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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陷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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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你坐定,我有话要跟你说。”
“您说,我听着呢。”方胜男应答着,重新坐好。
孟经理作出一脸的苦相,叹口气说:“小方,咱这两天该跑的跑了,该找的找了,可就是网网下去网网空,你说该咋办?”
方胜男意识到,孟经理真正想做的事情这才开始,前两天不过是个铺垫。她理理思路,说:“我也不知道。孟经理,您说咋办就咋办,只要能找到那个骗子。”
“我看八成是找不着喽!”孟经理头也不抬,一副愁绪满腹的样子,摆摆手。
“他还钻进了老鼠洞不成?”
“真钻进了老鼠洞倒好了,起码他人还在。”孟经理这才抬眼望着坐在他对面的方胜男,“我担心,这人早跑了,不知去向喽。”
方胜男说:“那就请公安部门通缉呗!这事简单,现在不是各地都在追逃吗?”
孟经理挥挥手,不容反驳地说:“你可真是幼稚!追逃?追逃靠的是啥?靠的是钱哪!公安一向缺少办案经费,让他们给你追逃,还不让你搞个赞助啥的?满世界地跑下来,还不要你个十万八万的?就这,追回来追不回来还两说呢。追不回来,这钱看着就打了水漂;追了回来了,咱还不再搞个感谢啥的?再说了,追逃追逃,追的是人,就算把那小子抓了回来,你能肯定还是谁能肯定,那三十多万能如数退回?早就给你糟践得肉尽骨头光,能剩下点碎皮烂毛就不错了。想都不要想!”
“不会吧。人家公安有专门的办案经费,而且听说这次搞的是异地配合,只要把罪犯资料输进电脑,就能通过网络就地逮捕,几乎用不了多少开销……”
孟经理忽地站了起来,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说:“得了!说你幼稚,你还真幼稚得缩回到幼儿园了。这种事我见得多了,啥不知道!还是动动脑筋,想想管用的吧。”
方胜男问:“您说啥办法管用?”
“你问我,我问谁?想想吧,啊?好好想想。你是个聪明人,咋能没办法呢?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吧?”孟经理笑了,笑得狰狞,笑得露骨,“小方呐,二十六七,风华正茂,可千万别太死心眼儿啦,啊?郝董催得很急。这么大的事,搁谁都得急。就这么既不开花也不结果地耽搁着,郝董那儿根本通不过!我是怕你吃亏,误了前程!”孟经理把手里的烟头呲灭在烟灰缸,转身就走,刚到门口把门拉开又回过头来意犹未尽地冲她瞪瞪,“该说的都说了,好好掂量掂量,啊?”
这些话的用意十分明确:拿出账本,平安无事;如果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姓孟的不客气!方胜男知道,这不明不暗的摊牌就是施恶的前奏,自己如果继续像现在这样被动地应付下去,肯定对自己不利,只有出逃才有希望揭穿他们的伎俩。要么通过公安抓住那个年轻人,让他交代出事实真相;要么能够查看到海顺公司近一段时间的资金往来账目,肯定可以找到那三十六万元的流转踪迹,也应该是揭露海顺公司罪恶的突破口。然而,眼下的状况比自己事先的想象要糟糕得多,走到哪就有人跟到哪,就连晚上睡觉那两人都紧盯不放。孟经理特意给她安排了一个套间,她睡在里间,那两人就躺在外间的沙发上。
如何摆脱这两个壮汉,方胜男一时怎么也想不出个好办法。
孟经理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的外边,搭在门边的那只手也跟着滑到了走廊,门锁随之被轻轻扣上。方胜男站起身,想趁此时那两个保镖不在的机会,走近窗口,看看窗外的地形。
这间客房位于二搂,如果模仿一下惊险影视剧里通常出现的情节,等到晚上,趁着夜幕,抓着用床单拧成的绳索滑落下去,纵然是弱女子一位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现在她必须查看一下宾馆的外墙,还有通往人迹稀松的宾馆后门的路径。
抬起手,摁下窗卡,推拉式塑钢窗应声弹出一道缝隙。她刚想把窗扇开大然后探出头去,背后却响起了急促的“喀哒”声。
第四十六章第四十六章
这是门锁拧开的声音,接着便是铁锤敲击楼板一般的“嗵嗵嗵”闯入的脚步。方胜男的四肢顿时被这粗暴的突如其来的响动惊吓得凝固了。
“方小姐,要开窗吗?”脚步声停在了屋子中间,但粗声粗气的问话却继续冲击着她的后背。
四肢虽然僵固但脖子还能转动,她掉过头看着来人。
是那个脸型稍长的保镖。他的目光紧盯着方胜男。
方胜男想说室内烟味太浓,打开窗好通风换气,但此时的声带却失去了灵巧,不知所措地只能发出最最简单的声音:“嗳,嗳、嗳。”她清晰地听见自己胸腔里一声紧赶着一声的“嘭嘭嘭嘭”的乱跳。
“你让开!”长脸保镖发出了指令,同时右手向旁边一挥,做出一个让她站到一边的手势。
窗户打开了,长脸保镖又几步走到门口,将门敞开,然后冲着走廊偏了一下头,另一个保镖便出现了。他俩互相谦让一下,坐在了椅子上。从他们的坐姿看,好像很疲乏,显然这两个面无表情的机器人,一直站在门外。
长脸保镖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脸上,先是瞪瞪她,然后抬头看看天花板上的火灾感应器,说:“放放烟也好。再不放,那玩意儿可能就要发生误会了。”
在方胜男听来,这简直是没话找话,不愿搭理。但那俩人却满不在乎,竟旁若无人地闲聊了起来。
方胜男没心听他们说话。这时的她已经恢复了正常,抬腿便向门外走。
“哪儿去?”声音还是那个长脸发出的。
方胜男回过头,侧视着他:“走哪儿不走哪儿,你跟着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吗?请你们来是保护我的,你不知道?”
“对不起,方小姐。确切地说,是郝董和孟经理派我们来的,从现在起,请您最好不要离开这个房间。”长脸的口气不容反驳。
方胜男的脚步并没有停止,长脸一步跨到她的前面,挡在门口,粗壮的身体占据了大半个门框。
“你要干什么?”方胜男质问他。
长脸尽量让五官拼出一副友好的表情,放缓了声调回答说:“方小姐,不要难为我们,好吗?这是孟经理的指示!”口气虽然软了一些,但听上去依然冰冷生硬,不容抗违。
方胜男知道,硬拗是根本拗不过的,该忍的就应忍一忍。她退回来,甩身走进了里间。
昨天还只是身后跟着两条令人生厌的尾巴而已,没想到今天竟连自由活动的空间都被强行限制,方胜男越发感到了出逃的必要和迫在眉睫,同时也体会到了出逃的难度非同一般。她先在床上坐了一会,听见那俩人在可劲地闲聊,后来这种闲聊逐渐变成了海阔天空的神侃,似乎专门是来练嘴的而不是正在干着非法规禁的恶行。
她轻轻地脱掉皮鞋,悄悄向里间的窗户靠近。光脚踩在地毯上没有任何响声,而且这扇窗户是双开式的,比外间的更方便。窗户的下方摆放着一张圆形咖啡桌,她把一只脚慢慢地搭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双手扒住窗台,毫不费力地站在了咖啡桌上,高高的窗台立刻降到了她的腹部。
她压抑着兴奋,停下来,静静地听听,那两人依然在天南海北之中你吹我侃滔滔不绝。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划开插销,缓缓拉开窗扇,上半身便自然而然地探到了窗外。
窗外,墙壁之上贴有一层装饰性瓷砖,远看上去很亮,似乎特别光滑,尤其在太阳的照耀下反射出十分眩目的光,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今天近处一看,才发现这种材料的表面并不是那么细腻。她伸出手掌在上面试试,果然发涩,可以蹬踩。她想,沿着这道墙面,抓住一条绳索小心地溜下去,一定很安全。
真是一个意外的发现!她高兴地收回上身,只等天黑以后把床上所有的能结在一起的东西全部连成一体了。然而,身后的两个窗扇不知什么时候向内回拢了一些,就在她收回身体时,胳膊肘碰在了玻璃上,发出“匡堂”一声惊响。
两位保镖随即闯入里间,神色凛凛又虎视耽耽。这一次,尽管砸夯般的脚步声同样出现得突然,但方胜男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手足无措,反而十分镇静了。
一个姑娘家站在咖啡桌上不免有些尴尬,但她挺直着身体,沉稳地俯视着两个凶悍的男人。对付这种人,拿出一定的威严来或许会更好些。
“快扶我下去!”方胜男随机应变,不屑一顾地看着他们,“有几个蚊子叮了我好几个晚上了。”
长脸的表情稍稍有些松懈,说:“打蚊子呀,说一声不就行了嘛。打着了吗?”
“打没打着说不准,反正是玻璃让我打得够戗。”方胜男说着迅速关上了窗户又插好了窗栓。
长脸跨前一步,伸手托住她的一只胳膊,见她刚一沾地,立即探出一条腿,将远在床边的皮鞋划到她的跟前。
“我要拖鞋!”方胜男白了他一眼,口气充满了不满和厌烦。另一个保镖立即奔到床的另一侧,飞快地提溜起一双拖鞋,送到她的脚下。
长脸对她的态度丝毫没有在意,似乎早已习惯了被人磕碰,继续着他的职责,说:“太危险了,方小姐,这样太危险了,我们实在担不起。”
“有啥危险的,蚊子跑都来不及呢,还能再咬我一下?”方胜男故意打岔。
长脸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好像是不放心似的,走进卫生间也看了看。
“没事了,你们出去吧!”方胜男命令道。
两个保镖顺从地回到外间,一切又归复了平静。方胜男拿起床头柜上的“宾客夹”随意乱翻,里面除了信纸就是信封,还有一张“住客须知”。她烦躁地扔到一边,摁下安装在床头柜上的电视开关。电视里正演绎着一位男人和一位女人的感情纠葛,既浪漫又纯真。换个频道,又是一部黏黏糊糊的言情戏。她现在已经对这类曾经让她感动至深又陪着男女主人公流了不少眼泪的爱情肥皂剧丝毫提不起兴趣,因为她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一个男人、一个年轻力壮看起来朝气蓬勃的男人,怎么会在自己所爱的女人遇到了危险而急需他出手搭救的时候,竟然选择了逃遁?!
索性让电视里的人物自行表演着,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脑袋里很乱,乱得瞻前顾后,莫衷一是。
这两个彪汉,虽五大三粗听觉却很灵敏,人在门外竟然连房间里摁下窗卡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眼也很尖,一进里间就发现了鞋子不在她的脚边,而且贼眉鼠眼的,哪都少不了扫上几眼。晚上从窗户出去的时候,如何才能瞒过他们的监视?今晚睡觉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依旧守在外间不走,不走也得把他们赶出去。或者,到时候把里间的门锁顶死,即使贼耳听到了异常也一时难以闯进来。不,不行!他们完全可以分头行动,一个找钥匙开门,另一个飞快地跑到楼下奔到窗户的下面。二楼的窗户虽然不算太高,但从上面滑下去自己还是第一次,肯定不会太快,到时不是被人抓着床单拽上来,就是被人等着在下面截获。要有田芬的本事就好了。上学的时候,有一次宿舍的门锁出了问题,几个同学都困在了里面,只有外边用钥匙才能打开,而门头上的一扇小窗为了防盗被保安科的早已钉得严严实实,无法将钥匙递出去。当时田芬就让大家把床单结在一起,然后拴紧在靠近窗户的一条床腿上,她就攥着长长的床单,沿着墙壁很快滑向了地面,打开了房门。当时围观的人群一片喝彩,掌声经久不息。可惜自己生性胆小,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要不,把电视的声音开大一些,干扰他们,让他们什么也听不到,等他们有所察觉,已人去房空,踪影全无。不,这样也好像不妥。行动早了,会被别人看见;晚一些,也就是夜深人静之时,电视台又没有了节目,即使有,那声音还不响得到处都是,楼层小姐或者宾馆保安非找到这里不可。
突然,她睁开眼睛,盯向天花板,目光“嗖”的一下直奔火灾感应器。
天哪!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第四十七章第四十七章
夜晚来临了。
晚饭后方胜男依然呆在里间,她半躺在床上若无其事地看着电视。两位保镖也依然坐在外间闲聊,他们一边剔牙一边吹嘘着各自江湖上的故事,一切与前几日别无二致。
刚才在餐厅的时候,方胜男要了一包香烟,侍应生殷勤地送上了打火机。她点上一根“摩尔”,顺手将打火机放进了坤包。幸好今天菜上得很快,她装作老练的样子轻嘬了两口,便将那呛人的玩意儿丢进了烟灰缸。返回房间,她顺手将放在外间茶几上的晚报拿过来,塞进了卫生间。
渐渐地,外间的谈话声细弱了下去,代之而起的是粗鲁的鼾声,此起彼伏,跟他们兴致勃勃的闲聊一样起劲。
此刻,万事俱备。方胜男看看表,已是午夜十二点十五分。她拿出打火机,轻手轻脚地走进卫生间,将门关紧,然后卷起几张报纸,用打火机点着。待火燃旺之后,向上适当地淋了一些水,这几张报纸立即半燃半灭,冒起了黑烟。接着,她踩着坐便器爬上洗漱台,点燃了另外几张,并且举过头顶,燎烤那个小小的感应器。
真得感谢这家星级宾馆,消防设备时刻处于常备不懈之中。头几张报纸尚未燃尽,报警器便发出了急迫的尖叫。接着,水雾像泉涌一般喷洒而出,一道道水帘刹时将卫生间变成了水的世界。
墙壁湿了,地板湿了,她的头发、她的脸庞也湿了,她的浑身上下全湿了,一切尽在预想之中。她兴奋地弯下腰,手扶着洗漱台往下跳。不料,上来容易下去难,加之此时到处都湿湿滑滑,很难撑住劲,结果“窟嗵”一声,她的身体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坚硬的地板上。右腿膝盖立刻鼓一个大包,脚腕也崴了一下,同时下巴磕到了洗漱台的边沿。因为微张着嘴,舌尖被上下牙齿咬了一口。
刹时,几股疼痛直钻心窝。但是此时,她什么也顾不上了,根本来不及看看自己受伤的部位,更没有时间抚慰伤痛,她硬忍着,跳着脚,还不停地吐噜着舌头,一瘸一拐地赶紧拉开门,跳出了卫生间。
卧室和客厅同样遭了水灾,电路因水而断,借着窗外远处射进来的微弱亮光,她看见电视机正冒着淡淡的黑烟。烦人的鼾声已不复存在,两位彪汉也不知去向。房门极力地敞开着,这是他们争先恐后往外窜的痕迹。走廊里,在尖利的火灾警报的催促下,房客门惊慌的叫喊和潮水般杂乱的脚步混在一起,不顾一切地向楼梯涌动。
一切尽在预想之中,但一切又都超出了原有的希望,没有想到今天的举动竟会引起如此剧烈的反应,不啻于一场灾难。眼前的一切惊得她目瞪口呆!
本来仅仅是为了调开那两个碍事的家伙,哪承想却使这么多的人惊慌失措,说不定就因为这一时的混乱,会让无辜的房客在拥挤中受伤或者发生其他的不测。她想对这些逃命的人群喊一声:这里并没有发生火灾,过一会你们就会知道这不过是一场虚惊。但是,她终于没有喊出一个字。她强忍着深深的歉意还有不安,背好自己的小坤包,掺进逃命的人流之中。
快到楼梯口了,方胜男扭头看看四周,没有发现那两位彪汉的身影,她禁不住一阵欣喜若狂:果然他们自顾逃命了,那一定比兔子跑得还快。像猛然间被松了绑,方胜男感到身轻如燕,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楼梯转弯处一盏应急灯给大家指明着方向,男女老少衣冠不整你拥我挤,明亮的灯光下满眼是散乱的头发和忙乱的四肢。一位先生的花裤衩被挤到了胯下,他毫无察觉或者根本就顾不上腾出手提一下。一位女士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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