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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土猎元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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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它开始放心地往前迈进,不时地露出森冷的皓齿相恐吓。眼下对于它们而言,无论是否看走眼,只要将对方消灭,不管是仇人,还是看走了眼,认错了人,结果对他们而言,不可能吃亏。
此番情境下,根本无人听得到救喊,更不可能有人过来相助,所以嘲冈索性叫都不叫,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敌影一点一点临近,无比懊恼。
只见他一边叹气摇头,一边拍地咒骂,道:“真是倒霉,早知道就不该如此多管闲事,这块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别说一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还会有弃婴在此哭泣。真傻,我真是傻。”
只是眼下再怎么忏悔不已,也无济于事,相比之下,磕头求饶甚至显得更加靠谱一些,毕竟羊入虎口已成已成事实。
一番默声对视之后,蛊雕找不到任何值得自己迟疑的理由,于是摆出了攻势,蓄势待发。最后只听得一声高调的嚎叫,其发达的后腿肌肉一紧,一蹬,整个身躯如离弦之箭一般,奋起直冲,那迅捷的身形甚至给嘲冈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将嘲冈扑倒在地。
那四肢畸形的利爪勾曲着,深深地抓进嘲冈皮肉之中,登时伤口翻卷,一股殷红带着点余热,从创口流淌而出。
遭受嘲冈一顿无力的挣扎之后,蛊雕低鸣轻呼,像是已经在提前庆祝胜利。喜色之后的双眸中寒光逼人,几次试探过后,便开始了新一番致命的撕咬。
“该死,你个畜生,如此自以为是!我今日若不收服你,我甘愿羞愧致死。”这种狠话也只能在这时候过过嘴瘾罢了,三十六计,就连上计脱身而退都无可奈何,今日估摸着是回天乏术了。
只见嘲冈奋力挣扎着,一只手臂挡住蛊雕的血盆大口的攻势,另一只手奋力摸索着,急欲寻找身边任何可以充当武器的器物,好来个出其不意。
然而现实总是无比骨感的,无奈抓挠了半天,除了指甲中多了几撮泥沙,连个硬一些的石子也没找到,这令嘲冈脑子中一片空白,绝望无比。
而蛊雕依旧拼了命地撕咬,一副要将对方置之死地的模样,婴啼声也被呼呼的啸鸣所取代。
“不就一只小小的鬼畜,我堂堂七尺男儿,还会被你这番欺负不成?”朝冈怒火焚烧,三年的压抑似乎就要迸溅而出,握拳蓄力过后,一记重拳朝着蛊雕那丑陋无比的侧脸便狠狠打去。
这一拳说重不重,但是说轻也不轻,在没有任何防备前提之下,蛊雕被打的是眼冒金星,鼻水直淌,咬合的利齿也不由得一松,随即倒在一旁,嗷嗷直叫。
“这鬼畜果然凶狠无比,再咬下去,我这胳膊肘定然要被扯下来。”看着血淋淋的膀子,嘲冈不由胆寒。那只胳膊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甚至能够从破口清晰地看到自己白森森的骨头。一番麻木过后,嘲冈只觉得一阵剧烈的疼痛随之而来,疼得他睁不开眼睛。
蛊雕并不打算留给嘲冈多少喘息的机会,稍作整顿之后,它就像疯了似的,又死命地扑了上来。
这次它倒是变聪明了许多,不再犯蠢撕咬手臂,而是对准了嘲冈的脖子,张开大口,精准地狠咬下去。
以那蛊雕的咬合力以及其锯子般的利齿,这一口下去,哪怕脖子不折,也难以活命。倘若无法抵挡如此攻势,嘲冈恐怕是要无力回天了。
想当初叱咤风云,单挑龙子,独挡蛊雕雾魔,是何等威风,足以载入史册。然而如今却要死于一只小小的蛊雕之口,而且还死得如此窝囊,想起来都不由令人唏嘘。
暑风袭面,赤血狼藉,嘲冈索性不再挣扎,摊直了四肢,释然从容,只希望体面地死去,至少自己不至于太痛苦。心里这么琢磨着,苍白的唇角一抹轻柔的笑容随之悠悠然然,若隐若现。
须臾之后,黑暗之中,只听得“当”的一阵清脆的声响,嘲冈觉得心口为之一震,就跟炸裂了一般,一股强劲的能源回旋,从其脖颈四散而开,远远观望,宛若一株在空气中绽放的曼陀罗。
蛊雕直接被这道力量冲开,“咔嚓”得一声,狠狠撞击在树干之上,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阵呜呜哀鸣。
嘲冈本以为自己命已归西,不由心中好奇,想睁眼看看黄泉是否便是咫尺之间,故而眉头一皱,眼睛微微打开了一条缝,不想眼前殷红一片,天地大变。
“原来人死之后,看东西都是红色的。也不知自己死后会不会也是个废物。”嘲冈感慨道,连忙活动了下四肢,登时他傻眼了,自己的四肢并没有因为当了孤魂野鬼而变得灵活,可以说是毫无起色。想到这,嘲冈心灰意冷,只想着自己能够再死一次。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回想着自己的不幸,嘲冈一时鼻酸,眼中随即泛起了些许光芒。而恰恰就是一番湿润,那片红色随之徐徐瓦解。
嘲冈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坐了起来,双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一脸诧异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嘴角登时不由地亮出一抹微笑。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反反复复检查了好几遍,除了一些皮肉之伤,并无任何致命的伤口,这下他终于是喜笑颜开。
“我居然还没死,哈哈,”他来回地抚摸着,难以置信地狂笑起来,跟疯了似的,不停地喃喃自语,“我没死,哈哈,我没死。”
“臭东西,跑哪去了,刚刚可咬得我好惨,如今本大爷还没死,定然要把你咬回来,方解心头只恨。”
待他起身寻找蛊雕踪迹之时,发现其倒在树下,一副惨状,看起来就跟被什么烧焦了似的,丧发着一股难闻的异味。
“亏你死得快,不然要你好看。你说你,我早有言在先,今日定要将你这鬼畜收服,你偏不信,非要班门弄斧。现在好了,只剩一堆骨头了,哈哈,”嘲冈忘记了臂膀的疼痛,用脚尖稍稍踢了几脚那蛊雕的尸体,有些得意忘形起来,“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虽然我并不是太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么看来,我还是蛮幸运的,至少老天爷还舍不得我死,哈哈哈。”
侥幸存活的嘲冈,突然有些大彻大悟,对一切突然就想开了,毕竟算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了,对这个世界又多了几分新的认识。
第三十章 卑石渊源()
待嘲冈回来,已然是傍晚时分,他托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往回走,直到当从林木罅隙中看到茅屋的影子时,他总算了狠松了口气。
“要不是那鬼畜被烧成灰烬,我真该将其当战利品拖回来,然后再好好烹饪一番。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开荤了。”嘲冈不由冷笑道。
这两天的事端,折腾得他已经是筋疲力尽,且他手上的伤口还不停地渗着血,这一路下来,留下了一条时隐时现的血色足迹。不过还好,好歹是见到了茅屋,马上就可以回去了,他一颗悬着的心,随即沉了下来。
说起嘲冈的体质,还真就跟常人有很大的不同,其恢复能力绝对是首屈一指,虽然无法瞬间再生,可是比起常人,却是要快上几倍。
其实,这种独特的体质其实是源于北蛮卑石九姓中的一支,说起其渊源,估计就得从卑石一脉的起源浅谈。
卑者,小也。卑石,顾名思义即为小石头之意。石子虽小,却能堆垒成山,能够积聚用于拒洪抗风,谦逊之中又暗含着族人莫大的野心。而历史上的北蛮卑石一族也的确给人的印象一直就是好勇斗狠,穷兵黩武,平民一旦见到卑石牙旗,那可是闻风丧胆。
当然,如果只是一味的凶悍无礼也就罢了,关键是其军队还有过人的身体素质,这就十分可怕了,就像一只凶猛的野兽配上一双巨大的翅膀,那可谓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在世界秩序混乱之前,卑石一族向来是商土之上最为令人敬畏的部落之一,可自从菩提子落世之后,这个部落似乎一直在走向没落,直至嘲冈这一代,已经消弭无影。
事实上,卑石不过是个化称,并非部落最初的名字。卑石不过是个谐音,只不过是为了隐藏一个世人皆知的秘密罢了。
卑石,即为悲石,顾名思义,就是一块悲恸之石。世人皆传言卑石一族的历史,源于被衔在崖壁上的一块日夜哭泣的石头。那是一块天际陨落的玄石,发着九色异芒,有着令人望而却步的神通。由于泪流不止,最后化悲愤为实体,演化为一批不会流泪的战神,据守在北海的冥辰山。
事实上,这块石头并非传言的那样神乎其神,说什么不仅会哽咽,还会伤心流泪。这一切不过只是因为其风过裂缝,空气震动时发出形同啜泣的声响罢了。世人以讹传讹,最后竟传成是一块会伤心的石头,最后无中生有传出个卑石一族是由石头怨气所化,这种荒唐的闲谈玩笑话。
不过,虽说是风言风语,但是神石的力量也绝非是空穴来风。
历史上的这块神石确实是块陨石,而这块陨石也曾引起北海不小的波澜,九大家族为此石大动干戈,最后元气大伤。
这块神石原本是衔在崖边峭壁之上,风声过隙,传来阵阵低鸣,形如啜泣之音,最后出于平息纷争,玄石在经过九方协谈之后,被长老们强行一劈为九,分别被供奉在九姓家族的祠堂之中。只是随着九姓没落,九石已经不知道失落何方,当然这已是后话。
九石各有九异,分金、木、水、火、土、风、雷、暗、毒九种属性,这属性也不过是泛泛而谈,其实是族人自己的区分而已。但这些属性的确跟体质相挂钩,供奉不同石头,后人便有不同过人的体质。
比如供奉水石的族人,其柔韧度方面有过人之处,而拥有毒石,其后人便具有一定的抗毒之躯。而嘲冈家族供奉的是其中之一的木石,恰恰就是以恢复见长的一支。
虽说九姓卑石后来不知为何,不复存在,可是其后人仍能有体质的继承,只不过各不相同而已,这算是玄石对其供奉者如此长久以来朝贡的恩惠。
嘲冈之所以能在跟囚牛一番激斗之后,从面目全非还能恢复成这番程度,多半是跟其天生的体质相关。当然,这种能力并非无穷,它的功效有一定限度,且还存在范围额度,一旦超过这个限度,则难以抵抗外力会令石性便随之化为乌有。
这也是为何卑石一族在北海战无不胜,来到京洲城却是屡战屡败。
即便有着过人的体质,但是伤成这样,一时半会也恢复不了。
“唉,总算是回来了,就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好在自己还是清醒着。”他托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茅屋挪去。
心想着茅屋里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不顾伤痛,陡然加快了脚步。
邻近房门之时,他发现容若竟然一个人神情黯然地站在门口,嘴巴一张一合,微微抽动。
“莫非是由于挨饿了半天,急得吧?这也怪自己,出门前应该准备点吃喝。人家姑娘既然来此便是客,自己居然一点主人之仪都没尽到,真是该死。”嘲冈暗暗内疚,一脸惭愧,托着伤体,想着让她好好马上两句解解气,然后去准备点吃的。
然而当他走近之时,心中似乎浮过一丝不详的预感,显然对方的神色完全不是一个饥饿之人该有的,只见其眉宇之间惊现慌张之色,明眸圆睁,玉手耷拉,霞光之下,花容失色。
嘲冈不知为何,心中忽地出现一种不详的预感,果然,走近之后的他,发现了掉落在容若身旁的一把血刃,只不过似乎血迹已经干透,看起来这血凝固了有好一阵子。
“容若姑娘,你这是……”
“对不起,对不起!”容若的脸涨得通红,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精神似乎处于一种半痴半傻的状态之中。
嘲冈以为她是得了什么失心疯,拿刀自残,连忙将其扶至屋内坐下,沏了一小盅白茶压压惊。
只见得容若一盏茶水下肚,哇得一声,大哭起来,眼泪随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嘲冈安慰道:“别伤心了,待你身子调理调理之后,我便送你回去。”
“天辰,假如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容若娇容煞白,泪光闪烁。
“”
“你……不好!”听着容若语无伦次的声音,嘲冈如醍醐灌顶,半步便跨入大门,朝着内屋发了疯似的,便冲了进去。
只见内屋病榻上躺着一个迷人倩影,看起来无比孱弱,奄奄一息,身旁还有一滩血迹。嘲冈见状,二话不说,冲上前去将其揽入怀中,失声恸哭。
“谁……是谁?谁是凶手?”
此情此景令嘲冈大吃一惊,面带惶恐,感觉五雷轰顶一样。
第三十一章 金屋藏娇()
容若倩影黯然,出现在门口,她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用颤巍巍的余光窥视嘲冈的背影。虽说心中怀有愧疚,可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对另外一个女人如此在乎,容若如同百爪挠心,痛入肝脾。
嘲冈眼下一心在怀中女子的安危,何以在意容若此刻心境。只见他忧心忡忡,连忙解开腰间的瓶子,将玉露一点点倒入那女子口中,手止不住一阵颤抖。好在她的呼吸脉搏还在,身体尚有余热,而且那刀口似乎并未伤及要害,只是其脸色无比煞白,有些昏迷不醒。
嘲冈牙咬得咯咯作响,眼中散发的光芒看起来百感交集,让人实在是读不出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待呼唤几声未果,只见他红着眼,如同一只发了怒的狮子一样,他侧过脸,怒视相回,道:“你干的?这都是你干的?”
“我……”容若欲言又止,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她知道现在怎么解释也是百口莫辩,况且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她自己似乎也被吓到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嘲冈情绪无比激动,他恨不得一个巴掌过去,以此泄愤,可是他根本下不了手。
容若心中无比茫然,眼眶湿润,啜泣道:“你横什么横!我又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嘲冈悲痛欲绝,浑身抽搐着,颈部青筋清晰可见,他竖眉嚼齿,毫不客气地斥道:“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没想到你的心肠居然如此歹毒,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收留于你。”
或许是近两天发生了太多奇事,嘲冈的脑子已经过度发热,而今日所见,就好比在热油上又添了一把火,瞬间火势简直是势不可挡,而容若显然首当其冲,即将被淹没在这股愤怒的潮流当中。可容若毕竟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受得了这种气,眼见嘲冈变本加厉,她也不甘示弱。
但见容若停止了抽噎,俏眉凝闭,忿然作色,她只觉得心底一阵冰凉,无比彻骨。
“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也没用了,随你怎么想吧。我就是个愚蠢的大小姐,愚蠢得三年之中还傻傻地牵挂着你,愚蠢得第一次出城却是跑来这块鬼地方,期待一次不可能的邂逅。我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觉得你跟我认识的那个天辰已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他的眼神,他的背影,我一直刻骨铭心,可这些种种,在你身上我完全没看到,你不过是拥有一副跟他一样的皮囊而已,您根本不是他。”容若修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迟迟不肯轻易落下。她极力地寻找熟悉的气息,可始终只是心有余力罢了,那种无望的表情谁看了都会忍不住一番怜悯。
只是嘲冈依旧铁石心肠,不耐烦地怒喝道:“你说完了没有?”
“没有!”容若针锋相对,不假思索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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