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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衣少侠-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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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错的感觉。
“死!”
人未至,声先到。恍然如同一阵狂风掠过,一条贯通的街道硬生生被从中间开出了一条道路,留下的只是一条碾压而来的爪痕。没有询问,没有辩驳,也没有发觉陷阱的恼怒感觉,也许那怒火已经被掩盖在了痛失兄弟的痛苦之中,再无感觉。
这就是豹神君所选择的做法,他是天下绝世的人物,就算是陷阱,这世间又有几个人能够杀得了他。就凭一个新起之秀,就凭一个九品圆满吗?
所以他决定了,先将这个诱饵捏死,然后再来清算别人!
“你想多了,力道是不错,但是很可惜,拍不死我。”
月白流转,霜寒满溢,那堆被拍成废墟的酒楼之下,白衣恍如梦醒般起身,周围的一切应声分开,给他空出了一条笔直的道路来。这道路直通那个锦衣铁袖的修长身影,恍如通天的直路。
不欲和白衣多做什么交流的话,虽然惊讶于白衣竟然能够接下他这含怒的一击,但是豹神君绝非江湖新手,这个时候最该做的,就是彻底废掉对方。他挟裹着千里奔袭的怒气和大势,决不能被这个不知深浅的少年,在此用言语消磨。
爪风如刀,纵横切割。没有理会自己手下究竟会死去多少无辜的冤魂,或者说此时还没有离开的,大抵都算不上是冤魂。无论见死不救,还是无动于衷,在豹神君眼中都算是罪过,而这罪过,就是该死!
风声急促如同骤雨一般的鼓点敲击而来,那些锋利的气劲虽然切割起周围的建筑毫无阻碍,但是白衣手中一抹月白却如同最皎洁的满月,全然将接近自己的锋芒全部挡了下来,消融于无形之间。
“你的剑确实很快,但是你会后悔的。因为我比你更快。”压低了嗓音,发出了如同豹吼一般的低沉声响,禁锢着铁袖的两双手,骤然贴近了白衣,然后分毫不差地拿捏住了他手中如水的月光。
而此时,月光的本体也就显露了出来,那是一柄七星纹龙的霜雪利刃。那柄陪伴了白衣一个世界的七星龙渊,沉睡了那么久,也终于醒来了。
是啊,是该醒了啊。你是条神龙,就应该翱翔于九天之上无比澄澈的苍穹青空,为什么要固执地沉溺在俗世污秽的泥水之中呢。
剑光鸣动,白衣的手中可全然不只是一柄剑,或者说,他周身上下哪一处不可以被当做剑来用呢?身形骤然爆退的豹神君终究没有躲过所有的剑意,他的铁袖变得褴褛不堪,原本身上的锦衣也成了破洞无数的乞丐妆容。
“其实我还可以更快,你要不要试一试。”白衣的笑容之中带着霜寒的月光,他此时就仿佛孤坐了千年的不朽姮娥,带着月宫的寒意,骤然临尘人间。
凡间,好久不见了。
准备好了迎接我的祭祀了吗?
翩然剑落如仙子起舞,那一段飘然如仙的身姿洗却了人心所有的浮华,却也冻结了所有人的目光,因为天人必定永隔,你既然是凡人,又怎么敢直视天之骄子,又怎么敢对天意的宠儿动手。
违逆天意的人,大概只有死路一条。
霜白的月光凝结做了照进天地间的大势,浩浩然向着豹神君压来,一如他之前的得势不饶人。这是大势的携裹,不能饶,也无法饶。虽然豹神君眼中满是惊诧与疑惑,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并非是深究原因的时机。
扯下自己破烂的铁袖,豹神君面对迎面而来的浩荡的霜白月光,双手一前一后摆出了一个最基础的豹形的架势。他被称作是豹神君,又岂能是浪得虚名的。沧然刚劲的右手猛然向前探爪,豹神君选择了最刚烈的应对,以势破势!
霜意如雪般纷纷落下,这一探爪,就像硬生生按下了月白浪潮的潮头。头一次,有人硬生生破掉了白衣的剑意,虽然颇为诧异,但是白衣还是放弃了继续和对方纠缠,剑光轻敛去,恍如一切都是一场虚空大梦,了无痕迹。
“你到底是谁?这绝对不是九品能够运用的手段!”豹神君显然是神境之中沉浸了许久的人物,他绝然不相信仅仅凭借这剑意,对方就能够以九品之身对抗神境。虽然九品内气显化神兽之后与神境只相差了灵性的一线之隔,但是那种聚意成势的手段显然不是一个九品可以施展的,甚至也不是半步神境可以使用的。
唯有创生出属于自己的灵性,才有可能如同执掌权柄一样地掌控意境,豹神君从来不会抱有侥幸,所以他才明白为什么对方竟然到了现在也没有半分畏惧的神情,就仿佛这不过是一场彼此论武的酒会而已。
“我从天外来,到此寻归路。”
“你觉得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水准呢?还是说如果你明确地知晓了我的境界,你就会束手就擒,让我一剑杀了你,了结这场纠缠不清的因果?”白衣玩味地笑了笑,然后颇为快意地问道。
然而豹神君的话却全然出乎了白衣的所料,他凝视着这个莫测的少年,挥手扒去了身上残留的外衣,露出了一身桀骜不驯的伤痕。
“从少年的时候继承了家族的武功,我就一直战斗到如今。虽然自家弟弟很令人头疼,我确实没有教育好他,但是那终归是我的弟弟。是我家破人亡之后唯一的亲人。我不照顾他,谁照顾他?皇帝陛下容不下我,是他的事情,我要做的只不过是我自己而已。”
“多少的麻烦事激励着我,不断前进,不断超越。太上师曾经说过,我的性格从拳法中来,从功法中来,从以往的经历中来,就像只桀骜不驯的豹子,无论遇到了谁,都要咬上一口,这种性格终究会害了自己的。但是我不后悔。”
“正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如果你让我见到了这辈子都不曾指望见到过的光景,就算死在你的剑下又如何?”
“这个世界永远不会是路的尽头,虽然我到不了,但是只要知道尽头的存在,恐怕也不是什么憾事了吧。”
“生死?恩仇?都不重要了。”
“与我一战,允我一死!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听着这掷地有声的言语,白衣仿佛震撼了,又仿佛嗤笑着,他的眉目间神情渐渐敛去,终究归于了无色。无论如何,这一战,无可避免,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一生一死而已。
赤金色的气劲环绕如同云霞,那一双桀然铁爪犹如千次锻造万次打磨过了一半,和白衣手中的月白碰撞出了无数的灿烂火花。白衣侧身避让锋芒,但是手掌却依旧锐利如剑,硬生生捅在了豹神君的腰间,爆发出了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
“爽快,再来!”拳掌挥舞如风,但这风呼啸着却无比锋利,重重势头跌宕着,一如豹神君脸上桀骜的笑容。他硬是要剐下白衣的淡然来,他就不信了,自己这一辈子的阅历竟然会比不过一个少年。
怎么可能啊!如果连风也无法突破这少年的剑围,那么就让他用自己的双手撕破这片满月,看一看这之后的景象究竟是一个什么光景!
冷风连带着霜意的雪,白衣收剑,后仰,然后足尖也掠过一道月白,正好抵上了对方的爪风。这是一场纯粹的厮杀,就算白衣的剑意之寒也无法冻结对方双爪之上燎灼的热度,然后终于被对方撕裂了裤脚的一寸。
撤步而退,低头看了看腿上那凌厉的爪印和淋漓的血痕,少年终于放弃了将对方的锐气消磨干净的想法,这匹豹子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桀骜不逊。而他的这具身躯可不是过往那具可以身渡虚空的,万一真的阴沟里翻了船,那不是很可笑的事情吗?
既然你想要见识一下,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所谓世界的尽头究竟是如何的模样吧。
剑落回了腰间的剑鞘之中,白衣凝视着对面严阵以待的豹神君,对方似乎也知道了白衣想要干什么,那种怀揣着好奇和冲劲的眼神,就像一个即将得到糖果的小孩。
这大概就是对方能够达成神境的灵性吧,这种赤子之心,虽然是敌人,但是也让人感慨万分呢?虽然可惜的是,我已经不是人了。
白衣宛然叹息,然后指尖一点点地拧握住了自己的剑柄。
剑出鞘,恩怨便了然结束,无有虚幻和真实。
“你想见到的,真的是你愿意见到的吗?”白衣轻叹着,独自怅然。周围废墟零零总总,唯独一处空荡荡的一片,让人唏嘘。
“那是什么剑法?”废墟之上,言和骤然飘落,然后毫无顾忌地问道。她似乎并不在意白衣如今的怅然,或者说,他们都明白,这个时候各自所代表的立场,就无需那么矫情了。
直截了当,永远是最默契也最真实的做法,一如言和的问题。她想知道,陛下也想知道,这一剑究竟叫做什么。
“很直白很简单的名字,这一剑就叫做破碎虚空。能让一切真实成虚幻,能破开一切虚幻见真实,万物破碎,得见虚空。”白衣笑着回答,然后懒散地打了个哈切,盯着自己的身形也一并破碎了开来。
像是镜中的月光,镜子碎了之后,还有圆满的月光吗?
两百七十五章 「于城北」()
有座城,叫禹城,也叫于城。
有个人,叫陆白衣。嗯,他现在还叫陆白衣。
天下闻名的豹神君死了,死在了陆白衣的手里,虽然皇城司的那些人并不愿意宣扬这件事,但是这件事却根本一点儿也瞒不住。他们之间的战斗拆了一整条繁华鼎盛的大街,顺带算上豹神君奔驰千里所造成的破坏,这动静真的一点儿也不算小。
而在消息格外灵通的江湖之中,天依一行人也是一大早就收到了这个消息,而这个消息是由当时在场并且主导了整个事情发生的言和亲自上门告知的。这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王对王,各种意义上的,旧爱对新欢。
“所以说,现在我家夫君已经不见了?”天依的语气很淡然,像是从白衣的模子之中一并刻出来的一样。她神情自然地坐在主座之上,咬字也刻意加重了“我家夫君”这几个字的字音。
大致是知道对方心里面的怨愤,言和也没有反驳,只是陈述着自己的所见:“当时我出面收拾残局,这是既定好的事情。可是当白衣和豹神君分出胜负之后,只容我问了一句话,他就凭空消失了。不管你信不信,我所看见的也只有这么多。”
“那么你当时问了什么?”制止了身边满脸怒色的墨水,天依依旧平淡地问着。
“这个并不方便告诉你。”言和忽然莞尔一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虽然确实是她导演了这一切,可是最后的结束却是白衣自己的选择。她能够过来告知天依这个消息,已经是看在自己曾经与白衣之间那虚无缥缈的情分上了。
或许,她更想见一见所谓的洛城公主殿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吧。如果自己所认定的朋友眼光不行的话,她也会很苦恼呢。
“所以说,这就算是你所给出的交代?”墨水依旧是气不过,恶狠狠地问了出来。
素衣披身的言和摇了摇满头霜白的脑袋,然后静坐饮茶:“我可不需要给你们什么交代,这是我和白衣之间的交易,你又算什么人,能够让我给你一个交代?”
茶盏落在桌上,言和的目光灼灼地盯着一直淡然的天依,忽然问道:“难道白衣和我交易了什么,他也没有跟你说?那他这个夫君也当得太过不称职了。”
“还是说公主殿下一直没有被他所接纳,所以他也就什么都没有说呢?”
“你!”主辱臣死,墨水显然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她什么时候怕过别人,这都已经算是欺负到了家门口了吧。难道,那只虫子一直想要找的言和,就是这样一个人?
然而这一次不是天依拦着她了,一直看戏仿佛跟天依一样淡然的缘木终于出手,转瞬间将即将暴走的墨水控制住了,然后躬身请罪:“小姐,你们细聊,我先告退了。”
四神君陆陆续续地离开,只剩下了面对面直视的两人,气氛一时间便凝重了起来。
“我的实封封地应该不只是洛城了吧,而且你这一次也绝不是告知消息的,圣旨带来了就拿出来吧。不用藏着掖着了。”不曾有丝毫的动怒,天依自然而然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理所当然地向着言和讨要加封的圣旨。
看上去就像白衣已经什么都和她交代过了一样,看不出一丝破绽。
言和当然不会信这样的表现,毕竟圣旨的事情并不是她和白衣商量的,确切地说她从未和白衣商量过任何事,一开始做出承诺的只有龙牙而已。
一个成名许久的神境和一个名声鹊起的新秀,谁都知道两者之间该如何选择。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言和所布下的一个局的话,她一开始的目的也只不过是按照陛下的吩咐除掉这个忤逆陛下意思的新秀而已,而那个豹神君,原来是她自己的收尾目标。
或者说,如果她不曾想起那些事情的话,无论白衣或者豹神君谁活下来,其实都是她的收尾目标。虽然按照世俗的眼光看上去,怎么说都是豹神君的生还几率要大一些。
甚至一开始皇城司那些头目在策划细节的时候,也只是想过陆白衣会生还的这个可能而已,根本没有打算履行龙牙和白衣所约定的那些承诺,所以才安排了言和前来收尾。
在他们想来,那一场大战下来,无论哪个能够活下来,恐怕都逃不出言和的手掌心吧。当时,皇城司的那些人都是这么想的,毕竟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言和实际上是来自武禁门的人,就算是一对一,面对没有多少消耗的豹神君也不至于落败的。
本朝皇帝陛下手下两大支柱,密谋皇城司,灭口武禁门,在江湖上完全是臭名昭著的存在,但是这也在另一方面说明了他们的威胁性。
皇城司的那些人专攻收集情报和调整压制江湖局势,诸道监察使就是他们明面上的直系手下,通过监察使来掌管各地武林势力,让天下真正成为皇帝陛下的天下。所以一些被皇城司标注成高危的人物,就会被他们以阴谋的方式,用最省时省力的方式杀死,虽然有些阴谋因为无法避免的意外而被拆穿了,但是这也是他们的威名的由来。
江湖上提到皇城司的名字,除了暗地里将其称之为皇帝陛下的走狗以外,也不曾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毕竟除了监察使以外还有分散在各地的暗谍,谁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句无心之言会引来什么样的横祸。皇城司,可是专门做那些杀人于无形的勾当的。
至于武禁门,那就是皇帝陛下手中的另一把杀人的刀了,皇城司是无形的剑刃,但是武禁门的刀锋确实实实在在有形的。面对皇城司所谋划的阴谋遭遇意外的时候,或者出现什么无法用阴谋解决的人物的时候,就是武禁门出场的时候了。
而因为不屑这些纯粹杀人的人的选择,本朝的武将在提及他们的时候,都会省略那个“武”字,只以禁门代指。但是谁也无法否认,这些人确实是皇帝陛下手中的最为锋利的刀。甚至所谓的皇家供奉二十八宿,也不及武禁门的实力强大。
力量会被权势所激发,但是真正撑起权势的,仍旧只有力量。正是因为手中有着两柄十分锋利有效的利刃,所以皇帝陛下才敢毫无保留地让三大道门入驻盛京城,与自己那么贴近,才能够完全掌控北方诸门派的那些豪强。
可惜这一次遇上了白衣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人物,一个打完就凭空消失的人,你让还是凡人的言和如何去灭口收尾。纵然面对神境,她也不会有什么好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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