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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尘洗剑-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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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说过,江南四月的景唯美如画。前些日子,映雪做了一个好梦,在那细雨绵绵的天,映雪打着伞与无心并走。
白墙青瓦,岸柳葳蕤。那河边,有姑娘们用木杆捶打着衣物;那地上,青石缝中一丝丝初生的苔藓;那小巷深处拐角中,有一座高大的门府……
一切的一切,只是在这别后四月,映雪对无心的一片痴念罢了。
南宫映雪的言语让风无心陷入了无止尽的惶恐,他无法尽善尽美地去将两份爱都拥入怀中。如今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自由,“昆仑山,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呢?”
龙渊的剑鸣声沉重而又如清泉,思念已被挖掘,将肆无忌惮地滋长着……
萧将离一到燕京,皇帝的封王圣旨亦随之而到,“钦封吾侄萧将离为继父统兰陵郡王,领燕京统军使,加封南院大王。”
随后,萧将离亦遵循皇帝暗意,解散毒龙教,编入王府禁卫。
时,萧将离手有析津府帅印,掌有宋辽边境一带二十万铁骑的指挥权。可燕云一带,汉人居多。萧洪明在位时,屡次欺压燕云汉人,惹得几次烽火。更有汉民逃往黄沙葬做起了劫匪,使得贸易要道遭受劫匪隐患腰斩。皇帝顾念萧将离学自汉统,故加封南院大王,以汉治汉,望能缓解此地两族人民的纷争。
燕云北地,万里黄沙。虽是苦寒之地,却让中原王朝以为门户。这里崇山峻岭,形似黄沙葬的地形颇多,沙盗作祟已成弊病。
多有村庄遭受逃难于兵营,装备精良的沙盗侵袭。这些沙盗劫得财物后,便屈身躲入瀚海之中逃避官兵的追杀。他们多在高山之处,占峰结营。那些被劫持的普通老百姓,无法过活便也干起了沙盗的勾当,久而久之,沙盗已成燕云之毒瘤。
当萧将离收到各地的赋税报告时,了解到处理沙盗是刻不容缓的。
为今之计,只有先将各个零散的村落的珍贵资源临时集合,化零为整,派遣兵士前往保护,以防沙盗实力再次扩张。
重甲铁骑和步兵在对付流沙盗时都是无力的。沙盗是在恶劣的环境中,多经杀戮才能存活下来的,所以他们武艺定是不俗,只有招募训练出一支精通骑射,和快马作战的精兵才能与沙盗抗衡。
萧将离潜出斥候飞马侦察。得知了最强大的三支沙盗,其头领皆为汉人,名号分别为‘苍狼’,‘沙虎’与‘汉龙’。萧将离撒网搜罗,探知其营地处。
“铁衣飞军”应运而生。他们大部分出自毒龙教内,再经由萧范教授阵法与骑术,萧将离教授射术与暗器。
……
燕京元帅府。
丫鬟们伺候着将萧将离的虎头铠脱下,换上了轻便的锦袍。恰好萧心涵抱着萧雨凡从房间里出来。丫鬟们急忙作礼道,“王妃。”
“这小家伙可调皮了,刚刚为他穿衣服还踢了我两脚。”萧心涵自从当了娘,这母性光辉绽放得让军中的兄弟们都抖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再刻薄刁蛮的萧心涵让人非常地不习惯。这让萧将离更加肯定他一开始的决定,也为这个女人愿意嫁给他而荣幸。
“你一直看着我干嘛?”萧心涵抿嘴一笑,轻摇着酣睡的萧雨凡,由衷笑着。萧将离凑上前去,想用指头逗一逗儿子。萧心涵一把将他推开,“走开,把凡儿吵醒了怎么办?”
两人这么一推搡,一个红锦袋从婴儿的衣服内露了出来。两人顿时沉默了,这是雨萱为孩子缝制的祈福袋。
萧心涵苦笑地“哼”了一声,问道,“那傻姑娘应该很恨我吧……我抢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不,萱儿会感谢你。”萧将离摇了摇头,“她感谢你,在她离去的时候,有你替代她照顾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说罢,他轻轻在萧心涵的额头吻了一下,不为别的,只为了这个已经属于他的女人。
萧心涵转过身去,问道,“那傻姑娘的葬礼,要什么时候举行呢?”
“再过一段时间,等我清理了沙盗,还百姓一个太平,我们的婚礼和萱儿的葬礼一并举行。”萧将离微笑道,“我想再多看她几眼。”
元帅府外的校场,传来将士们整齐一致的嘶吼声竟是惊哭了温柔乡中的小世子。萧心涵极力地安抚着怀中的孩子,还鄙夷地看着萧将离一眼,“嘿,你的军士真有战斗力,竟然将他们未来的主子给吓哭了。”
萧将离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这臭小子听得军士们的呐喊,将来一定是我大契丹的柱国之才。”
“少臭美吧。”萧心涵轻拍着男婴的胸口,红裙轻摇地拐进了内庭。
萧将离看着尽职人母的萧心涵,心中感慨道,“若她是萱儿……不,心涵就是心涵,我在想什么呢。”
剑气峰。
云曦自香汤中走出,那完美的玉体在腾腾的热气中隐约若神女。琉璃匆匆而来,为她挂上凤血玉绣袍——一件由金线绣着飞凤的长褙子。
两名丫鬟双手小心翼翼地拾起凤冠。当她们要给云曦盘发时,云曦却伸手止住,却没有说什么理由。
琉璃以为两名丫鬟得罪了云曦什么,上前教训道,“走开走开,笨手笨脚的。”她拾起凤冠,走向云曦,赔笑道,“让琉璃为您盘起长发吧。”
云曦看了她一眼,摇头道,“就这样戴着吧,我盘发……要给谁看呢?”
“又是那个风无心!”琉璃嘟嘴,心中气道。但她还是得遵从云曦的意思,直接将凤冠戴上。琉璃还是不敢含糊,用木梳沾一沾香膏,将云曦的长发给梳得她认为不能再直为止。
“嘿嘿,我们的庄主已经美的不能再美了。”琉璃的话是出自心底的——她从丫鬟中脱颖而出,也是得到了云曦真心喜爱。
云曦拿起口脂红纸,对着铜镜抿嘴一含,故作一笑,却笑得有点伤感。琉璃急忙扶起云曦,不让她再看铜镜里的自己,“庄主啊,继任大典就要开始了,不要磨蹭了,我们赶紧出去。”
出了听雨阁,王可人一见云曦,美得让她楞了一下,“同样的年纪,一只凤凰一只鸡。”
琉璃给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整天打扫,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赶紧将拖地的裙摆捡起来啊。”
王可人应了一声“哦”,将扫具随手一丢便冲上去,稀里糊涂地拾捡拖地的裙摆,还不忘轻轻拍掉上面的尘埃。
云曦看了看换上正装的王可人,姿容窈窕,也怪不到最近听雨阁总有一群弟子上完课,就匆匆过来,有的寻借口上来,有的“学以致用”,用轻功蹲伏在壁岩上偷偷窥视。王可人少经世面,遇到大胆的弟子追求,吓得不敢动了,琉璃便会过来帮她解围,拿起扫帚追逐着那些求偶的弟子。
烈阳正照,锁剑坪上被搭建起一座临时的祭台,风渊坐在台中央,现在的他,不得不执一把拐杖,才能支撑起自风无心走后渐渐残破的躯体和慢慢老去的心。
看见云曦时,他的笑容舒展而开,心中苦唯有自知。
自萧将离走后,唐飞便坐上了三庄主的位置,他与贺云刃守坐在风渊两侧,看着红毯尽头出现的云曦。
红艳的凤血玉绣袍和流苏纷纷的凤冠在云曦身上无非是锦上添花,众多宾客和弟子已经看呆了眼——云曦那为人称道的美丽不足以描述她真正出现在眼前的仙姿。
王可人只管低着头捧着满怀的裙摆,时不时偷偷抬起头看着两旁的宾客。当看到了一旁伛偻着身子打扫落叶的父亲,不觉眼眶湿润了。糊涂的她竟拿起了裙角偷偷擦了擦泪水。
高台上,一名壮硕的弟子挥起鼓槌敲打着巨大的牛皮鼓宣誓着大典的庄重。宾客们都翘首以盼,他们的期望并没有因为风无心的离去而有所改变——因为没有因此而改变什么。
云子傲听闻巨变匆匆赶来,可还是晚了一步,当他知道风无心已经离开山庄,还没跟云曦发脾气,她已经坐上了庄主的位置。
继任大典对于王可人来说是出了奇的折磨,自己抱着裙摆在高台上就犹如被人扒光衣服拉出来一样。可在其他弟子和丫鬟眼里,她是受上天眷顾的宠儿,刚入山庄不久,便可以同琉璃一般接受云曦的恩泽。
风渊巍巍颤颤地站起,将一块刻有“风”字的玉令交到云曦手上,仅说了一句,“辛苦你了,曦儿。”
风飞雪知道,风渊已将所有的倾囊授予云曦所有的大权——“风玉令”是风家家主的象征,它可以调动风家在大宋内外所有的财力,人力和物力,甚至是《折剑录》的实际掌控者,握有令所有王朝都垂涎欲滴的铸剑之术。
当然,留客山庄内也没有人会去质疑云曦的权威性。
风渊下令,将风无心的名字从《折剑录》上抹去,刻上云曦的名字。
留客山庄没有变,可武林却要变了。
听雨阁内,云子傲将覆云刀重重地摔在桌上,指着云曦怒道,“曦儿,你怎么可以让无心走掉?只有他在,留客山庄才能在苍雪剑会上夺得人字令。”
“苍雪剑会上,天下武林名宿将汇集。”云子傲掰着手指头数给云曦看,继续怒声道,“不说雨承这个持有者,萧将离,叶织秋,李若缺,哪一个是你是有百分百的把握胜的?更别说是不是还有其他隐世的高手在。”
“如若没有人字令,怎有资格以《折剑录》为天下英雄列名,以执天下武林之牛耳?想想当年风吹雪和风飞雪兄弟……单看看留客山庄是没有变,可是它在世人的眼里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重的份量了。”云子傲说得口都渴了,拿起桌案上王可人战战兢兢送进来的茶水囫囵喝了一口。
被云子傲这么一说,云曦竟是委屈得抹起了眼泪,“哥哥,我也不想他走……这个家里,曦儿还是希望有一个男人来支持。”
云子傲沉默了,此刻他也决定了,留在留客山庄,为这表象坚强的妹妹作坚强的后盾。
第125章 落笔成章 论朋党,瘦马肠道闻昆仑()
开封是不是如露花倒影般美丽,雷少云不知道。在他的眼中,仅有森严的宫墙和成堆的书卷。
平心而论,新政实施已是半年有余,未见显著成效。雷少云陷于成群的公文淤泥之中不可自拔。
如今朝堂内,蛰伏已久的夏竦又掀风浪,指称杜衍,范仲淹等执政呼朋引党。如此,便引起了皇帝的戒心——朋党之害,乃是皇帝心中所忌。自古士族结党,霍乱朝野之事已然不鲜。
皇帝于垂拱殿问政。
时百官汇集,皇帝提问范仲淹,关乎“朋党之害”。范仲淹理了理衣裳,出列对道,“臣昔戍守关河,将军之事。军官中亦成两阵,一曰为主战者,二曰怯战者。于朝堂理政,两两朝臣意见相左实不鲜见,而意见一致者则为一派。如江湖之中,刀枪剑戟分列诸门一般寻常。若小人结党,则为国之害;若君子结党,又何弊之有呢?”
雷少云惊讶于范仲淹的唇舌之利,他并没有说革新派是否成党,只是试图淡化皇帝心中对“朋党之害”的恐惧。
初夏的天章阁有绿树成荫,坐亭清凉,实为避暑佳地。范仲淹携雷少云于此,一为闲谈,二为论政。
宫女为两人送来一壶凉茶和一些解馋的果子。
范仲淹得寻个合适的话题开始,他抚恤自叹,“哎,想我范某人在这世间也快活了一甲子了,仍是看不透这权势之争啊。”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并非是范公执于权势,而是那群小人见不惯罢了。你我作为,皆是为大宋江山设想。”雷少云将心中之话尽是吐露。即为同道同谋,无需遮遮掩掩。
“哈哈哈,大学士所言属实啊。所谓‘小人’,或因新政施行,滥恩被革职,或因有过而被弹劾,故以‘朋党之轮’攻讦我等。”范仲淹并不再谈皇帝之举,只是问雷少云道,“雷大学士,以为君子之党,是否有害啊?”
雷少云诙谐一笑,说道,“范公故意钓话于学生啊。君子之党有利有弊,或好或坏实无意义也。官家所惧,是为‘朋党’二字,与君子之党或小人之党无关也。就如同汉高祖兔死狗亨,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无非是惧怕权臣篡国。而那些权臣,非但无过,且有开疆扩土之功。范公与韩公戍卫边疆,已得军心,又执权于朝野……帝王之业,实为先固己身,再固天下。”雷少云摇头一笑,继续说道,“权臣结党,士族权衡,皆为历代君王大忌,实与好坏利弊无关矣。”
“哈哈哈!”范仲淹不由拍案叫绝,竖起大拇指道,“雷大学士果真才高八斗,句句点睛,透过现象看本质。有所话若是让官家听到了,还以为我们说他‘昏庸无道,奸贤不分’。刚刚范某在朝廷上并没有我们是否有为朋党,这只能延缓官家心中的猜忌,而非根治之策。如此一来,我们只能尽己所能,做出一点成绩来。”
雷少云亦点头称是,但还是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范公,少云有一事实困惑心中。新政中革职颇多,可新上任之人未定,甄选又必要财力人力,行政机关又不能革职,只能让仅有官员兼职。官员疲于案牍是必积极性殆消,故审核应试门槛不能过高,福利不能消减得过重,毕竟弊病积久,一时一刻下猛药剂惹得狗急跳墙,官家也只能压住一时。若是长久下来,旧员被革,新员未能补上,那绩效定是跟不上。而且少云发现,被削职之人,并非皆无能无德,或只是因官制如此,故不能做到‘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觉悟,若是予警告,之后可将功补过,或许反对派将不会那么激进,将因愧疚而进取,那么将跟多人与我同舟共济。”
范仲淹闭目凝思,他的初衷是因为怕那些人沉醉不醒,如“由奢入俭难”,可如今雷少云一番话亦不是没有道理,并非所有人都是偏执一念,人的观点或会改变……越想越振奋,范仲淹忽然拍案而起,对雷少云作揖道,“听君一言如醍醐灌顶,范某受教。”
雷少云受宠若惊,惊忙站起,回礼,“范公如此,让少云如何生受得起。”
范仲淹抚须而笑,倏而间又皱眉,“哎,可叹我那小徒,本也是经天纬地之才,可奈何精于权谋和名利,若是他能像你一般该是多好。”
又是浑沌几天……
太尉府内,雷文兴躺在摇椅上,在凉亭内悠闲地摆着棋子,口中还念叨着,“哎呀,我们雷家的小家伙要是出生了,我该给他准备什么礼物呢?”
门外,响起了门卫的恭敬地敬礼声,“少主,您回来啦?”
雷文兴扑哧一笑,心中念道,“看这混小子这些天累得一回家倒头就睡。”
雷少云要到自己的房间,定要路过凉亭,他索性地将桌案上的凉茶壶拿起就灌。若不是自己的爷爷在眼前,他估计会愤怒地将昂贵的紫砂茶壶砸碎在地。
雷文兴从雷少云的眼神中就能察觉到了他的愤怒,弯起身子落了一子,问道,“少云,发生什么事了?”
雷少云将茶壶重重地砸在桌案上,怒骂道,“臭棋,臭棋!”
雷文兴以为雷少云说自己呢,吊起眼睛看着棋盘,“臭棋?何以见得?”
雷少云好像并没有听他说话,只是自说自的,“这个欧阳先生真是糊涂透顶,我都不知道他是想炫耀自己的文采,还是想真真正正为新政干点事。他的这篇《朋党论》写得有理有据,可反是帮了倒忙,什么‘君子同道,小人同利’,若单是文章,少云拍手称绝,可这确实一封上奏给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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