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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土猎元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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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冈早已察觉背后的刀芒,侧身一闪,惊险躲过。
“哈哈,看来小娘子对小兄弟也是一见倾心,哈哈哈!”聂老大狂笑不已,一旁的少女双颊绯红,低头不敢再注视着嘲冈。
“竟敢调戏嫂子!快上,弟兄们!”裘老二陡然大喝一声,其余几人持刀蒙头往前。
“唉,这局势真是已然失控。也罢,谁叫我爱管闲事呢!”嘲冈啐了一口,顿时腿影如风,飞身一扫,转眼间的功夫,那三人便是人仰马翻,抱脚呻吟。
这还是嘲冈特意留下情面,不想将聂老大惹毛。料想这一横腿若是扫中那三人的脑袋,那结果可不是就躺在地上那么简单,可能就得一命呜呼。
猎元人之中能有嘲冈如此身手的,那绝对是凤毛麟角。他们往往只注重祭器的修炼,而忽略了体质和格斗技巧。他们除了在猎取神元时还能意气风发,胸有成竹,真的遇到被几个普通人围堵的情况,除了拔腿就逃,也是无可奈何。
“一群废物!”聂老大朝着地上呻吟的一干人等,斥道。
嘲冈单手落刀,迎风而立,说道:“今日我不想惹是生非。你我素昧平生,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不为难这对母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哈哈哈,你想得倒挺周到!看招!”聂老大从马背高高跳起,竖刀劈砍而至。
这一刀气势如虹,嘲冈左右躲闪不得,只好摆势招架。
只见聂老大冷哼一声,一时间幻化出千百刀影,如同千军万马奔腾激进。
嘲冈瞪目咬牙,举刀相抵。
经过无数刀击纠缠之后,只听得“当”得一声,嘲冈手中长刀竟被硬生生地斩断,他随即提气急退,撤步之时不忘一记重拳回应,打得聂老大眼冒金星。
“娘!娘!”
气氛如弦般紧张,可一声凄厉的哭声顿时打破了这一局面。
众人循声而去,发现少女抱着那妇女失声哀嚎,整个人哭得像个泪人似的。
原来刚刚那残断的刀刃被击飞之后,不偏不倚,正好从那妇女身上穿胸而过。那明晃晃的刀片直直嵌入,引得血光飞溅,沾染了其身上的衣饰。
少女绝望地抱着母亲的身子,哭得神志模糊。
聂老大摇了摇头,叹道:“啧啧啧,可惜了,可惜了!”
救人不成,反而害人性命,嘲冈啊嘲冈,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嘲冈暗暗自责,但与此同时,也坚定了他要救出少女的决心,瞳孔中的刚毅之气随之燃起。
“你个臭小子,居然杀了我昆鹰寨新晋的压寨夫人!”裘老二目光恶狠狠的,可他也之能怒视嘲冈而已,他可不想被踢碎脑袋。
“小兄弟,你这是救人还是杀人,我已经被你弄糊涂了。”聂老大戏虐一笑,道。
此时的嘲冈如同一只红了眼,发怒的猛兽,低吼着,冷冷地盯着眼前的马贼。
聂老大不屑一顾,道:“你这是打算要吃人了?!”
话音未落,一人影以一恐怖的身形移动,快如飞矢,一闪而过。
寒光一烁,但见聂老大眼神顿时停滞,那记诡笑在半空中随之冻结。也就一念之间,聂老大已然身首异处。
其他强人皆目瞪口呆,还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就看见聂老大尸体从马背滑落,脑袋飞出了数丈之远,鲜血激射,喷得到处都是。
而嘲冈笔直地伫立在马背后,手持残刀,那刀上竟是一滴血迹都没有。那背影看得其余众人瑟瑟发抖。
裘老二身子一颤,长刀率先从手上“叮当”掉落,两腿蓦然瘫软,跪倒在地,求饶道:“壮士饶命啊,壮士,高抬贵手啊!”
其余两人也是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视线回缩至自己的足下。
“姑娘!”嘲冈脸色煞白,羞愧难当,他注视着伤痛欲绝的少女,将手中凶器一丢,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都别说了!”少女抽噎着,哭花了双脸,那声音听得嘲冈的心登时碎了一地。
“大爷,大爷,饶命啊!”那三个强人仍不停地磕头求饶。
嘲冈眉头一皱,大喝道:“你们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这一声厉喝包裹着无边的愤怒,可是在那三人听来却跟特赦令一般,刀都顾不上捡,夹着尾巴,抱头鼠窜。
“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嘲冈放低声音,温柔地安慰道。嘴上如此,可他心里却在暗暗嘲笑自己,明明是个杀戮无数之人,现在却在故作伪善,诓骗无知少女。
啜泣许久,少女才把心底的一股劲缓了过来,模糊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抽噎道:“这事也怨不得你,只怪强人太可恶了!”
这一言听起来是在为嘲冈开脱,可他听在心底很不是滋味,哪怕这时候少女娇责怒骂两句,他都好受一些。
嘲冈问道:“你还能站起来吗?”
少女颔首应道,可是她不愿松开已逝的母亲,情到深处,竟鼻子又是一酸,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此地不宜久留,说不定强人还会折返。”嘲冈分析道,他现在只想把对方安抚好之后,尽快离开。可怎奈得身手了得的他,在安慰女孩的功夫上火候欠佳,如此又耽误了大把的工夫。
待少女哭累了,她抬起俏脸,幽幽地说道:“恩人,能帮我把我娘的尸体带回京洲吗?”
京洲?嘲冈闻言,心底自然无比抗拒,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此一来一回,耽误的时间就太多了,可如果让这少女独自回京洲,又怕她途中会遇到狡诈的蛊雕。
“不行么?”少女恳求的目光闪烁着,嘴巴抿得紧紧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思之再三,嘲冈最后还是坚决地摇头道:“姑娘,请恕我无法陪行。”
“好吧……”少女期许的目光转而变得落魄失望,看着遍地的尸体,茫然无措。
虽然无法陪同,可是嘲冈也并非将少女置之不理。他先是将其母亲尸体火化,随后用首饰盒装好,并用绸布包裹,小心翼翼地交付少女手中。其余几名皆是陪行护送的家丁,嘲冈便草草立碑埋葬,最后看这聂老大身首异处的模样,于心不忍,也给他立了个碑。
善后之后,嘲冈拍拍手,温柔地对少女问道:“会骑马吗?”
那少女抱着母亲的骨灰盒,娇滴滴地点点头,那含秋的双眸无比灵光,看得嘲冈心猿意马。这是第一次被一个女生如此凝视着,那种感觉就好比心头一根弦被人撩动,酥酥痒痒的,令人心情舒爽。
方才一番厮杀,并未认真审视过这娇弱的少女,只见其眉目清秀,唇红齿白,肌肤如同漫天飞雪一般,还微微泛着红光,看起来无比娇人可爱。
“知道回家的路吗?”嘲冈定定睛,从刚刚的痴想中回过神,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
“你真的不打算送我回去?我爹爹知道你救了我,会重赏你的。难道你想一辈子就穿的破破烂烂的吗?”少女柳眉微蹙,扑扇着那动人的双眼,光芒点点,泪水仿佛即刻就要划落一般。
“姑娘,实在抱歉,恐怕不行!”嘲冈咬咬牙,忽地,似有所悟,沉吟一声,只见得一道蓝光从背后溅出,化作一道晶莹的屏障,将少女紧紧包裹。
“这结界能保姑娘一路不受妖物异兽侵扰。你一路向西,出了云林,再跨过一片荒野就能看到京洲城的城墙。”嘲冈悉心嘱咐道,看着如此娇弱的少女,令其单独上路,他着实于心不忍。可怎奈得他自己有着难言之隐,只能尽量将事情考虑周全,好保这少女平安无事。
少女懂事地点点头,纤弱的声音从细唇间飘出,听起来她无比失望:“恩,多谢恩人相助!”
言语间,她抱着骨灰盒,爬上马背。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嘲冈,轻声言道:“小女子名为容若,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区区小人物而已,你就叫我天辰吧!后会有期!”嘲冈作揖道。天辰是他的原名,拜入猎元组织之后,他便换了名号。第一次将自己的真名告知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看来嘲冈是动了真情。
“驾!”
只听的马儿一声嘶鸣,腾飞而去,扬起阵阵尘土。嘲冈目不斜视地望着少女远去的背影,默念道:“容若,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第七章 林中小阁()
泸沽湖畔,云林之边,一座古老的阁楼浸没在浓浓暮色之中,显得无比冷清,凄凉。
月光满盈,投射在青砖石瓦上,宛若披上一层薄薄的薄霜细雪,远远望去无比晶莹透亮。
那阁楼高逾十丈,仰天而望,高耸入云。只是这楼阁上蛛网尘封,破落不堪,看起来荒废许久。
可紧致的黑暗密布之中,却有一束柔弱的光亮。
这光亮源自阁楼顶层的长生殿。虽然阁楼看上去无人问津,然而长生殿这一偌大的房间之中,竟纤尘不染。
但见大殿中央摆有八盏青铜铸造的三足神鹊烛台,鹊首各自指向一个方位,烛光烁烁。
想必那光明便是发自这鹊台上微弱的烛光。不知是有人故意摆放,还是神迹显现。那八盏长明灯长短不一,差别甚大。
其中东烛为长,光色最亮,而北烛几乎燃尽,马上油尽灯枯。其他六根,却是不相伯仲,烛火无风自晃。
这鹊台中央佛帘飘扬,暗盖一金体神龛。其中祀奉着一尊怪异的六臂神像,须鬓过肩,闭目凝神,看起来气色不凡,只是不知道此为哪路神仙,竟被遗落在这密林不为人知的角落之中,看起来真是无比伶仃,凄凉。
忽地,院中徐来清风一阵,只见落英散尘,一个身形顺着风势似箭般闪入院中。那身法无比轻盈,宛若一条从天边划落的细纱。
只见其足尖尚未着地,便又借一股莫名的气流跃上十丈来高的飞檐之上,且所到之处不曾惊动一片叶,一粒尘,足以看出此人手脚何等柔和,不禁令旁人惊叹。
然其潜行于黑夜中,身手又快,暂时难以辨清其真容。唯独借着云端衔着的那轮明月,方可隐约辨识此人身段穿着,飞檐之上,其着方巾丝带、锦绣纱缎。
其所到之处携着一股难却幽香,淡闻似书香,细品略有琴瑟韵味,遥视之简直恍若天人,气宇非凡,只是此刻其鼻息稍乱,略显疲惫。
夜,如死一般寂静,唯独听得到那人的喘息声。只是不过,这种宁静须臾片刻之后,便被陡然传来的阵阵脚步声所惊破。
只听得那脚步声孔武有力,吓得丛林中飞禽走兽四散而去,惊嘑不绝。
虽说声响传自几里开外,可没过多久,便见有一魁梧的黑影正从不远处迈着大步前来,此人气息极其沉稳有力,步伐也十分踏实,那声响定是此人故意发出。
他貌似已料定能够寻觅得到对方的行踪,而且势必能够凭自己的速度紧追不舍,所以一路动静不断,声响不绝。
等他完全林中密影隐出,月光才敢趁机颤颤巍巍勾勒出他的轮廓,这个神秘而又自负的猎手身上丝毫没有所谓仙风道骨的气息,他长发披肩,一脸胡茬,其貌宛如烈日下田间的农夫那般粗犷,并且衣衫褴褛,完全是个不修边幅的慵懒之人。
虽然无法看清这人究竟是谁,可是单从这打扮,以及其背后背负的巨大包裹,想必普天之下,除了嘲冈,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鬼鹤子,你究竟还要躲躲藏藏到什么时候!”嘲冈笑声之中饱含着轻蔑和不屑,但见其自信地往前一跃,稳稳当当地落到院落中央。
月影之下,鬼鹤子身形看起来无比寂寥,落寞。他可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凡人逼到至如此地步。好歹自己还是个泸沽湖的神灵,而今却被如此驱逐,真是颜面扫地。
“你究竟是什么人?”鬼鹤子疲惫之余,目有怒火。
“哈哈哈,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的来意,就足以了。”嘲冈斜视一笑,寒风中,这笑声如霜凌冰刀,听起来脊梁一阵刺骨。
“哼,神元哪是你随口一说,便有人亲手奉上?”
“这个你无需多虑,我自有办法让你乖乖交出来。”嘲冈双目精芒电射,早已拧紧双拳,看起来成竹在胸。虽然刚刚有过一番交手,可他还未真正探得这鬼鹤子实力深浅,所以暂时也不敢太过松懈,毕竟自己也曾因为轻敌差点丢了小命。
嘲冈的谨慎不无道理,鬼鹤子的神元已经历经数千载,实力绝对不可小觑。他跟那次浩劫中拾取菩提子的乌合之众不同,他食用的是菩提树上已经成熟的果子,加上时间的积淀,绝不像现在他表现出来的如此弱不禁风。
这世上居然有如此自命不凡的凡人,令鬼鹤子心中油然生恶,继而扬眉厉喝:“你不过区区一个凡夫俗子,居然如此不守规矩,亵渎神灵?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会遭天谴?”
“亵渎?哈哈哈,也不知道自命不凡的究竟是谁,你不过就比我们多活了几年的老怪物罢了,何来自我优越感?不是我口出狂言,杀你,我甚至都不需要任何理由。”嘲冈言语间充满了挑衅,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包裹从背后解开。
但见其将包裹往跟前一挥,朝地上一立,顿时黑布之中蓝光闪耀,地表尘烟四起。
虽然长途追行,然嘲冈仍能稳稳当当地抡起那两米长的重物,且气色不改,可见其功力着实是深不可测。
可毕竟肉体凡胎,任凭钢筋铁骨,经过接连的拼斗,嘲冈还是自觉心中有些气劲稍欠。只是他并未显现出来,而是压抑着,坚持着。只见他掠去心头闪现的忧虑,执拗的眼神之中写满了偏执和倔强。
两人一番唇枪舌战,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鬼鹤子迎风而立,目视着眼前这名意气风发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可待一番端详之后,心头却又浮现过莫名的疑虑。
“这少年,小小年纪却体格精壮胜过普通壮汉,世所罕见。这么多年我也算是阅人无数,唯独此人我实在看不透想不明。此人体内空洞无实,看起来非人非神,莫非是我孤陋寡闻了?”鬼鹤子暗暗想道。
而嘲冈目视着阁楼之上的黑影,心头也闪过一丝不明,他细想那卷轴上所画,明明是一种苍莽巨兽,怎么眼前却是一个老颜书生。可方圆数十里之内,也就此人身上能够感知得到神元的波动,莫不是自己眼拙看差了?
只见两人四目以对,各怀所想,谁也不肯示弱,却是谁也不肯率先出手。
“我鬼鹤子闲云野鹤惯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没人拜访泸沽湖。好容易有人空谷足音,不想是前来夺魂追命。”鬼鹤子惨笑道,只见其暗势涌动,引得长袍在风中飘舞。
嘲冈一眼看出了异动,却泰然自若,笑着说道:“夺魂追命算不上。只不过是借尊上一样东西而已,不至于说得那么严重。”
只见嘲冈一层层缓缓揭下包裹的黑麻布,左脚轻抬,向后划动半尺,用力一跺,包裹之中居然顿时光芒四射,顷刻照亮半边夜空。
“你这哪里是借,是打算要明抢了吧!”鬼鹤子脸色微变,但见冷笑一声,眼中光芒乍现。
第八章 祭器残擎()
在听完鬼鹤子的这番话之后,嘲冈不由停下手上的动作,忽地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那凄厉的诡笑声引得鬼鹤子背脊冷透,只见嘲冈倚着黑布包裹旁,眉目轻扬,完全没有大战在即的仓皇,对于一个少年而言,真是难得。
“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
“哦?”既然事已至此,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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