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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师姐的剑-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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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远之终于发现邢首座的麻花根本就不是可拆卸的,他是一个一个捏成了圆环,并且把它们互相套起来炸的!
自暴自弃咔吧咔吧咬碎那些环,邓远之道:“那个阵法不是苏兰舟创的,只是他在地宫里发现,直接收作了掌心阵。到现在也还有一小部分是没解开的。真正的阵法宗师,还得看经世门。”
然而缩头乌龟的经世门,已经基本被修真界当成一派死人了。
杨夕敏锐的捉到一个新名词:“掌心阵?”
邓远之把自己油乎乎的手掌心摊给杨夕看:“喏,就这种。”白皙带着点粉红的手掌心里,隐约可见非常复杂的一套暗金色纹路。
杨夕偷偷比了下自己的,本来也还挺好看的,就是常年带伤,总觉得没人家那么养尊处优似的。忽然有点想把爪子藏起来。
邓远之说:“阵修的力量不弱,可战斗弱点太明显,布阵太慢。几千年下来,阵修们想了很多办法,比如我给你做过的阵盘。再比如苏兰舟用的这种,在身上纹刺一些脉络,改变自己的窍穴,把布置好的阵法收摄在掌心,你可以理解成本命阵法。”
杨夕仔仔细细的摸着邓远之的手心,忽然道:“嘿!老远子你也忒精了,你这是个传送阵!这定位的是哪儿……”
邓远之一把抽回手,没给杨夕看清楚的机会,挑了挑眉毛:“想学?”
杨夕两眼冒星星的看着老远子,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老魔头有了砍号重练的风采:“想!想!”
邓远之眯着眼,他几次三番的在杨夕手上,或者因为杨夕的事情而吃亏。敏感的意识到这是一个捞回本的机会,下巴一抬:“叫爸爸!”
杨夕只犹豫了一弹指的时间,果断道:“爸爸!”
“噗——”隔壁桌吃饭的张子才和董阿喵彼此喷了一脸的汤和饭。
杨夕惊奇的看了他们一眼,心说:虽然你们是昆仑的模范情侣,但这秀恩爱的方式也太特别了!
邓远之那颗每次遇到杨夕都会碎成渣渣的玻璃心,终于被粘合了一点点,感觉到自己占了一点辈分上的优势。
殊不知,忘记了老道士的杨夕,她现在心中最不值钱的称呼大概就是“爹”。
杨小驴子捧着高高一摞阵盘,特别讨好的跟在“邓爸爸”身后。
“难不难啊,我很笨的,能不能学会啊?”
邓远之端着架子背着手,走在杨夕的前边儿:“看你想炼什么阵,说白了掌心阵的难处是绘制高端的阵法,而不是手摄阵法的手段。你要是有足够的天才地宝,我帮你画一个,再帮你收服都行。”
邓远之就是这点好,清高不爱钱,这要是换了昆仑任何一个,必然要跟杨夕收费的。
杨夕这人念好儿,就为着这么一个理由,即便老远子又冷又臭屁,心地也不怎么善良,在昆仑的人缘直逼宁孤鸾,杨夕还是愿意跟他一块儿混。
杨夕晃晃脑袋:“我要有天才地宝,我还要什么掌心阵啊?我是想炼个聚灵阵随身用。我马上要成内门弟子啦,到时候门派有灵田灵矿发下来,要放在自己身上养。可是我的情况你知道的,灵气总是不够用,筑基都好难……”
邓远之的关注点,却立刻就被带偏了:“什么?你要成内门弟子了?你你你,你怎么找到工作的?”
杨夕挠挠脑门上的逆旋儿:“不是好差事,看墓地呢。可是又对神识有要求,别人都不愿意干。而且我还是见习,要学会了才能上任。”
邓远之忽然转过身,左拳砸在右掌心。
“我忽然想到,练习掌心阵应该在开阔而人际罕至的地方,我觉得墓地就很好。”
杨夕:“……”
你这明目张胆的抢差事,我虽然有点笨,可是又不傻!
不过杨夕最后还是带邓远之去了,她觉得老远子白白教自己这么高深的技巧,自己总得回报点什么。
老远子天赋神通“顺风耳”,又有砍号重练的加持,神识搞不好比自己还强一些。
如果焦管事真的更看中邓远之,就当自己付学费了,再去找差事好了。而如果焦管事还是更想用自己的话,那也算回报过老远子了。
可是杨夕不知道,邓远之不知道,甚至现在的昆仑也不知道的是
——蓬莱因为花绍棠的某个不为人知的小爱好,南海血战的那一个月里,使蓬莱的计划受到了惨重的打击。
蓬莱这一次的突袭并不如大陆修士所以为的那样漫不经心,正相反,他们是在疯狂的打击报复,并且最后一搏。
只是就像大陆对蓬莱知之甚少一样,蓬莱自持身份,连与他们一系的核心分子云家都沟通甚少,对大陆局势的了解也就同样少得可怜。
所以才让大陆修士在第一波进攻中缓过一口气来。
闻人无罪作为唯一叛变蓬莱,又靠着一身跪舔的本事得到信任的大陆修士,在蓬莱的核心会议上,听得汗流浃背。
他几乎要急疯了。
年纪老迈的祭祀,站在人群的中央,用他古怪而饶舌的口音,说着蛊惑人心的话。
“秘境,应该成为我们的下一个突破口。”
“神的惩罚,会天然的降临海面、冰原与这些秘境。可我们之前,只把目光集中在海面上,甚至连冰原都不曾做出正面进攻。”
“我们只想着自己的解脱,没有好好的施行神罚,神才让我们失去了他的使者。”
蓬莱一直把怪潮称作神的惩罚。
而怪潮爆发的最初表现,并非海怪登陆——南海怪潮愈发汹涌,是由于蓬莱的人为驱赶。
天下大劫的最初,除了南海和雪山两大怪区之外,遭灾最重的其实是修真界各大秘境。
修真界至少有一半的门派,是依着秘境的所在开创的山门。
秘境等同于巨大的财富与资源。
与真正的世界不想联系,自成一体的环境,使得里面常常拥有外界难以寻到的灵植、矿脉、天材地宝,以及……怪兽。
天下没有无怪兽的秘境。
普通的怪兽一直是修士猎取铸宝材料的资源,昆仑君子剑最初就是在“逐日山秘境”,带出了怪兽数量的突然攀升,珍惜凶怪现世的消息。
后续的灾难升级,导致了拥有秘境的门派再无法从中采摘天材地宝,反而要时时刻刻担心着成为怪兽的甜美夜宵。
这些门派中胆小怕事,战力微末的,早已经携家带口的搬离原址,投奔昆仑、仙灵等大派寻求庇护。
当时的大陆修真界,对待这类秘境的主要手段是——封。
强力阵法封住,再派驻部分修士镇守,修真界年轻弟子们的历练机会就这样被取消了。
这个手段至今并未调整过。
闻人无罪越想越觉得如坐针毡,如果蓬莱真的把秘境作为突破口,撕开大陆的防线几乎像捅破一层窗纸那样容易。
“我反对!”
“背叛者闻人”作为一个资深的跪舔人士,他几乎是从不在众人面前提出否定性发言的人。然而此刻,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必须要铤而走险了。
果然,蓬莱族长眉眼深沉的转过头来,看了看这个素来“沉默肯干”的青年:“理由?”
闻人无罪定了定神,尽量做出一副与平常没什么不同的样子,摆出一脸“我正在努力求表现”的神情:
“我们的目标,是杀掉更多地内陆修士,就算驱赶怪潮,也应该向着修士足够多的地方驱赶。可是据我所知,那些秘境里面早已没什么修士进去探险了。而且各个被阵法封禁,外面又有重兵把守。这很不划算。”
一个美艳丰腴的女首领站起来:“你胡说,内陆修士对秘境并没有重兵把守。不过是小猫两三只罢了。”
闻人无罪被戳破谎言也不慌张,阴阴一笑:“嘉娜首领,我来自那片背弃神的罪恶土地,我自认比你更了解那片土地的局势。”
他一转头,表忠心似的对着蓬莱族长说:
“尊敬的族长,请原谅我的激动。我以为,明明是花绍棠那条无耻又阴险的老毒蛇,夺走了神的使者。我们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杀死那条蛇,把神的使者夺回来。
“最不济也应该是尽量多的杀死昆仑修士,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这时候去攻打秘境,只会昆仑那帮只会挥舞棍子的王八蛋,以为我们怕了他们!”
美女首领立刻叫起来:“谁会怕他们?有了神的承诺,我们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怕邪恶!花绍棠如果再来,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嘉娜!”蓬莱族长忽然出声,一双不太容易看透的双眼,黑黢黢的盯着那位只遮了三点的兽皮美女,神色很冷淡:“我们的族人,至少有几十个,曾经发出与你相同的誓言。可是他们除了被抬回来的尸骨,并没有能给花绍棠造成真正的伤害。他们每一个,都不比你差什么。”
嘉娜忽然红了眼圈:“族长!”
“我们没有人是花绍棠的对手,这我们要承认。”族长的话语掷地有声,不少蓬莱都憋回了自己的豪言壮语。他淡淡笑了一下:“所幸,我们也并不需要以他为对手。”
闻人无罪听了这话心底就是一沉。
花掌门是真牛掰,一个人抗蓬莱全族,且打且跑,看起来还是个没敢施全力的架势。掀起的海浪差点把睡梦中的闻人无罪淹死。
可是花绍棠毕竟只有一个。
要想让他起到足够大的作用,得要蓬莱追着他打才行。指望他追着蓬莱揍,那只有个疲于奔命的下场。
而如果蓬莱铁了心躲着的,就把他丢在一边儿玩儿,那这个内陆修真界最强战力,其战争价值就无限趋近于零了。
蓬莱族长把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意味深长的笑笑:“不要吵。从秘境打去内陆,并不聪明。但死磕花绍棠,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他低沉的声音有一点真诚的愉悦,仿佛刚刚解决了什么大问题:“闻人的话,刚刚给了我一点灵感。关于秘境,我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他抬起漆黑的双眸,笑意漾出来:“神的使者,也许很快就会回到我们身边。”
当天夜里,闻人无罪在自己的卧室里疯狂的转圈。
信息的不对等,令他无法分析出自己是不是真的犯了什么蠢,哪句话提点蓬莱族长。那老货也是个喜怒难测的家伙,说话轻易不能当真。
而更让他抓狂的是,原本很保守的蓬莱似乎因为“神使被夺”正在一点点变得激进。
闻人无罪气得抓起桌子上写着“花绍棠”的小人,一顿狠戳。
花掌门你说你来一趟南海,不多杀几个蓬莱合道,或者好好侦察信息,你特么抢个蛋干什么?
同一时间,昆仑山脚洗剑池。
杨夕指着脚下淡红色的池水,有点神秘的对邓远之道:“就是这里了!”
邓远之看着脚下水,十分疑惑:“你逗我?从没听说昆仑是水葬的。”
杨夕摇头一笑,对自己这份人人都不待见的差事,还是有点得意洋洋的:“我跟你说,这下面是咱们昆仑唯一一个秘境。虽然小了点,也没有什么宝贝,但真的是自成空间喔!”
第243章 蓬莱的阴谋(二)()
昆仑剑冢,作为这个穷逼门派唯一的一个秘境,大小刚刚够装下一个山头。入口就
在洗剑池的深潭底下,但顺着洗剑池的池水跳下去,就会被水流送入这个秘境。
在仙凡融合之前的年代,凡人们常常看到白衣翩然的剑仙们,从云层中刺破天光落下来,在把手中的宝剑放入池水,随水流而漂。他们给了这种景象起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意象——洗剑。
沙发凛冽的剑仙,在凡间斩妖除魔匡扶正义,洗净剑身上的血腥,濯尽双手的杀孽,方可安然归还九天仙境,在云端静听弦琴。
然而事实的真相,比凡人想象的还要黑暗惨烈得多。那个凡人性命如狗,人间几多灾荒的年月里,修士的日子也没有多么好过。
礼乐崩坏,人道沧桑。
杀人夺宝时时都在发生,资源争夺一刻也没有停止。还有那些被修士们扛下来不去扰乱凡人生活的大劫。
三千年闭关苦修,终结于一颗罕见的灵草。一把闪着冷光的匕首刺过来,就此埋骨荒郊。
从初代昆仑起,至四代昆仑灭亡之前。所谓洗剑池,一直都是昆仑派的剑冢。
所谓的“剑仙”们,是在把战友、师父、兄弟、爱人逝去后留下的唯一遗物,送入那个不会被敌人挖出来挫骨扬灰的,最后一处安全的地方。
杨夕带着邓远之过来,就刚刚赶上了一波丧礼。
这也是杨夕第一次见到昆仑的丧礼。
很简单的仪式,几乎没有礼乐。参加葬礼的人都穿着昆仑弟子的常服,麻布衣衫的袖子上挽一缕黑纱,也就算是孝服了。
可仪式再简约,沉痛也是真实的。
焦则手持一柄雪白的灵帆,夕阳中拖出长长的斜影。须发皆白,满溢整张面孔的纹理凝着沧桑。
在他身后,花绍棠、苏兰舟、白允浪、邢铭、高胜寒……
葬礼的人数不过百,去恶各个都是平日里忙得不见人影的师父、太师父们。
这是谁的葬礼?
杨夕不禁有点心慌。
直到潭水边,焦则侧身让开了位置,露出一个麻衣素服的沐新雨。
纤细的姑娘平托着一把锈迹斑斑的丈二长刀,刀刃上每一点红痕都像是干涸的血色。
锈刀甘从春。
“甘殿主不是阵亡很久了,怎么才行葬礼?”杨夕不禁一愣,自那日蓬莱突袭之后,她都不怎么找得到沐新雨。
还曾以为是暴打了云中子之后,得罪的昆仑半个门派的女修士,也包括了她一个。
邓远之想了一下,看了看送葬队伍里,面色最难过的白允浪。
“甘殿主的本命灵剑下落不清,大约是白断刃刚带回来的吧。说起来,你师父在昆仑山的好人缘,有半数是因为这个。”
杨夕没理解:“因为什么?”
邓远之道:“你师父对亡者剑莫名执着,各种原因流落在外的亡者剑,至少有一半是他追回来的。”
杨夕静静的看着简短的仪式结束。
焦则从沐新雨手中接过甘从春的亡者剑,顺着洗剑池淡红的潭水沉下。平缓的水流漫过刀刃的时候,沐新雨闭了一下眼。
没有流泪。
师长们依次上前,拍着沐新雨的肩膀,絮絮的跟她说着什么。一向最冷血的高胜寒,说话时停顿了几次,甚至红了红眼圈。
焦则亲吻了沐新雨的额头,“好姑娘,去给你师父守灵吧。”又对其他人点了点头,“走吧,没你们的事了。”
师长们陆陆续续的离去,最后只剩下焦则和沐新雨站在夕阳下的池水边。
沐新雨呆了一呆。
到底是没忍住,捂起了脸。
一直被当成透明人的杨夕和邓远之,这时候才敢上前跟焦则行礼。后者点了点头,带着三个小子丫头,一起随水进入了剑冢。
甘从春的绣刀自己插在了一处离入口很近的坡地上。挺直而苍凉,看起来像甘从春的人一样,沉默无锋。
按照埋进来的顺序,隔着三四把就是云想游的软剑。云想游的亡者剑也是后追回来的,乌黑发亮,软趴趴的赖在石缝里,好像无所事事的晒着剑冢里的昏黄日光。
偶尔有风吹过,还要没骨头似的翻个身。
剑如其人,剑如其魂。
杨夕不禁猜想自己的剑会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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