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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闲人-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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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乾满意地笑:“甚好,孤无忧矣,办好此事,孤自有重赏。”

    二人说完话,各自散开,假山背后,称心满脸苍白,目光无神,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发呆。

    今天是个好天气,可是为何忽然觉得这么冷?

    李承乾和刘徽已走远,称心却仍呆呆坐在地上,神情茫然地看着天空,忧郁而悲伤。

    此时的他,终于信了张玄素说过的那句话,太子已无可救药了。

    东宫左庶子,说是东宫属官,但亦有督促太子向学立德之责,等于是太子的半个老师,而李承乾却真的要对自己的老师动刀。

    诛师!多么恶劣的大罪,嫁祸给别人真的有用吗?天下谁不知道张玄素曾经告过密,谁不知道太子对张玄素恨之入骨,张玄素若死,再怎样嫁祸给别人,这天下终究有明白人的,太子他太小看天下人了,或者说,他已走火入魔。

    初秋的风带着几许凉意,轻轻拂过脸庞,撩动着称心发鬓的几丝乱发。

    称心茫然看着天空,眼泪不知不觉流下,白净美丽的脸庞布满了末日般的哀伤。

    “不对呀,这不对呀”称心泪流满面,喃喃自语。

    劝不得了,再劝只能引来他的杀机,他的眼里如今只剩下恨,对所有人的恨,明明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却仍觉得上天不公,于是变得一天比一天阴沉冷森,称心在他身边也觉得一天比一天压抑。

    或许,他与太子这段情缘快走到尽头了,他与他,即将分离。

    呆呆地不知坐了多久,远处传来过路的宫女轻轻的欢笑,称心回过神,使劲擦干了眼泪,吸了吸鼻子,神情忽然变得毅然。

    王直住在东市一条暗巷的矮房里,很不起眼,东市基本上是商贾们的地盘,这里的民房基本被来自天南海北的商人们买下来了,有的用作住宅,有的用作店铺,沿街排列,鳞次栉比。

    王直就住在其中的一间屋子里,屋子并不大,仅有一进平房,前面带个极小的院子,在寸土寸金的长安东市,这么一间屋子已是极不错的了。

    屋子已被李素买下,王直一直住在这里,几乎已将它当成了第二个家。

    一大早王直就起床了,坐在庭院里叫手下兄弟买了两块胡饼,一斤羊肉,还有半斤酒,一张矮桌架在院子中间,下面垫上草席,王直两腿一盘便开始胡吃海塞。

    看李素总喜欢坐在院中的树下发呆或睡觉,王直也有样学样,初学时觉得很雅,仿佛自己已成了伤春悲秋的饱学之士,时日久了,王直便觉得有些腻味,怎么也无法体会所谓“风雅”的意境,只不过坐在院子中间大吃大喝倒是很舒服,久了也就习惯了。

    吃到一半,三两李家五步倒下肚,王直的眼神已有些充血了,不过头脑还是很清醒,打了个冗长的酒嗝后,继续往嘴里扔了一块鲜嫩的羊肉,嚼得汁水四溅。

    这个时候忽然有手下的弟兄来报,门外有位客人求见,客人头戴毡笠,以黑布蒙脸,看不清模样,但说王直一定认识他。

    王直挑了挑眉,吩咐将他领进来,客人进门后一声不吭,直到王直将其领回卧房,挥退了所有手下,来人这才揭掉了毡笠,露出一张俊美秀气的面庞,王直乍见之下不由吃了一惊。

    “称心?”

    称心朝他躬身行了一礼,依然不说话。

    王直露出凝重之色,六分的酒意已醒了三分。

    以往有过约定,若无重大突发事情,每月只见两次面,例行禀报东宫一切举动,这是称心第一次主动求见,王直知道定然发生了大事。

    称心的心情也有些波动,定定注视着王直平凡甚至可以说是丑陋的面容,良久,幽幽一叹:“今日始知足下真面目”

    王直咧了咧嘴,与称心相识好几年了,其实自己的面容隐瞒下去亦无必要,不管怎么说,称心如今已和自己绑在同一条船上,谁都无法脱身,所以王直并不惧自己的面相暴露。

    “今日前来,可是有事?”王直沉声道。

    称心点点头,凄婉哀怨之态,连王直看了都情不自禁动心。

    “有事快说,不可耽误!”王直急声催促道。

    称心垂头,没多久眼泪便落下,泣道:“太子有动作他欲刺杀张玄素。”

    王直毕竟不在庙堂,对这个名字很陌生,茫然道:“张玄素是谁?”

    “东宫少詹事,左庶子,银青光禄大夫张玄素。”

    王直回忆半晌,终于想起来了:“上次设计当场听到太子酒后狂言的那位东宫属臣?”

    “正是。”

    “为何杀他?”

    “因为是他向陛下告的密,而令太子陷入四面楚歌之境。太子深恨,意欲除之。”

    见王直仍在发呆,称心幽幽叹道:“不知这个消息是否对足下有用,奴只想请足下救回张玄素,此人若死,太子可真是万劫不复了!”

    ******************************************************************

    ps:还有一更。。。

第六百五十七章 雨夜刺杀(上)() 
局外人永远比局内人看得清楚透彻,这与见识和学问无关,局内人没看到的盲点,局外人一眼看得分明,棋盘外的他知道哪一步能走,哪一步是陷阱,哪一步是万劫不复。

    称心此时站在局外,他知道李承乾在干着一件非常危险的事,这件事从长远来看并没有对巩固东宫地位有任何益处,单纯只是为了泄愤报仇,选在这个四面楚歌之时仍只记挂着私仇,而不理会自己如临深渊的处境,无疑是非常不理智的,称心深深觉得,李承乾正在走上一条自毁的路。

    所以称心左右思量后,选择来找王直告密。

    他的初衷并不想害李承乾,他只想救他,在他阅历贫乏的认知里,以为只要救下张玄素,破坏了李承乾的计划,刺杀属臣之事就可以当作没发生,等于他亲手把李承乾往深渊外拉了一把。

    作为一个无权无势如藤蔓般依靠别人宠溺而风光的男宠来说,能小小拉他一把已然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王直听明白了称心的意思。

    但他所想的却与称心完全不同。

    王直知道李素最近的想法,李素从未想过瞒他,李素最近想做的,是把太子扳倒,如同博弈一般,李素沉气静心地等着敌人的落子出现失误,任何一丝小小的漏洞,都是全局制胜的关键!

    张玄素是东宫属臣,而李承乾却想杀他

    想明白了这一点,王直两眼睁大,连呼吸都情不自禁地急促起来。

    李素苦苦等待的机会,这桩事算不算机会?

    王直不懂庙堂博弈之事,他只确信一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个消息递到李素耳里,这个消息到底有没有价值,能不能为其所用,全看李素自己的判断了。

    “你,你在这里等着,哪里也不准去,等我回来!”王直说走便走,把称心扔在屋子里,他却转身出了门,大声呼喝着手下弟兄备马,他凭直觉预感到,这个消息很重要,非常重要,必须要亲自告诉李素,中间出不得半点纰漏。

    王直快马加鞭走了,疯了似的策马狂奔而去。

    称心留在屋里,呆呆看着空荡的院子,院子里,一朵金黄色的秋菊悄然顶开了苞儿,孤独地在这早秋的空气里屹立,摇曳。

    太平村,李家。

    李素腾地站起身,两眼睁圆,神情震惊。

    “太子要刺杀张玄素?”李素仍不敢置信地问道。

    王直肯定地点头:“消息应该没错,称心主动找来的,这是大事,我不敢怠慢,亲自把消息递给你。”

    李素深吸了口气,神情却越来越兴奋。

    激动啊!太子殿下在作死的路上越跑越快,像只脱缰的哈士奇一路狂奔,拉都拉不回了。

    “此事可有别人知道?”李素追问道。

    王直断然摇头:“除了我和称心,绝无第三人知道。”

    李素心情畅快,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几声。

    “好!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李素搓着手,来回转了几个圈,心中思忖已定。

    “王直,回去召集人手,要真正信得过的心腹手下”李素拉过王直,在他耳边轻声嘱咐安排。

    王直连连点头,然后一声不吭离开。

    王直走后,李素继续坐在院子里发呆。

    一张大网,已在他的谋划下渐渐铺展开来,贵为太子的李承乾,已成了他的彀中猎物,当然,这只猎物可能有点精神疾病,自己钻到网里来的。

    心中忽生感慨,武氏所料果然不差,这女人真如妖孽一般,仅只从表面的一些端倪便猜到了太子的下一步动作,如此聪慧机敏的女子,若能一生为己所用该多好。

    能让女人甘心一生为人驱使的法子,只有娶她一途了,可是李素不敢娶,他害怕平静的家庭会因她的到来而变得鸡犬不宁,从来不敢小看这个女人的厉害,以她得陇望蜀的禀性,娶回家时自会感恩戴德,对许明珠这个大妇毕恭毕敬,时日一长,便不甘心只做妾室了,用不了两年,许明珠肯定会稀里糊涂死于非命或是疯癫

    太厉害了,何止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她简直是一株浑身长刺的仙人掌,碰一下就是鲜血淋漓的下场。

    李素马上断了这个念想,并为刚才因利益而生出的私心小小惭愧了一下。

    不过,这个女人该用的时候还是得用,等到将来缘尽之时,大家也好聚好散,她注定有着更远大的前程。

    抛开心中杂念,李素精神一振,随即起身走到前院。

    前院大门口,郑小楼蹲在一棵柳树前,专心地盯着什么东西,表情一如既往的酷。

    李素堆起了满脸笑容,凑上前柔情似水地唤道:“小楼兄,在看什么呢?”

    郑小楼头也不回,冷冷道:“有事求我就直接说事,不要用这么恶心的语调说这么恶心的话。”

    李素一滞,要不是自己打不过他,就凭他现在背对自己蹲着的姿态,当场就该给他找只泰迪来

    “说话不恶心的话,求你什么事都答应?”李素期待地道。

    “不管恶不恶心,我都不想答应。”郑小楼冷冷地道。

    李素赞许点头,有性格,我喜欢,好怀念第一次见到郑小楼的那个时候,一群痞子混混把他揍得鼻青脸肿,画面非常令人愉悦开怀。

    懒得跟他矫情了,李素索性直说:“帮我去长安城救一个人。”

    “我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你把要杀他的那些人全杀了,我要你救的人就算是救下了,如果杀他的人你杀不完,我要你救的人等于也没救了。”李素连珠炮似的飞快说道。

    郑小楼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变得有些茫然,显然李素这番“杀”和“救”把他绕得有点晕。

    李素和颜悦色看着他:“没听懂对吧?没关系,我重新说一遍,这次说慢点,尽量配合你的智慧”

    “不用,我不想去,听懂了我也不想去。”郑小楼果断拒绝。

    “为何?”

    “我是你的亲卫,只保护你,也只救你,如果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我才会考虑有没有心情把你救下来,救别人我没兴趣。”

    李素不耐烦了:“给脸了是吧?别忘了我家还住着上百号亲卫,你武艺再高,能打得过那些上过战阵的杀才吗?”

    郑小楼一脸莫名其妙:“我没惹他们,他们为何要打我?”

    “因为我让他们揍你!揍你的原因是你不帮我揍别人,听懂了吗?不懂我再解释一遍”

    *************************************************************

    入秋的第一场雨终于来临,长安城内的坊官们敲着锣,冒雨扯着嗓子大声呼喝,催路上的行人各自归家。

    张玄素从东宫走出来,迎着秋天的雨丝,撑起一把油伞,朝自己家里跑去。

    张玄素的家在崇义坊,离东宫尚隔两条街,说远也不远,步行一炷香差不多便到了。

    雨下得不大,但有些凉意,像情人缠绵的手抚在身上,温柔却伤人。

    冒着细细的雨丝,张玄素抬头,眯眼看着前路。

    前路雾气氤氲,平坦的大道藏在一片白茫茫的水气中,看不清究竟,张玄素叹了口气,身上的官袍已湿了,身子也觉得发寒,而回家的路却愈发显得漫长。

    路上行人早已回了家,各家各户闭门而歇,连坊官也受不了这倒霉的天气,吆喝几嗓子后便钻进屋里避雨去了,路上空荡荡的显得萧条零落。

    踏着满地积水,张玄素又往前赶了一阵,不知不觉走到了崇义坊的坊门下,再拐过两个弯,走进一条巷子便到家了。

    雨如细丝,归家心切,张玄素的脚步不由加快了些,独自一人在雨中踯躅前行。

    意外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发生得突如其来,没有任何征兆。

    两个蒙面的大汉,还有两柄窄长的利剑,穿过缠绵的雨丝,无声无息朝张玄素的后背刺去,疾若闪电!

    *************************************************

    ps:李承乾派人刺杀张玄素,符合史实。

    没错,就是这么缺心眼。

第六百五十八章 雨夜刺杀(下)() 
突兀的一剑刺向张玄素后背!

    无声无息,剑光若闪电,剑势如奔雷。

    剑尖直指背后中枢命门大穴,显然出手便存着要人命的架势。

    张玄素浑然不觉,举着油伞踏着碎步,双足小心地避开地上一洼洼的积水,背后的剑尖却离他越来越近。

    天空忽然一声炸响,闪电划破天际,巨大的动静令刺出去的剑尖短暂的一滞,接着继续往前刺去。

    铛!

    一声清脆的金铁相碰,张玄素背后两名刺客愣了。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另一柄剑,雪亮的剑尖恰好点住此刻的剑刃,将那势如闪电的一剑击偏了方向,充斥天地间的杀意消散无形。

    张玄素这时也听到了动静,猛地转身,赫然发现两伙人执剑站在他身后,其中一伙是两个人,另一伙有四个,两伙人皆黑衣蒙面,互相举剑遥遥对峙着。

    张玄素这时终于发现不对劲,联想到刚才自己身后近在咫尺的金铁相碰声,顿时全明白了,指着两伙人惊怒道:“好个贼子,胆敢行刺朝官,尔等不怕诛族么!”

    两伙人没理他,这个时候彼此都很紧张,刺客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凝重且惊骇,平举长剑指着对方,似乎在震惊为何突然冒出另一股人马来。

    而另一方则淡定多了,四人蒙面,眼神平静如水,其中二人是郑小楼和方老五,另外两个是从一众李家部曲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击技高手。

    双方就这样一动不动,互相对峙,张玄素只是个读书人,却管不了那么多,见两伙人都不理他,不由愈发大怒,索性扯开嗓子喊叫起来。

    “来人!坊官武侯何在?此处有人行刺”

    话没说完,张玄素只觉后颈一痛,然后软软倒在满是积水的地上,出手打晕他的竟是郑小楼。

    “聒噪!”郑小楼粗着嗓子狠狠骂了一声。

    整个世界清静了,两名刺客神情愈发紧张,其中一人也刻意粗着嗓子道:“尔等何人?敢坏我们的大事,不想要命了么?”

    郑小楼冷冷道:“你们要杀的,正是我们要救的。”

    两名刺客互视一眼,彼此传递了一个眼神后,忽然其中一人打了个呼哨儿,尖锐的哨音划破雨空,很快,从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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