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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镇仙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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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
女夫子转身,轻声喊了一句。
“怎么着?不高兴啊?不高兴就对了,反正我挺高兴的。”
泥孩子转身,挑着眉,既滑稽,又冷漠。
周围人的人围了上来,见女夫子是生面孔,抱着看戏的心态,饶有兴趣。
“你的父母呢?”
泥孩子呵呵笑了笑,“想找我家人告状?”
女夫子摇头,微笑道:“我想告诉他们,你心情不好,说教即可,不必为此惩戒于你。”
围观众人哗然,满是不解,不懂这是何意。犯错就惩,乃是他们的认知。
泥孩子面色微变,最后哼了一声,“不必了,我无父无母!”
泥孩子转身就走,方方正正,不再随意甩动身上衣衫,让淤泥四溅。
女夫子多看了看墨语离去的背影,轻声低语一声,“可惜。”
她继续闲逛,丝毫不在意身上淤泥黑点。
在逛了一圈小镇后,女夫子来到古旧的廊桥上,望着河面怔怔出神。
“哗啦啦”
前方河边传来阵阵水花声,女夫子破天荒有些好奇,放眼看去,见之前的那个泥孩子正仔细清洗着自己身上的淤泥,利落的换了身干净的粗布衣裳,笨拙却十分努力地搓着之前的衣服。
那神情,如春花殆尽残叶,一枝独秀,依旧孤独。
有一尾常人未不得一见的金鲤挣扎,那金鲤似乎是凭空出现一般,噗通一声入水。
女夫子静观其变。
泥孩子正搓洗着衣物,忽然发现了那尾金色鲤鱼在逐渐靠近,泥孩子有些好奇,随即停了下来,静静看着那尾金鲤。
“哗!”
游至河边,金鲤奋力一跃,从水中跃到岸上,恰巧落在泥孩子身边,这情形,和自投罗网没有区别。
泥孩子好奇地戳了戳金鲤。
女夫子以为那孩子要么是将金鲤放生,要么是先玩耍一通,再卖给愿意买鱼的人家,最不济也是自己打理一番,然后烤来吃掉。
前者是得了一桩机缘,以后自有回报。后者将机缘送走,结下一桩善缘,最后则是有害无益,有损大道根基,此生无望超脱。
见多识广的女夫子依旧有些好奇。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泥孩子连衣服都顾不上,竟然一溜烟跑了。
眼看着金鲤两腮鼓的越来越弱,起伏越来越小,就要渴死在岸边,那泥孩子咚咚咚大步跑来,手里拿了个小木盆子。
女夫子有些奇怪。那木盆简简单单,歪歪扭扭,粗糙的很,可用料却有些不凡。
随后泥孩子将金鲤捧入木盆中,又装了些水,见金鲤重新开始在盆中活跃起来,他满意的笑了起来。
时值三月,泥孩子的笑容竟然给女夫子一种更甚春光的感觉。
将衣服洗好后,泥孩子把衣服费力拧的半干,搭在肩膀上,双手端着小木盆,晃晃悠悠。
泥孩子走了几步,看见了廊桥上的女夫子,自然也看见了长衫上的淤泥污痕。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那女夫子的眼睛,加快了脚步。
女夫子远远看着,看到那泥孩子进了一处荒废的小庙,再没出来。
“乞丐?”
女夫子更加好奇了起来,在她“细看之下”,泥孩子找了个角落,将木盆放在那里,然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半个有些发黄的白面馒头,一点一点的吃着。
吃了两口,泥孩子在馒头上撕了一小块,放到了盆中,见那尾金鲤十分有灵性地将馒头吃光,他又高兴的鼓掌,随后略有心疼地继续撕下一片馒头,全神贯注地看着金鲤进食。
一人一鱼吃完半个馒头后,面面相觑。
女夫子这才知道泥孩子为何这么瘦了,因为他吃了那小半个馒头后,再没吃过其他的东西。
“可怜之人何其多,孤苦伶仃随处见”女夫子摇了摇头,并未多看。
过了半月,女夫子不经意想起了那个泥孩子,提起些许兴趣,抬眼一观。
虽有神通,可女夫子从不多看。
至圣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为所有天下所有儒生所需自觉恪守的规矩。
与之前相比,泥孩子又瘦了几分,而且脸色苍白,看样子是气血两虚。
女夫子有些惊诧。
泥孩子蹲在河边,看着小木盆,自言自语:“我实在养不起你了呀。”
“要是再养下去,可能自己就快饿死了。”
泥孩子微微自嘲一声,摸了摸掌中的刀痕,有些无奈。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泥孩子抬手将木盆倾倒在河中,那尾金鲤在水中打转,久久不肯离去。
“走吧,别自己送上门了,后会有期。”
泥孩子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金鲤渐游渐远,频频回头,直到泥孩子的身影消失,这才一头扎进河中。
第68章 少年与夫子相随()
“真好”
女夫子伫立在院中,轻声呢喃一句。
也许因为是一个人,泥孩子在小镇中东奔西跑,十分空闲。
所以女夫子常常能遇上泥孩子。
有时候在小镇后上山的那条路那,泥孩子背着粗制滥造的“背篓”,握着一根树枝,与她擦肩而过。
半日后,又在镇西的药铺见到泥孩子拿着两株并无多大用处的草药,与药铺老板讨价还价,最后得到几枚铜板,欢天喜地。
有时候在包子铺前,泥孩子纠结良久,手里拿捏着一两枚铜板,纠结着买一个包子,还是两个馒头。
这样的情形,女夫子已见过不止一次。每次在纠结过后,泥孩子都会买一个馒头,留着铜板,以备不时之需。
有时候则是在河边,泥孩子笨拙下水,不一会儿就浮出水面,嘴里咳着水,谩骂不停。
又常常怄气似地弄得满身淤泥,坐在岸边望着河面,怔怔出神。
等到身上的淤泥干了,泥孩子又一头扎入河中,将身上洗净,慢悠悠拖着湿漉漉的身子,走回小庙,拿出特意留着的馒头,细嚼慢咽。
泥孩子的生活特别单调,却又极其的有趣。
他似乎能在枯燥乏味,日益重复的日子中找到独特的乐趣。仅管那些乐趣乏善可陈,泥孩子却依旧乐在其中。
在女夫子眼里,泥孩子有点特别,一点点。
不知是有意无意,泥孩子在发现与女夫子相遇次数过多后,开始绕道而走,有时候远远看见女夫子,立即改道而行。
只是有一次,女夫子打理着院中花草,出门将所拔的杂草清理出去时,恰巧看见院外墙角有一个孩子埋头鼓捣,嘴里碎碎叨叨,“终于抓到你了,又是一条,喔,还有一条”
女夫子面上破天荒露出了捉狭的神色,轻轻一咳,“咳咳”
蹲在墙角的孩子埋头苦干,对外界事物充耳不闻。
“咳咳!”
这次女夫子加重了声音。
蹲在墙角的孩子终于察觉到旁边有人,他抬起头,脸上有点点泥痕,有些滑稽。右手上捻着的蚯蚓还在扭动挣扎,左手的小木盒装着小半泥土,几条蚯蚓在其中穿行。
泥孩子看到那位他十分不愿碰到的女夫子,此时笑盈盈看着自己,他直接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感觉就像做坏事突然被人抓住了一般。
良久,泥孩子面色通红,慌忙跑开。
啪嗒!
装着蚯蚓的木盒掉落在地,惊慌失措下,那孩子什么都忘了。
女夫子弯下身子,将装着蚯蚓的木盒拿在手中。
和背篓,木盆一样,这小木盒也是做工粗糙,东厚西薄,一边大,一边小。
一连跑了好几条街,泥孩子面色通红,撑着腰,扶着墙,使劲喘气。
“怎么会遇上她?”泥孩子心有余悸,他拍拍胸口。
忽然,他愣住了。
泥孩子呆呆看着自己双手,“我的蚯蚓呢?”
“没了?掉哪里了?”
回到小庙,泥孩子垂头丧气。
白忙活那么久,结果蚯蚓没了,连那个十分用心的木盒也没了。
他还要靠那些蚯蚓捉鱼呢。
这一来一去至少损失了好几十文
不,是好几百文铜钱!
“哎”泥孩子有些无精打采,他神色萎靡地蹲坐在角落。
庙口的几个乞丐转过头来,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看什么看?很好看么!?”泥孩子瞪了他们一眼,颇有威势。
几个乞丐赶忙转头。
一个几岁的小孩,愣是让几个壮年男子不敢出声。
泥孩子不屑的撇撇嘴。
有些人欺软怕硬,而有些人连欺软怕硬都不敢,实在是可笑的很。
就在泥孩子蹲在角落里发呆时,外面突然有悠扬动听的声音响起,如黄莺出谷,娟谷溪流,娓娓动听。
“请问,你们有看见一个有些瘦的小孩进去么?”
是她?她来干什么?
庙前的几个乞丐呆滞在那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虽然此时的女夫子隐去了大半容颜,但对这些蓬头垢面的乞丐来说,女夫子已经是他们平生所见之人中最为出众的女子了。
女夫子并没有如常人一样蔑视他们,甚至眼中毫无半点不喜,厌恶等种种他们常见的神色。
他们看着女夫子澄澈的眼神,竟然有些羞愧。
一个年纪稍大的乞丐指了指小庙的一个角落。
女夫子点头致谢,让几名乞丐有些受宠若惊。
看到女夫子进了小庙,几名乞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起身,挪了个位置,决定不在这里乞讨。他们觉得自己不应该污了那位女子的眼,仅管那女子并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
泥孩子站起身来,警惕地看着那位女夫子。
“你来干什么?我没有银子陪你的衣服。”
泥孩子冷冷道。
女夫子一手环抱胸前,一手撑着下巴,疑惑道:“咦,你最近不是攒了好些铜板么?”
泥孩子面色一沉。
哼,这女人果然不怀好意!
他转身弯腰,从一个缝隙中掏出藏好的铜钱,也不数有多少枚,反正看样子也抵不了女夫子的那件长衫,所以他直接将铜钱全部扔了出去。
一把铜钱如漫天花雨,朝四方挥洒倾泻。
泥孩子心中冷笑一声:你不是要钱么?我就这么多,想要就自己捡啊。
女夫子轻轻摇头。
然后,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
那么一瞬间,天地一片寂静。泥孩子看见那么一枚枚铜钱静止在空中,他睁着眼,眼睛一动也不能动,也不能开口说话,如同泥塑石人,矗在原地。
异像只持续了片刻,泥孩子回过神来,天地重新发声,一切似乎都是幻觉,手上的铜钱安然拜摆放着,整整齐齐,像有人一枚枚堆上去一般。
泥孩子大惊失色。
这女人难道是鬼不成?
他指着女夫子,强制镇定道:“你你是人是鬼?”
女夫子面容有一丝诧异闪过,“你能看见?”
泥孩子闭口不语。
女夫子做了个惊人的决定,“既然你能看到,那你想学么?”
泥孩子脸上有意动之色,不过片刻后又果断摇头,“不想!”
对于泥孩子的选择,女夫子似乎并不意外。
“那好吧。”
随后女夫子笑了笑,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我不是要你陪我的衣服。喏,这个应该是你的吧?”
泥孩子看了看她手上的东西,正是自己一刀一刀雕出来的小木盒。只是如今木盒中的蚯蚓莫名多了十几条。
女夫子眯着眼,轻笑道:“我还是第一次抓蚯蚓,只能抓到这些啦,给。”
泥孩子看了看女夫子,又看了看装着蚯蚓的木盒,踌躇良久,然后才缓缓伸手,将木盒拿回手中。
半晌,泥孩子低声道:“谢谢。”
“不客气。”女夫子脸上笑意更甚。
“不过,你能告诉我,你存这些铜钱想干什么呢?”
泥孩子将铜钱放入怀中,犹豫了片刻,才说道:“我本来想买件新衣服的。”
女夫子歪着头,看了看他的衣服,确实有些小了,似乎他身上的衣服穿了许久,好多地方又旧又破。
女夫子问道:“那现在呢?”
“我想我想买本书不,是要买好多书。”
“嗯?为什么?”女夫子听到他的话,忽然认真起来。
“我没有父母,他们说我没教养,说我是个野孩子,我想我想多看点书,学一些道理,如果没有别人教,我就自己学”
“挺好的,很有志气。”女夫子点点头,“那你识字么?”
“不不认识”泥孩子忽然有些泄气。
他可没钱去书院。听说书院光是报名需要的银子都是好几钱,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
可是不能去书院,就没人教他习字,他就不能自己看书。
女夫子开口道:“没关系,我可以教你的。”
泥孩子抬起头。
女夫子指了指自己,“我可是一名夫子呢。”
“好。”
第69章 墨语摸鱼话莫语()
小镇河边,泥孩子鼓捣着细长竹竿,一根丝线麻绳胡乱绑在竿稍,绳子一头绑着生锈的小铁签。
此时泥孩子正将铁签抵在一块石头上,费力将其弯曲。他曾经偷偷瞧了那些钓鱼叟许久,所以鱼钩需要是弯的,他还是知道的。
将铁签弄弯之后,一个劣质的小鱼钩就算是做成了。
看了看自己做的鱼钩,泥孩子颇为满意,觉得有了这把鱼竿,今天一定能钓上好多好多鱼。
想着自己钓上百十来条,泥孩子捂着嘴,偷偷笑出了声。
到时候卖几百个铜钱,可以买好多好多书,还可以换身新衣裳,还可以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咳咳”
旁边传来一声咳嗽,女夫子看着沉浸在臆想中的泥孩子,眉眼带笑。
泥孩子浑身一怔,从臆想中回过神来,神态自若,装模作样四处瞧瞧,随后连忙拿起鱼竿,摸索着找着鱼钩。
女夫子轻笑道:“拿倒了。”
泥孩子赶忙换了一头,“镇定”地拿起蚯蚓,套在鱼钩上。
他有模有样的将鱼钩带着麻绳甩了出去,只是鱼竿甩到空中,忽然像是卡住了一样,怎么也甩不出去。
“咦?怎么回事?”
泥孩子双手用力,麻绳绷紧,连带着自己身后。
刺啦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撕裂开来。
“那个”女夫子指了指他背后,“挂住了。”
泥孩子转过头,见女夫子强忍住笑意,他窘迫的很,连忙把鱼钩从衣服上取了下来。
见着泥孩子背后一块大洞,女夫子捂着小腹,有些直不起腰。
“呼”泥孩子深吸了一口气。
他忽然挠挠头。
奇怪,怎么背上有点凉?
再次甩出鱼竿,这次他小心注意了些,没让鱼钩勾住自己的衣服。
这次总算成功将鱼钩抛出去了,位置也还不错。
不过让泥孩子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的鱼钩连带着麻绳是飘在水面的?而那些钓鱼叟的鱼钩连带着鱼线都是沉入水下的?
女夫子坐在河边的草地上,笑的花枝乱颤,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泥孩子老神在在,盘腿坐在河边,闭着双眼,和那些钓鱼叟颇有些神似。
片刻后,他睁开一只眼,在看见鱼钩并无动静后,又赶忙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每隔一小段时间,泥孩子就会悄悄睁开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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