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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失格-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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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也许到了那里你会回忆起什么的,包里装了几件小礼物,算是我再次见到老朋友的贺礼。”
我们,以前是朋友?
虽然饱含疑问,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对梅菲斯托点了点头,拿着小包向着下山的方向去了,夕阳在她身后留下了长长的影子,孤独而坚定。
“希望我们再见面时,你已经恢复了记忆吧…”看着零号离去的背影,梅菲斯托摘下了那顶古怪的帽子,又变回了老人形态,带着一丝疲惫的微笑喃喃自语道:“到时,我就能把这个包袱卸下来了吧…”
“导师大人,恕愚钝的我妄言,您为什么不拦住她呢?”
梅菲斯托叹了口气,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望着远方圣城遗迹中冒出的无数黑影,用法杖轻轻的敲了敲身旁的一块巨石,并反问道:“留住她又要做什么呢?”
“她…她是您的最高杰作,就这么让她走,岂不是太可惜…”
“麦斯,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问你,奥秘之主的教义是什么?”
“更新世界的常理,探寻一切奥秘,我当然没有忘记!但是…这完全不一样!她的骨骼…是…”
“是卡蒂尼老师的毕生心血,那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孤品,因为那是我亲自组装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我问你,你知道为什么不去用同样的时间和精力去组装一台更强大的傀儡或别的机械吗?或者说,你认为我老糊涂了?”
“不是的,我相信导师大人绝不会…”
“那就行了,这个问题就此打住。你跟着我学习了这么久,过阵子也该让你去外面见见世面了。”
“扑通”一声,名叫麦斯的年轻魔法师跪在了雪地上,惶恐的磕着头说道:“请您息怒,我愿意为我刚才的失言抄写一百遍药剂大典,请您不要赶我走。”
“哎,又没说不让你回来。”梅菲斯托即使从青年变成了老头,也一样没有给人任何成熟稳重的感觉,他转过身,用恶作剧得逞的奸笑补充道:“你也成年了,是时候该出去走走了,老跟我这把年纪的人待在一起,时间长了总会无聊疯的。正好去西境帮我个忙,顺便还能给我带点美味的甜糕,啊…那个味道,还真是怀念啊,好像已经很久没吃过了。”
“导师大人…请您不要这样戏弄我。”感觉自己被骗的麦斯涨红了脸大声抗议道:“您知道的,别的魔法师要么家财万贯,要么权势滔天。但我不一样,除了您,我什么都没有,您这样真的很…”
“打住打住!好了,再多嘴小心我真的把你赶走啊。真是的,早知道你这小子这么开不起玩笑,我就不该把你捡回来…”
虽然知道梅菲斯托说的是玩笑话,但麦斯还是赌气般的闭上了嘴,并把头歪向一边。
“好了,说正经的,这次让你出去,也不单单是为了让你涨涨见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去办。过些日子等你准备好,就跟在零号身后监视她,顺便观察下她的记忆恢复情况,一旦有什么发现就通知我。还有,一旦发现侵蚀程度超过百分之九十,就把这对耳环拿给她。”
麦斯很不适应梅菲斯托一本正经的样子,但他明白,这个亦师亦父的老头如果板起脸说正事,那这件事一定很重要,非常重要。
“本来我是想亲自监视她的,但过阵子我还有些更紧急的事要处理,孩子,你愿意帮我吗?”
正经起来的梅菲斯托,颇有一丝仙风道骨的大师风范,这让麦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那好,这项重要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要去找个老朋友坐下聊聊天。”
“导师…你…”
“哈哈哈,你答应我了,去准备一下吧。哎哎,别生气嘛,今晚给你做鹿肉馅饼…”
这样一来,就能安心一点了吧。抱歉啊小子,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开玩笑了。
梅菲斯托望着渐渐被黑暗笼罩的圣城遗址,无声的叹了口气,又立马摆出了一副欠揍的样子,加快步伐向着麦斯大步前进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166章 侵蚀()
零号手中提着一只兔子,那是一只在秋季的平原上随处可见的野味,灰色的光滑毛皮,个头大而肥的恰到好处,吃起来应该不会让人感觉油腻。虽然她并不饿,也并不累,但出于某种刻入灵魂的习惯,天黑不久后她还是想办法抓了只兔子,拾了把树枝和干草,然后在空地上生了把火,坐在篝火旁休息起来。
我到底…遗忘了什么?
她坐在篝火前,与自己的大脑进行着无声的对峙。试图回忆起什么,但还是一无所获。
好吧,也许明天,也许后天,某一天总会回想起什么的。
她抽出长剑剖开了灰兔的肚子,掏空了它的五脏六腑,并剥下了那张质量不错,完全可以做一副漂亮手套的兔皮。然后用树枝把这可怜的畜生串了起来,插在了篝火旁的地上。
不知何时,她眼前摇晃的树影变成了灯火通明的街道,而她就现在一座朴实无华,但十分庞大的宅邸门前。门口已经停了十几辆雍容华贵的马车,上面下来了许多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正有说有笑的走进那栋庞大的宅邸。喧闹的气氛或多或少的冲淡了零号内心的阴霾,让她也跟着那些宾客走进了这栋占很大的建筑。
进入大厅的时候,欢快而奔放的旋律便响了起来,偌大的房间内聚满了人,大厅中央被彻底清空,变成了一个临时舞池,此刻正有许多人伴着音乐声跳着欢快而没什么美感的舞蹈。周围有几张长桌,上面摆着各种新鲜的水果和一些精致的菜肴,供舞池周围的客人们在为舞者们喝彩时品尝。
零号感觉这个场景很是眼熟,但一时记不起曾在哪见过。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
“小子,不敢享受生活,又对众多原则斤斤计较,这样可不好,非常不好。”
这个苍老的声音…有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呢。
零号没有说话,事实上就算她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不…问问他是谁吧,总比这样沉默着要好。
想到这里,零号把脸转了过去,然而却发现身旁一个人都没有。就在她愣神的功夫,音乐戛然而止,灯火通明的大厅也暗了下来,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和腐烂发臭的令人作呕的味道。零号瞬间绷紧了神经,却发现刚才还在跳舞的来宾都变成了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那些尸体在缓慢的爬行着,聚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块不断蠕动着的巨大肉块。
“这是…什么?”
如果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挡在零号面前,那她一定眼都不会眨一下。但面对未知的“敌人”,她本能的感觉到了恐惧,这让她一时竟忘了摆出对敌的姿态。
当她想要鼓起勇气拔剑的时候,才惊恐的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了,只能瞪大眼睛看着那团恶心的肉块向自己缓慢的靠近。
“怯懦的孩子,你辜负了所有人的期待。”那团肉块像是拥有神志一般,在快要碰到零号的时候突然停止了蠕动,并抬起一根用碎肉组成的香肠状触手,在零号面前晃了晃。
“你…是谁?”
“真是可怜…”
肉块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也不知是在感慨时过境迁自己被人遗忘还是在嘲讽眼前这个家伙的无知。
随后,那只血糊糊的触手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嗤”的一声把零号的肚子剖开了一个小臂长的口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零号陷入无尽的恐惧时,眼前的景象都消失了,耳边只有噼啪作响的干柴爆裂声和无边的黑暗。
刚才的场景…是幻觉?还是梦境?但为什么,痛感会那么真实呢?
零号掀起了长袍,脸色立马变成了代表惊骇的苍白。她的腹部,确确实实多了一道新鲜的伤口,虽然并不太深,但这足以让她感到恐惧。
难道刚才发生的都是现实?
被熏熟的兔子沉默的盯着缩在篝火前脸上毫无血色挂满汗珠的女人,并散发出了迷人的香味。即使没有任何香料辅助,甚至连盐这种老搭档都没有,但从它身上滴下的喷香油脂来看,它的味道一定非常不错。
不过零号早就没了什么享用兔肉的心情,眼前这丝毫考虑不出前因后果的怪异事件让她感觉某种阴影缠上了自己,如同一条狡猾黏腻的冰冷触手潜伏在她胸腔中,准备在她放松下来时搅碎她的心脏。
寂寥黑暗的树林深处,传来了枝叶响动的声音。这应该是某种凶猛的野兽,因为敢在夜晚单独行动的狩猎者,一定不会是什么与人亲近的善类。
零号没什么心情再去关心附近那个不怀好意的来客是什么身份了,她想了想,拿起架在篝火旁的烤兔子,向着黑暗处扔了过去,并释放出了一丝带有警告意味的魔力。
黑暗中的畜生发出了一声恐惧的呜咽,叼着香喷喷的兔子快速离开了。有时候不得不说畜生比人好交流,它们可以本能的感知到双方的实力差距和想法意图是否带有恶意,但这点,自诩万物之主的人类反而做不到,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笑话。
经历了诡异现象的缘故,零号彻底打消了在篝火旁饱饱睡一觉的念头。奥拉神国边境的中立之地森林,其原本秀丽迷人的景色在零号眼里有种幻境般的不真实感,尤其是偶尔有带着优雅身姿在月光下飘舞的银光狐经过,更是让她有种自己正身处某个冗长而真实梦境中的错觉。
她无法用常理来解答自己的疑惑,之前的场景究竟是幻觉还是现实?为什么自己看到银光狐的时候,总觉得这场景在哪出现过?还有,心底这种甜蜜而又钝痛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剑与魔法的世界里,想用常理去解答自己的疑惑本就是件愚不可及的事情。更别说在面对任何未知的事物时,常理本就是和固有观念一样无用的东西。
“我到底…遗忘了什么?快想起来啊…再不快点想起来的话…再不快点想起来的话…”
零号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瞳孔大张着,并不断的喘着粗气,双手用力的挤着她有些胀痛的脑袋。虽然还是想不起自己遗忘了什么,但源自灵魂深处的声音告诉她,如果想不起来自己遗忘了什么,那之后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来堕落深渊,了解真相,然后为我复仇!”
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女声出现在她的耳边,然而零号猛然起身回头,却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时间终会走到终点,到时每个人都会面临审判,你也不会例外!”
那声音是如此的恶毒且凶狠,很难想象声音的主人要背负着怎样的憎恨,才能拥有这样令人战栗的语气。
零号着实是被吓到了,她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自己遗忘的事绝对和这个恶毒的女声有关。
但记忆中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而自己的思维也不像身体一般容易控制,所以,尽管她努力的回想,也还是没能窥见那堵高墙后的黑暗秘密。
篝火渐渐虚弱了下去,但零号没有为它添把薪柴的打算,因为黑暗的夜空已经开始呈现深蓝色,用不了多久天就会完全亮起来的。
等篝火熄灭后就出发吧。
她这样想着,捡起一根树枝,拨弄着有气无力的火苗,直到天完全亮了起来,才丢下树枝,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行装,沿着沃尔塔瓦河向着西境的方向去了。
ps:感谢书友hjjgujhfju的打赏。
关于为何改变主角性别,一是为了方便描写后续剧情,二是比起男性,女性更适合担任某着职务,比如…(算了不剧透了)
第167章 贼窝()
天还没完全亮起来的时候,三四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就偷偷摸摸的溜出了棚屋,他们衣着破烂,穿着已经露出了脚趾头的毡靴,屏住呼吸放慢脚步,尽量让他们的脚在糟蹋混着血水的泥泞路面上发出的声音能更小一点。他们小心翼翼的穿过了一片歪七扭八的木屋,直到跨过了硬邦邦的破旧营地大门,才撒腿狂奔起来。
他们是被山贼刚抓来的倒霉蛋,男孩子可是山贼们的最爱。哦,表述的有些模糊,应该说他们的性格非常对山贼的口味。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总是喜爱暴力,对大人们珍视的规则和美好东西嗤之以鼻。他们会向残疾的吟游诗人扔石头,也会在对自己有好感的小女孩面前哼哼哈哈。他们会炫耀自己的伤口,在喜欢的女孩面前得意的展示身上的疤痕,而一个缺了半截指头的男孩往往能成为他们的首领。本来这些都没错,但把“教育”他们的工作交给山贼们来做,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被抓来的孩子们虽然喜爱暴力,但他们终究是孩子,比起山贼们在劫走财物后拿起弯刀长矛给无辜的受害者放血,打架斗殴这种玩闹简直可以算是一种并不新鲜的日常娱乐活动,这也是这些孩子为什么要逃出来的原因。
他们不愿伤害别人,也不愿被人伤害,趁着看管他们的瘸老头在打盹的功夫,几人逃出了山贼营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不远处广袤的树林正吸引着他们。
只要逃到那里,就意味着他们可以真正的获得自由,因为山贼们不会把多余的精力放在女人、工作、酒和金币以外的地方。
当然,没人会告诉他们残酷的真相:每当山贼们抓到一批幼童时,都会故意放他们逃走,之后再抓回来,施以残忍折磨,好让他们意识到逃跑只有死路一条,跟着大哥好好干活,才有肉吃有酒喝有好日子过。
男孩们并不知道山贼们的意图,他们的想法很简单:逃走,然后试着活下去。
天空的颜色由黑转灰,不久一个大嗓门便大喊大叫着把整个沉睡的营地都吵醒了。这让刚准备停下脚步缓口气的孩子们再次惊恐地奔跑起来,冲着树林的方向冲刺。
小孩子能有多少力气?更别说之前为了“教育”他们该如何成为合格的山贼,头领已经快两天没给他们吃东西了,所以山贼们慢吞吞的骑着马,吹着欢快的口哨,只用了一顿早餐的功夫便把几个跑到树林边缘的小男孩都抓了回来。
“哦,精力充沛的小家伙们,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愿接受刺耳的忠告呢?看吧,我本来是个文雅又体面的绅士,但为了让你们明白一些浅显易懂的道理,我还是得违心的做一些有失风度的事情。”
山贼首领人称“侠盗绅士阿尔弗雷德”,自从上次某个记性不好的家伙失口叫出“钢蛋老大”而被打断四肢扔出去喂了野狼后,所有人的记性就都好了许多。如果让这些没读过书也不懂什么大道理的小喽啰记住“阿尔弗雷德”这类拗口又难记的词汇显然并不现实,但好在钢蛋老大很是随意的大手一挥,声称他不会计较手下的蠢笨,所以他们只要记住“绅士”两个字就行了。
其实“阿尔弗雷德”只是钢蛋老大一时兴起让某个被他截住的落魄小贵族帮他取的名字,并不是他的本名。
鬼知道他有没有本名,钢蛋老大从六岁那年第一次靠着拳头抢到了一把糖渣吃时,就不再关心什么姓氏和名字这种无聊的东西了。这些年托了赫尔曼家族崛起的福,他现在承包了整片中立之地的打劫业务,干翻了所有不想当他手下的山贼。有了钱也有了地盘,他自然在吃饱喝足之余钻研起了高贵姓氏和高雅品味这些他一直嗤之以鼻的破烂。
“唉…你们可知道每次这样做我都会心痛啊!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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