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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衣少侠-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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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之间,龙牙顺应了自己的直觉,他虽然直面这充满绝望与杀气的一剑,但是不知为何,他并没有察觉对方有要杀了自己的意思。丹田气劲翩然流转,修长有力的手掌翻起,并做了剑指,不带半分烟火气地点中了袭来的锈剑。
白衣并没有在这一剑之上附上气劲,所以这一剑理所当然地被对方的剑指阻碍了路径,直至偏转。可是这样就结束了吗?
当然没有,白衣的试探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结果,他也不是那种稍微遇到一点阻碍就会放弃的人。于是这偏转下落的剑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避开了剑指之上无坚不摧的气劲,转而再一次向龙牙的胸膛刺去,甚至比上一剑还要更快一些。
这种死气沉沉,与敌皆亡的剑术,龙牙并不是第一次见,可是他并没有想到之前在江南闯出了偌大名头的白衣少侠,竟然会是一个和死士一般的杀人剑客。一般来说,世间使用这种剑术的人,极少能够踏入上三品的门径。
毕竟所谓死剑,如果不死,又谈何死气沉沉呢?
不过到了这个地步,龙牙也知道再想那么多也没有什么用了,就算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从来没有真的想要杀他。可是面对离自己的胸膛只剩下一指的锋芒,他所能够做的也只有等待死亡的绝望。
这里西风微冷,却吹不到楼阙。龙牙等待白衣的地方并不是行人来往的地方,人迹罕至,适合杀人,也适合被杀。起码,杀人之后处理痕迹,不需要那么多的麻烦。
然而一剑刺穿了龙牙心肺,目睹他在自己面前倒下的白衣,却没有想着如何毁尸灭迹。他抽出了自己的锈剑,盯着那具刚才还鲜活如斯的尸体,莫名微笑。
“如果说,天命是既定的,那么你在我的生命之中,一定不会是个无人问津的小角色。那么就像现在,我不管不顾地将你杀了,你是否又会有主角一样的奇迹,重新生还呢?”
面对依旧没有彻底死去的尸身,白衣此时的笑容之中带着某种轻蔑,仿佛在嘲弄,又仿佛在悲哀。
两百二十八章 「杀意彰」()
草木之上还浮动着点点的血腥气,白衣就这样抱着剑坐在了龙牙的尸首旁边,在等待那个他早已经有所预料的结果。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一剑会是什么结果,如果不是这样,他又为何要和龙牙诉说,什么是绝望呢。
天依也好,缘木她们也罢,都局限在了所谓世界的格局之中,这并非是她们的错。有些时候限制人行动的并非是智慧,而是看待问题的角度。譬如多疑的白衣,知晓了世界的存在之后,所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所谓的天命,究竟是怎样的事物。
它是“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的自然规律,还是超脱了世界存在之后的他物。自己的命运究竟是自己意志的选择,还是别人随手抽出肆意涂改的折子戏,那一个瞬间,他懂得了什么叫做被世界所包裹的恶意。
让你爱上一个人,然后经历死别生离,明了现实的悲哀。他所经历的过去,他所不能够忘怀的过去,正是这样的一种东西。
人们常说现实多悲哀,那么到底是天命喜欢看到悲哀?还是人心不满所以都是悲哀?白衣不知道答案。可是自打他发现了天命存在的线索,他说服了自己。
错的人,从来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
“很可笑吧,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我随手就夺走了你的性命。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死,太过廉价,一点儿也不值得?”
看着莫名苏醒的龙牙,白衣叹惋着,像是抖落了一身的疲惫与尘埃。他终究还是对着天命选择了屈服,如果不屈服,他又能够如何呢?
面对这样的问题,龙牙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胸口依旧残留着刺骨的疼痛,而刚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也着实令他心力交瘁。
踟蹰犹豫了半晌,他也只能抬头问向身边这个一言不合就杀人的疯子,直截了当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不杀我?”
白衣只是笑,顺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愉快地反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你不是已经动手了吗?”龙牙越发搞不懂面前这个奇怪的疯子一般的少年了,他捂着自己的胸口,那处致命的剑伤已经结了痂。这种程度的伤一般来说,如果没有用什么神药,他应该早就死了,为什么竟然会慢慢活过来。
而且眼前的人应该并没有给他喂过什么药,尽管意识模糊,可是龙牙对于这一点,无比肯定。
那么自己又是如何活过来的呢?而面前这个人又是为何一开始要杀他,又不在这个时候斩草除根呢?
太多太多的疑惑在龙牙脑子里面汇聚,他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这一次要自己一个人偷偷地过来,而不带上那个人。
也许有那个人在,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吧。
白衣并不清楚龙牙如今满脑子的疑惑,他也不需要清楚,面对龙牙的那个问题,他只是笑着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我认识一个人,她的名字叫做乐正绫,你认识吗?”
这句话顿时激起了龙牙的敌意,原本自己被杀时都不曾有过的愤怒,一瞬间涌上心头。他的眼眸里面充斥着将眼前那个疯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火焰,愤然斥问:“你想要对我妹妹做什么?”
“原来她还真的是你妹妹,亲生的?”丝毫没有在意那些灼热烧燎着的目光,白衣淡然问道。这样的语气,就好像他并非是一剑将龙牙刺穿的疯子,而是龙牙的挚友。
“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想要对我的妹妹做什么?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毫毛,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无论是江南洛家,还是别的什么人,都保不住你!”
龙牙用最认真的语气说着最严肃的警告,他的目光丝毫不曾有所动摇。就算面前这个人有着一剑杀掉自己的实力,他也不曾有半分畏惧。
然而白衣只是淡笑着看着他,然后颇为熟络地摆了摆手:“你想多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阿绫怎么样,她不是我的菜。而且龙牙啊,就算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妹控,也没有必要这么明显地表现出来。”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怒火消退,理智在龙牙脑中占了上风,虽然他并不太明白这个疯子说的那些疯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他终究还是明白了对方对于自己并没有抱着什么敌意。
虽然一见面就给了自己致命的一剑,可是龙牙的直觉依旧告诉他,面前的这个疯子并非是自己的敌人。
从这片繁荫遮蔽的草丛中起身,白衣随手拍去了身上的露水与尘土。似乎是准备离开了,他回头看着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龙牙,淡然问道:“你现在身上的伤怎么样了?需要我护送你回去吗?”
龙牙也是无力和这个疯子争执自己受伤的由来,他无奈地挥了挥手,想要面前这个疯子早点离开,省得一会儿他又哪根筋搭错了,再刺自己一剑。
“真的不需要?我倒是蛮想再看看阿绫的,不过想来她应该没有和你一起来江南,你应该是自己偷跑出来的。那就算了吧。”没有理会龙牙的拒绝,白衣自顾自地说着一些让龙牙一阵头疼的话。
不过他终究是打消了送龙牙回去的想法,毕竟他自己也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在他一走了之,选择逃避的时候,倒是既方便,又轻松,还愉快。
可是如今想通了之后,他总不能不回去,虽然,在这里欺负龙牙真的很有意思。
收敛了自己的恶趣味,看着自己来时,那条西风猎猎的山路,他倒是发觉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这些东西,有意思得让他的杀意不自觉都彰显了出来。人们常说,秋风秋雨愁杀人,可是他倒是觉得,这盛夏,也不是一个杀人的坏日子。
有些人活得好好的,却总是想要寻死,他看在眼里也是觉得蛮无奈的。不过想来,也是自己那一条绝户计所导致的,这么快就能够找到自己,他们也是很用心了嘛。
想到这里,白衣在心中对于那些人表示了由衷的赞许和诚挚的哀悼,毕竟实在不好意思,让他们正巧撞到了自己心情最差的时候,也许就不能给他们留下全尸了。
两百二十六章 「尽尸骸」()
西风冷漠呼啸,一次次地刮过这片草木繁盛的山岗,而这里的山叫做秦山,正是所谓南与北的交界。江南与北方说起来是从临江道的那条奔流不息的龙江来划分,实际上,真正的分界从这秦山就已经开始了。
白衣任凭这冷冽的西风掠过自己的额角,他一个人,一柄锈剑,孤直的身影正对着面前十数个面色生冷的陌生人。他们衣着整齐,标识明确,眼眸里面藏着一只只凶猛彪悍的饿狼,似乎正在等待领头的老狼一声令下,就要开始大快朵颐。
“你们在等我?”白衣玩味的笑容分外亲切,像是看到了等待自己教育的乖孙子。
面对这样的嘲弄,也还是有人难以忍耐,于是呵斥:“陆白衣,你的胆子确实很大,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这么嚣张?你以为你今天真的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吗?洛家的人可不会再来救你了!”
然而白衣却不曾有丝毫动容,他只是无所谓地笑笑,然后淡然询问:“那么你们还在等什么?”
是啊,他们还在等什么?或者说领头的那个穿着深青色罩衣的老者还在等待什么呢?
他们已经确认过了白衣和公主殿下因为争执而分别的事实,也已经查探过了这周围不存在任何可以埋伏的地方,甚至就连之前被白衣刺伤的那个人,他们也已经确认了那是乐正家的少爷,是陆白衣的情敌。
那么,他究竟在等什么呢?
其实,这位老谋深算的波月洞洞主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究竟在犹豫什么。当初那个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其实是打算拒绝这件差事的,毕竟江南洛家和波月洞之间的差距,他是十分清楚的。
但是有些时候,人总是身不由己的。不单单因为要维护自己的名声,也是因为他无比清楚那个人的实力,以及那个人身后究竟藏着怎样可怖的势力。所以他妥协了,为了稳妥起见,他还特地布置了策略,准备了多道暗手,却没有想到,终究是做了无用功。
托在徽州道的一些老朋友,他看到了自己那三个徒弟的尸首,都是一剑毙命。那种剑伤他也认得出来,是公主殿下座下玄武神君墨水的真武荡魔八势。于是想来,那个人所给消息是真的,面前这个声名鹊起的白衣少侠是真的武功尽失了。
少年意气,不可能放过崭露头角的机会,就算对方名声很大,也是一样。
所以从那些个老朋友那里得到了另一个令他身心动摇的消息之后,他便马不停蹄地带着手下所有的精锐来到了这里,打算将这个心狠手辣的少年彻底毁掉。只要完成了那个人的任务,就算洛家真的找上门来,也有可以依靠的后台了。
仔细梳理着脑海中的线索,老者自衬是算无遗策,然而昂首一眼看到了那个山岗之上孤直的身影,他又骤然心冷,仿佛遗漏了什么。
“江湖纷扰,是非对错往往不甚清楚。你又何必如此狠辣呢?”老者终究还是犹豫,似乎想要和白衣说说人生哲理,传授一些沧桑的经验。
然而白衣只是嗤笑,他的眼神幽深好似九渊之下,永远看不分明。
“诚然,一开始是我们想要杀你,然而此一时彼一时,没有了江南洛家的庇护,你认为你能够在这风高浪急的江湖横行到几时?少年郎,听我一句劝,江湖这汪池水远比你想象的要深。如果你就此弃暗投明,老朽大可以保证,一定会对你既往不咎。”老者似乎是无视了白衣的嗤笑,宽容得真像一位开明仁厚的江湖前辈在关照自家子侄。
“空口白牙,就想让我弃暗投明,老头,你这如意算盘打得还蛮精的。你打算让我夸夸你吗?”白衣看着这一幕,莫名有些想笑,并且真的笑出了声。
然而那个老头就像听不到白衣话中的嘲讽,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老朽身后这些人,都是成名已久的上三品高手,老朽不才,也是九品巅峰。你觉得,你可以在我们这里全身而退。就算你曾经一路横行,杀过小霸王,斩过龙王爷,甚至和浪荡客陆昆吾放对。可是现在呢,就算你是绝世的天才,老朽也不相信,有人能够在武功尽失之后,只用数日就能恢复。除非,你一直在隐瞒自己的实力!”
这是一句无形的试探,老头左右扯了那么多,就是为了看白衣在这句话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面对稳若泰山的少年,老者还是打算更稳妥一些,一个毛头小子,又怎么可能和他这个人老成精的家伙比拼耐心,总会露出马脚的。
然而白衣依旧很淡然地看着他,露出了“关爱智障”般的眼神。轻轻摩挲着锈剑上被绸布包裹的剑柄,白衣有些想念那位一直对他留有期待的天依了。那种温暖,总是令人留恋。
江湖上有无数的神兵利器,然而最强大的武器,却是心爱之人的温柔。
老头看着冥顽不灵的少年,着实有些羞恼,他阴测测地咬牙:“你要明白,这里是徽州道。就算是强龙,又怎么能够赢得过地头蛇!”
“强龙不压地头蛇吗?”白衣笑笑,然后颇为肯定地重复了一遍,“强龙不压地头蛇。”
“我确实不曾想过要压你们。”白衣指了指自己,“我啊,这个人很简单,别人要骂我,我就杀了他。别人要杀我,我就灭他满门。”
看着底下那些震惊和愤恨的眼神,白衣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漠然喟叹:“你们倒是提醒了我,我曾记得有个人好像这样和我说过。”
“陆白衣,你是条龙啊!你是条龙啊!”
“你又何苦委屈自己活在泥沼里面呢?这不是龙该有姿态。活在泥里面的龙,只是一只摇尾乞怜的泥鳅而已!”
怒火涌动,这一声嘶鸣响彻了天际,而在这样的嘶鸣之中,白衣拔剑。
上三品,内气拟型,然而面对龙一般的白衣,这又是何等的可笑。他的剑锈迹斑斑,却毫无阻碍地撕裂了那些勤修苦练的磅礴内气,让他们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凄寒,这是“绝仙”。
有些人想要逃走,有些人则抱头鼠窜,可是无形的剑意将他们悉数束缚。一座座源自山脉的群山,阻隔了所有可以逃走的机会,他们所选的伏击之地,却成了他们最终的坟墓。山岭万千,空山为陷,这是“陷仙”。
鲜血满溢喷薄,高高的山岗之上,被血色悉数浸染,来年春草必定茂盛繁密。一具具尸骸七零八落地排列,无一生还。杀心一起,不愿收束,这是“戮仙”。
就算他向天命臣服了,他也依旧保留了某种希望,满地的尸骸证明,他就是那条无所顾忌的神龙,遨游寰宇,带来血雨腥风!
两百三十章 「渡龙江」()
长舟片帆之后是百舸争流,白衣站在江边望着落日,漠然如塑。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四处张望了一下,铄金缓缓走到他身边,好奇地问道。她很想了解面前的这个少年,不单单为了天依,也是为了她自己。
这段时日里面的变故已经超过了她小脑袋里面所能够容纳的份额,然而她不愿再止步不前,也不愿意继续像之前一样踟蹰犹豫,她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缘由。
“那么你想问什么?”白衣嘴角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像是模仿天依的温暖笑容,然而却依旧虚伪,“有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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