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元域镇妖师-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凤长鸣赶紧打住它,忍不住指责:“可是你为什么要与皇帝签订契约,你知道这对炎凤呃……炎凰很不公平。”他听玄龙称它炎凰,于是纠正自己道。
玄龙表情无奈:“事既为之,则不问其由。当初我为何走了这样一步原因很多,有些事情阴差阳错,不是理性所为。你也不要再深究了。”
“那后来呢?”凤长鸣很想知道下文,紧锁眉头。
玄龙一阵苦笑:“后来之事我便知之甚少,炎凰心灰意冷,云游四海不知所往,长洛真人你是知道的,他也是突然失踪。”玄龙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愧疚,它停了一会儿,又喃喃道:“有时候我甚至也觉得,我是有愧于炎凰的……”
这话说到凤长鸣心坎儿里了,连忙相见恨晚地:“什么叫甚至你本来就是。”话罢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鲁莽触了玄龙的逆鳞,于是赶紧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巴。而玄龙却没有发脾气,甚至连一个狠重的眼神也没有,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自嘲地惨然一笑,自言自语似得:“我果然是如此不堪。”
凤长鸣看它那一副寥落忧郁地样子心里不大好受,于是安慰它道:“其实你也不用自责了,这件事毕竟谁也改变不了,换成谁都没办法。”
玄龙听完他的话并没做多大情绪波动,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托孤似得:“好了,不说这些事了,你若有机会见到炎凰替我捎句话便好,就说……”
它这一个说字拉了老长,给凤长鸣弄的直打瞌睡。好不容易在凤长鸣将将合眼欲睡的时候把这话衔接上,用它骤显沧桑遗憾的声音:“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负了你;对不起,其实,我很想和你在一起;对不起,我爱你,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觉得,在至深至浓的感情面前,文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可能自己曾经那么无所谓地放弃过一个人,曾经那么洒脱的将一个人忘记,可是当岁月沉淀,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将往事一件件再度重温过目的时候,突如其来的舍不得会让自己顿时手足无措,慌张地像一个与父母走丢了的孩子一样。
然而千言万语,最后想脱口并只能脱口的,恐怕便只剩这一句对不起了罢!
凤长鸣潦草地答应一声,揉揉惺忪得睡眼,敷衍的嫌疑颇大。玄龙呆呆地暗自神伤了一会儿,调理好了情绪,于是转过来话题问凤长鸣:“诶,小孩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呢,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镇妖师了呢。”它的话语里带着兴奋的色彩。凤长鸣先是略带慵懒漫不经心地:“啊就是……”然后忽然一个激灵手向脑门一拍猛然道:“哎呦我怎么和你聊上了坏了坏了。”玄龙闷声看了他一会儿,疑惑道:“怎么了?你有急事?”
怎么能没事,他还有两个笨蛋朋友生死未卜呢,倒闲情逸致地在这里和别人谈起人生了,而且还是和一个雄性,这是要步入朱文定后尘的节奏了么?这简直是太不靠谱了。可不能让这两个人知道。
凤长鸣一想到那两个低能的木婴族朋友不禁感到一阵后怕,于是立即拜别玄龙,作揖道:“玄龙前辈我还有要紧事,不能久留了,前辈嘱托的事情我定当长记在心,日后有缘再见。”说完便要向外走,玄龙在他身后叫住他:“什么大事么?”
凤长鸣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不该对它讲,于是嗯嗯啊啊了好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玄龙看出来他的苦衷,也不勉强他,开解道:“诶,不想说就算了。你我有缘在此地相见,看在我们同出一脉的份上我也只是最后叮嘱你一句。神族虽然在妖族进犯的时候对你们人族袖手旁观,但是这并不能作为你们认输自弃的借口。”
这句话庄重无比,凤长鸣浑身一震,看向玄龙的目光不由得敬重了几分,良久才深深点头,严肃地嗯了一声。
玄龙好像仍不放心,又继续凝视着他,良久,他才满意地收起这个眼神,像是濒死之人心愿已了般缓缓叹了口气,接着它庞大的身形渐渐变得虚无透明,仿佛升华了一样。凤长鸣木然地望着这一幕,忍不住轻轻地唤了一声前辈,玄龙的光芒渐次褪去,化成数到光芒一并归于神龛上的那只雕金龙首,形容虚幻,等到最后一丝光芒消散,四周尘埃落定,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是烛火情不自禁地抖了抖,门外不绝于耳的风声依旧猖狂,凤长鸣独立于此,顿时感到一阵空虚。
虽然和玄龙相处不到一个时辰,但是这种感觉却超乎一般的朋友。可能因为它是镇妖师一族前辈的缘故吧,这种感觉被这层关系渲染地越发浓重。凤长鸣呆立良久,目光空洞,久久才酿出一个深拜。好像是在祭奠一个英雄般虔诚。然而它的确是个英雄,本族受难,族人反对,它和长洛真人毅然下界,这种作为,它也无愧为一个英雄了!
凤长鸣缓缓踏出清玄祠的时候,玄龙的声音再度在空中响起:“这个世界上,你们人族要想在这场妖人之争中得胜何其困难。”
凤长鸣止住脚步,因为这也是他所担心的,他以为它在最后会给他指条明路,于是特地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现在的人族孤立无援,你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希望。如果有人可以逆转这场败局,那么这个人只能是你们,镇妖师。”
凤长鸣喉头不自主地滑了一滑,此时的他乃至整个镇妖师都被赋予了重要的使命,那便是在这场以天地为局,以命为注的博弈中反败为胜。他是镇妖师,他要肩负起这个承载着人族兴衰的责任。
他低着头,思绪宛如被雨水冲开了闸门一样,顷刻间将他稚嫩的思维湮没。转瞬间,他想了很多事情,仿佛一夜之间他就长大了,懂事了。其实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是什么的时候他就已经长大了。以后,他再也不是小毛孩了。
他忽而抬起头,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声音也是从未听到过的从容与镇定:“放心吧,前辈。天下胜败兴衰史,我辈才是执笔人。”
他坚决的态度让玄龙默了一默,它终于可以安下心来,于是释然地一个好字,之后便再也没了声息。
凤长鸣眼睛涨地通红,缓步门前,抬手推开,门吱呀一声,四面的风抓住时机,咆哮着从拉开的门冲进去。凤长鸣迈步而出立在门口,目光凛冽生威。那些气焰嚣张的风好像一下子被他傲人的气场给吓住了,竟然慢慢地停了下来。
凤长鸣身处原地,怆然地仰头瞻天。凉蟾浴水清凉薄寒,飞雪从树枝上飘摇而落,仿佛细碎的水晶。月光温柔地渡在他的脸上,亲吻般醉人,他倒吸一口气,直抵肺尖的凉意仿佛要将他的肺叶冻住,他甚至可以想象那些寒气在他肺子里结成锋利的薄冰将他柔软的肺泡刺穿。
他紧紧握住拳头,傲然地走进了风雪里,消失在这无边无际的暗色之中。
第37章 武升堂客(上)()
据说每个故事里都会有个神秘的东西在进行暗箱操作,这个东西无影无形,但是却的的确确存在,它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故事的进程和人物设定,而且因为它神奇的力量读者再也不用担心主角受到失败的折磨,因为幸运总会奇迹般的光顾主角,让他先逆转,再逆天。没错,它的就是主角光环。
比如言情人公的光环便是指挥风伯雨师,让之在其失恋时应景地痛痛快快地尽其所能来一场瓢泼大雨,武侠主角光环是编排万物构造,山崖之下必有河,如果没有河那必有一颗歪脖子树历尽千辛万苦树从石壁里长出来。
作为本书一号男主角,凤长鸣半点儿主角光环的好处也没占到反而摊上了大事小情不计其数,连耍个甩都要经历一番坎坷,真是委屈至极。
书接上文。时遇风雪,凄然长夜寒冷异常。凤长鸣以一个迷惑万千无知少女的冷峻眼神,外加一个倾倒百万基佬儿的潇洒步伐从玄清祠里迈步出来,未走百步便冻得牙关打颤,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他不得不抛弃耍帅这个看似和他完全不挨边的词然后将大衣狠狠地裹了裹。
月上中天,泛着寒光凛冽,雪色渲染之下得皇宫如画卷一般。高宇深阁披雪如棉,长灯沿街高挂,照彻寥落宫道,映出一层薄如雪纺的轻柔。凤长鸣踏在其上,脚下吱吱咯咯,连绵不绝。
宫里并没有因为外来者的闯入就乱了分寸,近卫增大了几倍的数量四处巡逻,皇帝的寝宫更是被围了深深地几重。房梁树枝上,夜色里窜行的子魇部队犹如一柄柄暗刃刺入这茫茫黑夜。每一名子魇成员都是一支会移动的无形之箭,百步穿杨,杀人于须臾。当被整个子魇部队盯住时,便意味着数百支箭正齐齐地瞄准你的心脏之处,随时弦响弓开,万箭瞬时穿心而过。
而有幸成为众矢之的这个人,便是外逃的凤长鸣。
凤长鸣也正是料到此处所以才倍加小心。然而对于凤长鸣来讲,他现在面对的困难远不止这些,首先便是与朱文定和俞恪衷断了联络,他仅凭着那天破晓时朱文定大致画的图摸索,然而当时刚刚讨论完皇家秘史他已是身心俱疲,对于朱文定草草画的路线图早已模糊,漫无目的这是其一,其二,他不知道现在两个人是否成功将尘馨解救,如果成功解救,那么他们两个是否把尘馨带出宫来,出来是一,没出来又是一。如此编排下去可能这一个版面都不够用,因为事情再向后发展也就到了三人的三角恋的解决问题,尘馨委身嫁谁的问题,生出的孩子像谁问题,以及孩子的上学问题。当然这些事情要以孩子是亲生的为基础,如果孩子不是亲生的还要考虑亲生父亲的问题,婚姻不和导致的离婚问题,抚养权问题,家产问题……不行了不能再想了,再想这就变成一出伦理剧了。
未知何其多,幸好凤长鸣还不知道子魇部队的介入,否则他可能早就溜之大吉了吧!
说来也巧,凤长鸣这一段路走的异常太平。子魇和近卫百密一疏,看似臃肿庞大的护卫机构竟然办事效率如此低下,这不得不为皇帝的安全担忧。然而笔者可能只是杞人忧天,原因是护卫们搞错了凤长鸣的动机,他们以为凤长鸣的目标是皇帝,于是一大批人都去保护皇帝去了,只分得一小支到处盘查,如果凤长鸣能够遇到这一小支部队只能怪自己运气差,日后出门要先烧两柱香。
拜别玄龙,凤长鸣一路跌跌撞撞,宛如进入一座巨大的迷宫,一旁的华楼高宇除了壮丽点儿只让感到他眼晕,转过一座宫遇到一座殿,觉得熟悉,于是准备掉头,然而一掉头却已忘却来路,这样惊人的记忆力让人不禁怀疑他上辈子极有可能是尾锦鲤鱼。
夜色依旧,他抬头望向身前的宫殿,觑着眼睛读起牌匾:“武升堂。”读完之后又捋着鬓发,自言自语似得:“贞华园,尘馨是在这里吧……”可是他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这座贞华园,满目尽是和这个毫不相干的名字,他既要躲着近卫还要费劲巴力找贞华园,这的确不是一桩美差,尤其是在身边没有朱文定这个导游的时候,这件事情显得尤为吃力。
在此地呆的时间越长,被发现的几率便越大。凤长鸣实在有点焦虑了,这样四处乱撞实在不是办法,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而自己却一筹莫展,真是让人丧气。
正发愁,之听旁边武升堂的朱漆大门缓缓地被拉开,在这略显萧冷寂寞的冬夜,这声不大不小的响着实吓了他一跳。他本能地想到可能是中了武卓然和他的近卫的埋伏,于是立即警惕起来,正想跳开防御,然而在力气抵达脚尖将要跃起的瞬间却蓦然停住,傻愣愣地看向出来得人。
他着身淡黄色得袄子,身姿峭拔,气度不凡,他只是轻轻地推开门,却好像掀开一道翠帘那样动作温文尔雅。他右手提刀,却一丝杀气也无,好像提着的不过是一支笔毫,秀致的眉目真是让女子都自惭形秽,他低着头,缓缓抬起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无悲无喜的笑容。
这个人,嘶,真是好生熟悉啊。
他定定地瞧了凤长鸣一会儿,寂然开口:“快进来吧,子魇的人很快便会查到这里。”话罢先侧过身子,在门处闪出一道缝,斜斜看着他,补充道:“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
凤长鸣将信将疑,然而瞧着他的样子着实熟悉,虽然想不起来,但是应该不是什么敌人。而且他全身上下平静如水,杀气一丝也看不见。于是一刻警惕的心左右权衡了一下,仍是未拿定主意,反而开口问他:“我们认识么?”
他没看他,抬脚向武升堂里迈,回他道:“我们见过,但是你可能不记得我,不过我知道你。”
哦?这个很有话题。他回想这辈子出过的风头,能够让外人称道的便是与北宗苏家在中阳山比试了。当初苏家来的那几个人他都识得,所以这个人很有可能便是北宗的,想打此处不禁顿生一种亲切之感,于是赶紧跑过去,跟在他后面替他把门关上,试探性的地:“你是北宗的弟子吧,哈哈咱们是一家人嘛。唉,也难怪你认识我,没办法,人嘛,出名便是一发而不可收,当初在中阳山出的风头太大了,现在最怕的便是被别人认出来。对了,你见到我的事可别张扬,倒时候一堆人过来找我答应这个答应那个,烦死了。”
他说着,还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那人脚下停住,回头木然瞧了他一会儿,略显呆滞,良久才抱歉道:“呃,可能,你,认错人了?”
他将这一句话拆成好些个短句,还用了疑问的口气,力求让他自己找个台阶下。凤长鸣心想完了,看样子自己这是拿错飞镖打错靶了。凤长鸣看着他那无辜的眼神,好像故意模仿他的断句似得,支支吾吾地:“呃,可能,你和他长得,太像了。”他故意杜撰出一个莫须有的“他”,眼前的人了然,似信非信地:“天下之大,长得相像的不足为怪。”
凤长鸣看到尴尬的处境已经过去,于是放宽心,问其他的身份来:“那你是什么人啊?”
那人继续向前走,漫不经心的:“嗯,我姓邓,原是邛策的捕头,现在来大理寺任职。”凤长鸣恍然大悟,咦了一声,惊恐万分地看着他。他笑,宽慰他:“别害怕,我还没有任职,所以你现在的事情和我还没有半点关系。”
凤长鸣摇头:“不是害怕,我说你怎么这么眼熟,我见过你,在邛策,一家饭馆里,你和一只老狐狸还有一个胖老爷……”
他继续笑:“你终于记起来了啊,对,那个就是我,邓醺。”
此时已经走到邓醺的住所,他一推门,率先走了进去。为了避免别人的注意,他没点灯,整个房间里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月光表示,这个地方台背光,它已是黔驴技穷无能为力。
邓醺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他不知道,虽然他看起来恨神秘,知道的似乎也很多,但是当务之急并不是和他在小黑屋里共度二人世界,他真的不想在邓醺身上浪费时间,并没打算进去的意思,而是在门口就早早停下,欲言又止。
第38章 武升堂客(下)()
邓醺注意到他的动作,回头看他,淡淡开口:“怎么了,不进来坐?外面很暖和?”
别说,还真有些冷。凤长鸣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真想进去取取暖,但是想到还有要事,于是强忍住,一副被人逼良为娼似得:“哦,不必麻烦了,我还有些事就不便叨扰了,想问你知道贞华园怎么走么?”
他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并未对他的疑问感到惊讶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