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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太极-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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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使然,义虎也参悟不透,不知如何接茬,便沉默不语,也随着水墨涵,仰望着浩瀚地星空。
云逸在房中凝神运功,心无旁骛,只等那寒冰之气袭来,忽觉门外有些响动,以为听雪又来胡闹,便没再分心去听。
正要静下心来,却又听到门板响动了一声,似有人走近身旁,云逸不想分神,权当自己是幻听所至,便稳住心神,渐渐入定。
诡异的是,渐近天明,那股夺命难熬的寒气还未到来,云逸心急如焚,心中惶恐,只怕众人醒转过来,而自己却在房间内折腾不已,必然会被发现,便想睁目下榻,去把房门闩紧,以防听雪再来讨扰。
谁知睁眼之际,却被吓得心惊肉跳,魂飞魄散,不知何时,对面也端坐着一人,正在闭目养神,定睛再看,竟是师父。许是听到云逸有了异动,那人轻声说道:“今夜又是平安而过,为师甚是不解。”
云逸这才想起,刚刚结识水墨涵和义虎那天之夜,正逢初一,师父放心不下,也来到那客栈窗前,将他唤出,那晚也是平安度过,师父传授了些功法与他,便回转而去,他以为是师父暗中传功,才使他安然无恙,原来并非如此,竟是隐疾未曾发作。
“如今天光已亮,你既无事,为师走矣。”说罢,便悄然而去。百度一下“天地太极”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百度一下或者好搜一下‘’即可找到本站!
第91章 峰回路转()
直到第二日下午,忘忧才从云头落下,身边还带着个身穿衙役服饰之人,众人围拢过来,忘忧指着身旁随行之人,说道:“这是力牧大人的门吏,与那邑长相熟,而且还带来了力牧大人的亲笔绢,事不宜迟,我这带他去见邑长,把杜康和妫奴救出来。百度或者好搜“书荒la””
水墨涵也没多言,闷声不语地跟在忘忧身后,三人去了都邑衙门。
那门吏久历官场,并不像杜康那般敲门之后,要求通报来访,而是叩开红漆大门,将拜帖呈了进去,不一会工夫,里面快步走出两名护卫,先是将对开的大门推到极限,躬身将门吏请了进去,忘忧和水墨涵赶紧跟随在后,一并来到邑长所在的正堂。
待护卫通禀之后,那邑长竟立在门口,举手作揖,笑着言道:“不知孔办到府,本邑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那邑长与力牧乃是连襟,常去宰相府中走动,两人自然认识。
“哪里,哪里,在下冒昧叨扰,还请邑长大人恕罪。”两人满嘴都是官家的客套,在水墨涵和忘忧听来,尽是些废话。
落座之后,孔办先将忘忧介绍一番,却不知水墨涵的来历,也没再过多饶舌,权当是忘忧的随从。
邑长拱手问候道:“不知是昆仑尊驾,本邑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忘忧赶紧回礼道:“弟子云游到此,恰逢一事,还请邑长大人主持公道。”
“何事敢劳动昆仑道家出手”邑长愣了下,才问道。
孔办从袖中抽出一布袋,递给邑长,并说道:“这是力牧大人的亲笔函,请邑长过目。”
邑长接过来,取出绢,仔细一瞧,便喝道:“来人啊。”
忘忧和水墨涵心中一惊,以为其中又有何变故,刚要伸手拔剑,听邑长对跑进来的侍卫叫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把造酒师杜康和螺祖的贴身婢女妫奴给抓进土牢,还不快去好生言语,请到正堂之上。”
侍卫们拱手称诺,转身便去。
“误会,误会呀,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同朝为官,却不相识,近日冒充者甚多,这才不得不防啊,请孔办回去禀明宰相大人,都怪本邑疑心过重,行事草率,才使杜康兄蒙受不白之冤,罪过,罪过啊。”邑长似是真心悔过,满口的致歉之语。
孔办精于世故,为邑长开脱道:“世事艰险,多些提防和警醒,总归是好的,若是被骗子得手,恐怕官府的脸面上也过不去的。”
“那倒也是啊。”邑长听说此言,便心安理得地回道。
没等杜康进屋,听他在院子里骂骂咧咧,妫奴在旁劝着,邑长笑呵呵地站起身,走到门外,拉过杜康的手,笑道:“只怪本邑眼拙,误将杜康兄当成歹人,还请见谅,一会必有好酒招待,莫怪老夫了。”
杜康一听有酒,眼睛瞬息间便亮了起来,连声吼道:“好,好,这便好,有酒即可,总比客套话来的实在。”
邑长吩咐下人安排酒宴,说是为杜康兄压压惊,又要为孔办和忘忧等人洗尘,忘忧却站起来,拱手说道:“请邑长以正事为重,尽快派兵去保护好神婆村附近的百姓,还得劳烦差遣些人马,看护着那十几个仆从,送往栖霞州丞处。”
“派兵保护百姓,实属我都邑的分内之事,无须客气,可这派人护送那些仆从,却令本邑有些为难,此案并未经由都邑审理,规制不合啊,你说呐,孔办”邑长虽说孤傲,又有宰相在后撑腰,但他也深谙官场之道,若是扳不倒那州丞,身为他的下属,将来如何在其手下署理政务。
孔办焉能不知邑长之忧,便打着圆场说:“这个好办,与昆仑侠士相比,那些兵丁都是些白吃干饭的家伙,与之相随,必定平添了许多麻烦,不如请忘忧道侠一路护送,都邑嘛,别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
忘忧听闻两人都在推脱,便只能苦笑不言,而水墨涵却站起身来,拱手问道:“既然邑长与那黄帝宰相有亲,难道怕那州丞不成”
“何出此言,公事公办,不可徇私啊,虽说本邑与那宰相同门为婿,但公干不能扯进私情,对吧,杜康兄弟”邑长将皮球顺势踢给了正在眼巴巴等着酒菜的杜康。
杜康两日未曾沾酒,口中已是淡出鸟来,哪有心思与他们争辩这些,便随口应道:“自然是两码事,快快摆上酒宴,我要痛饮三大碗,咱们不醉不归。”
忘忧瞅着眼前的架势,若想让邑长派兵护送恶仆到栖霞州,已是妄想,只要他能将百姓放在心上,加以看护,便也没白费这番周折,想罢,便起身告辞。
杜康眼见着到嘴的酒宴要化为泡影,赶紧劝道:“既然邑长盛情难却,何苦要赶回客栈,去吃那残羹冷炙啊。”
孔办也随声说道:“是啊,可别辜负了邑长的一片热诚之心呐。”
水墨涵心里惦记着那十几个恶仆的安危,早已走到门口,忘忧笑笑,拱手辞别邑长和孔办。
杜康却磨磨蹭蹭地不愿离去,孔办看出门道,便说:“要不,杜师留下便是,我们皆为宰辅之属,畅饮一番,如何”
杜康自是求之不得,满脸的讪笑,对忘忧等人难为情地言道:“孔办留我,实在不好拒绝,要不你们先回去,我再陪他们说说话吧。”
“哪里是孔办留你,是美酒佳肴让你走不动路了吧。”妫奴久未发声,实在看不惯杜康嗜酒如命的性情,便挪揄道。
“你个小妮子,能懂些什么,快随着他们回去,别在这里呱噪了。”杜康对妫奴可不客气,张口便训斥道。
邑长没起身,笑笑而已,孔办忙着送客,引着忘忧三人出门,路过那棵巨型的迎客松时,旁边建有一木亭,亭额上雕刻着三个象形大字,妫奴辨认了许久,也不识得,便问孔办:“这亭上三字有何说道”
“天昭亭,必是那仓颉所制,应是取天日昭昭之意。”孔办驻足辨识了一会,言道。
仓颉乃是黄帝时期造字的左史官,他细心观察星宿的运动趋势、鸟兽的足迹,依照其形象首创文字,分类别异,加以搜集、整理和使用,在汉字创造的过程中起了重要作用,被尊为“造字圣人”。仓颉也是道教字之神,生有双瞳四个眼睛,天生睿德,因他造字而革除了当时结绳记事之陋,开创文明之基,又被尊奉为“文祖仓颉”。
“天日昭昭,公理何在”水墨涵喃喃地念叨着,揣摩着其中所含的深意。
孔办听罢,生怕引出歧义来,连忙说道:“诸位请吧,咱们改日再来探讨此亭的妙处。”
忘忧心知孔办的隐忧,便带着水墨涵和妫奴快步走出都邑府。
“看样子,那仓颉也看不惯这位邑长的意态狂豪,故意而为之,许是邑长胸无点墨,识不出字里行间的妙义啊。”妫奴沉思着说道。
“也许吧,那都邑僚属即便是悟透此言的隐喻,谁敢去触霉头,将马蜂窝捅开,自找麻烦不说,说不定还会引火烧身,不如明则自保,噤声不言,这才使得此亭安之若素,屹立不倒。那邑长漠视公理,明知栖霞州丞以权谋己之私,却无公道之心,假以规制不合为由,推脱得一干二净,他平日里为官为政之所为,同朝之人焉能不晓,皆是碍于宰相力牧的脸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和这座木亭之字,何其相通啊。”忘忧叹罢,怨恨了一番。
水墨涵想起一句古诗,自顾自地念道:“骄横跋扈为霸王,飞禽走兽皆怆惶。”
回到客栈,众人都吵着要立刻上路,随身带着这十多个仆从,实在是不方便,不如早早地送去了事,而水墨涵却道:“那杜康虽有酒水之好,但生性纯朴,将他此撇下,实有不妥,不如等他半日再说。”
“乃一酒鬼而已,别因他耽误行程,还请忘忧师兄拿个主张。”听风已对邋遢不堪地杜康不胜其烦,别说又对妹妹听雪生出慕之心,粘粘糊糊的丑态,实在令人可憎,不如趁此机会将他甩掉,便连声说道。
忘忧思忖了一会,才说:“也好,给他留个字条,他是否追赶上来,随他所愿了。”百度一下“天地太极”第一时间免费阅读。百度一下或者好搜一下‘’即可找到本站!
第92章 狭路相逢()
出发前,水墨涵怕那邑长应付了事,事先没作声张,随便打个招呼,便独自去了趟神婆村,果然看到赛过天家门口有两个兵丁守在那里,又见村口处有军士在盘查过往行人,放心地飞回到客栈。^篮///吧;
路途遥远,人数众多,水墨涵和忘忧商量后,以功法高低为据,将随行几人分成两队,前后各有实力相当的人手看护,这才启程去往栖霞州。
水墨涵走在队伍前方,听风和妫奴相伴。
妫奴在走之前,卜了一卦,卦象倒是风平浪静,但略显桃花之意,妫奴瞅了瞅水墨涵和听风,觉得他们二人不似命犯桃花之人,又望着后面的几人,云逸精神不佳,有些萎靡不振,而义虎黑着脸膛,倍加警觉,目光四处游散,也不像是会有男女之嫌。
再看那子洛,深情款款,不时地斜眼瞅着忘忧,那点萌动的春心,全都蕴藏在她那多情的眼眸当中。
而听雪也是如此,紧挨着云逸,嘘寒问暖,全然忘记了云逸昨晚的粗言粗语。
虽说子洛频频向那忘忧眉目传情,但忘忧的脸却是平静如秋水一般,波澜不惊,这使妫奴心神稍安,心里念道,任凭子洛柔情蜜意,也很难打开忘忧的心门,自己只须暗下功夫,少动声,文火慢烧,温情缓送,胜算的机会还是很高的。
道路泥泞不堪,大家迤逦而行,几位姑娘天**干净,时常需要跳跃几下,躲过泥坑。艰难行进之时,义虎不顾泥水横流,竟忽然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泥地之上,倾听了一小会,才起身喊道:“前方有马蹄之声,涵儿多加小心。”
水墨涵和听风拔出宝剑,步伐慢了许多。
马蹄声由远及近,水墨涵手搭凉棚,往远处望去,骑马跑在前面的是位姑娘,戎装素裹,银盔亮甲,眉眼之间,英气逼人,却不失霁月清风之韵,闭月羞花之貌,而她身后两个女跟班,虽是铠甲护体,却未戴头盔,长发飘飘,别有风姿。
那姑娘手里握着根红鬃编的马鞭,来到近前,便用马鞭指着水墨涵,叫道:“军情紧急,还不让开道路。”
水墨涵自打走出凤麟洲,还没见过如此霸气的女子,便迟疑了片刻,那姑娘手起鞭落,鞭梢抽在了他的肩膀之处,顿时一道血痕在白衣素袍上氤氲开来。
大家也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水墨涵却丝毫也不在意,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微笑着问道:“姑娘何必如此,容我们让开路径即可,你这一鞭子,打去了多少贤淑之德啊。”
“哪来的废话,本将才不稀罕女子的柔风弱貌,生当人杰,死亦鬼雄,即便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已。”那姑娘不为水墨涵的话所动,豪气冲天。
水墨涵暗中欣赏着眼前姑娘的洒脱气概,便似是饶有兴致地回道:“下既然自称为将军,那不妨我们比试一下,若是你赢了,在下愿归顺到姑娘马下为奴,任由驱使,若是在下胜了,须让我们先行,可否?”
“比比,你说如何个比法?”那姑娘骨子里透着豪迈,丝毫也无防范之心。
水墨涵瞅了瞅狭窄的路面,定了定神,说道:“那这样,若是姑娘能再前行一步,在下便是输了,如何?”
“一言为定。”姑娘睥睨着水墨涵,心话,这世间恐怕无人能阻止本姑娘前进的脚步。
水墨涵也不相让,随口应道:“驷马难追。”
说完,便暗中发功,在姑娘面前构起了一道金光闪闪地乾坤墙。
那姑娘却不畏惧,策马前行,那胯下之马前蹄高高抬起,嘶鸣不已,行不进半步,姑娘举起鞭子,向前打去,那无形的墙壁虚无缥缈,鞭子落处,空泛无力。
姑娘身后的女子冲了过来,大喊道:“哪里来的妖孽,竟使幻术迷惑我家小姐,快快收了法术,否则的话,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姑娘却挥手,让她退下,口中说道:“认赌服输,本将确是没能前进半步,我们让开道路,请他们先行吧。”
说完,便打马退到一边。水墨涵心道,这姑娘虽说有些彪悍,却也是个讲道理之人,便拱手谢道:“在下水墨涵,多谢姑娘的承让。”
水墨涵忽听那姑娘的女随从低声说了句:“旱魃,别忘记你曾指天盟誓之事。”
姑娘回头瞪了她一眼,那随从便噤声不言了。
大家也都不想再多事,默然地从姑娘身边陆续而过,那姑娘却喊道:“慢着,你们为何押着囚犯?”
忘忧赶紧应道:“在下乃是昆仑弟子,路遇神婆作乱害人,本该一并拿获,那神婆赛过天却被杀人灭口,我等只好将她的仆从押到栖霞州丞处,以便审个水落石出。”
“我家小姐乃是黄帝之女轩辕旱魃,若有为难之处,可向她禀明原委,定会给你们做主。”那随从在轩辕旱魃身后喊道。
妫奴听罢,趋身施礼,言道:“旱魃姑娘,久闻芳名入耳,我是螺祖的婢女妫奴,此次随忘忧师兄前往昆仑山,学道修仙,不料遭遇此等不平之事,我们正要护送这些恶仆去往州丞府,不想在此遇到姑娘,有何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为盼。”
“螺祖娘娘可安好?”轩辕旱魃轻声问道。
“螺祖娘娘好着哪,每日里养蚕抽丝,忙得不亦乐乎。”妫奴随口答道。
轩辕旱魃点点头,又看着水墨涵,说:“刚才说你叫水墨涵?”
“正是在下,来自凤麟洲的道家。”水墨涵也拱手施礼应道。
轩辕旱魃面容微红,定睛而视,低声说道:“你可不要忘了今日阻我行进之事,别到时不想承认啊。”
“大丈夫行事,自当磊落,如日月皎然,焉能不敢相认?”水墨涵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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