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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妄-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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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死人身上的钱,二人怜悯妇人,是以尽可能全部给了她,终究帮不得她太多,如此已是尽心。天下可怜人不知凡几,帮得了其一也帮不了其二、其三。
原本还道,在安定县又是餐风饮露的下场,没想到当街便看到有散财童子。
被雷昆仑拨开之人,心中本还有些怒火,兀自不肯离开,却发现根本奈何这条大汉不得,且看他眉眼带笑,神色和煦,颇为谦逊,心中怒意便消了七八分,遂作罢。
再看雷昆仑去向,分明是要砸场,这体型也颇为唬人,一时议论声大起。
南宫龙、南宫虎二人,一见雷昆仑,便眼神微敛,对视一眼,已看出来者实力不俗。
雷昆仑先打了声招呼:“这考试,不知在下可否一试?”
南宫龙见他谦和,也是摆手一笑:“摊子摆在道前,哪有不让人试的道理?阁下但试无妨!”
雷昆仑当下腰马合一,气息微屏,连带着看客也都睁大了眼睛,生恐有半分遗漏。
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逾五百斤沉的大秤砣被他提离了地面,直过膝盖,看客立时叫好,声音不绝,同时一息一息数着时间。
直满十息之后,雷昆仑手上一松,放下了秤砣,砸得地面一震,周遭之人皆跟着摇了一摇。
他接了一两银子,便道谢离开了。比起南宫龙、南宫虎二人以秤砣舞起晨操自然不足,但是也让普通人知道这秤砣并非举不起来之物,两条卖艺的汉子也绝非哄人,这一来去,反倒是如给干柴上添了一把烈火,有身强力健之人不断上前尝试。
还当真有人将秤砣提离了地面一霎,可惜无法提高,更无法维持,然而比旁人却好了太多。
南宫龙、南宫虎二人微微点头,他二人自幼习武,自然不可比拟,普通人能有这份力道,可称力士矣。
心中犹是在想方才挣走一两白银的那条落魄大汉,提起秤砣后,看似艰难,实则面不红、气不乱,根本是轻松之极,只为了给他二人面子罢。
“人予我颜面,我自当报还,待此间事了,望能请他吃上两杯酒!”
看客中,还有人在想着那落魄大汉,便是那愁眉不展的公子和那清秀随从。随从道:“公子,那人的力气好大,生得凶神恶煞的,为人却谦和,应该不难说话,若再加他一个,胜算能有几成?”
年轻公子摇头道:“若只是力气大,我便不能害他,向琉语手下的门客各个都是高手,纵然力大无穷,若无章法,一如蛮牛斗鼠,只能是被戏弄罢了。”
令一头,冷萧二人钻进了澡堂,小厮见二人的邋遢模样,连连叱责驱赶,待雷昆仑摆出银子时,小厮立刻换了副脸面,连声叫“大爷”,同时还自荐替二人去买一身干净衣裳来换洗。
客栈里也可沐浴,可小小浴桶,总是不如澡堂来得自在。二人身上太脏,不好意思下汤池去,怕污了水,先大致冲了冲,才下去。
冷萧心中怅然,若父亲在世,得知唐唐冷家少爷与这些个市井小民、江湖草莽共浴,定要大骂其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此是私密事,若叫下人服侍沐浴,自是无妨,因下人也便与桌椅物件无异,尊严极低,像这样露于人前,自然是万万不可的。
当年不胜其烦,现今,还有谁来斥骂、叮嘱他呢?
第十五章水初焉,仙人指()
两身干干净净的衣裳摆在案上,雷昆仑提起一看,他的体型不俗,这衣裳却正好,就像是量身为他定做的一般。
他为人豪爽,小厮既然有这般一眼量人裁衣的能耐,自是也如愿得了些犒赏。
汤池内,有行脚浪人,有江湖散客。旁边之人斜睨了冷萧一眼,方才见这二人邋遢,颇感厌弃,没想到一番冲洗之后,一个威武、一个儒雅,竟是十分不凡。
此人的一双眼睛收敛成了一条细缝,薄唇微抿,指作兰花,轻轻点上了冷萧胸膛。只是还未靠近,便被冷萧拿住,进退不得。
冷萧是以缓缓张开眼睛,平静道:“兄台可是有事?”
那人眸若悬星,鼻若悬胆,唇如蓓蕾,面如冠玉,最是一双眉毛惹人眼,似柳叶吊梢,又仿佛有烟霞缭绕,看起来又是清晰又是朦胧。
“在下水初焉,看哥哥温文尔雅,气度不凡,不像是这些草莽粗人,怎么会来这小小澡堂?”
他娇笑一声,将手指收了回去,眼角宜喜宜嗔,依旧是凭空轻轻点了一下,仿若能将刚才未曾点到的给补偿回来。
冷萧遂又闭上了眼睛,说道:“同是江湖人,天下之大,尽是江湖,何处去不得?自诩名门贵胄、书香门第而自命清高之人,不还是与所谓俗人一样,深陷这江湖苦海之中?”
“哎哟,哥哥一看就是文化人,一张口就不一般,小弟佩服。”
见他有喋喋不休之态,雷昆仑在旁不禁两眼一瞪:“好了,你这鹌鹑,废话恁多!我家少爷喜静,休要再聒噪!”
遭他训斥,不远处几条不相干的汉子登时围了上来,神色冷峻,目光不善,一人道:“我家少爷同他说话是看得起他,瞧你二人那般落魄,又能是什么风流人物,也敢妄称少爷?”
又有人冷笑:“你可知我家少爷是谁,便胆敢口出狂言!”
大多正意识混沌享受汤池温浴之人,此刻微微抬起了眼睛,或是正襟危坐,看着这一出好戏。
看两方互不相让,一个猥琐男子不管两方熟强熟弱,一双鼠目在水初焉身脸来回掠动,小声赞道:“哟呵,瞧着小脸儿白皙、仪态荡漾的劲儿,眸子里险要滴出水来!好个娇俏公子郎,若能纵意一晚,岂不妙哉?”
随同水初焉的几条大汉,方才雷昆仑出言不逊时尚且不如何恼怒,这时仿若受了天大的侮辱,直接从水里站了起来,胯下之物皆因大怒而立起。
直指前人道:“你这鼠辈,口无遮拦,当真不知死字何解,廖某便来好生教教你!”
猥琐男子兵不离身,竟从水里捞出一把半人宽大的方刀来,方刀寒光湛湛,映出一前一后两条赤条条的人影来。
“老子纵横江湖十余载,什么风雨波折不曾见过?王子公主见得比牛马还多,你家公子又是什么玩意儿,老子还说不得了?男生女相,一派风流,不让人骑,生来何用?”
正所谓看戏不嫌事大,不少人跟着笑起。池水涟涟,廖姓大汉更怒,赤手空拳夺了上去,目若北斗倒悬,收敛作隙,杀机明放。
“说大话也不怕嘴上生疮,你且走近王子公主说上半句秽语,看对方不砍了你的烂泥脑袋!一家有一家的规矩,我水家的规矩便是,何人敢不敬,或跪下磕头认错,或留下双手双脚,做人棍横着出去!”
猥琐男子怒极反笑:“你这厮好大的口气,我魏七刀虽不是什么南震五岳、北翻四海的人物,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猪羊!”
他方刀一掀,一招“探爪式”便夺了出去,明里与廖姓大汉相阻,实则暗里横生攻势,往刀锋一转,往廖姓大汉的腰侧削了过去。
行家一出手,自知有没有。嬉笑看客见此一着,便笑不出来了。扪心自问,换位去迎敌,也未必能讨得好处。
东角披发男子,眼神平静;西角长须之人,又道一声“有趣”。江湖处处混江龙,若无千般能耐,还是休要胡乱得罪人。
廖姓大汉冷哼一声,看着身形粗犷,身子却一时软如泥鳅,腰身一偏就躲了开去,顿时双掌在刀背上一拍,方刀顿时朝着水下闷罩了下去。
猥琐男子脸色一变,廖姓大汉的手掌已按在他面门。他立时跪了下去,直声认错,不无果断。
对方却只道一声:“迟了。”
变是以徒手功夫,如拿捏一只白兔花猫一般在他肩胛、股骨处拿捏了一下,就把他丢在了水中。
旁人只见水中冒起一阵泡泡,无人上浮,东角披发男子遂上前将他提了出来,猥琐男子才猛然呕出几口浴水,脸色白如鬼魅,手脚皆呈一个诡异的角度歪斜着。
披发男子将他丢在了岸上,解了他溺死之忧,有人震惊:“好手段,滴血未见,便废人手脚,便是赤脚郎中皇三极在此,也回天乏术!”
廖姓大汉又回过身面向雷昆仑,冷然道:“如何,阁下可还要与廖某过过招?”
此时,冷萧已起身换上干净衣裳,平静道:“我的这位朋友性子急,方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昆仑,水也浑了,再泡下去反脏了身,走吧。”
二人离去后,水初焉一双眸子追着冷萧背影,也笑道:“被那混人呕了几口胆汁出来,我也没了兴致,我等也走吧。”
廖姓大汉穿毕衣裳,凑在水初焉身侧小声说道:“少爷,你不会真对那白面小生动了心思吧?看那人衣冠楚楚,文质彬彬,倒也不辱没了少爷,奴才这就去将他掳来!”
水初焉打了他一下,登时笑骂道:“你不给我掳个姑娘回来,反要去掳个男人,我看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是是是,奴才嘴笨,那少爷为何对他如此在意?”
水初焉眼神微收,意味莫名:“风云际会,龙虎皆聚,直取临河县,他二人风尘仆仆,想来不久就会再见的。”
“少爷的意思是,那二人不简单?”
“你性子粗,未曾注意到细致的东西。那大汉性格内敛,自是经过磨砺之人,实力还在你之上。而那青年,我与他相聚不过二尺,却仿佛身旁空无一人,细看又只道他是个普通人。”
“可一个普通人,又如何能轻易阻了我的仙人指?”
第十六章酒楼聚,有人求()
二人才出澡堂,前方走来两条大汉。
“在下南宫龙!”
“南宫虎!”
这二人正是之前街头卖艺的弟兄,此刻怔怔看着冷萧和雷昆仑,若非两人一个高大、一个纤瘦,气质分明,换了一身衣裳,他们险些不敢辨认。
“二位特意再次等待,不知有何事?”冷萧点头回应。
南宫龙稍显老成持重,南宫虎则青涩刚猛些,此时由南宫龙说道:“方才我兄弟二人明知这位朋友留情,是以前来相邀,还望请两位兄弟喝一杯酒,聊表心意。”
冷萧和雷昆仑对视一眼,便笑道:“也好,我二人正准备去吃点东西,便承蒙二位破费了。”
南宫龙、南宫虎二人便如其体型一般,也是极豪爽之人,闻言顿时开怀大笑,连忙邀二人前去了最好的酒楼。才是幸苦了几天赚来的银子,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就挥霍了出去,换来一桌子好酒好菜。
只道是,人涉江湖,不知前路生死,自当能逍遥一朝便逍遥一朝,能自在一暮便自在一暮。
金银钱财之流,不过身外之物,若能换一餐饕餮盛宴,以满口腹之欲,何乐不为?
小二将一盘盘荤素菜肴端上,莫瞧菜数多,可看这四人中有三人壮若狮虎人熊,只怕一人的食量要抵得过三五人。
至于冷萧这小身板,自然是被他给忽视了。
能入此等酒楼之人,多是富裕人家,自恃身份,吃起饭来细嚼慢咽、温声细语的。偏生来了三条大汉,说上两句便是粗狂地大笑起来,将这酒楼如变成了不入流的小酒馆。
正中一张八角桌前,八人中,有一人将酒杯抵在唇前,低声说道:“这三条莽汉,能点这一大桌子酒菜,却又穿得简陋,要么是不将钱财放在眼里,要么是打算干一票大的,是以散尽钱财无妨。”
“诸位以为,是哪一种?”
有个满脸褶皱、顶上只剩下零星几绺头发的半百老翁冷笑道:“今时今日出现在此地,还能是往何处去?紫铜钥重现江湖,又有哪一家哪一户坐的住?”
“阿路,你去试试这几个人的来路。”为首一人抿酒道了一句。
蒙头吃饭的一人顿时放下竹箸,瓮声瓮气地应了句“是”。只是他才站起,便被为首之人按住。
“且慢!”
便见有一相貌明媚的公子摇着折扇,才进门,便笑了起来,撇开小二自顾到了冷萧四人的桌前。
“哎哟,我与哥哥还真是有缘,才坦诚相见,这时便又遇上了!”
水初焉呵呵笑了几声,浑然不见外地坐了下来。桌子本就不宽,雷昆仑、南宫龙、南宫虎三人又都是八尺大汉,体壮如牛,他的随从便无处落座了。
廖威抬眼一看,便随手提了一张桌子,安在了水初焉身侧三尺处,与另外二人一并坐了下来。
南宫龙神色微诧:“冷兄,这位朋友是?”
水初焉连忙抱拳道:“在下水初焉,见过两位兄台,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南宫龙、南宫虎!”
“原来是南宫家狮四大铁人中的龙与虎,久仰久仰!在下不请自来,多有叨扰,四位不会介意吧?”水初焉说道。
南宫龙瞧了冷萧和雷昆仑一眼,见二人无甚表示,不迎也不厌,便笑道:“哈哈,都是些虚名罢了。来者是客,不必拘礼!”
南宫虎眼睛始终在冷萧和水初焉身上游走,他生性耿直,藏不住话,是以问道:“两位兄弟,一个生得俊俏,一个生得比女子还漂亮,莫非是断袖之交?”
冷萧停箸,水初焉顿时被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后道:“你这汉子,可不能污人清白,怎么,生得俊俏便一定是喜欢男人吗?”
南宫虎立刻红了脸,嚅嗫道:“方才你还说你们坦诚相见了,还眉来眼去的”
另一桌,廖威三人不由得捧腹大笑,只道:“兄弟莫要误会,我等不过是同在一个澡堂子里洗了个澡,哪里有什么不堪行径!”
南宫龙苦笑道:“我这弟弟为人憨直,想到一出便说一出,闹了笑话,诸位别见怪!”
他瞪了南宫虎一眼,这样的话又岂是能够随便说的?甭管真的假的,男子间生情本是有违伦德的禁忌,怎可揭于人前!
一行八人,一来二去倒也熟悉了些,江湖本是如此,一言不合,便可拔刀相向,一言相合,也可称兄道弟。
正中桌,手下人问道:“少爷,是否还要属下前去试探?”
那人摆手:“不必了,我已有数。”
他一双眼睛落在水初焉身上,又刻意侧过了身,避开了对方的目光。心中暗道:“能被水家大少爷看中的,又岂是泛泛之辈?”
又一年轻公子登上酒楼,身旁跟着一个清秀随从。
“阿赤,你真看见他们往此来了?”年轻公子手里,多了一个锦帛包袱,眼神含忧。
随从阿赤点头,眼神晃动间,稍显欣喜地往角落一点:“公子,他们在那里呢!”
原本南宫龙几人的体型算是出众,在外头如鹤立鸡群,可是在这酒楼宾客之中,倒显得稀松平常了,身材魁梧者众多。
冷萧手中的酒杯不顿,眼神稍稍晃动了一下。水初焉似有所感,顺着他眼神飘了过去,对上一双人儿来。
他浅笑道:“哟,这是哪位的朋友来了,还不去迎一迎?”
满桌人停杯投箸,回望来人。年轻公子被一群人的眼神看得心中一凛,生出几分惧意,仍是快步上前。
南宫虎挠头诧道:“我与哥哥一路来,不曾见过这人。”
一时有趣,冷萧与水初焉对望,二人显然也不认得这人。可这人明明白白是朝他们走来,且神色焦急。
虽是草莽,礼数不可失。众位是客,南宫龙、虎两兄弟做主,遂起身抱拳。
“不知阁下何事前来?”
年轻公子看桌子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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