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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凰天下:驸马求宠,请摇号-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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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帷帐在他身后落下。
他飘然侧躺在床上,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手轻轻一动,一床丝被轻飘飘的盖住了两人的身形。变化实在太快,程熙都还没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就已经躺在了床上,而且被搂进了他的怀抱。
江随云就这么抱着她,不松手也不再说话,只将她箍的紧紧的。程熙挣了挣,轻呼道:“痛……”
他手臂上的力道松了松,仍是不放手,程熙再度扭了扭,他依然岿然不动,扭得累了,他却丝毫不为所动,知道挣扎无效,只能先任他抱着,沉默不语。
半响后,终是耐不住沉默,出声问他,“你今晚不会是打算睡这里吧?”
他不置可否地哼了哼,程熙又惊又气,不安地动起来,“我习惯一个人睡,被人抱着我睡不着……”
他紧紧地盯着她,唇角紧抿着,看不出喜怒,见她动静越来越大,又箍紧胳膊,阻止她徒劳的挣扎。
程熙一惊,抬眼看他,却听他轻声道,“你乖乖的,我什么都不会干。我困了,你也累了,睡吧。”
睡?这怎么睡?
程熙后悔刚刚没有第一时间卷铺盖离开他的房间了。
“别乱动。”他怎么都不肯放开她,眸中闪着警告的神色,脸慢慢向她俯下来。程熙赶紧别开脸,服软道,“好,不动不动,我乖,我不动了。”
江随云笑了笑,捋了捋贴在她脸上的乱发,将它们顺到她的耳后,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睡觉。”说完,将眼闭上,把她的脑袋压在他的肩窝上,呼吸开始绵长。
她全身僵硬地躺在他怀里,又惊又怕,他均匀的呼吸声平缓地传来,她分辨不出来他到底睡着了没有,想悄悄地从他怀里脱身,却发现他的手臂仍是箍得死死的,试了几次都是如此,又不敢大力挣扎,怕惊醒他,可是不脱身,她睡得着才怪!
可惜,程熙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一开始她还浑身僵硬,被一个充满着男性气息的坚硬**紧紧贴住,觉得哪哪都不自在,连呼吸都很不顺畅,提心吊胆的全身细胞均处于高度警惕状态。可没过多久,她的脑袋就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终究是耐不住瞌睡虫的召唤,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程熙睡着了,就喜欢往温暖的地方钻。有时候整个脑袋钻进被窝里,第二天醒来她都很诧异,自己怎么没在半夜被蒙死在缺氧的被窝里?这是个坏习惯,得改,可是人睡着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的。
如同现在,她就是在江随云的怀里拱啊拱,一直往胸膛深处钻,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他的怀里,小手还紧紧拽着他寝衣的领子。其实她才刚刚睡着,他就睁开了双眼,一双墨蓝色的深瞳,在夜色里明亮如星辰,看着怀里的她睡得香甜,粉嫩的面颊被暖意捂出两团酡红,轻微而平稳的呼吸,如同婴儿一般安静无邪,他冰冷的眼眸慢慢转暖,嘴角抿出一个微笑的弧度。
睡着的她如此单纯美丽,红扑扑的小脸,晶莹欲滴的红唇,无一不诱惑,无一不美好。江随云一笑,轻轻拈住她的下巴,俯身如点水蜻蜓一般吻了一下她的红唇。
睡梦中的她被他吻了,居然还甜美的笑了笑,而后扭动身体蜷成一团,好像一只幼猫一般。看着她这么可爱又可笑的模样,江随云的眼里尽是温柔,感觉自己的内心被蚀上了一个洞,那里面一会儿灌进苦汁,一会儿倒进甜汤,晃晃荡荡的苦甜掺半。将手环到她身后,轻拍着她的背心,直到她再次睡得安稳下来,才将手停留在她后背将她拥紧,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长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窗外天边刚浮起一抹白,程熙赫然惊醒,猛地抬头看向床侧,他已不在身边,惊坐起来,掀开帷帐,房内空无一人。
程熙有点无意识的穿衣服,讷讷的推开房门,见到宽敞的小院里,一棵花树下,一个蓝衣男子席地而坐。
江随云?他后半夜才回来,这么早就起了?
程熙走下台阶,踏进院子,那棵花树下,地上铺着一张席子,席上有矮几和软软的坐垫。
程熙也曾在这棵花树下发过呆,却未曾想到这棵满树繁花的大树,在晨起的朝晖中折射着霞光竟是可以如此唯美绮丽。有风拂过,淡淡的粉花从树上脱落下来,如纷飞的彩蝶,轻飘飘的盘旋而下,上下飞舞。
树下的男子穿了一袭浅蓝的袍子,像春日的湖水,深深浅浅,沉静淡雅。他乌黑的墨发和渐变的浅蓝色长袍上已经沾了数片粉红的落英,天空中,仍有一片一片的花瓣纷纷扬扬地徐徐而落,有一片落到了他的长而密的睫毛上,他眨了眨眼,那片花瓣便蓦然飘落至袍上,他不为所动,一刀一刀刻着手里的木块,神情仍是专注。
落英缤纷,花瓣如雨,朝霞漫天,晖光如虹,人在花雨中,树在霞光里,如同一幅静态的绮丽画卷,美不胜收。画中的男子,吹了吹手上木刻雕出的木屑,也不看她,声音带着清晨的沙哑迷人,“醒了?”
“啊?嗯。”程熙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轻轻凑到他身边,想看看他这么专注的是在刻什么。
“坐。”他头也不抬,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手中的木雕,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程熙依言坐了下来,他才抬眼看她,表情竟是十分轻松加柔和的,连眼中那慑人的冰冷都收敛了。这样的他,让人觉得是易于亲近的,“待会你离开,小羽会送你出去。”
第358章 你那……不过只是添乱!()
程熙依言坐了下来,他才抬眼看她,表情竟是十分轻松加柔和的,连眼中那慑人的冰冷都收敛了。这样的他,让人觉得是易于亲近的,“待会你离开,小羽会送你出去。”
程熙身体僵了僵,“哦。”
而后,便是无言。该跟他说再见么?算了,还是不必说了。落英仍然缤纷,他吹着手中的木屑,飘飞的木屑与散落的花瓣一起纷扬。
“你在雕什么?”她问。
他抬头看了看她,眼里竟是满含柔情,手中短刀雕下最后一刀后,吹了吹手中之物,身子懒洋洋的向后融,向她招招手,“过来。”
程熙怔了怔,许是他的神情太过柔和了,许是分别在即她不愿再与他置气,她听话的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未曾料到,他一把将她拉入怀,还未等她有所反应,已经扯下了她束发的发带。
程熙吃惊,轻呼出声,“江随云,你干什么?”却没想到他冰冷的手指已经探入了她的发中,捞起她的发束梳了梳,发香扑到他的鼻端,不由赞道,“好香!”
香你个大头鬼!程熙用手去抢自己的头发,却被他的大掌轻轻一拍给拍开了,“别乱动,扯痛了,我可不负责!”
“啊呜——”说话间,程熙还真觉得头皮一痛,一定好多根头发阵亡了,“轻点,江随云,你能不能给我轻点?”
他叹了一声,“大清早就大呼小叫的,好在马上我就能耳根清净了。”他抚着她的头发,那手也不知道在她脑后折腾什么,然后她就感觉他轻轻地别了一样东西到她发间,程熙好奇地往发间摸去,手一僵,垂在脑后的部分已经被他不知道用什么绾起来了,编成了一个小小的花髻,再向上摸去,那个花髻上插着一根硬硬的东西,她轻轻抚摸着那东西的形状,心头一震,手也不知觉的顿住,原来他刚刚那么专注雕刻的竟是一支发簪?
更让她难以想象的是,他所雕的发簪样式,竟是……一朵玫瑰?
江随云见她呆住,轻笑道,“怎么了?”
“这个,这个……”望着他清朗的目光,程熙心虚的有些结巴。
“这个花样不错,随手雕的,送给你玩。”他抬眼看了看天色,站起身。程熙也跟着站起身,从花髻上将那根发簪取下来,放在手中仔细看,那样式跟她画的一模一样,顿时更惊了,顿时拦在他前面,老老实实招供,“这个花样,是我画的。”
他静静地看着她,唇角噙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淡淡地道,“我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程熙不能不诧异,她画图样给莫大娘的时候,他明明正在被埋伏,身临险境啊,满身血污回来后,就一直跟她在一起,那他是咋知道她在搞小动作的?心底颤颤然,问他,“到底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么?”
江随云轻笑一声,满不在乎地道,“想知道的自然就知道了。”说着,他就踏出席子,走在了庭院中。
程熙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看着他高大轩昂的背影,简直服了。凑上前去,打哈哈道,“那你既然知道这花样是我画的,自然也清楚我跟莫大娘之间是有契约的吧?你可不能断了我的财路哦!”
江随云冷笑,“你还在乎这点银子?”
“哪有人会嫌钱多的?是吧?”程熙水灵灵的大眼睛瞬间变成铜钱样,还闪着金光。
江随云低头看她,淡然道,“等你回去,第一批玫瑰绣品估计已经面市了,只是……你去哪取你的百分之五利润?”
“是哦,”程熙垂了垂眸,这倒真的是个问题,突然抬睫道,“没关系啊,莫大娘不方便把银子送到熙公主府上,但很方便送到你这儿来啊!你帮我囤着,说不定我哪天落魄了,这笔银子说不定还能救命呢!”
江随云嗤笑一声,“瞎说。”以她的身份,要么顺利继位成为一国女皇,要么夺嫡失败身首异处,哪里还会有落魄这一说?转了个话题,点了点她的鼻尖道,“下次要传暗号,弄个简单易懂的。你这玫瑰花图案一出,可忙坏了滕紫屹他们了,估计现在京都的天牢地牢早已人满为患,连夜审问,严刑拷打,却仍是毫无头绪。你那……不过只是添乱!”江随云蹙着眉头,一副班门弄斧,不自量力的模样。
“是吗?”程熙有点挫败,“哦。”
换而言之,如果不是江随云心甘情愿放她走,或许她一辈子都走不出这小小的一个岛了,悲凉无力的笑笑,她是不是得感谢他的一念之差和一念之仁?
他淡笑着看着她吃瘪,眸光一沉,一只手出其不意地点了她的睡穴,将她打横抱起。
正在这时,渐远渐近的脚步声出现在了院门口,“阁主,羽公子传话来,船已经准备好了。”他将怀里的她小心地交到了一名护卫的手中,交代他们路途中小心谨慎,切莫粗心放松。
其实送她回去这样的事情,只要派两名得力的护卫即可。本不需要让羽千荏亲自出马,但是他总不放心,他希望沿途有一个武功足够高的人可以守护她的安危。
护卫抱着她走了。他也不再多看一眼的回身走进了房。他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他难舍的模样,更不愿意让自己坚硬冰冷的心徒然伤悲。
这是他跟她之前就说好的,“既然注定了不能在一起,那就继续做仇人吧。”这一段日子的相处,不过几天而已,怎抹得去前世今生如此深沉的仇和恨?
将柔软的心灵再次装上坚硬的外壁,他和她之间,不仅有私仇,更有国恨。他对她,对任何人都不能有情。
有情则乱,有情则乱……
船只离开了岛屿,程熙仍在昏睡,羽千荏一袭银袍站在船尾望着江随云所在的院落方向,但他没有出现。
羽千荏咬着唇,低着头,折身返回船舱,却在这时听到了一阵清越的箫声,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哀怨缠绵中,透着丝丝缕缕难以言说的不舍。
羽千荏愀然,望着箫声传来的方向,轻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她。
第359章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程熙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在摇摇晃晃的船舱里,举目四望,正是她来时所乘的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却见船舱角落的地榻上,半倚半靠着的银袍公子,正是飘逸柔媚的羽千荏。
此时的他正在悠闲地翻看着一本乐谱一般的书籍。见她醒来,眉梢稍一扬,淡淡道:“餐桌上有糕点茶水,公主殿下将就着先垫垫肚子吧。”
“哦。”程熙看着神色淡漠的羽千荏,动了动唇,找不到可以说的,轻咳了一声,“谢谢你送我。”
羽千荏将书本搁在腿上,慵懒的抬眸瞧了瞧她,唇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可以将你送走,我求之不得,所以不必言谢。”
程熙即时有点张口结舌,“但……还是,还是要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对不起?”羽千荏唇角的笑深了些,“很难想象,这三个字会从公主殿下的口中说出。”
“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了。”程熙喃喃道,不仅因为她疑似他的情敌,更重要的是熙公主之前的名声就是残暴好色,这个形象应该很容易就让他联想起那个给他带来童年阴影的后母。不讨厌才怪呢!
羽千荏眉梢一扬,轻笑了笑,不语。
“我有时候说话做事比较任意妄为,你不要放在心上。”
羽千荏翻了一页书,“嗯。”
“那你还恨我吗?”
“自然恨。”他将书翻回一页,视线停驻在书册上,说的诚实而坦率。
程熙瘪瘪嘴,“哦。”以御宸熙之前的所作所为,和她这两天对他的所作所为,他恨她,恨得理所应当。
羽千荏瞄了她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嗤笑道,“公主殿下大可放心,千荏即便再恨你,也不会再想要杀你了。”
“……?”
“因为他……”羽千荏平稳的语音里渗出一丝刺痛,“他一定不会想要你有事。”
“为什么总感觉,你是为他而活的?”程熙向往崇高而伟大的爱情,但是羽千荏的爱,爱得似乎太过卑微,也太沉重了些。
“我的命都是他给的,自然为他而活。”
“你甚至可以为他而死?!”
“那是我的荣幸和夙愿。”
好吧,她了解了。程熙顿了顿,转而问,“你以后会去哪?”
羽千荏翻动书页的手顿住,摸着边页道,“京都应该是回不去了。或许我会回岛上种田采桑,或许我会去东雍奔走流浪。看他需要我去哪,我便去哪。如果他不再需要我了,我自然就会永远消失在他眼前,不会让他看着增添烦恼。”
看他说的心悦而诚服,程熙突然就理解了,回了他一个善意悲悯的微笑。或许对于羽千荏而言,能够有一个人让他这么热烈的爱着,便已经知足,更可以感恩了。他之所以可以低到尘埃里,爱得这么无私,是因为有那么一个人让他有了爱的能力。至于回报……有那个人曾经在生命中存在过,便已经是此生最好的回报了。
“羽千荏,其实世上有绝大部分人不如你。不如你勇敢,不如你活得听从自己真实的内心。我,很高兴能认识你。”
“谢了。”羽千荏放下手中的书,“我却很不高兴认识你,熙公主殿下。”
“呵呵……”程熙笑了,笑得大大方方,笑得笑中带泪。
羽千荏被她眸中的泪花震住了,眼神渐渐深沉,晦暗如海,他淡淡的抬眼,凝望着她的眼睛,那些悲悯、那些懂得、那些理解被他一一收进眼底,将他琥珀色的眼睛染成朦胧的暮色,片刻后他微微一笑泯恩仇,“公主殿下,保重。”
“你也保重!”程熙微笑道,坦坦然接过他手中的雪白丝帕,自己给自己蒙上了眼睛,这是人质的规矩,她自然遵守。
羽千荏见她如此大方,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公主殿下,千荏就送你到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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