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虫成神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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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对那些早就跟在他身边的女人也是一个样，恐怕还会很怀疑自己的魅力。主人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很不好。男女只要两情相悦，行人伦大道乃天地正理，不然如何传宗接代？其它都只是小问题，想那么多干嘛！”念头一顿，她不敢相信自己会产生这些念头，忙转换心思道：“主人那么做肯定是另有深意，奴婢应该好好领会才是，怎么能说主人坏话呢！就算不是说，想也不能想呀！再说，不做那些事有什么关系，奴婢本来就不是青楼女子，怎么能因此而怪罪主人呢！那母老虎说主人太宠爱我们，让我们很容易生出些不该有的念头，倒也不是全在胡说八道。但主人喜欢宠爱我们，她有什么资格管？管我们也就忍了，居然敢管到主人头上……”多想一句，肚子里的气就多一分。等气得受不了，就与女儿拆招，替换女儿修炼玉女十三针的假想敌。

　　　　当晚，秦朝好不容易才安抚住木婉清，一个人出了门，快步赶往城西三十里外的‘燕子坞’，搜寻藏有各门各派武功秘笈的‘还施水阁’。这也是他刚到苏州城便买房的主要原因之一。如果‘还施水阁’真的存在，肯定藏得特别地隐秘，就算把慕容家掀个底朝天，也不一定能找到得。想找到它，既需要很多的时间，也需要不低的智慧。而且，找到了之后，想把里面那么多的武功秘笈看完，显然需要很长的时间，除非直接搬走，回家再看。但那样的话，得跟姑苏慕容正面冲突，影响太大，非他所愿。大半个月前，他就把这些想得很清楚，所以才不惜得罪木婉清，也要把阿碧带上，目的就是为了借助阿碧的轻功，帮他多抄些重要的武功秘笈。众女之中，只有阿碧的轻功才能在守卫森严的‘燕子坞’来去自如，不用他分心照顾。就连名震江湖的无量剑西宗旧掌门辛双清，以及在无量宫来去自如的‘小药叉’钟灵，在轻功上也远远不如阿碧。轻功上的资质，阿碧似乎不在段誉之下，而且比段誉更加地勤奋、专心，但在其它武功上，阿碧既提不起多少兴趣，也看不出多高的资质。这使秦朝对她抄写秘笈更加地放心。他可不想养虎为患。少林乃中原武林的魁首，养了个大英雄乔峰，仁义无双，都因此而损失惨重。

　　　　苏州城的夜晚热闹不在白天之下，酒家林立，歌船往来，画舫处处，丝竹飘渺，秦朝脑中不由闪出杜牧的千古名篇《泊秦淮》：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忘国恨，隔江犹唱**花。

　　　　秦朝心想：“此地虽不是秦淮，却胜过秦淮。特别是千年之后的秦淮，只剩下淤泥处处，与她巨大的美名太不相符。”又想：“商女只知歌舞娱客，岂知前朝亡国之鉴？多少王朝的衰败，就是这样在人们醉生梦死、无忧无虑的享乐声中不知不觉地酿成。历史上，北宋不久就将灭亡，连皇帝都沦为北方蛮夷的俘虏，**变成了最最下等的青楼，公主、郡主们的生活连最下贱的商女都不如。这既是中原各民族的耻辱，也是大宋国皇室赵家该有的报应。现在多享一分乐，将来的悲惨也就多一分，这是福祸相依的正理。想要避免，就必须多积阴德，少做恶业。倒也不是不该享乐。”

　　　　到了城门口，秦朝懒得跟那些只想着怎么多捞些油水的守卫多费口舌，直接用轻功从旁边掠过，几步就迈上了城墙，如飞鸟般跳下，扬长而去。

　　　　附近猛地安静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正常。

　　　　秦朝不怕事，却也不想多事，专门避开了那些大型的画舫，寻了只有些破旧的小渔船。撑船的是位不满三十岁的美妇，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一脸的忧郁，见到秦朝站在岸边，脸上一喜，出现了一丝不健康的晕红，旋即用力划动船桨。秦朝现在拥有了近两百年的内功修为，早就把那美妇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才心生怜意，准备借她的船去‘燕子坞’。那美妇的视力显然远不如他，船都靠了岸，才稍微看清楚他，见他衣着华贵，忍不住“啊！”地叫出声，虽然很轻，却能听出语气中包含着惊喜、惊讶、惊慌等诸多情绪。等到她看清秦朝的相貌，更是心如鹿撞，不知所措。

　　　　半晌等不到正常反应，秦朝笑问道：“我能上船吗？”

　　　　“呀！这，船上太脏，奴家再打扫打扫，好伐？”她一口苏州土白，到了秦朝耳里，自然大都转换成了官话。秦朝才来苏州不久，还不能百分百听懂，但大慨的意思不会弄错。就算弄错，也自信不会错得太远。

　　　　“不必。你别看我穿得好，就以为出生也好。小时候，我也是务农长大，经常玩泥巴。”秦朝笑着上了小渔船。

　　　　那美妇心里显然有很多话，却不敢多言，默默地划动船桨。小船重新转入河心，几个转折之后，正式进入了太湖之中。

　　　　秦朝欣赏了一会太湖的自然景观，忽听美妇低声唱道：“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饮离尊。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

　　　　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嗓音虽然不太好，但歌声中饱含了情感，很是动人。那美妇唱第二遍时，眼里都含了泪。秦朝知道这首词是此时在民间很红的大词人秦观所写，名叫《满庭芳》，一出现，立受追捧，唱遍大江南北，甚至千年之后，仍余音不衰。不久前他就听过几遍，但他没什么感觉，只有这次，隐约体会到了些意境。

　　　　那美妇见秦朝脸上露出欣赏的神色，开心之下准备再唱一遍，不料唱到中途，突然晕倒。

　　　　秦朝见她几次努力想撑起身体，都中途失败，知道她身体太过虚弱，若不是遇见了自己，说不好今晚就将归西。想了想，上前用右掌抵住她背心，输了一道北冥真气到她体内，大约消耗了他一天的修为，抵得了寻常江湖人士修炼大半个月。

第九十章　无愧于心（）　
得了这一道北冥真气后，那美妇很快就精神焕发，不但行动自如，还力气大增，眼力、耳力等都有明显的上升。

　　　　那美妇喜不自禁，给秦朝磕了九个响头道谢，都被秦朝闪身避开。

　　　　那美妇傻了眼，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秦朝见气氛尴尬，只好寻个话题转移视线，问道：“你身体怎么弱成了这样？”他本不想听这些闲事，之前才懒得问。因为闲事实在太多，不说那么多的穷苦人家，就连富贵人家都满是烦恼，管之不尽。但偶尔听听也无妨。听了后，他才知道：“那美妇是因丈夫早亡，全家的重担都落在她身上。她除了白天忙碌之外，很晚还需要偷偷地接客，很是消耗体力和精神。再加上吃得少，营养不良，久而久之身体就虚弱成了这样。”

　　　　秦朝早就猜到那美妇做的主要是什么生意，只是他不是为寻欢作乐而来，也懒得多说。原计划是，等到了目的地后，稍微亲热一下……等到了男女间最后一步的时候，就装作突然想到一件急事需要办，出高价买下小渔船，既帮那美妇脱离了苦海，从此能过上比较好的日子，也帮自己解决了一件事，让自己以后能借助这条船进出太湖。

　　　　听那小名阿燕的美妇亲口道出，内容虽然很相近，感觉却大不相同，一个好比在想辣椒，一个好比在吃辣椒。

　　　　“你公公、婆婆他们不怪罪吗？”

　　　　“怎么不？”阿燕咬牙道，“开始的时候，怕奴家不肯干，不敢说太多，到了后来，大家说的话就越来越难听了。”

　　　　秦朝怜意大生，感叹道：“你为他们吃了这么多苦，他们不但不领情，还把罪都推到你身上。这就是人性。”

　　　　阿燕道：“开始是很苦，后来习以为常，就不怎么苦了。再说，像奴家这样苦命的女子很多很多，公子之前不是也见到不少吗？”

　　　　秦朝怔了一下，道：“看是看见，但当时我没注意那么多，也没想那么多。”

　　　　阿燕盈盈一笑道：“公子是干大事的人，这些小事当然放不到心里去。”

　　　　秦朝摇头道：“这倒也不是小事，只是太多，管不了就懒得多想。”

　　　　两人聊着聊着，阿燕突然脸上一红，羞羞答答地道：“奴家本来是想将公子带回家，现在却觉得……奴家知道一处很隐秘的地方，也许更好些。那儿很幽静、美丽，有青草地，有小溪，还有石洞挡雨……”

　　　　秦朝听懂了阿燕想表达的另一层意思，是不想让那些家人扰了他们做那种事的兴致，可他原本就没做那种事的打算，也无所谓兴致，不想等她把话说完再拒绝，太伤她的心，所以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插嘴道：“我本来是不想这么早说，现在却觉得还是先说出来的好。我只是想借你的船去一个地方，再没什么别的想法。”

　　　　阿燕目光一暗，自卑道：“奴家早就该清楚，不该有那些痴心妄想。公子神仙般的人物，又怎会有那些心思。”

　　　　秦朝安慰道：“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不然我也不会选择你这艘船。”

　　　　阿燕眼神大亮，喜悦道：“公子若喜欢奴家，什么时候都行。”

　　　　秦朝有些吃不消她的大胆未爱，轻咳一声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出一两银子买下这条船，再出一两银子雇你一个月，每天只须在晚上这个时候接我，往西送出十余里就行，早上天亮前再送我回去。”

　　　　阿燕大喜，又说二两银子太多，推辞了多次，见实在推辞不下，才满脸感激地收下，笑道：“若公子舍得花些钱打通官府，奴家虽是良家女子，却也愿意卖身为奴，侍候公子。”

　　　　秦朝心道：“这样也好，省得暴露了秘密。反正家里人手不够，总是要买。”微微一笑，道：“只要你自己不觉得委屈，我又怎么会舍不得几个钱。不过我不想与官府打交道，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掏出个一两重的金元宝放在阿燕身前的船板上，省得她再不停地推辞。他虽然不知道买下阿燕具体需要多少钱，但知道在正常情况下，按当时的行情，这些金子足够买上几个。

　　　　阿燕“啊！”一声叫了起来，喜动颜色，若能跟在这神仙般的公子身边，纵死也愿意，为奴为婢又算得了什么。

　　　　片刻后，阿燕才稍微平静，并收起了金元宝。

　　　　“奴家倒也不是办不到，只是得多花许多钱，不但得打点官府，还有他们也需要些钱安抚。”

　　　　秦朝不以为意道：“多余的钱你全留给家人都行。”

　　　　阿燕苦笑道：“钱多了怕反而害了他们。奴家倒是想给儿子娶个媳妇，成个家。可惜两个儿子年纪都还太小了点，又得多花钱，就算公子您不在意，也太浪费。”

　　　　秦朝笑道：“比起我的时间，那点钱也就不算浪费。”

　　　　阿燕闻言点头道：“公子的时间何等金贵，倒是奴婢失了考虑。”当下改了称呼，自称奴婢。此刻水面上全是菱叶和红菱，清波之中，红菱绿叶，鲜美非凡。她顺手采摘红菱，连剥数枚，都递给了秦朝，自己一颗也不留，在一旁笑吟吟地望着新主人，春心荡漾，见到秦朝将红菱送入嘴中，比自己吃了红菱还开心、快乐不知多少倍。

　　　　秦朝连吃数颗，笑道：“这红菱甘香爽脆，甜而不腻，美味无穷，与江南的女子一个样。”

　　　　阿燕道：“公子说的那是江南的少女，像奴婢这样的女子，年老珠黄，哪里还算得上美味无穷。”

　　　　秦朝道：“我也没真正尝过，只是观赏，就已经是美味无穷。”

　　　　阿燕笑道：“像公子这样洁身自好的人可不多，换了其他男人，早就控制不住对奴婢动手动脚，只有公子爷才会这么与奴婢说话。”

　　　　秦朝好奇道：“其他的男人，你也这么带回家吗？”

　　　　阿燕道：“那怎么行！若遇上坏人怎么办？只有那些熟客奴婢才敢带回家，其他当然是随便找个地方应付就行。不过公子爷与他们大不一样，奴婢一见就生出亲近之心，就知道公子是个大好人。”

　　　　秦朝笑道：“想不到你还很会看相。”

　　　　阿燕听出他说的是反话，脸刷地一下大红，羞道：“奴婢不会唔！又叫公子笑话了。不过，奴婢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低垂着头，轻轻柔柔地道：“其实奴婢也没做多久，而且不敢像她们那样……她们……不说她们，免得污了公子爷的耳。总之，奴婢因此而多吃了不少苦头，生意也差了许多。今晚若不是遇上公子爷，奴婢可就很难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秦朝道：“你不必解释。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些，否则怎么不上她们的船，只上你的船。这可不止是缘份。”

　　　　阿燕低声道：“公子爷愿收下奴婢，也是因为这个吗？”

　　　　秦朝点了点头，严肃道：“不错！我很欣赏你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

　　　　阿燕心砰砰直跳，低声道：“奴婢的身子早就很不干净，当不得公子爷的夸奖。”

　　　　秦朝脸色一正，道：“我岂是那种肤浅之人。人的身体只是外在，心灵才是本质。许多的时候，都是身不由已，就像荷花陷入淤泥中一样。生在大千世界中，不染是不可能，如何保持住心灵的美才是真正的美，也是最难得的美。换成咱们男子，就是但求无愧于心，虽千万人吾独往矣！而你们女子，就是出淤泥而不染。”

　　　　阿燕从未听过如此感动内心的话，喜悦的眼泪哗哗落下，怎么都止不住。亲！如果你觉得本站不错，还请记住本站帮忙宣传下哦　！本站哦　！

第九十一章　不善**（）　
不知不觉中，船行了十余里。

　　　　“告辞！”

　　　　阿燕来不及反应，只见秦朝的身影闪动，凌波而行，踏浪而走，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阿燕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道：“天啦！难道他真是神仙下凡？”她不知道，秦朝现在的轻功踏雪无痕只能勉强，凌波而行却是丝毫不成问题，何况湖面上还有那么多的荷叶、菱叶、芦苇等可以借力。这根本就不是神仙之术，只是比较高明的轻功。别说秦朝，就连阿碧也能做到这一点。凌波微步这个名字可不是乱起，而是名符其实。不管是谁，只需要练成凌波微步的第一层，就拥有了凌波而行的能力。秦朝之前不施展，是不想让太多人见到，像阿燕般将之当成神仙，影响太大。

　　　　离开阿燕后，秦朝在如棋盘般纵横交错的水道中搜寻了一个小时，才终于找到了‘燕子坞’。之所以他敢确定是‘燕子坞’，是因为其中一间小舍的匾额上写着‘琴韵’二字，笔致颇为潇洒。他早就从书中知道慕容复的贴身侍女阿碧姑娘住的是‘琴韵小筑’，慕容复不在时，她和阿朱就是半个主人，都有不少的奴仆侍候。

　　　　‘琴韵小筑’建在一个小岛上，只有几间房舍。

　　　　秦朝很快就搜了个遍，顺便见到了正在灯下刺绣的阿碧姑娘。只一眼，秦朝就觉得她的美不是自己的侍女阿碧能比。而且满脸的温柔，满身的秀气，就算在江南女子中也不见得有几个能比，自己的阿碧显然拍马不及。特别是那一双纤纤玉手，皓白如雪，透明如冰，魔力似乎不在自己这双修炼了北冥神功后奇上加奇的巧手之下。秦朝心想：这双手用来刺绣实在太浪费，若是能修炼我的‘一剑流’，绝对差不到哪里去。可惜我的‘一剑流’现在谁也不能传，再想也是无用。

　　　　只见阿碧手上在刺綉，嘴里在喃喃自语，说着思念慕容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