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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闲散日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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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身旁的钟岐忽然警觉起来,转头看向门口,须臾,却是闵知涵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笑意盈盈的女子,乍见这个女子,灵歌惊喜之余,不知为何竟又生了一丝恍如隔世的感觉。
生死劫(4)
“怎么?不认得了?怎么呆成这样?”落月一脸调侃的笑意;眼中却又有着掩不住的心疼与担忧,没想到只不过几个月未见,原本那个温和沉静的女子竟已憔悴虚弱如斯。
听着这熟悉的语调;灵歌这才扬起开心的笑;快步迎了上去;“竟然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什么风把你给吹回来了?”
落月笑道,“还不是想你了吗?”说着,拉起灵歌的手,一同笑着走进屋。
握在手里的手早已失了往日的柔软,变得异常骨感,冰冷,落月心里不是滋味,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强忍欢笑落了座,又道,“知涵说你病了好些日子,现在好些了吗?我看你可是憔悴了许多呢!”
灵歌点头笑笑,“好多了,不碍事,倒是你,路途这么遥远,路上吃了不少苦吧?”
落月摇头,“你也知道,我山野惯了的,这点路压根就算不得什么,再说,他对我也极为照顾,更谈不上吃苦了!”
说起岳沨,落月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甜蜜的笑容,灵歌看在眼里,自知也不必再问他们二人过得如何,这一笑,业已抵了千言万语。
灵歌喃喃道,“时间果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能让人忘却很多事,能让腐朽化为神奇,能将一切不可能变为可能……”
“你这是说什么呢?没头没脑的!”落月不解。
灵歌低头一笑,“胡思乱想罢了。”顿了一下,才又正了颜色,道,“跟我说实话,这次回来,是太子急召吧?”
落月一愣,“你知道?”
灵歌扯出一丝苦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想猜不到也难呀!”
不忍见灵歌又愁郁苦恼,落月忙又拉过她的手安慰道,“这都是他们男人的事,你就别跟着操心了,再说了,太子英明睿智,非常人可比,而且他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如果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那又何谈运筹天下呢?”
心承安慰,灵歌点点头,“其实我也只是怕他受伤罢了。”
钟岐提了一壶茶进门,笑夸茶香绝顶,落月讽其老王卖瓜,钟岐只仰头大笑,一时倒也缓解了沉郁的气氛,灵歌听着一屋子的欢笑,心下不由也轻松了不少。
时隔两日,宫中仍没有什么动静,自那晚送走落月之后,再也无人来探访,灵歌心知宫中戒备森严,又不忍心让钟岐再去冒险,纵使心里再想知道内情,也只能沉默隐忍。
钟岐自是能看出灵歌的心思,但他也清楚此时正是紧要关头,出不得一点岔子,既然宫里没人来找他帮忙,那就表示一切尚在太子的控制之下,如今他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灵歌,不让他有后顾之忧。
闵知涵还是每日傍晚都来探望,有时说点趣事,有时送点吃喝,但也绝口不提与皇宫有关的事,华莲在庵堂养的猫生了小猫,她亲自挑了一只长相可爱的白猫托闵知涵送了来,说日子乏味,有只猫陪伴也是好的。
灵歌见了也极为喜爱,取名平安,寓意也不言而喻,平安倒也温顺乖巧,终日腻在灵歌身边,钟岐除了食物与线球在手尚可逗弄它一番之外,其余时间也不获其理睬。
又过了五日,天色渐暗之时,终于又迎来了一个稀客,虽然早知会相见,心里已有准备,但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灵歌仍忍不住百感交集。
“你……”
“你……”
二人同时开了口,却又不约而同住了口。
灵歌想问你过得好吗?但想起落月的笑容,又觉得这话是废话,岳沨也想问你过得好吗?但看她此时的清瘦憔悴,又觉得这话问了残忍。
钟岐对岳沨点头示意过后悄声离去,独留下二人相对无语,良久,灵歌才笑了一下,恢复了神智,“别站着了,进去喝杯茶吧,我师父做菜虽不好吃,但煮的茶却是一流的!”
岳沨品了一口茶,醇香馥郁,回味甘甜,确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当即点头道,“所言不虚,茶好,手法也好,果真是烹茶高手!”
灵歌微笑,“喜欢就多喝点。”随手便又为他添满。
岳沨沉默须臾,才又看着她道,“你的事,我都听他说了,冒这么大的险,值得吗?”
灵歌想了一会儿才道,“人生在世,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到底值不值得,但最起码到现在,我没后悔过。”
岳沨笑了,又低头喝茶,先是浅尝,后来索性将一杯全干了,然后才道,“我一直在想,如果现在换成是我,我有没有勇气做到太子这般利落决绝,或许我仍会在亲情与爱情之间徘徊,难以决策,致使两头皆空,现在想来,你选择他是对的,最起码他能保你周全!”
灵歌笑笑,不想旧事重提,遂岔开话题道,“事情都过去了,说了也没意义,倒是你,闲云野鹤的日子可是逍遥?”
岳沨大笑点头,眉梢眼角皆是藏不住的欣悦,“当然逍遥,这段日子可谓是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时光,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神仙也不为过啊!”
“还有美人相陪,神仙怎能和你比呀?”灵歌打趣。
岳沨的笑容顿了一下,复又扬起,承接的快速而自然,一度让灵歌错觉方才是否是自己看错了。
看出灵歌的迟疑,岳沨又道,“落月是个好姑娘,也是个好妻子,我在慢慢接纳她,但这需要时间。”
灵歌不言语了,毕竟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没有她说话的余地,况且事情又与她有关,她更是不好再跟着添乱。
从脑中清理出这一堆事情,灵歌自然又想起了更重要的事,忙道,“对了,他找你……是跟你借兵吗?”
岳沨愣了一下,“为何这么问?”
灵歌撇嘴,“还想瞒我吗?”
岳沨垂下眸,淡道,“不是瞒你,而是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而且这些事也不是你们女人该操心的,你只要顾好自己的身子就行了,他那边,我会帮他!”
“可是——”灵歌还想说什么,却被岳沨打断了,“别问那么多了,我是不会说的,岳擎是个好皇帝,即使不为了你,我也会帮他,毕竟还有天下臣民呢!”
心知岳沨心意已决,灵歌也不再问了,二人又默默喝了会子茶,岳沨便告辞离去,灵歌一直送他出了门,看着他的身影走远,方才突然发觉他们之间真的生疏了,这种感觉让她不由有些落寞,却又欣慰。
这日一早,都城的气氛忽然就紧张了起来,全城戒严,到处是官兵往来巡逻,皇宫大门紧闭,门外亦有重兵围守,即使是瞎子,此时也能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行宫早朝过后,太后颁下懿旨,除皇帝病重不易奔波须留在行宫静养之外,其余人等皆按原定计划返回皇宫,朝中一切事务暂由太子掌理。
懿旨一出,朝堂上下顿时一片哗然,明眼人一瞧便知太后这道懿旨透着蹊跷,皇帝乃一国之首,无论将谁留下也不可能将皇帝留下,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即便是一个牌位,也须被供在返宫队伍的最前端,安有留下之说?
但此时朝中局势动荡,自从皇帝病倒之后,岳擎更是趁机俘获了绝大多数朝臣的心,剩下的那些也大多只是观望,并无实际举动,所以朝堂上反对之声并不强烈,加上岳沨已摆明立场支持岳擎,太后又对岳擎的所作所为无任何异议,是以纵使大家心中有疑问,也没几个人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
丞相与宣妃算是反对浪潮中呼声最高的两个人了,但近几年丞相在朝中的势力已不如岳擎,而后宫中,皇后必然站在自己儿子一边,太后又素来不喜欢宣妃,所以此二人即使满心不满,也没有太大的作为,唯一能令人有所忌惮的,就只是丞相的大儿子,宣妃的哥哥,骁骑将军褚恒。
褚恒虽与丽嫔白安青的父亲白定威同为骁骑将军,但官阶却较人家矮一级,所以褚恒又被称为骁骑右将军,而白定威则又被称为骁骑左将军。
由于连年战事,白定威劳苦功高的同时,身体也被伤病折磨得痛苦不堪,丽嫔被册封之时,皇帝也怜其父辛苦,特赐其回乡休养,爵位不变,俸禄加倍。
岳沨手中原本并无兵权,正是白定威告老还乡之际,兵权才被转至其手中,再加上后来的一系列扩充和不断训练,最后竟成了东岳国最精锐的一支军队。
褚恒奉皇命常年在外驻守,极少回朝,与朝中官员也并无多少接触,岳擎对其不甚了解,反倒岳沨对其颇为赞赏,称其是个忠诚耿直的硬汉。
“如果能讲此人收为己用,那天下就是你的了!”太子的临时行帐内,岳沨稳坐喝茶。二对一,纵使皇帝的军队再强悍,又能有多少胜算?
岳擎却不若他那般乐观,“既然你都说此人耿直,那他就断不会做出背叛父皇和自己父亲的事来,想收为己用,只怕是难!”
岳沨一笑,“怪不得人们常说当局者迷,此话果然不假,真是枉你平日那般的聪明了,其实在这种人心里,皇上父亲固然重要,但怎么也不及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重要,如今皇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终日卧床,形同废人,如何处理朝政?你是储君的最佳人选,他却不顾江山万民,只为自己的喜好而执意要废你,现在你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又不是要弑父篡位,凡是心怀社稷、有点头脑有点良知的人都会明白的!”
岳擎摇摇头,“这是你的想法,你身在此处自是可以体会,但不明就里的人却很难明了,在他们看来,我这就是在谋夺皇位,是乱臣贼子,这种观念,不是用嘴说说就可以改变的!”
“那你想不争取就这样扔掉这个有可能会成功的机会吗?”岳沨心里亦知其为难,但他更不愿见到兵戎相见、生灵涂炭的场面。
“我知道你心里的难处,但如果能不伤一人,联合你二人之力,让皇上退位让贤,安稳做他的太上皇,这要比兵戎相见来得更好吧?毕竟你们是父子,没必要对峙于沙场!”
岳擎沉默了,思忖半晌才展颜一笑,“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你也是做皇帝最好的人选?”
岳沨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求岳擎饶过他,有太监进门通报,说是太后吩咐继续起程,想着再有半日即可抵达都城,岳擎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由皆严肃了起来。
生死劫(5)
转眼回宫已有两日;除了都城仍处于戒严状态,其余一切皆与往常没有两样。
皇宫内,由于皇后自请留在行宫陪伴皇帝;而宣妃又不受太后待见;所以每日陪伴太后的责任就落在了落月头上;落月也不推辞;这样一来可以监视宣妃等人的动静,二来可以打探皇帝那边的情况,一举数得。
行宫每日都有人快马急报皇帝的情形,在落月看来,自从太后下旨留下皇帝回宫之后,不知是由于气恼还是愤怒,皇帝的身子每况愈下,先前只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如今也已发展到了水米不进的地步,长此以往,估计距离驾崩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岳擎与岳沨也异常注意朝内外的动静,岳擎虽已以皇帝的旨意宣召宣妃的哥哥王猛回宫商议军务,但旨意已下达多日,仍迟迟不见动静,边关密探也回报说,王猛无任何动作,这不禁让岳沨二人警觉起来。
“只怕丞相已经快我们一步,先说通了自己的儿子!”太子宫内,岳沨蹙眉猜测,面对始终一言不发的岳擎,一时也弄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
太监重新上了新茶,又撤换了许久未动的糕点,岳沨遣退众人,才又道,“你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啊?今日在朝堂之上,丞相明里暗里都在指责你的不是,如果再不反击,只怕朝臣也会认为是你欺君罔上,蓄意谋夺皇位啊!”
岳擎抬了抬眼皮,似乎是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未言语。
简之匆匆而入,禀报说太后派人前来请英亲王,岳沨闻言愣了一下,又与岳擎对视了一眼,见岳擎点头,方才笑笑起身离去。
延寿宫内,太后正与落月和几个嫔妃说笑,见岳沨到来不由笑意更甚,还未待岳沨行礼便亲自起身将他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不无埋怨道,“你难得回来一趟,一回来便与太子和一干朝臣腻在一起,整日连个面也不照,若不是哀家心知你心系国事,定以为你连哀家这个娘亲也不认了呢!”
岳沨忙起身揖笑道,“母后恕罪,是儿子考虑不周,疏忽了,儿子随您责罚!”
落月扑哧一笑,道,“你就那张嘴好使,整天跟抹了蜜似的,其实没一句正经!”随即又转头对太后笑道,“母后您可别听他的,他呀,就是不知道心疼人,这回您可得好好骂骂他!”
一旁的宣妃闻言笑了笑,起身揶揄道,“哟,这才成亲几天呀,这就抱怨上了?”话落才向太后福了个身,只说宫中还有事,识相地带着几个嫔妃走了,只余下岳沨与落月二人。
宣妃走后,太后的笑容淡了一些,明显是有心事,想了想才对岳沨道,“其实找你过来,是有件事想问问你,哀家前些日子听到一些传闻,说皇上忽然间病倒,是因为看了元美人留给他的一封信,原本皇上病倒的时候,哀家也听刘丛说起过,但当时忧心皇上,也没仔细留意,但现在此事越传越盛,哀家想问问你,你可听闻了?”
事情突然又牵涉到了灵歌,岳沨始料未及,心下不由一惊,抬眸看了一眼同样心惊的落月,见她暗暗对自己摇头,这才轻轻一笑,对太后道,“可能儿子刚回来,还没听说此事,不过既然母后也说这是传闻,那就不足为信,再说皇兄乃堂堂天子,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那元美人儿臣也见过,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区区一封信就能击倒一国之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根本不可能的事,即便这传言传到儿臣耳朵里,儿臣也不会信!”
太后有些迟疑了,顿了一下才又道,“哀家原本也不信这是真的,但哀家已经召刘丛仔细问过了,他跟哀家说,皇上病倒前确实在看一封信,而且是一封血书,但内容却不得而知,皇上看过之后又惊又怒,未几便昏了过去,刘丛在宫中几十年了,知道分寸,他是绝不敢欺瞒哀家的,其实如今这人已经死了,哀家也不想去追究什么,哀家只是想知道,信上到底所写何事,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你说这个元美人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但在哀家看来倒未必,哀家曾冷眼旁观,这个元美人的言谈举止都超乎年龄的成熟,凡事谦恭忍让,对谁都客气有礼,绝对是个聪明的女孩,而且心细如尘,能用几个字就轻易击倒一个人,绝不一般!”
落月笑了笑,忙道,“既然连刘总管都这么说了,可能还真有这么一回事,那信呢?拿出来看一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太后“咳”了一声,满是懊恼道,“烧了!刘丛说皇上看过之后大怒,当场就烧了!”
“烧了?”岳沨诧异,继而摇头一笑,“如此儿臣倒好奇起来了,皇兄不是个冲动之人,何事能让他这般失态?”
“失什么态呀!”落月跺了一下脚,狠狠剜了他一眼,才又对太后道,“依臣妾看,此事没那么复杂,母后您想,皇上宠爱元美人,宫中人尽皆知,又怎么真的忍心杀她呢,其实经过她与太子的事,皇上本就已经急怒攻心,只是那时碍于颜面只能忍了,强作无事,我们也难察觉,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那封信上无非是些道歉遗言罢了,可巧又勾起了皇上的伤心事,这桩桩事连起来,连番打击,想不病倒也难呀!”
太后想着也有道理,只长叹了一声,点了点头,没再言语。岳沨二人对看了一眼,暂时也放下了心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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