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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陷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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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言情直播生活剧给搅了。请恕罪。”

江凯国说:“我的肩膀有点儿酸疼,让你嫂子帮我敲敲。怎么,还让你看了个稀罕?”

梁子绷着脸说:“自编、自导、自演、自观,蛮温馨。”

江凯国一拍他的肩膀,说:“词儿还挺多。”

妻子这时已经离开了沙发,装着什么也没听见,只顾忙着沏茶。梁子每次来都不会是闲串门,她一般都是沏两杯茶,一杯端给梁子,一杯放到丈夫跟前,然后退到卧室关上门,对他们工作上的事绝对不闻不问。这是刑警家属的基本素质。

这时电话响了,江凯国赶紧接听,以为是队里打来的,但听到的却是一个陌生女性的声音:“喂,你好!梅姐在家吗?”江凯国客气地应答一句,随即将电话递给妻子。

这是一部无绳电话机,妻子也刚好沏上茶,放在了茶几上,对梁子说了声“你们哥俩好好聊”,然后接过电话,向卧室走去。

“哟,是小方呀,咋这么长时间才想起来打电话?我给你说,这两天的交易量特别小,简直是地量的地量。你的股票呀……”她边走边对电话另一头的方胜男说着股票的涨跌,随着卧室门轻轻一磕,她和她的声音便一同移到了另一个空间。

梁子笑道:“看嫂子还挺忙活的。”

江凯国点点头哈哈一笑,说:“成天就是涨啊跌啊的,简直是泡到股票里了。白天炒股,晚上看股评,外加电话交流,多半还是打给别人的。我问她整天忙忙活活,都接触的是啥人?她说啥人不啥人的管那么多干啥?股市最大的特色就是股友间只谈论股票不牵扯其他,相互交往既简单又纯洁。还说我有职业病。可也别说,一天挺乐和,气色也有好转。”

说完这些,江凯国便进入了正题,问梁子:“啥事?”

梁子说:“也没啥事儿,就是看你这段心情不太好,想跟你谝谝。”

江凯国说:“咋能好呢?线索攒了一大堆,证据举手可得,但眼睁睁的,就是不能上手。”

梁子宽慰道:“是个钉子迟早都能拔出来。别急,以后准有机会。”

江凯国说:“还提啥以后呢。我最着急的就是田芬留下的证据,那对海顺公司肯定是致命的武器。要能知道在哪儿,或者咱已经抓到了咱手里,即便迟点儿下手我也用不着在乎。你想想,万一趁这个空当,让姓郝的那帮人弄去了咋办?现在的我呀,真是吞进了一把毛毛虫,百爪挠心。”

梁子叹口气,说:“我担心的也是这个。不过,急也不顶用,顺势而为可能会好一些。”

江凯国问:“怎么个顺势而为?”

梁子看看江凯国,说:“对方想让我们停下来,咱就彻底停下来呗。嫂子的身体不太好,虽说是慢性病,一时半会也没啥妙方,但也不能干挺着呀。该去医院看看,就去看看。顺便见见师傅。”

江凯国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追逃还没宣布结束呢,咋能走得开?”

梁子说:“那是全国还没结束,咱这儿不是已经扫了好几遍了嘛。我就扬言嫂子的病情突然加重,给你一个特批假!再说,嫂子的病也该全面系统地诊治诊治了,最好去省城最大的医院,找个好点儿的专家,平时想去看看,你也未必能腾出时间。也许见了师傅之后,你我的心病立马就除,正好一举两得,还不会招人注意。你走之后,队里的事情由我代管,你尽可放心。”

梁子所说的师傅是省公安厅的边副厅长,他俩刚来刑警队的时候边副厅长是刑警队队长,由于工作非常出色,被提拔为副局长、局长,后来调到了省厅任副厅长。边副厅长很喜欢他俩,关系一直很不错,可以说亲如父子。

“好主意!”江凯国高兴地看着梁子,“我这儿正好有瓶好酒,冰箱里还有两盘今天没吃完的凉菜,咱哥俩好好地喝几杯。”

翌日,江凯国和妻子踏上了奔向省城的火车。

本来梁子想派局里的车送过去,但江凯国没让那么办。一来,追逃行动没有结束,按要求,全体干警都应随时待命,此时用车显得很不合适;二来,汽车要跑七八个小时,一路的颠簸,江凯国担心妻子吃不消。

三个小时之后,夫妻俩抵达省城并走进了省城最大的一家医院。遵照大夫的指示到住院部排了队,等了两天便住进了病房。一切都消停了下来,江凯国有些坐不住了。妻子看他尽愣神,问是不是有案子放不下,他说没有,只是想去看看边副厅长,顺便让边副厅长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找个过硬一些的专家。妻子笑了,说:“想去看你的师傅,就说看你的师傅呗,我还不知道你?”江凯国嘿嘿一笑,妻子又说,“反正我这儿也没啥事,吃喝拉撒又用不着伺候,快去快回,早去早踏实。别忘了替我问声好!”

江凯国给暖壶装满了热水,又给妻子剥了一个香蕉,然后到值班室给医生、护士打了招呼,这才高高兴兴地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透过公共汽车的玻璃窗,看着省城繁华的街景,江凯国不由得想起多年以前逛省城的情景。记得追对象的时候,时任刑警队长的边副厅长对他特别照顾,只要忙完一个案子,就给他两天假,安顿他带着对象多到省城逛逛。那时,好多新电影都是俩人依偎在省城的电影院里欣赏的,头一次抓妻子的手,就是趁黑咕隆咚没人留意的机会,一把捏上去的。当时《追捕》里的冷面男主角高仓健简直让妻子入了迷,江凯国陪着她连着看了两遍。自那以后,俩人的恋情就上了一个崭新的台阶,迅速达到了颠峰,没过多久,便点响了喜庆的鞭炮。

但是自过门以后,就几乎很少如婚前那样带着妻子来省城逛逛了。因为自己提了干,先是探长,后是队长,肩上压了担子,而且越来越重,同时随着人们物欲的不断增强,犯罪率比以前高出了许多,手里的案子一个等着一个,怎么也忙不完,也因为孩子出生之后,生活忽然就变得远不像以前那样轻松自在,往日的那种闲情逸致在不知不觉中似乎渐渐地被日复一日的繁杂琐事无声无息地吞噬掉了。

妻子原来是城西派出所的户籍警,文静大方,工作也特别认真,从未出过任何差错,年年都是先进。后来,患上了风湿病,来不来小腿肿得跟大腿一般粗不说,还经常心慌气短,有时憋得半张脸都青紫青紫的,工作起来很吃力。去年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便在他和边副厅长的劝说下,申请了提前退休。回想起来,多年来忙于工作,欠着妻子欠着儿子欠着这个家的实在太多,虽说到省城逛逛不方便,可陪着妻儿到公园转转也没有几次,尤其是孩子大了能自己出去玩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跟妻子一起走进过公园的大门。要命的是妻子从来不要求什么,温顺贤惠,相夫教子,没有埋怨过一句。今年妻子说想到股市玩玩,他也就满口答应,为的是让妻子自己能解解闷,反正只投进去了两三千块,赔了赚了也大不到哪去,图个舒心自在。

急着想见边副厅长,确实有工作上的事需要请教,但刚才说想通过边副厅长找个过硬的专家,也绝对是心里话。缠在妻子身上的那种难愈的疾病,一直是他心头的隐痛。

第三十七章第三十七章
省公安厅有一站,下了车走不了几步便见到了宽展的大门。江凯国已经好久没有走进这里了,自那年师傅由局长升为副厅长的时候给师傅送行来过一次,之后来厅里开过两次会,便再也没有与师傅碰过面。

厅办公楼已经不是从前的模样,不但是一栋高高的新建筑而且从里到外都显露着现代化的风貌。

按照一楼大厅的指示牌,乘电梯来到边副厅长所在的楼层,然后盯着悬挂在门框上的标示牌,江凯国很快找到了边副厅长的办公室。他先悄没声地弄一个门缝,见边副厅长一人正抽着烟在琢磨着什么,便索性将门推开,洪亮地来了声:“报告!”

这声“报告”将边副厅长从沉思中惊醒。一看是他,边副厅长高兴地离开办公桌,张开双臂向他拥来。

双臂张得很开,仿佛江凯国又一次出色地完成了一项任务刚刚凯旋,高兴得要将江凯国抱起来。但从略显僵硬的步态中,江凯国看到了苍老,看到了岁月的无情,也忽然发觉,自己也早已不是刚从警校毕业,初次站在师傅面前的那个江凯国了。

“小江!”边副厅长叫着,想将两只手伸到他的后背,与他紧紧地拥在一起,但抡圆了架势也只抱住了他的两个肩膀。江凯国一阵激动,迅速伸出手臂托住了边副厅长的的后腰,亲热地回应道:“师傅!”

边副厅长看出了他的用意,不以为然地将他的手从后腰掰开,笑道:“老是老了点儿,但还不至于让人扶腰搀背。梁子给我来过电话,说你要过来,我就哪儿也没去,上午有个会都没去参加,估摸着你随时都会出现。”

边副厅长高兴地将他按到沙发上坐好,然后快步返回办公桌,弓下腰伸手拉开一侧的柜门,取出两瓶饮料。

“小江,大热天的,茶就不沏了,喝这个。”边副厅长说着,将两瓶饮料一起塞给江凯国,“这还是年初开总结大会的时候,悄悄往大衣口袋塞了几瓶弄来的。我的牙已经外强中干不顶事了,你来。”

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江凯国毫不犹豫地张开大嘴咬住了瓶盖。只听嘎嘎两下,两只瓶盖随即掉在了米黄色地瓷砖上。

“行!不错!还跟当年一样!”边副厅长兴奋地说,“喝,还愣着干啥。”

喝过两口,边副厅长关切地问:“近来不顺?”江凯国点点头,边副厅长笑笑接着说,“我都听说了,可我要劝你一句,千万不要急,我正在想办法。欲速则不达嘛,是不是?现在方方面面都很复杂,远不像早先那么单纯了,你得学会绕弯子才行。”

江凯国委屈地说:“我就是不明白,那么明显的走私嫌疑,硬给撤了案。那海顺公司到底抱住了什么人的大腿,这么逍遥?”

边副厅长说:“你们那儿的事情给人的感觉的确不太正常,但到底是怎么一档子事,恐怕谁也一时说不清。凯国,以后不管做啥事,得多留个心眼。”

江凯国掏出笔记本,准备将侦破过程和侦破线索详细地说给边副厅长听,边副厅长却摆了摆手,说:“不用了。你所掌握的材料我这儿都有记录。”江凯国愣了,边副厅长笑着解释,“自打案子被撤之后,梁子已经来过好几趟了,凡是跟案子有关的事情我这里都清清楚楚,而且向厅长做了汇报,所有的记录也都存了档。”

“怪不得最近梁子来不来就不见他人了,原来是往你这儿勤跑了几趟。这么说厅里也知道了这个案子啦?”江凯国兴奋地问。

“没错。只是在一个很小的范围。”

“准备咋办?有计划吗?”

“看你急的!在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啥问题?您说。”

“你愿不愿意放弃这个案子?”

原以为边副厅长会问他对海顺公司的了解程度,或者是对侦破此案有多大的把握,没想到道竟问起了这么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江凯国顿时觉得有些发懵,愣在了那里。

第三十八章第三十八章
边副厅长看着他一根筋的样子,也不做解释,笑着等待着他的回答。

边副厅长的笑容很诡秘,江凯国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脱口而出:“愿意!只要能继续查下去,不管谁负责这个案子我都愿意,并且保证全力配合!”

“转过弯来啦?好,愿意放弃就好。你可能忘记了,不光是刑警队有查案办案的权力,省厅也有啊。厅里决不会让一个走私集团在地方势力的保护下永远逍遥下去。通过你们的侦察,知道了那是一条大鱼,既然是一条大鱼哪有不吃的道理!你有办案的瘾头,我的瘾头更大。”边副厅长大笑起来,“对不起,我这儿有点儿趁火打劫了。”

江凯国说:“真没想到省厅已经有了想法。行,谁挑头干都行!那您看我该咋配合,就下命令吧。”

边副厅长又笑了,说:“别急,我得先跟你这个在第一线搜索到各种线索的人好好聊聊。”

师徒俩就目前掌握的情况讨论了一番,边副厅长的笔记本上记了密密麻麻的好几页,然后合上笔记本,说:“你看看,咱一见面就是案子案子的,好像都成警察机器人了。说点儿别的,换换脑筋。小江啊,你知道我一看见你,就想起啥来了吗?”

江凯国摇摇头,嬉笑道:“您想起来啥,我咋能知道呀?脑子在您的脑袋里长着呢,想起来啥就是啥呗。”说到这,江凯国突然收住笑容,绷住了脸,“您是不是想起我有一次拿着一个假证据,蒙诈嫌疑人的事?可您也别说,那次还真蒙出了东西,没冤枉那小子。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您还提那干啥?我可以脸不变色心不跳地向您保证,自从那次您给了我一个处分,我就再也没那么干过。”

边副厅长哈哈大笑起来,说:“我想起那个干啥?看你做贼心虚的。告诉你吧,刚才你一开门进来,我就想起了你那次身上让人绑了炸药包的样子。实际上,我每次一想起你,脑袋里就会出现那个情景。”

边副厅长说的是十几年前的一件事:一个人要债,几次未果,于是带着炸药和雷管逼着一家公司还钱,结果把那家的财会科长当了人质。他们赶到之后,那人的情绪已经极度膨胀,失去了控制,劝说根本无效,炸药随时都有可能引爆。为了给狙击手争取时间,当时还是刑警队长的边副厅长让江凯国进去佯装谈判,但那人什么也听不进去。就在“谈判”无法进行,那人即将拉响炸药之际,江凯国只好以换人质的方式争取时间。于是,那位财会科长跌跌爬爬地走了出去,炸药就绑到了江凯国身上,并且被安上了定时器。最后,歹徒被击毙了,但炸药还在江凯国的身上。江凯国遵照队长的命令走到一个空场地,等待解爆专家的到来,然而不巧的是,专家的汽车偏偏在半路上抛了锚。看着不断转动的计时表,听着滴滴答答的响声,梁子憋不住了,拽也拽不住地冲了上去,理由是他在警校学过也见过如何解炸药。当时所有人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儿。

边副厅长回忆着:“那个情景印在我的脑子里实在是太深刻了,你居然吹着口哨,而且还是一种节奏舒缓、悠扬的小调。从那以后,你临危不惧的样子,就扎扎实实地印在了我的脑子里。”

江凯国嘿嘿一笑,说:“原来是这个呀,小菜一碟。怎么,这么长时间了,您还记着?当时吹的是啥,我早就记不清了,好像是我小的时候我奶奶拍我睡觉时唱的催眠曲。其实我当时就像坐到了火山口,也怕得要命,想着老婆还没追到手,咋这么快就要告别人世呢?主要是见梁子一开始还可以,可过了一会儿他就有点儿撑不住了,头上开始出汗,大冷的天,居然从头发根冒出了热气,直扑我的鼻子。我不装成那个样子咋办?反正那些炸药随时都会因为操作不当瞬间爆炸,还不如扛着沙包舞水袖,故作轻松,让梁子镇静下来,看能不能把命拣回来。”

边副厅长说:“说实话,我当时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梁子一贯做事周到,有章有法,谁知道当时竟那么冒失。出了事,撤掉我那个刑警队长理所应当,可我说啥也不能失去两个好徒弟呀,你说是不是!”

江凯国说:“命大。可能阎王爷那阵正忙着睡午觉呢,顾不上收咱俩。”

边副厅长感叹道:“真是情急智生,他竟然款款地解下了炸药!事后,我让他当着专家的面模拟一遍,结果反复弄了三次,咋也不会了。”

俩人哈哈大笑。说着话,不知不觉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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