吗——?”

    “你吃就好——!”

    我用尽全力的回答。

    神父皱了一下眉头,迅速的把麻婆豆腐解决掉。

    “再来两盘——!一盘给那位神父。”

    随着某个变了调的声音,又有一盘麻婆豆腐放在神父面前。

    “……”

    神父皱了一下眉头,竟然再度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我汗如雨下地回头,看着也在与一盘新的麻婆豆腐奋战的fighter。

    眼泪鼻涕随着汗水横流,又被红衣青年擦尽,纸巾的用量几乎可以用卷来形容,但这家伙居然还在坚持着不喝水,而是认真地盯着神父的动作,神父夹起一块豆腐痛快的吃掉,他也夹起豆腐放进不断喘气的嘴里,恶狠狠的吞了下去。

    这简直是自己往火坑里跳、不,分明是亲手把自己推进地狱才对。

    fighter的动作让围观的食客们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只有店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

    “啊……………………”

    两人又同时干掉了一锅麻婆豆腐,fighter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像离开了水的鱼一样张开嘴上蹦下跳,但他的右手还在比划出两指头,指指神父,又指指自己。

    我突然发现自己再也不恨这个曾打伤saber的从者了,反而向他投以怜悯的目光。

    大概他的嘴已经失去了闭合与语言的功能了吧。

    店长也有些不安地靠过来劝阻fighter,估计在他开店的数十年里从没有见过如此执着的食客。

    只可惜fighter不领情,从那整整肿了一圈的嘴唇里挤出两个音节。

    “再来——!”

    于是,麻婆豆腐接着奉上。

    本来是生意最好的晚餐时刻,店里难得的坐满了人,却再没有人点餐。所有人都刻意放慢了速度,浅尝一点小菜、清品一口淡茶,等着看fighter什么时候坚持不下去。

    店长则激动地亲自出来张罗,无论这场比试的结果如何,这一幕必将成为该店的都市传说,他在数十年后都有了吹嘘的资本。

    转眼又有一锅麻婆豆腐倒进了fighter的嘴里,可怜的红色从者辣得几乎要把自己的嘴揪下来,可当他通红的眼睛看着神父若无其事的表情,恨恨地继续向店长招手。

    再来一锅麻婆豆腐下肚,fighter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他努力张着眼睛向着神父摇摇晃晃走来,不甘心地竖起大拇指。

    “你……厉害……火……啊——!”

    恨得将头狠狠锤在墙上,fighter一把拎过茶壶,将已经凉了的茶水喝得涓滴不剩。

    “水……啊——!”

    顺手将一个钱包丢在桌上,fighter以超越人类的速度飞奔出门。

    面面相觑的观众们只听到一连串的嚎叫声由近及远、最后变成咚的一声跳入水的声音。

    大概、不会出人命吧。

    难说,说不定从者遭遇如此地狱也会自裁。

    “……”

    神父颇有些失望地放下勺子,结束了这场挑战。

    “士郎有什么事吗?”

    “正巧遇到你,因为有些事,所以想跟你谈一谈。”

    “先出去再说。”

    看着店里众人终于恢复了活跃,店长正向着神父走来。神父随手将准备好的大把日元往店长怀里一塞,转身出了门,店长扬了几次手也没能找到交流机会。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两人向着河边走去,我看了看神父缠着绷带的右手、有些蹒跚的步伐,忍不住问道

    。

    “被葛木宗一郎攻击了。”

    神父的回答轻描淡写。

    这家伙果然不是一般人,居然能与那个可怕的杀手交手,甚至在可能包括caster的攻击幸存。

    等等……

    “远坂不是联系你后,让所有servant集合击倒黑武士吗?为什么他要攻击你?”

    “因为发现我是lancer战争的监督者,在教堂里早准备好相应的反制措施。”

    “你身边监督者居然也能参加圣杯战争,这难道不违规吗?”

    lancer是由这个阴森的神父召唤出来的?实在很不相称。

    “我也不清楚,本来上次战争失败后,我就应该失去了参战的资格,这次却又召唤出了从者,所以我也只是将其当作侦察的道具使用,并不期望他能帮我得到圣杯。”

    确实,lancer的工作似乎都是在侦察,但这家伙一定还隐藏了许多事情。

    我现在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圣杯真的能实现愿望吗?”

    “能认真问出这个问题,你是找到了想要实现的愿望吧,卫宫士郎。”

    我想要saber放弃圣杯,我想让saber得到更好的结局,幸福的活着。

    但这都是不需要向神父说明的理由。

    我不是来向神父告解的。

    “即使是万能的圣杯,也应该有其工作的机理,对吧,否则最强的魔法使也无法将其创造出来。”

    我与言峰绮礼沿着河堤漫无上目的的走着,顺着河流的上游望去,我看见某个红色的身影正在水里扑腾。

    “你很敏锐的抓到了关键啊,卫宫。”

    神父审视的眼光在我身上扫过。

    “……本来。圣杯就不是承受神之血的杯子,而是从古代流传的魔法之釜的原形。你如果也算是魔术师的话就知道吧。乌托邦。据说在英文中意为‘无法到达之地’的那里,有着能实现愿望的‘万能之釜’。而有几个魔术师,企图再现这个许多神话之根源的‘万能之釜’,爱因斯柏、马基里及远阪三家接连数代皆探索着再现‘万能之釜’的仪式,而在两百年前完成了。那就是第一次的圣杯战争──在不过是人工物的圣杯中降灵出‘万能之釜’,打开一条道路的仪式。”

    “万能之釜——难道连改变历史那样的愿望也能实现?”

    “改变历史?!还真是浩大的愿望啊,估计这就是你的servant的心愿吧。”

    远离那道红色的身影,神父遥望着前方码头上三三两两的钓客,突然笑了起来

    。

    “毕竟我不是圣杯的创造者,无法判断所谓的‘万能’究竟是何种的等级,历界圣杯战争也没有任何人成功向圣杯许愿。”

    我顺着言峰绮礼的眼睛看去,几个男孩正在一个躺在坐椅上的年轻人的指挥下兴高采烈地进行钓鱼战争,场面一片热烈。

    突然心中不安起来。

    “圣杯,是否能让召唤的从者一直活在这个世界?”

    “从者是由圣杯召唤出来的,而维持他们就呢。本来以一名魔术师的魔力无法维持从者。反过来考虑,只要魔术师能提供充足的魔力,从者就能一直存在。”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那样说来,从者可以在上次圣杯战争中被召唤,然后生存到下一次圣杯战争吗?”

    “咦,看来你见过他了啊。”

    神父诧异地望了我一眼。

    “吉尔伽美什,果然你知道他。”

    码头上注意到来人的金发少年从坐椅上站起,向我看过来。

    我的脚步僵住了。

    “那是因为圣杯的力量而活下来的从者,因为太强大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处理,也就只能听之任之。”

    神父向前走了几步,再向我转身,配合着前方正向我走来的金发少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味道。

    “可是saber当时不是破坏了圣杯?”

    “你还未理解吗?圣杯只是容器啊,即使破坏了容器,里面保存的东西依然存在,并给予了吉尔伽美什**——正如你眼前所见。”

    “恢复得还真快啊,制剑师。”

    连saber也曾击败的、可称之为最强的英雄王。

    就这么身着便装、施施然出现在我面前。

    眼前猛地一黑,言峰绮礼化作一道黑影从我旁边掠过,后脑陡然间受到一记重击,我摇摇晃晃地倒地,想要在失去意识前找到袭击我的神父,耳边在传来他与英雄王对话的声音。

    “放过这小子才几天,绮礼居然又把他带到了我的面前。”

    “恰好撞见聊聊天,看到你在这里钓鱼,便过来看看。正巧我的lancer已经不堪大用,换成更强的saber才能面对今后的变局。”

    沉重的身体被人翻过来,左手的衣袖被卷起。

    “可惜也只剩下了一枚令咒。”

    “随便你去做,只要你不让saber退场即开。”

    可恶的神父……

    在意识彻底消失之前,我心中只有这句话。

第六章 月下华音() 
夜色悄悄从天空覆盖下来,弥漫着的冷气沿着河流一路吹拂,掠过独自站在桥上的蓝色少女。

    saber靠在栏杆旁,呆呆地望着远方的水面。

    当少年生气的离去时,她也做好了独自作战的决定。

    可下一刻要去哪里呢?少女并没有想法。

    或许是依赖那个人太久了吧,因为在剑鞘的身边很安心,所以分开后头脑便一片空白。

    早就该想到,士郎身上恢复能力的来源,和当年差点死去的爱丽一样,只要她在旁边为剑鞘提供魔力,无论多么严重的伤都能复原

    。

    即便士郎强行吸收未来的记忆,将自己提升到接近最强的未来状态,只要利用剑鞘留下对过去的记录,便能将士郎的身体回复到最初的状态。

    犹如将身体初始化一样,去除身体受过的任何伤口,却能保存对身体有益的变化。

    一想起士郎的离开,少女心中止不住的悲凉。

    这一次,是剑鞘主动离开她啊。

    原以为,士郎是能够理解她的。

    为心中更重要之物而牺牲自己,士郎拥有着与自己相同的理念,为什么无法认同她的想法。

    沸腾的情绪在寒风中冷却,蓝色的少女凝望着远方,将自己变成寂寞的雕像。

    接下来,要去哪儿呢?

    蓦地,saber猛然侧过头去,摇望河边的某个角落。

    在黑夜的阴影之下,有个人在那里,观察着自己。

    是士郎吗?

    不带善意、也没有恶意的目光。

    那是谁?

    并非好奇,只是有着关注的理由而存在。

    莫名感觉有些熟悉。

    清风卷起落叶沿着河面吹拂而过,涌动的碧波仿佛化作起伏的平原。

    两岸树木在风的吹动下发出瑟瑟的声音,犹如战士甲叶的碰撞。

    像是又回到了战场。

    这里是战场吗?

    saber悚然而惊,如果不是顾忌可能出现的路人,概念武装几乎马上就要披上身。

    无关愤怒、无关爱恨,只要击倒眼前可见的任何敌人。

    自己居然会忘记这种只属于战场的感情,果然安逸太久了。

    对方似乎注意到saber的警觉,探视的目光消失了。

    可恶,为什么城市里会有这样的敌人。

    saber仍然不敢放松警惕。

    如果是发生真正的战争的话,如果不是圣杯战争这样的七人战争,而是摧城灭城的战争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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