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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魂曲-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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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扉突然吱一声被人推开了,听到屏风外一道淡冷的男声,“你们竟是这般照顾九殿下的救命恩人吗?”
主事听到心里一惊,忙从屏风转了出去,跪下请罪道,“太子殿下恕罪,奴婢是怕殿下等的急,所以才催姑娘,并非有意轻慢。”
明昭扫了一眼刚从屏风转出来的凤息,“那可要看姑娘愿不愿意饶过你了。”
那主事又转了脸,转向凤息软软的笑道:“姑娘不要怪罪,实在是怕殿下那边等的急。”
凤息笑吟吟的,也并不生气,“你起来罢。”
那主事正要千恩万谢,又听风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我不生气,见风使舵的人其实极有趣,象是戏台上的人。”
明昭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了,一屋子的宫娥内侍想笑又不敢笑,这丫头嘴竟是如些刁毒啊,以后少惹为妙啊。
只有那主事一张脸要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阿狸很想告诉那主事,我家帝姬那是真心的呀,真心的夸奖你的,因为她没那么高的情商反讽啊。
凤息还想塞两块糕点再走,直接就让明昭给拽住了手腕抓出殿外,“我饿。”
“文昭醒了,要见你,你先随我去,以后想吃什么我都赏你。”
凤息瞧着那盘在手腕间细长的指尖,心中一痛,挣扎抽出来手,明昭也惊觉不妥,放了手任她跟着。
走了好大一段路,身后没有半点声音,若不是能看见那一人一猫的影子,明昭几乎要以为身后没人。
他见她不开口,又忍不住想逗逗,“方才姑娘那招狐假虎威用的甚好。”
“你想多了。”
明昭听她口吻冷淡,竟是不愿再多说一句,又有些恼,拂了袖便大步往前走。
好在长生殿也不算远,一时门,屋子站着好些人,她一眼就认出人群中站着的清河公主。
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宫装,更显妩媚娆绕,她的手臂上挽着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子,撒着娇道,“父皇,你偏心。”
那中年男子笑道,“别拐弯抹角了,林重年朕自有安排,”
清河一脸娇羞的跺脚撒娇道,“父皇又取笑我。”
凤息见他们提到柳逸,清河又一脸的娇羞,又开始忧愁了,这厮不会是想借着公主的身份硬要柳逸娶她吧。
那皇帝看过去身形甚是清瘦,面色稍显苍白,神色颓废,象是久病之人,然而那目光落在凤息身上却甚是乖戾,让人感觉阴恻恻的。
在他的身后几步站着同样打扮贵气的妇人,嘴角勾着一抹冷笑的看向撒娇清河。
冷不防膝盖被人拿什么重重打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明昭在她身边,刻意加重语气道,“还不见过皇上和贵妃娘娘。”
凤息哼一声,这些礼仪她也不是不懂,当下行了大礼,一边心里直哼哼,你们不怕折寿,就受着我的大礼吧。
凤息话刚落地,就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跳下床,朝她跑过来,那个贵妃急的直扑向那孩子,肝儿肉儿的叫着。
那孩子甩开她,已经抱住她大腿了,“神仙姐姐,我可找到你了。”
一声神仙姐姐叫得凤息心花怒放,横眼扫了这一屋子老老少少,心道帮子凡人还没个小孩有眼力见。
凤息哼一声,这些礼仪她也不是不懂,当下行了大礼,一边心里直哼哼,你们不怕折寿,就受着我的大礼吧。
凤息话刚落地,就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跳下床,朝她跑过来,那个贵妃急的直扑向那孩子,肝儿肉儿的叫着。
那孩子甩开她,已经抱住她大腿了,“神仙姐姐,我可找到你了。”
一声神仙姐姐叫得凤息心花怒放,横眼扫了这一屋子老老少少,心道帮子凡人还没个小孩有眼力见。
142 轻如一片羽毛()
转眼又站到云端,脚下的人间已是洪水肆虐,凶兽横行,已成一片炼狱,那女子面无表情的拉了手中弓弦,银色和箭准确的刺进了那男子的胸膛,那男子手中长剑跌落,痛苦的凄厉长吼,“阿婉,你骗我!你骗我!”
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化成一股轻烟被吸进了女子手中的镜子中,那女子分明是成亲时的那个女子,但早已没有了那时的温柔和善,长剑指着那男子的部众,杀气逼人,“朱厌已死,尔等还要逆天而为吗?”
再转又换了一个地方,沿在台阶往下走,有一条幽幽的通道,似在黄泉冥府,阴寒湛人很,再进去是一片幽暗的世界,只有那一片血红色水面微微透着些许光,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喊声自水底下传来,“阿婉!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那个女子已变一成一缕轻烟似的影子,“我是她,又不是她,她已经死了,我不过是她留下一缕残念,她说无愧于六界众生,却负了你。”
“她凭什么死,她有什么资格死!”
阿狸又感觉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出洞口,便又好象又站在了将军府中,朱厌冷笑的看着青河,“她欺你辱你,抢走你的情人,不动手还等什么。”
青河狰狞着脸将手中拿着穿魂箭射向了帝姬,“上辈子你欠我的,现在该我还你了。”
帝姬很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胸口,看着身体一点一点的消失了,“阿狸,救我!”
阿狸大骇,这是朱厌能看到的过去未来吗?
眼前突然出现了朱厌的脸,一掌挥向自已的面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向后跌去,等再次站定还是站在朱厌的寝殿下。
他想要伸手拿魂镜,便见魂镜已腾空飞去,却落入一个人手中,朱厌!他看向旁边那个轻烟的似女子,还有调笑的意味,“阿婉,我们秘密他全知道了,怎么办?”
阿狸自知打不过他,嘿嘿笑道,“你不就娶了个老婆又被她抛弃了吗,这算什么秘密,顶多说你倒霉,这种故事烂大街,我懒得出去说。”
那个女子微微变了脸色,朱厌又笑道,“你说话也有趣,真是什么样的主人便养什么样的妖,若是我将你杀了,小丫头怕是要伤心了,我便饶你一回,你快走吧。”
阿狸如临大赦,生怕他反悔又将它捉回来,赶紧脚底抹油跑路了。
阿婉冷道,“你是故意让他看到的,你又在魂镜里做了什么幻象想让他上当。”
“他看到都是真的,我只是提前让他看到了果,他自已没算到因,怎么能怪我呢。”
“朱厌,莫要太残忍了。”
朱厌冷笑,“你竟不明白,小狸猫妄自堪破天机,便是你父君也不会饶他。”
逃出国师府,阿狸心还在狂跳,朱厌如果出手,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便见这么容易放过自己,又觉得蹊跷,莫非是故意让自己看到魂镜里的事?
他对朱厌的过去不感兴趣,只关心帝姬的事,毕竟那才是自家的孩子。
魂镜里的如果是朱厌知道的未来,那这意味着将来帝姬会死在清河的手里,死在穿魂箭下,朱厌修为如此厉害也能被穿魂箭所伤,帝姬只怕是会魂飞魄散。
即便没有魂镜这一事,他也早存了要杀清河之心,这个女人留在人间迟早会祸害帝姬,如今知道了未来,不管朱厌存了什么心,清河他是非杀不可。
太子与将军联手除妖,两人皆是手段狠厉之人,京城平面也平静了一阵子,仍有贪焚的妖,便见有千难得的干净魂魄,用了能多几百年的修为,又能轻易放过,便化了人形躲躲在人群中,伺机而动。
清河在朝堂之上以通妖之罪告发左相周百易,她知道柳逸的手上网罗了不少物证,周百易是当年害得诬陷他爹谋反的四大臣之一,柳逸掌管着戍卫队,手下除了有令妖胆寒法师易人,也有被收服甘心为他驱使的小妖怪,他早就有心要借此事除了周百易。
此人是太子近臣,朝政之事便有仰仗于他,杀他便是与太子为敌,柳逸因魂镜之事才将此事担搁下来。
此人是明昭的近臣,太子自然处处维护,想起一家惨死,柳逸却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
清河此举,便是逼柳逸在家仇与凤息之间做一个选择,柳逸处心机虑筹谋了这么久,她不相信他会这么放弃,便是要借此事逼柳逸与太子决裂。
在朝堂之上太子与清河的人针峰相对,而柳逸却选择了中立一言不发,只作不知此事,清河知此事大为光火,便又将凤息恨上几分。
朝野上下皆以为这次柳逸便要与清河生了嫌隙,从此倒向太子一边。
等了入了夜,柳逸只带了几个亲近的随从,又带着拖油瓶凤息去了公主府。
一进府,便听说公主病了,似乎这回病的轻。
清河一见柳逸,话未说便已经先流下泪来,“你柳家的血海深仇不想报了吗?你可知道,我一切皆是为了你,你现在与他联手,等天下清明之事,便是他杀你之时,如果不趁现在削弱他势力,以后只怕再没机会。”
柳逸并不惊讶,清河要处置周百易之时,他便已猜到她已知晓他的身份,那丁家村一事便能证实他心中的猜测。
她为了不将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竟能杀了一村的人,她替他做了他想做又不忍做的事,如今自己暗地里与太子联手,她却不曾拿他的身份要胁于他,她是心狠心机深沉,但对自己却是有几分真心在。
“公主对重年情深意重我又岂会不知,可是眼下招娣的性命要紧,等我找回了魂镜,绝了这个后患,必然会全力助公主,更何况我们有国师相助,又何愁扳不倒太子。”
清河公主一愣,与朱厌相谋不过与虚谋皮,此人几乎没有弱点,对权势地位甚至美色都不感兴趣,说她们和作,倒不如说一开始便是朱厌用魂镜利用她。
“这个朱厌并不可靠。”
柳逸索性便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说与太子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并发誓会全力助她,她幽幽道,“她并不是你的亲妹妹。”
“相依为命多年,跟亲妹妹便是一样的。”
上下都已经习惯林将军走到那里都带着妹妹的,所以柳逸进了屋子议事,凤息也没走远,
就在门廊下等着,柳逸也不知道在和清河说什么,一会便听里面传来小声哭泣声,凤息有些好奇,一会便见那窗棂上映出他们的影子,清河的头靠在柳逸的身上,柳逸似在轻声安慰她。
凤息看着刺眼,向来不肯委屈求全,在门外跺着脚直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每每将军与公主稍好些,这死丫头便来坏事,气的公主的贴身婢女恨不得给她两个巴掌。
回去的马车上,凤息一言不发,柳逸笑道,“你怎么了?”
惊讶,清河要处置周百易之时,他便已猜到她已知晓他的身份,那丁家村一事便能证实他心中的猜测。
她为了不将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竟能杀了一村的人,她替他做了他想做又不忍做的事,如今自己暗地里与太子联手,她却不曾拿他的身份要胁于他,她是心狠心机深沉,但对自己却是有几分真心在。
“公主对重年情深意重我又岂会不知,可是眼下招娣的性命要紧,等我找回了魂镜,绝了这个后患,必然会全力助公主,更何况我们有国师相助,又何愁扳不倒太子。”
清河公主一愣,与朱厌相谋不过与虚谋皮,此人几乎没有弱点,对权势地位甚至美色都不感兴趣,说她们和作,倒不如说一开始便是朱厌用魂镜利用她。
“这个朱厌并不可靠。”
柳逸索性便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说与太子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并发誓会全力助她,她幽幽道,“她并不是你的亲妹妹。”
“相依为命多年,跟亲妹妹便是一样的。”
上下都已经习惯林将军走到那里都带着妹妹的,所以柳逸进了屋子议事,凤息也没走远,
就在门廊下等着,柳逸也不知道在和清河说什么,一会便听里面传来小声哭泣声,凤息有些好奇,一会便见那窗棂上映出他们的影子,清河的头靠在柳逸的身上,柳逸似在轻声安慰她。
凤息看着刺眼,向来不肯委屈求全,在门外跺着脚直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每每将军与公主稍好些,这死丫头便来坏事,气的公主的贴身婢女恨不得给她两个巴掌。
回去的马车上,凤息一言不发,柳逸笑道,“你怎么了?”
上下都已经习惯林将军走到那里都带着妹妹的,所以柳逸进了屋子议事,凤息也没走远,
就在门廊下等着,柳逸也不知道在和清河说什么,一会便听里面传来小声哭泣声,凤息有些好奇,一会便见那窗棂上映出他们的影子,清河的头靠在柳逸的身上,柳逸似在轻声安慰她。
凤息看着刺眼,向来不肯委屈求全,在门外跺着脚直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143 他是我夫君啊()
凤息心里咯瞪一下,知道自己露馅了,已经打定主意打死不认了,“你认错人了。”
柳逸挑了挑眉,神色微冷,“你确定?”
凤息头皮发麻,又低头搓着自己双手装可怜,“我手还疼,昨天还梦见阿娘了。”
柳逸知道她在装,也不点破她,“不要没大没小,这是我的结拜兄长江度离,你叫大哥就是,他要跟我们一起上京。”
凤息很乖巧的行了礼,又客客气气的喊了一声江大哥,待凤息离开,江度离扭头朝身边的柳逸摇头笑,“若不是我被她骗过,定会以为令妹是个乖巧体贴的姑娘。”
凤息耳尖的很,听了个清楚,若不是柳逸在,早跳起来回骂去,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不乖巧体贴了!
这一天凤息特听话勤快,柳逸故意冷着一张脸,心里乐得不行。
又郑重嘱咐她,“上京了,再没柳逸这个人,以后我就叫林重年,你记住了。”
凤息心里一喜,自己终于可以摆脱林招娣这个土遍六界的名字了,“那我就叫凤息吧。”
柳逸不屑道:“你一小丫头,谁知道你曾经是谁啊,我都姓林了,你当然还得叫林招娣,以后我们兄妹相称,我是你兄长,以后不可以再任性了。”
明明比你大,凭什么叫你哥,这不欺负人吗,凤息正要反抗,柳逸又接着道,“只要你依我,以后天天给你买桂花糕,好不好?”
想想那甜糯的糕点,凤息犹豫了下,阿狸心想自家帝姬终于有点仙骨了。
柳逸又笑道:“京城的桂花糕可比小镇上的好吃多了,又香又甜,十里之外都能闻得到。”
下一瞬,只见凤息已经点头了,“好。”
这么好收卖?江度离听了差点没忍住放声大笑。
阿狸听了也纳闷,为什么要非要凤息做他妹妹,难道又怕凤息给他订亲?
一路上原本还算太平,刚进鄂州的地界,便随处可见荒弃的村落,四处逃散的流民。
休息的时候不时的有人对劝道,“昨晚刚有流寇洗劫过鄂州城,各位若是从朔州过来的吧,还是赶紧回去吧,只有那里才能太平。”
“无事,我们走山道,绕开鄂州便是。”
老汉见他们不听劝,摇了摇头叹道:“那里都不太平。”
凤息看了一路的可怜人,“做人果然是累人的很,还要受尽轮回之苦,也不知父君什么时候才准我回天界,还是以后都不准我回去了?”
“那你舍得下柳逸么?”
帝姬沉默了,头一回开始为未来忧愁了。
柳逸看了看凤息有些困顿的样子,“到车里睡会,再过一日便可到市集,我给你买桂花糕。”
这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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