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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域镇妖师-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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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不假思索道:“人没事就好,既然如此有缘能救他们一程,我也去看看他们。”
刘船主热情道:“那很好,他们就在船舱里。”女孩点头了然地点点头,不徐不疾地向船舱而去。刘船主也不再管她,正要去忙事,可是走了两步忽然觉得刚才的对话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可是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这时候听见甲板上有人喊他的名字,许是有什么事情。他答应一声,立即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这一档子事自然忘得一干二净了。
船舱里有些潮湿,虽然开了窗之后能够舒坦些,可吹来的海风依旧潮湿,无非是换汤不换药。何怜月的裙子湿了大半截,尤其是白色的裙子,湿了之后极容易走光。她刚上船的时候那裙子都是贴在她细长的小腿上的,不过现在拧掉了大部分水,又在火边烤了烤,总算是能入眼了不少,唯一的缺点就是好好的一条板板整整的裙子,如今变得褶皱丛生。
“嗯不错。”凤长鸣将自己的鞋子翻了个面,夸赞她:“留仙裙呢!”
何怜月弯着腰,抖着裙摆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什么留仙裙。”说完又补了一句:“那种裙子很好看吗?”这句话的延伸之意就是:我这条裙子出现褶皱很好看吗?好看的话我就不用事后处理了。凤长鸣刚想解释,何怜月却叹了口气,另起话题道:“也不知道他这船是开向哪里,如果是开往雏萝岛,我们岂不是又回去了?”
凤长鸣用作回答上一个问题的“很好看”三个字卡在喉咙里,不禁面露尴尬,何怜月却以为他也是在担心这条船的去向,于是她微微垂着眸子,嘴角含着异样的情绪道:“我说,如果这条船是真的去雏萝岛,那就表示老天爷都不想叫你走,那样的话,你就……”
凤长鸣停下手里的工作,奇怪地看着她,期待她下面的话。她顿了顿,像是在酝酿,半晌才接着上面的话说道:“你就不要走了吧!”
和这句话一同响起的还有一句唐突地:“请问,这里有人么?”
许是何怜月这句话拖得太久,将凤长鸣的好奇心打磨干净了,所以她的这句话远没有那句唐突地问话来的具有冲击力。于是凤长鸣本能地转过身去看向来人。何怜月有些气不过,凭什么自己说的话就抵不过陌生人说的话呢?就因为听对方的声音是个姑娘,所以他才忽略掉自己么?这个凤长鸣!真是气人。
凤长鸣刚把头转过去,就脱口道:“有人。”
船舱口站着一个身穿宝蓝色衣裙的少女,她楚楚地站在那里,衣襟被风微微拂开,青丝飘飘,婉约动人。最是那一双丹凤眼,明明是十分妩媚妖冶的,此时此刻却忽然有了莫名地纯粹感,就好像一朵玫瑰不知何时变作了栀子,纯美无暇,少女的青春感顿时上升了好几个台阶。
“我听说刘叔叔救了两个人,我很担心,所以就过来看看,那个……”她眼底泛出一丝惴惴,略带迟疑地看了何怜月一眼,最终定格在凤长鸣的脸上,小声踌躇道:“我方便进去吗?”
凤长鸣十分大方,向一边挪了挪,爽朗道:“当然方便。”
结果挪大了,一下子撞到了何怜月的腿上。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何怜月,何怜月也同时低头看向他,他看得出何怜月脸上有些不对劲,这个表情的含义很明显,它表示凤长鸣坐到她脚了。
凤长鸣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猛地又挪回到原位,然后一脸赔笑看着何怜月莫测的表情揶揄道:“呵呵,看你脚那么小,想不到还挺软的。”
何怜月微微睁大了瞳孔,又羞又怒地看着他,然而还没等她发起火来,宝蓝色衣裙的小姑娘已经轻悠悠地走了进来,时不时地打量着船舱的摆设,阳光从船舱的窗口处泻进来,落在地板上,她刚好停在阳光处,大片的影子匍匐在地下,留下昏暗的影子。她唔了一声,柔声道:“这里真暗,等你们晒好了衣服就去甲板上吧!那里的海风吹得人很惬意。”
凤长鸣撇下何怜月,扭头专注地看向宝蓝色衣裙的姑娘,和蔼地笑笑,道:“你是刘叔的女儿吗?”还没等那女孩儿说话,何怜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嘟嘟囔囔没好气道:“她刚才称他刘叔叔,怎么可能是他的女儿嘛!这个问题问得真白痴。”
说罢推了推凤长鸣,叫他坐过去点,给她腾出坐着的地方。然后她捋了一下裙子,坐下来,一边兀自整理自己的裙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姑娘,你知道这船是开向什么地方的么?”
少女弯着眼睛浅浅地笑了笑,道:“知道啊,我们要去东海上面忽然出现的那个岛。”她说着,缓缓地踱步过来。何怜月闻言愣了一愣,她知道以前有麒麟幻境在,东海上面是不会看见雏萝岛的,如今麒麟幻境崩坏,雏萝岛才会显露出来。而雏萝岛已经和外界没有联系长达三百余年,这个雏萝岛又是刚刚出现在东海上,她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想到去岛上呢?
想到此处,她看向少女,那目光太锐利,将少女的步伐硬生生地逼停在那里,她面色微露不安,惴惴的看向何怜月,便听着何怜月好奇地开口道:“不知道姑娘前往雏萝岛所谓何事?”
少女脸色一红,眼珠紧张地转了转,然后含糊道:“我、我去雏萝岛有些私事。”
凤长鸣正专心致志地摆弄着半干不湿的鞋子,闻言忽然来了兴致,笑呵呵地转头看向女孩儿,好奇地问道:“哦?那不知道是什么私事?”
少女微微瞪大了眼睛,嘴半张着,露出一个极为尴尬地表情。何怜月眼疾手快地给了凤长鸣一手肘,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凤长鸣嗔道:“人家都说是私事了,你居然还问。”
凤长鸣被说得有些惭愧,眼神躲闪,没底气道:“我,我这不是没听见么。”
第223章 班荆道故(下)()
呵,你哪里是没听见,分明是没认真听,一见到人家女孩儿漂亮,一颗心全扑人家脸上了,还哪里有心情管别个事情。她心里想着,不自信地看了眼蓝衣女孩,但见她长得十分标志,水灵灵地,就像是出水芙蓉一般,干净而纯粹。
女孩儿微微抿着唇,动作有些扭捏,眼睛看向地面,赧然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说到这里她面容露出一丝苦涩,又忽而自嘲的笑笑:“谁说地准呢,也只是碰碰运气吧!”
少女在两人的注视中略显悲伤,半晌才如实重负地重重喘了口气,但也能看出她只是暂时地将心中的苦痛压制住了而已。她看着何怜月和凤长鸣,闭着嘴干干地笑了笑,道:“你瞧我,聊了半天我还没问二位怎么称呼呢!”
何怜月口气淡淡地:“我叫何怜月,他叫凤长鸣。”
少女忽然瞪大了眼睛,捂着嘴惊恐地看向凤长鸣,那双眼睛瞬间攒出了泪珠,一粒粒的晶莹堆积在眼眶,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何怜月觉着不对,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凤长鸣也有点不知所以,他认真地打量这少女的模样,隐隐约约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她此时捂着嘴,只露出那一对婆娑泪眼,可怜兮兮地样子很惹人怜。凤长鸣一时陷入尴尬地处境,于是只能呵呵地干笑两声,试探道:“那个,姑娘你……”
还没说完,耳畔荡起少女激动到颤抖的声音:“长鸣哥哥,是你么长鸣哥哥。”
这个称呼……凤长鸣忽然脸色苍白,就像一层冰敷了上去,将他的表情冻僵。而何怜月闻言心中猛然一咯噔。这么亲昵的称呼,莫不然,莫不然她就是——
何怜月冷不丁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你是若雪姑娘?”
蓝衣女子泪眼朦胧,声音嗫嚅,哽咽道:“长鸣哥哥,你真地是长鸣哥哥,我、我是若雪啊!”
扑到怀里的温热像一团熊熊烈火,炙烤着凤长鸣的神智,将他脸上的冰层一点点地腐蚀掉。他还没有做好应对这个拥抱的准备,所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满怀拥抱撞得一个趔趄。他虽然重心不稳,而她却抱得认真,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整个身体都蜷缩在他怀里,恨不能变成一只猫儿钻到他怀中。凤长鸣盘着腿任由她抱着,手上还摆弄着鞋子,只是那表情却已渐渐转暖,由一开始的呆愣变成了欣喜,再到质疑。
何怜月冷目看着他俩,心中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又抹上了一层醋似得,麻酥酥酸溜溜的疼。
凤长鸣扳着她的肩膀,急促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一点点地将她与自己拉开距离。苏若雪的眼睛浮着一层水膜,薄薄地一层,无形中令她的眼神增添了一丝娇柔嫣然,她看着他的眼睛,脸上荡漾着幸福地表情。凤长鸣虽然心疼她这样的表情,可是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还是忍不住问她道:“你是若雪?苏若雪?”
苏若雪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粘粘的带着哭腔:“是我啊!我去中阳山找你,可是中阳山的人说你已经失踪好久了,全山上下都认定你死了。我不信,哪里会有人毫无缘由就失踪的呢?可是中央山上的人却给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于是我就出来找你,可是到处都找不到,爹爹和伯父都叫我不要再找了,哥哥也说不要再找你了,可是我就是不愿意相信你死了。前几天我寻到这附近,听说东海上忽然之间出现了一座小岛。我猜想这座岛一定不一般,也许住着某位仙人,于是我打算去岛上看一看,也许能寻访到这位仙人,如果真的能遇到这样的仙人,无论多艰难,用什么法子只要从他口中听到你的一丁点儿的消息我都甘之若饴。可是想不到,想不到居然在半路上就遇到你了。长鸣哥哥,我真的很想你,每天每夜都盼着你能够活在这个世上,盼着某一时刻可以和你相见。我终于见到你了长鸣哥哥。若雪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啊!”
她眼中还包着泪,可是一个幸福的笑容不知何时悄然在她嘴角绽放。她吸了吸鼻子,精致的眉眼蕴藏着浓浓的欣喜。凤长鸣愣怔地看着她,她长得如此漂亮,脸上的起伏处依稀能够透视到她小时候的模样,那时候的种种忽然像潮水一样用来,节奏分明地拍打着他的心扉,似乎想要将其撞开然后一探究竟。
这果真是若雪,那个和自己有着口头婚约的苏若雪?
苏若雪撒娇似得仰头看着他,又颇为留恋地埋头贴在他怀里,这一系列动作搞得他十分羞涩。虽然他俩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可是这件事总归没有坐实,而且两人已经多年未见,忽然间就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实在是让人有点受宠若惊啊!
何怜月刚才一直坐在他俩旁边,眼也不眨地看着两个人。半会儿没注意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起身,端端正正地立在那里,眼神苦楚万分。她那晚在听到凤长鸣说他在大顺有个未婚妻的时候,她的心瞬间就死了一半。感情这东西就像是春风从泥土里拔出来的嫩绿,看上去美好地令人心醉,生机勃勃,一不小心就能长得一发不可收拾;而同时它又那么虚弱,脆弱到一阵寒风,一场霜冻,甚至只是一只小小的虫子都可能将这充满希望的美好抹杀掉。可是凤长鸣这一句话来的太狠,分明是一把镰刀,将这点嫩绿齐根斩断。是她爱他爱得太深,是这点嫩绿太舍不得死掉,它还没有体验到春天带来的美妙,它不想死。
于是她给自己粘着他编造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想看看那女孩有没有你说的那样好。就是这么一个倔强的理由,支撑着这个脆弱的生命,在这荒芜的世界里龃龉前行,每走一步都能被遍布在路途上的荆棘刺破脚掌,流出鲜红的血,流经来时的路。而步伐未止,这殷红就一直进行下去,遥遥地指向远方,就好像她对他无止无休的爱那样悠远绵长。
可是这份爱,他不珍惜,那就像路边的垃圾一样一文不值了。
她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孙若雪不知怎么碰到了他腰间的笛子,于是十分感动地叫出来道:“呀,这是我送你的笛子,长鸣哥哥你随身带着呐!我还以为你会弄丢呢。”
这是……她送他的笛子。他和她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可是她却什么也听不见。那个笛子,她记得好像是叫思若笛。思若笛,思若笛,那么好听的名字,竟然是这般来历,他将它随身带在身上,无时无刻能够惦念起这么一个人。而她又为他做了什么,又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呢?她想着,一滴滴的血从心里沥沥地滴出来。
没有,什么也没有,我恍然间发现,我除了自恃单纯的爱,其余什么也没有,可是如今,纵是这点爱也有人可以给你了,我变得如此多余。何怜月暗暗想着,身体逐渐开始不受自己控制起来,她觉得眼前的一幕好刺眼,于是晃晃悠悠地走出船舱。结果被凤长鸣看见,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于是下意识地想将孙思竹推出自己的怀抱,可是苏若雪却先他一步从他怀里拔出了身子,她模样开心,欣喜地盯着凤长鸣迟疑地眼睛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遇到你就不用再去雏萝岛了,我得告诉刘叔叔,叫他把船开回去才行。”
说罢起身,正要奔出船舱,却听得船舱口传来淡漠的声音道:“不必了,还是开往雏萝岛吧,我正好顺路。”
凤长鸣看着她的背影,像个死木桩子一样一动不动。
顺路?苏若雪一脸不解,狐疑道:“怜月姐你是什么意思呀?顺路?你要去雏萝岛么?”
还没说完,何怜月已经不声不响地消失在船舱口。苏若雪不明白,于是回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凤长鸣。凤长鸣其实早就想到何怜月身边去的,可是碍于苏若雪在身边,他犹豫了半天都没有行动。如今何怜月不声不响地离开船舱,他忽然感到失去了什么,那道心理防线随着何怜月的离开一并消失于九霄云外。他慌了,也不管什么苏若雪误不误会了,所以无比焦急地对苏若雪道:“我去看看她。”
苏若雪脸上划过一丝惊诧,及其快速地一下,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可是眨眼之间她就乖乖地点了点头,柔声道:“嗯,长鸣哥哥你看看怜月姐是不是晕船了,我瞧着她不大对劲。”
凤长鸣却早就奔了出去,扔下一句“我知道。”便消失在船舱里。
苏若雪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微微皱起眉,却没说话。她百无聊赖地偏了下头,看见凤长鸣的鞋还扔在那里,不禁耸了耸肩,喃喃道:“居然这么着急啊。”
弱弱的海风从窗口吹进来,吹乱了她的刘海。她也不在意,转身缓缓走到窗口,逆着阳光望过去,阳光在海面洒下粼粼的光,就像是一只金色的鱼横铺在海面上。她望着海面,微微笑出来:“这真是……好美的海呢。”
第224章 樯倾楫摧(上)()
何怜月站在船头抱着肩膀,背影瑟缩,像是冷了似得。海风裹挟着大量的水汽扑过来,撞到她的脸上,将她的脸弄得湿漉漉,感觉就像在晨雾中走了一遭
凤长鸣不辨方向地从船舱里冲出来,行色匆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刚刚何怜月的语气有些奇怪,那是她许久都不曾有过的态度。摇摇晃晃的甲板上,他看见何怜月孤零零地站在船头,背影萧条,白色的衣裙犹如白色的莲瓣,将她托衬出来,她的头发被风丝扯弄着,像是长长的雨丝,随风要飘向远方。
看她完好无缺地站在船上,他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然后脸色渐渐缓和,平复了一下情绪后缓缓走过去。
何怜月听见他踩在甲板上发出的奇怪响声,微微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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