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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衣少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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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关头,重新梳理了一下之前所得到的信息和脉络,终于发现了异常之处。陆芷薇所说被师尊所救,可是她并没有说这个布局是她师尊所设,她只是不否认,那么证明这个局,她的师尊只是参与者之一。而且当这个老不死出现的时候,陆家姐妹反而随着败军退走了,或许可以说她信任自己师尊的实力,但是面对自己的师尊,可能会有一言不发,或者说就算一个眼神也没有交流的徒弟吗?起码,陆芷薇不是这样的人。
那么他可不可以猜测一下,那个布下这一局的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各人分司各职,有人武力超群,有人智计无敌,那么他们潜伏在江湖中,会为了一个什么样的目的呢?
骤然发觉自己被一股莫大的力量拖动,白衣才发觉那一道划过自己眼帘的剑影,在这么强大的对手面前走神,自己也确实是太过自大了一些。看来,这么多次的失败也不能够磨灭自己的自负啊!真是死性不改!
阿绫才没有时间再去责怪那个疯子,她只是简单粗暴地拖着他,然后一枪将那个高手逼退,翻身上马。是的,当她看到自己的离影那一道无比鲜明的红影的时候,她就明白,对方绝对留不住自己了。
作为一名将领,她所擅长的并非是步战,她可是一名骑兵,借着马力,不要说千人,便是万人阵,又何尝不可以凿穿。
白衣从颠婆的震荡之中才调整好自己的方位,他可没有想到阿绫的坐骑竟然还能够赶到,虽然他之前赞叹过这匹骏马的神异,可是这不代表他会把一匹马也给算到脑子里啊!
骤然一阵眩晕,白衣察觉了自己身体的反应,他就明白了自己体内的那个神秘高手绝非是无偿的帮助他。这外挂的价格还真是有点高,真是无奸不商。可是这个时候他却觉得自己还不能够完全放心下来,按照套路,这个时候不是该有个反转吗?难道就这样让他们逃脱了吗?
迷迷糊糊间,白衣随着那匹骏马的疾驰而颠簸着,阿绫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只好将这个疯子抱在了怀里,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坐骑。
说实话,虽然如今一败涂地,可是阿绫对于白衣的印象却略微有了些改观。人总是会给予生死与共的人一份信任,这是最容易构建的信任,也是最牢固的信任之一。起码在阿绫心中,不再是觉得这个家伙一无是处了,好歹还是能够同生共死的人。
俯身压着白衣,阿绫贴在骏马离影的后颈躲着迎面而来的劲风,如今已然是深秋,寒风刮在脸颊上,就算伤不着人,也是蛮疼的。轻轻瞟了一眼身后,阿绫发现那个高手似乎已经放弃了,俯首看剑,然后飘然离去了。
稍稍放下心来,阿绫倒没有就此放松警惕,对于她而言,遇到过的生死危机简直数不胜数。哪一次领兵作战不是在刀尖上起舞,瓦罐不离井沿破,将军难免征战亡,她自然有无数次与死亡接触的机会,否则儿时那几个同样天资过人的小伙伴,也不会只有她达到了武道先天的境界。就算是她哥哥龙牙,也只能够算是一流巅峰,离着先天境界还是差那么一点。
可是,一阵异动忽然打断了阿绫的思绪,她忽然发现,自己怀里的那个疯子似乎悄悄调整他身体的角度,将他腰间那柄造型古怪的短剑拔了出来。
他想干什么!阿绫心中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可是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如果这个疯子要杀自己,就不会用出那一剑,那个时候要是没有那璀璨夺目的一剑,她是决然逃不过那一场围杀的。就算是那军阵她能够突围,可是后面隐藏的那个高手,她也不敢说自己能够稳稳胜过对方。
看在言和的份上,就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吧。
“闪开。”
仓促之间,阿绫忽然听到怀中的疯子一声急促的轻喝,她无奈,顺着对方身躯弹起的力量向后折腰,而骤然弹起的那个疯子就像早有预谋一般,一瞬间拧碎了自己的短剑,射向四周。
他是疯了吧!周围哪里有······人!
阿绫心中惊怒,却忽然发现那原本空无一物的四周天空,竟然一丝丝腥红色的血丝好似秋雨一般洋洋洒下。怎么可能!阿绫还是疑惑不解,难道真有这么厉害的轻功吗,她明明看见了那个高手放弃了啊。
可惜,白衣如今已经不能够再回答她的疑惑了,一点点暗红色的血滴顺着他的唇角溢出,原本就虚弱无比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这一次,他是真的拼了自己的命了。
右手紧握着拳头,白衣已然软倒,陷入了真正的昏迷之中,阿绫也来不及下马查探周围的情况,她催促着自己的离影,这一刻,是自己怀里这个疯子的命,更重要!
七十六章 「铗残损」()
漫漫山麓,遥目远望而不知边际,一片狭隘的空地之中,很明显可见两人,一坐一卧,互不相干。空地周围林木茂密,一匹健马四处游荡啃食一些灌木今年生的新芽,时不时朝那两人所呆的空地望上两眼,似乎在等待命令。
阿绫并不是不打算快一些带白衣回去,只不过如今白衣的身体确实已经经不起山路的颠簸了。为了照顾白衣,她只好将原来三日半就可以赶完的路程,拖上四五日。可是,这边的消息如果不尽快送到言和那边,她真的怕会出什么她不愿意看到的意外。
“唔······咳咳。”
昏迷了一日有余的白衣似乎刚刚有了苏醒的迹象,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能够望着自己鼻尖无能为力地叹息。
“醒了?”阿绫神色复杂地问道,她从身旁拿起一个竹筒,扶起白衣的头,“要喝点水吗?”
白衣费力地吐了几口之前口中残余的血块,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太好,可他还是习惯性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到“神鹰”的另一块营地。略微思考,白衣就明白了原因,虽然不情愿,可是自己依旧成为了累赘,想来,真是不太甘心。
“为什么不自己走?”白衣淡淡地问道,他的声音含混不清,但是从他的神情之中还是能够看出他的意思。阿绫却没有回答,依旧是提着自己手中的竹筒,问道:“渴不渴,要喝水吗?”
白衣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回答道:“谢谢。”
阿绫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给眼前这个被她视为疯子的少年喂着泉水,她心中虽然复杂,也会埋怨对方的拖累,但是她不会将责任全都归咎于对方,也不会迁怒。她明白,这次的变故,也有自己的责任。
那么多年的行伍经历,她自然能够看出白衣被自己扛回来之后的人心不稳,可是她却因为自己的一些私心没有予以理会。更何况,她之前也注意到了营地周围似乎有些不寻常的痕迹,可是自己却被那个李金牛的外表所欺骗了。
能够这么快将一个千人的营地悄无声息地拿下,没有内应是不可能的,更何况那千人根本没有动手,否则那种响动肯定会惊动屋子里的他们,不会让他们到那个时候再察觉。那个外表忠厚老实的家伙其实一直都在她怀疑的范畴之内,直到她从那群精锐士兵逃窜的方向看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她确信了自己的怀疑。然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身边的这个疯子是有责任,可是,自己难道就没有责任?
她已经无暇去想巍山营的那些人会有什么结果,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如何联系到言和。她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可是她也不能够就这样放弃身边的这个疯子,这疯子虽然令人讨厌,但是她绝不会让他这样就死去。
“很为难吗?”白衣的脑袋依旧搭在阿绫的腿上,他气息虚弱地问道。
“和你无关,无论你怎么说,我是不会走的。”阿绫恶狠狠地瞪着他,但是口中却讲着截然相反的话语,“你不要再想什么别的法子,我既然决定了,就不会放弃。”
坦然地盯着那双燃烧着人灵魂的双眸,白衣缓缓地摇了摇头,他否认了阿绫的猜测,淡淡地回答道:“我只是打算告诉你,咳咳,不用那么悲观。”
“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你又做了什么?”阿绫骤然反应了过来,她已经彻底察觉到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为什么她一直认为自己身旁这个清秀少年是一个疯子,因为对方总能够想出一些无比疯狂的计谋,似乎从来都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眼中。
结合之前的一些观察,阿绫有些不寒而栗,她下意识地感觉,自己扶起的这个少年,不再是一个奄奄一息的重伤之人,而是一条五色斑斓的毒蛇。这条重伤的毒蛇盘踞着,在死死盯着令它受伤的那个方向,准备着毒牙,准备着睚眦必报。
白衣似乎是察觉到了那双眼眸之中清澈可见的丝丝畏惧,可是他不在乎,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冷血,疯癫,而且肆意妄为。他一直紧握着的右手终于渐渐松开,那手掌之中有一块残破的鱼骨无比鲜明,因为这鱼骨已经将那原本白皙的手掌刺破了半寸之深,鲜血将原本金铁所铸的鱼骨染成了刺目狰狞的褐色,透露着他的决绝。
他才不是一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懦夫,他会妥协,会适时的退让,但是那都是为了更好地报复回去。纵使这种偏执的疯狂让人恐惧,那又如何,他又没有想过让所有人都喜欢上他。
但是脑中忽然泛起的眩晕感,终于打断了白衣不断向外逸散的冷酷气息,他也是不由得苦笑着。说得那么漂亮,他终究是输了那一局,这个世界虽然是虚假的,可是并不代表这里的反派就会是个脑残。
相反,在这个黑暗的时代,这里的反派反而个个无比精明,甚至强大得让人觉得难以战胜。乱世之中必多枭雄,而能够被称为枭雄的人,又怎么会有一个是好相与,这就好比前世所知的那条丛林法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样淘汰筛选下来的,虽然冷血,但是必定会是精英。
心中终究是不甘心承认自己对于这个疯子的那一丝畏惧,阿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她冷冷地质问道:“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白衣将自己被刺破的手掌摊到阿绫面前,他有些得意地说道,“自然有人会帮我去做的。”
看着这个疯子那副欠打的表情,阿绫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帮他将那块剑柄的残片从掌心剔出来。自己不应该是要质问这个疯子的吗?怎么反而沦落成了他的丫鬟了呢!阿绫心中暗恨,但是手中的动作却越发轻柔起来,似乎是害怕弄疼了自己身旁这个孤独而又偏执的疯子。
看到这块入肉这么深的剑柄残片,阿绫就知道自己已经被他说服了。对于一名剑客而言,随身的剑就是他们的命,而在那些人的逼迫之下,少年碎掉了他的短剑,以此为代价换得了让他们逃出生天的机会。这样的牺牲又怎么偿还?或许,只能是对他好一些了。
只不过,这只是报恩,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七十七章 「人难测」()
夜色将晚,原本溃逃的千人败卒已经被收拢,而这些已经被阿绫杀得胆寒的狼与狈,在毫无反抗能力的巍山营难民面前却又显出了他们凶残的本性。夜色里的篝火明亮,却带不来丝毫的光明,一切阴暗和罪恶都在滋生。
“阿姐,这就是你说的安宁吗?”依旧在之前的那间已经残破损毁的屋子里,消瘦的小姑娘面无表情地向着自己似乎已经被恐惧所包围的姐姐,轻声问道,“是谁?将这一群饿狼给放出来的?他们的本性,不是只会吃人吗?”
陆芷薇没有回答,她也无法回答。虽然她见识过极乐宫少宫主的凶恶,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被自己引来的这些金人,会对手无寸铁的难民们施暴。她以为自己满门被诛绝的那天,就是她所见过最深切,最黑暗的地狱。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下定了不可动摇的决心,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为了复仇泯灭一切不再需要的良心。
可是她错了,她终究还是没能做到,她终究还是受到了自己内心的谴责。然而,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应该最为愤怒的妹妹,却是不曾丝毫的动容,反而好像有所准备。
“阿姐,记得三天前我教你的曲子吗?”
陆无双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弧度,像是哀伤,也像是微笑。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她不能够永远都是哥哥的累赘,她应该证明自己的用处,尽管这样,会背叛她相依为命,无比信任的哥哥。
她何尝不懂昨晚哥哥和她所说的那句话呢,那一天其实哥哥已经有所察觉了,但是哥哥没有直接说出来。或许是出于对于自己的信任,或许是因为认可了自己的行为,可是这都不重要,就像哥哥所说的那句话。
“可以畏惧天命的强大,却不能够逃避它。因为逃避,会放弃所有改变的机会。”陆无双转身对着自己的姐姐,如是说道。
她放任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就是她知道,会有人来给予他们惩罚。而经历了这样的磨难,他们自然会更加怀念过去和平的日子,也会重新感受到,曾经的那种最深切的仇恨。仇恨,永远是让人强大起来最有效的动力。
况且,就算她想要管,也是管不了,她并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虽然她的阿姐已经给她引荐了一位师尊,那位师尊也很看重她的天赋,但是对方不会因为自己而阻止这群已经发了疯的饿狼的。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毒蛇又怎么会和饿狼相互为难,能够杀死饿狼的,只有猎人。
面向残损的墙面,陆无双抚摸着这些曾经记录了她和哥哥生活的一点一滴的砖石,就像是在默然怀念。她的姐姐如今也被那些异常的响动所惊诧,忘却了之前的恐惧。
她回想起刚才自己妹妹所说的话,骤然明白,惊叫道:“你通知了那些人?”
陆无双却笑了,她瘦弱的身躯在月光的照耀下却显露出了好似恶鬼的虚影。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地跟自己姐姐说道:“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啊,不要污蔑我啊,阿姐。”
“我,知道了。”陆芷薇声音颤栗地回答道,她从来都没有这样地害怕过一个人,哪怕是那个当着她们两个的面诛绝了自家满门的女魔头,也没有。可是,她从未想到,当自己放弃了希望,准备沉沦于复仇的时候,自己的妹妹却显露出了更加令人恐惧的本质。
那是一个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却也是她的,阿妹。
人会在什么情况下出现这样反常的改变呢?或许只有绝望吧,然而绝望绝不仅仅能够改变一个人,也能够毁掉一个人。所以,白衣当时并不打算排解自己表妹的恐惧与绝望,他相信自己的感染力,也相信所能够给予那个表妹的信任,因为他明白能够治愈绝望的虽然有可能会是希望,但是在这样一个黑暗的时代,要寻找到希望,无异于欺骗,而欺骗会导致更大的绝望和毁灭。
所以,白衣告诉她了,让她去面对,哪怕畏惧了,哪怕绝望了,也要面对,只有认清了一切现实,才会明白现实只是一块足够沉重到让人以为不能够移动分毫的巨石,而勇气的小草总会从石头旁边钻出,依旧不折不挠地生长。
而陆无双的选择则是早就做好了的,她早就察觉到那个李金牛的异常,可是自家表哥没有苏醒,她又不信任那个不清楚身份的女人,尽管看起来她是神鹰的首领,但是哥哥没有承认过的朋友,她一概不认。
然而她想到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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