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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衣少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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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衣所伤的时候,她的心中只有恨意,然而如今这恨意轻而易举就消解了,转而成了绵绵不绝的伤痛与哀愁。她只能够维持着冰冷的外表,因为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够表述自己的悲伤了。
祖师目光怅然地说道:“方才老道已经为他把过脉象了,经脉的损伤并不严重,大约是一直强迫自己所造成的暗伤。只是他的心气已失,就算就回来,也与一个死人无异。老道也想不到,世事弄人,竟至于斯。”
长春子亦是沉默,他也是想不到。被自己击败之后,明明没有什么外伤的少年会骤然昏死过去,心脉若虚若存,如果不是祖师及时赶到,用自己的内气强行贯通少年的心脉,恐怕此时已经是个死人了。
“罢了罢了,都是时运。老道就先走了,过几日老道会来给这小子续些内气,吊住他的性命,这几****就好好照顾他吧。”
祖师也是不再多言,他自然知道白衣身上担负了多少责任,可是碍于承诺,他也不方便细说。只好将白衣交给了曾经救过他一命的安意如,希望这女子的深情能够将少年唤醒吧。
世事薄情如斯,在祖师眼中,这个明明能够终结掉这个乱世的希望,却被自己弄巧成拙,谈不上后悔,但也不会有什么欣慰,大约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的滋味吧。
安意如也不做答话,她只是静静地守在白衣的床榻旁边,隔着一段距离望着他。她也会怀疑,是否是自己逼迫太甚了。可惜,他们之间就像如今她与他的床榻之间,永远都存在这一段看不见光的距离,谁也不会先伸出手,自然永远也不会接近。
终南山上夜里的温度甚是寒冷,可是身着单衣的安意如却恍若未查,她只是呆呆地盯着那个安详入眠的少年。少年的面色无比安详,如果不是他的脉搏无比微弱,恐怕谁也不会认为这个少年已经频临死亡了吧。
这样想着,她的眼中泛起着回忆,回忆着那时出师之时,所遇见的那个男人。他们两个的身影仿佛在这个瞬间渐渐重合,融汇成了一人。
安意如终于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分外注意这个少年,并不仅仅是他们容貌上的相似,也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的人。他们都太过骄傲,认为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他们所不能够完成的。这样骄傲的人注定不会甘居于人下,所以面对感情,他们所做出的选择也是一样。他们都畏惧安意如那冷若冰霜的束缚,却又不忍心直接伤了她的心,所以都选择了逃避和放弃。
只不过白衣终究是一个少年,所以白衣选择了最直接的拒绝,不会像那个男人一样不给一个答案就掩耳盗铃地逃离了。哪怕是再见,白衣也终究是不同的,他是这般果决的人,也再次毫不吝啬自己的果决,哪怕他知道这样会伤到她的心。
这样的白衣终究是让她又爱又恨,爱他的果决,恨的也是他的果决。
想到了这里,安意如才发现,其实自己已经因为这个少年做出了太多的改变和妥协。当初的她,面对这样的负心人时,仅仅凭借着心中的恨意,就将对方满门子嗣诛绝,除了女子,一无所留。当初的她面对师父与师妹时,也绝不会服软,只会死命地硬挺着,任凭那伤痛积累成心底最深沉的恨意。
而遇到了这个少年之后,她就变了。这个少年身上仿佛有一种莫测的魔力,能够改变与他接触的所有人,包括一直自认为不会被改变的自己。她开始学会了包容,学会了为了他妥协,学会了不去恨。
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改变的呢?安意如不知道。也许是因为那种面对绝望毫不动容的勇气,也许是那种看淡了生死的淡漠眼神。安意如当时确实想过,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难道他就真的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吗?他的一切都无比神秘,就好像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仙人下到了凡尘。她曾经为自己这样的幻想而感到羞愧,明明已经不再是年少,明明已经混迹江湖多年,明明已经双手染满鲜血,怎么会还抱有这样天真,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呢?
所以,在白衣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她才下意识地回应了“你的命是我的。”。因为她万分好奇,她希望探究这个少年的心思到底是什么。然而当她真的想要成为那个少年存在的意义的时候,她似乎就已经陷入了进去。她确实害怕过,遇上再一个负心的他,可是她终究没有逃过自己的命运。
面对太乙宫中那个识破了自己的目的,说出了再一次成为自己的负心人的少年,安意如当时也想过要出言挽留,可是她终究没有去挽留。因为她明白,这就是她的命运,那个少年离开她之后,大概会遇上更好的人吧。
然而现在这些又有什么意义,看得再淡,再学会包容,她所思慕的人也终究逃不过一个“死”字。
没有了白衣的世间在安意如眼中宛如如今的黑夜,这样的夜晚哪怕只有一刻,在她看来,也是太长太长了。
五十三章 「光阴慢」(500推荐票加更1/2)()
扑棱的鸽群穿行在大山之中,一只并不起眼的灰色鸽子骤然落下,分外娴熟地窜进了一间茅草屋的窗子,停在早就准备好的支架之上。埋头于文案之中的言和披着兰花作饰的绿袍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变化。他这些天的事物实在是积累了太多太多,这也是他为何要选择陆白衣当作自己副手的原因,他实在是忙不过来了,而白衣起码在管理杂务这一方面,并不需要他担心。
将巍山营抛给他之后,别的不说,起码这一个千骑的杂务就再没有到过他的案头。相比于其他几个千骑异常窘迫的经营情况,仅仅接手了半月,就能够自给自足,这份能力,就证明了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呦,看样子有紧急的情报嘛。”一身赤红如同火焰的马尾少女推门而入,随手将自己手中那杆长约二丈的大枪扔到了椅子上,然后分外娴熟地说道。
端坐于方寸的木桌之上埋头批改公文的言和终于暂且放下了手中的公务,抬过头,与那名少女对视了一眼,算是打了个招呼。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热情,反正进来的这位也从来都不怎么在意细节。
“别,我来看看。”马尾少女不待言和取下信鸽脚上的情报,随手抢了过去,一脸随意地说道,“狂生三日前已经上山,调、律未定,独奏,断弦难修。箜篌奏。”
“什么!”
言和拍案而起,一把抢过马尾少女手中的纸条,目不转睛地反复看了数遍。看着言和脸上的神色由晴转阴,马尾少女也大致是意识到了这情报的严重性。当初她还记得这“狂生”的代号可是自己给起的,难不成那个狂妄的小鬼又捅出了什么篓子?叫“狂生”还真没错,果然是个惹祸精。
“言和,到底出了什么事?”马尾少女也不管如今言和阴沉的神色,依旧好奇地问道。
言和看了看一脸好奇神色的挚友,颇有些无奈,也是稍稍稳定了一下心中的慌乱,定神说道:“前几日,巍山营和终南山都传来了金朝小王子要谋图全真的情报,我原以为白衣会选择递个话就结束了,没想到他图谋这么大,似乎是他觉得现在才是最好的时机。”
“这小子眼光不错嘛,草原上的那匹苍狼已经开始汇聚狼群了,我哥也是觉得这个时候是个很不错的时机。”马尾少女少有地夸了一句那个在她看来分外狂妄的家伙,然而转眼间她就撇了撇嘴,讽刺道,“不过眼光可以是可以,就是本事不行,肯定没有成功吧。”
言和想要反驳,但是终究是看了看挚友,没有反驳。他从来没有想到,那个被他寄予厚望的少年竟然会做到这个样子,果然自己应该在他身边的吗,没有自己的束缚,这个家伙果然会出事啊。
看着言和不做反驳,马尾少女也觉得有些无趣。她可并非是单纯的看那个狂妄的家伙不爽,她所不甘心的是,明明一直运筹帷幄,智深似海的挚友,为何会被那个一事无成的家伙所迷惑。
这么多年的相处,明明是那么冷静果断的一个人,怎么就会突然遇上这样一个命中的魔星,难道这就是哥哥所说的命运吗?
擎着丈二大枪的枪尾,马尾少女一把将弹起的大枪架上自己的肩头,故所不屑地说道:“我去收拾行李,等我,你丫别自己跑了。”
“阿绫,你在说什么啊!”
似乎被对方说中了自己的心事,一直一言不发的言和也终于发出了惊呼。他现在确实心乱如麻,他从未如此迫切想要去见一个人,这种感觉很神奇,就像是一种源自于命运之中的联系,就像群星千万,银河滔滔,鹊桥为路,暗中相连。
言和此时也只能够片面地从之前所得到和如今的情报之中,大体推测了一番事情的过程。可是那张纸条上的透露的讯息着实令他心惊,他知道白衣的想法和做法是正确的,然而出现错误的原因,正是因为这种正确。往往,正确并不一定会有人支持,而且,在大多数人并不能够接受的时候,正确注定了不合时宜,注定了不会成功。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白衣还有余力的话,就算马上终南山会因为金朝小王子的谋划而动荡,也并不会出现什么不好的情况。
就怕是,他已经彻底放弃了啊!
从离开之前,言和就察觉到了白衣心中的混乱与不安,就像是一个无比精密的墨仪之中硬生生卡进了一块顽石,如果不能够将顽石剔除,这个少年迟早会崩溃。言和原来准备处理完手头上堆积的那些事物之后,就全心全意着手解决这件事情。可惜,这世道总不给他机会,出现了这样机缘巧合的意外。
草草收敛了自己的思绪,言和宛如木偶一般收拾了自己的房间,将一切的机密都投入了桌角的火盆之中。虽然心乱如麻,可是多年的习惯让他依旧保持了起码的谨慎与冷静,滴水不漏地处理完了自己的手脚。
门外马蹄声急速踏动,不用说,那个急性子已经准备好了。
言和快步推门而出,刚关上房门,就听到自己挚友的抱怨。感受着挚友的关心,他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背着自己从未离身的琴匣,纵身上马。
“准备好了吗?”
“嗯。阿绫,谢谢你。”
“诶呀,算了吧。和我你还这么矫情,不想去救你家那个狂妄的家伙啦。”
言和笑而不语,只是挥动的马鞭暴露了他的心迹,他怎么会不想,他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这件事。这种危机感,自从他接任范家嫡子的身份之后就不曾有过,也不被他自己允许过。
呼啸而过的山风被他抛之脑后,不管不顾,那些流逝的时光在他眼中恍若实质。一切外物都无法惊扰到他的心灵,他的心头如今只萦绕着这一件事,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那个需要他的人的面前。他相信,像上一次一样,能够拯救他的,只有自己。
这时光,为何如此之慢?为何不能够转瞬即逝,为何自己与他,相隔好比天涯,不能够一瞬而至,化天涯于咫尺?
五十四章 「真与假」(500推荐票加更1/2)()
在冥冥不可知之地,白衣的少年漠然伫立,他的周围一片昏暗,脚下却是光洁如镜的湖面,倒映着他的身影,孤独且落寞。那个倒影太过真实,仿佛并非是倒影,而是另一个世界的他。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舍得这样做?”
空灵的声音缓缓响起,迟疑却肯定地询问着遗世独立的少年。少年不答话,昏暗的光线之下,看不见他的面容,却看见了他嘴角那得意而又狡黠的微笑。少年似乎默认了对方的猜测,并且从这猜测的意图之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自己的身体里确实有一个灵魂蕴藏着,并且并没有沉睡。
“不这样,怎么能够见到你。”白衣的少年终于开口道。他的手掌怅然前伸,似乎是想要在昏暗中抚摸到对方的脸庞,可惜触手之处皆是空无一物,就好像刚才的话语只是他所臆想的虚无。
摸索了一会儿,白衣的少年也就放弃了自己的打算,可是他从未怀疑过自己刚才耳边所响起的声音。那个人一定就藏在这里,只要继续探寻,就一定能够查明对方的身份与目的。
“算了算了,怕了你了。”
看着自己的倒影从光洁如镜的湖面之下钻了出来,白衣的少年也没有什么诧异的感觉。他承认是自己太过大意了,竟然没有发现这么明显的破绽,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吗?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吧。”少年兴致勃勃地问道,他确实第一次看到这般灵异的事情。虽然他知道这里就是自己体内所谓的“紫府识海”,作为思绪汇聚之处,出现任何诡异莫名的事情都不是意外,可是他依旧觉得十分新奇,哪怕这一切都可能是他自己的臆想,都可能是假的。
真与假的界限从未如此模糊过,就像在外界他因为受不了打击而昏死过去这种事情,除了他自己,谁又能够分辨出真假呢?
“你早就想好了吧,只要言和一出现,你就假装被他所救,苏醒过来。而这个时候,看在言和的面子上,再加上你的身体情况,那个老牛鼻子也不会再逼迫你做些什么,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坐山观虎斗了吧。”
“你很了解我吗?”
白衣的少年笑得很淡然,并不像被人拆穿的样子。人心本来就是这样捉摸不定的东西,有些东西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可以说,对方所说的那些,少年一定想过,可是他做出这样的选择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为真正虚假的谎言是连自己一起骗,那么这种谎言到底还是不是谎言了呢?
就算是曾经武破虚空的神秘高手,恐怕也无法确定。这个世界未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就像他没有武破虚空之前,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世界竟然并非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自己竟然曾经会是别人所虚构的人物。
可是,哪怕是证实了自己存在的虚妄,他也执着地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大概是因为,哪怕虚假,这里也曾经有着他最真实的汗水,最真实的恩怨,这些东西无关真假,因为这是他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因为这是组成他自我的过去。
而过去,是不容更改的。
“还真是要小心你呢,每一句话都暗藏着陷阱。这样虚假地欺骗着世人,到底最后谁会走进你的心里?真是可悲。而且,你要明白,就算你能够让我现身,可是你又怎么知道,这就是真正的我,不是你自己虚假的妄念呢?”
听着对方的讽刺与叱问,白衣的少年优雅一笑,淡淡地回答道:“只要现身,自然就有办法。”
少年的意思对方一听就明白了,因为他问出那些话,自然是知道少年的想法,只是不甘心地想要再试探一次,防止少年只是在唬他。然而少年给予的回答也十分明了,既然能够逼他现身,自然有办法逼他离开。因为他的现身就代表着少年已经拿捏到了他的软肋,少年的做法已经让他不得不暴露自己的存在了。有所求自然有破绽,有束缚自然有所顾忌,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东西。
只是就算是他,也从未想过对方可以果断决绝至此,宁愿将自己逼出来,也不愿意逐步试探,等待一击致命的机会。
“最简单的自然最有效,你也是去过我所在的那个世界的人,你就没有学习过?”白衣的少年笑着问道。当初做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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