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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域镇妖师-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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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鸣认真:“当然了,你说的话,我当然要信了!”
何怜月闻言忽然幸福地抿起嘴唇,连眼睛都洋溢着幸福,那模样别提多漂亮了。只是夜色太浓,他看不见这绝世的美,在他的世界里何怜月只是忽然沉默了一下,他以为她生气了,于是讨好地问她道:“你怎么啦,是生气了么?”
何怜月笑声道:“我哪里这么爱生气啦!哎呀走啦走啦,我困了,我们要早点回到赤月才行。此去山上还要好长的一段路,你轻功好,所以要劳你多费些力气啦!”
说完才发觉自己的手一直都被凤长鸣牵着,从来没有放开过。她居然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这件事,竟然是********了。他的手掌暖暖地,她被他握着,一点也不觉得别扭,就像是左手握着右手那样亲切。
凤长鸣讷讷地答应她一声,心想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善变,想一出是一处,自己办不到逼着别人也要办成。他牵着她骨骼分明的小手,悄声道:“那我们走啦。”
何怜月乖乖地点头:“嗯,好啊!”
几个起落,凤长鸣与何怜月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屋内灯火熹微,窗子上男人的影子微微顿了顿,孩子的哭声渐渐止息,那男子自言自语似得道:“刚才外面……好大的鸟儿啊!”
凤长鸣的轻功着实好,从山下到山上,穿墙越巷不在话下。最令人咂舌的是赤月教外三米来高的木栏城墙,他抱着何怜月蹭地一下就窜了过去,落地还几乎没有声息。不远处就是拿着火把站岗的赤月教弟子,凤长鸣向那边微微瞟了一眼,挖苦道:“站岗的人倒是有模有样,就是太没用了些,连外人入境都发现不了。”
第219章 雏萝之夜(下)()
对于他这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不要脸行为,何怜月并不嗤讽,只是抿唇微微笑笑,道:“你这么厉害,要不然你给我站岗啊。”
凤长鸣一本正经:“我?我不行,我给别人站岗,太屈才了。”
何怜月笑容一顿,悄悄斜了他一眼,没趣道:“哼,对对对,你是大人物,怎么能够给我一个姑娘站岗呢,传出去多有辱你的名声啊!”
凤长鸣嘿嘿地傻笑两声,握她的手的力度紧了紧,道:“我们该怎么走,这里太大,我找不到你住的地方。”
于是何怜月指路,凤长鸣了然,两个人又快速地消失在黑暗中。
如此默契的两个人一路上都是没什么分歧存在,可是没想到美好总是在最后时刻烟消云散,希望和事实总是打的不可开交。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两个人在是否同居这个问题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话说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跨过重重守卫,成功直捣黄龙抵达何怜月的寝宫,何怜月礼貌也好,图谋不轨也好,反正说了句:“进去坐坐吧,没上锁。”
凤长鸣是个心地单纯好孩子,他想这一路走了大半天,是有点累了,坐坐就坐坐吧!于是十分开心地答应下来,与之一起进屋坐坐。可是进去是进去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不打算燃灯,这个叫凤长鸣很是不解,于是问她道:“你不是说怕黑吗,怎么不开灯啊?”
何怜月扯着他袖子,靠着直觉摸到床,拉他坐下,然后才无所谓地道:“我一点灯,他们就都知道我回来了,那还不是一样吵到我。”
凤长鸣了然地点点头,又忽然忧心忡忡地:“可是这也不是万全之策,刚才你说你怕黑,我走了这里黑黢黢的,你一定很害怕。嗯……这样吧,我在你房间里等你睡着之后再走,这样好吧?”
看到这里我不禁要仰天长啸:情商何在、情商何在啊!!
何怜月听他说完语气不乏责备:“知道我怕黑还走?你就不会不走呀!”
一般来讲,这么说话的女人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勾引你,比如青楼花魁对富二代;另一个是真心舍不得你,比如何怜月和对凤长鸣。为什么我这么肯定何怜月的话语里没有勾引的意思,原因是凤长鸣的姐姐刚刚离世,肯定没有那方面的心思。而且就算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勾引成功,也要承担其干正事的时候其心里惦记另外一个女人的猥琐后果。
何怜月肯定不会这么不懂情理,所以她只是舍不得他罢了。
凤长鸣寻思了一会儿,为难道:“也不是不行……”何怜月眼中立马闪出明闪闪的光来。“就是……”凤长鸣接着道:“我明日想早点动身回大顺,今晚想好好休息一下。”
“我也没说不让你好好休息啊!”何怜月莫名其妙。
“不是啊!”凤长鸣解释:“我的意思是,旁边睡个女孩子,我肯定睡不踏实的嘛!”
这倒是个事实。对于凤长鸣来讲,旁边睡个如此佳人,他肯定内心激动地今夜都甭打算合眼了。
何怜月微微红了脸,辩解道:“谁叫你睡我旁边啦!我把被子给你,在桌子上辛苦一夜。而且你也不用这么着急走,等我把教中事物打理妥帖,然后和你一起走。”
“啊?”凤长鸣大吃一惊,慌张推脱道:“我自己走就好了,你和我一起,我怕误会。”
何怜月傻了半晌,反复琢磨他说的误会两个字。他已经和她相处这么久了,从来都没说怕误会,于是她疑惑道:“误会?为什么误会?是怕你师父他们误会吗?我有这么糟糕吗,他们误会我俩,叫你很没面子?”
“不是不是,我怕……”凤长鸣犹犹豫豫,好半天才下定决心。这句话他早就想对她说了,可是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如今再不说可能就没法僵持下去了,于是一狠心,一咬牙,忐忑道:“其实,我是怕若雪误会。她、她和我有娃娃亲的,其实我这次回去,最主要地就是……”
“你别说了。”何怜月心如刀绞,冷冷地打断他。她早就以为自己迟早会有一天和眼前的人耳鬓厮磨,然而那个男人却告诉她,他已经有了未婚妻。这打击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住的。
她恨恨的,明明伤心欲绝,却故作镇定:“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那样、那样我就……”
早点告诉她,难道,她就能克制住自己不喜欢他了么?
此刻,任何与道歉有关的话语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凤长鸣觉得自己在感情方面无比失败,十分不果断,还常常畏首畏尾,实在叫人揪心。
气氛无比尴尬,一时陷入死寂。许久,何怜月的叹息将这沉默打破,她幽幽地:“她叫若雪是么,她长得,一定很漂亮吧?”
凤长鸣听着她的口气,心中无比煎熬,他实在不知到该怎么做。对她好一点就觉得是对不起苏若雪;对她冷漠自己又根本做不到。凤长鸣陷入两难,一时间心乱如麻。
何怜月回手抱起被子,递到他手里,淡淡道:“给你被子,我困了,先睡了。”
凤长鸣仓皇地接过被子,狼狈地站起来。便听见何怜月上床,床体发出的咯吱声。他愣怔地站立良久,他看不见何怜月的模样,也无法从何怜月疏离的口气里听出什么头绪,但是他知道自己对不起何怜月,他伤了她的心,连带着自己的心也疼如刀绞。
就算他现在功夫了得,就算他在镇妖师里面已经算得上是翘楚,可是他在女孩子面前,在自己的感情面前,处理能力分明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甚至就是一个白痴。
凤长鸣躺在桌子上,枕着双臂久久不能入眠。外面是零落的星,可见度十分可怜。曾经的他十分想念中阳山,期盼自己马上就能离开雏萝岛回到中阳山去,可是他现在终于有能力回到中阳山去了,却忽然满心的舍不得。
他舍不得调皮可爱的孙思竹;舍不得聪颖倔强的梁帧;舍不得温慧干净的柔昙;甚至是和蔼的孙本通,慈祥的符文宇,爱出风头的张谢栅,疯疯癫癫的马生。他忽然发现,到了离别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那么可爱,叫人舍不得。
最最舍不得的还有你,怜月。如果我走了,你该怎么办呢,继续做你的教主么,你是那么讨厌教主这个职位,那么渴望过上平凡人的自由生活。我本以为可以解救你,可是那么多事情之后,你我早就不是当初的样子,我发现你原本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如果我走了,你是不是又要变回原来那个,冷冷冰冰的样子呢?你那个样子,一点儿也不招人……喜、欢。
喜欢?呵!怜月,说真的,我好怕自己会喜欢上你。可是,我又那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光。你千万不要变成我喜欢的样子,否则的话,我……
思绪想到这里,何怜月忽然翻了一下身,声音低微:“长鸣,你、睡了么?”
凤长鸣本想搭话,可是不知道哪里忽然来了一股邪念告诉他此时此刻应该装睡,于是他继续均匀的呼吸,没有搭理她。
何怜月自问自答:“是睡了吧。”那边依旧没有回话,她微微从鼻子里喘出一口气,声音坦然:“长鸣,我不知道那个叫若雪的女孩子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可是你能喜欢她,那么她一定是优秀地不得了。我想亲眼见一见她,如果她真的比我好,那么我也能够死心。”她说到这里停了停,又缓缓语重心长地:“长鸣啊,即使她处处比我好,可是我敢说,她绝对没有我这么爱你。”
凤长鸣的心忽然抽了一下,那感觉就像氧气不足,血流量又不合时宜地猛然增加,压迫大脑神经似得。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忽然想过去抱住她,嗅着她的香气,吻着她的嘴唇,就这样过上一辈子。
这就是,心动么?
那苍茫无尽的夜啊,如同神祖遗落人间的披风,多少欢喜与折磨都在这披风中变成刀枪扎进心窝。没有一个人鼓起勇气在这夜晚点上一盏灯,喋喋地将那些情话从胸中吐露。而你要知道,在灯火寂灭,万家休憩之时,一定有一个人愿意坐在你的身边,完完整整地听完你的苦衷。有时候他在远方,隔着天涯海角;有时候他在身旁,隔着满心苍凉。
元域镇妖师第一部分雏萝岛篇完。
第220章 阔海孤舟(上)()
茫茫东海,腥咸的滔滔海水孕育了无数生灵,此起彼伏的浪花拍打着海岸,冲上来许多鱼虾,赤脚的小孩子你争我抢地冲上去,专挑那些大个头的捡,海浪声和着孩童的笑声,升起抑扬的音符,宛如无休无止的天籁。
大顺濒临东海,靠海的人家皆以打渔为生,寻常日子出海,除了供给自己家的吃喝,剩下的便要拿出去卖。不过大家都是靠海的,鱼虾并不稀奇,根本卖不出去,只能向内陆运,可是那个年代交通并不便利,运出去的鱼虾过不了多久便要腐烂发臭,所以卖出去的海产品并不多,收入也不是很客观,所以当码头上那位身穿宝蓝色衣裙的女孩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亮出来的时候,众船家都眼冒红光,恨不能立即将其收为囊中。
“东海之上忽然出现的那座岛,我需要条船载我过去,这锭银子便是报酬。”少女十八九岁的年纪,一手托着银子,一手背到身后,婷婷地立在那里,颇有神韵。那双丹凤眼妖冶而妩媚,微微泛出一丝傲慢的味道,她生的雪肌花貌,漂亮十分,不动声色地时候很有气场,叫人不敢直视。
有个上了岁数的渔夫坐在板凳上,捋了把胡子,面色不善,踌躇地摇摇头,咂咂嘴沉吟道:“老朽生在这里六十余年,这东海之上一眼望过去无遮无拦,如今竟忽然出现一座岛来,着实奇怪地很。仙岛也好,鬼岛也罢,终究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去的。我看小姑娘你年纪轻轻,又出手大方,许是生在王公贵族之家,腻了平淡的生活寻求刺激。不过这岛出现在东海上也不过两三日,还没有人去过,岛上有何危险没有人知道,我奉劝你还是打消前往的念头为好。”
少女听他一五一十地说完,忽然撇嘴笑笑:“老人家,瞧你说的,我又不是叫你们随我上岛,只需你们借我条船载我一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这锭银子放在这儿,就不信你们居然连一个有勇气载我一程的人都没有。”
少女说完,双手背过去,粗略地打量了一遍停靠在码头的船,完毕后伸出手指着其中一条大船,朗声道:“那条船是谁的,够气派。”
人群里一个穿着麻布半袖的中年男子抬手示意道:“我的。”
少女了然,缓缓走到他面前,将手中银子抛过去:“就你了,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好了。”说罢径直朝那条船走过去。
那船主姓刘,闻言傻愣愣地望着手里的银子,白花花的很是诱人,他差点就要答应了,不过一番煎熬后还是追上那姑娘否决道:“姑娘,其实这船是我和几个兄弟一起出海打渔的船,一出海便要十天半月,如今他们几个不在,我也不好擅作主张,而且我一个人没办法开起来啊。”
少女目无表情的看他,把他看地直冒冷汗,她哦了一声,点头道:“嫌少啊。”说罢在袖子里掏了半天,又掏出一个半大不小的银子塞到他手里。
“够了?”少女偏着头看他。船主可能从来没见过这么些个钱,半张着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少女点头:“答应就马上启程,别磨磨蹭蹭的。”
刘船主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抬头那姑娘已经走出好远,于是他又慌忙喊她。少女脸色微微浮现出怒容,她停下来,扭头:“怎么?”
刘船主呵呵一笑:“我说了,这船,我一个人开不起来。”
少女微微蹙眉:“那你再找几个便是,银子我出。”
这一句话就像一个重磅炸弹落入人群,整个码头顿时炸开了锅。大家都在为自家船没有被看上眼而错失银子隐隐作痛,如今忽然听到还有挽回的余地——去老刘的船上做水手。于是大家争相报名,都忘记了这次前往的是一个神秘的小岛,途中危险尚未可知。很显然金钱已经战胜恐惧,大家觉得有钱可赚,危险便不值一提了。
只有那个坐在板凳上年过六旬的老渔夫对此无动于衷,依旧正襟危坐。看来岁月的洗涤已经叫他看清了许多东西,比如金钱,比如生命,为了身外之物而抛自己的生命于不顾实在是愚者的做法。老人已经看穿了这一切,已经近乎于禅的境界,就差临门一脚了。
老人旁边的小娃娃正在忘我地玩儿泥巴,一抬头发现人都没了,再一看大家都围在刘船主的身旁报名,他不解,用满是泥巴的手挠了挠头,转而又去扯老人的衣襟,说:“爷爷,他们为什么去刘伯伯那里了,你怎么不去呐!”
老人深藏不露地笑了笑,温柔地摸了摸孙子的头,语重心长道:“爷爷告诉你,当别人站着的时候,你不要坐着。”
小孩子攥着小拳头紧着眉头,似乎是在极力思索,好半天才望着老人恍然大悟道:“爷爷你是告诉我做人要谦虚,懂得忍让是吗?”
老人闻言摸着孙子的头欣慰地笑笑,忽然老泪纵横,一边抹着鼻涕一边哽咽道:“不是啊……爷爷腿坐麻了……”
不大时候刘船主就招到了足够的水手。众人拾柴火焰高,这些人都是水上长大的,弄起船来得心应手,一座光秃秃的大船不多时就扬好了帆。帆一起来,整个船的气场的不一样了,雄赳赳气昂昂,像是开赴战场要与敌人决一死战似得。
那小岛在海上,是个不大的小点,不知道何时才能到达。少女也不着急,立在船的一侧,背着手看着远方发呆。渔夫们和她不熟,没有主动搭讪的,而且她出手阔绰,应该来头不小,大家不想招惹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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