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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樽-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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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鸿远大惊,厅中诸人除皇天外皆是大骇,一个个对视相顾面面相觑。

    众人心中暗道:“原本就没趟这趟浑水,只是这皇老头盛意难却,只得给这位盟皇一个面子,想是例行公事问问那黑风谷之事走走过场也就得了,不想这南宫老爷子还玩起了真的,众人皆知这南宫家并无年轻男丁,这卓鸿远虽非南宫望所出,但自幼抚养成人,不是亲生胜似亲生,这南宫家的大业指不定哪一天就传位给他,这阵子老爷子是正在火头上,如若真的顺了他把他干儿子推出去斩了,日后若真后悔起来必会迁怒我几人,这南宫世家势大哪敢惹得起,相较之下皇老头虽说是个武林盟皇,可不过是个名不其实的空壳子,若不是生的好占了先人的光,武林各大派推举,这武林盟皇的位置又哪轮得到他坐?”

    厅上众人一个个各怀心事,厅外就上来四名大汉手持绳索和棍棒,不容分说就把卓鸿远绑着五花大绑,正推搡着出去,忽然厅中一人起身笑道,“老爷子何必动怒,年轻人冲动鲁莽口不择言也常有之事,南宫世侄也是无心之过,既然知错,善莫大焉,总得给个机会嘛,诸位说对不对?”

    众人看去说话这人是铁青帮帮主李梁。

    李梁边说边笑,目光更是一一扫过众人,众人当即明了,纷纷应和道,“说的是,说的是!”

    “你们…你们…”皇天回头没想到随行来的众人竟临场倒戈,心中火起却又不敢发作,气得吹胡子瞪眼。

    身边金钱豹副帮主白二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袖,低声道,“盟皇消消气,此一时彼一时也,若真让老头子眼睁睁斩了干儿子,咱这几个人只怕再也甭想踏出他南宫家的大门!”

    皇天气得指着他;压低声音怒道,“一个个都是白眼狼!本皇平日里又是如何待你们的!”

    白二哪听得他啰嗦,一把拉过皇天的手高举过头,笑道,“盟皇说了,南宫少爷年少无知,看在他真心悔过的份上,盟皇宽宏大量就不一般见识了!盟皇万岁!”

    其余众人跟着高声欢呼,“盟皇万岁!”

    皇天有些楞了,又架不住白二的撺掇,在众人的软硬兼施下只得就范,不由叹了口气,假装极为大度地挥了挥手,似是此事就此作罢不再追究。

    南宫望赶紧朝他躬身施礼,“感谢盟皇龙恩浩荡,不追究犬子鲁莽冲撞,南宫望日后定严加管教!”

    皇天很是无奈地朝摆了摆手,南宫望朝那押解的四人沉声说道,“盟皇大度不予追究,不等于这事就此了结,死罪已免活罪难饶!拉下去重打一百棍棒家法伺候!”

    那四人当即押着卓鸿远出了大厅又转到了别院。

    随行的内府师爷裴基见四下再无外人,这才指着四人骂道,“松了,松了!四个没眼色的东西,弄伤了公子爷,我可拿你们是问!”

    那四人先是一愣这才过来松开了卓鸿远身上的绳索。

    裴基嘴上骂着,眼睛瞥见卓鸿远臂膀和后背之处的条条红印,当即咂着嘴心疼道,“哎哟哟,公子爷这可是受了老罪了!那皇天老头子可真不是个东西,偏偏为难公子爷这是是啥?哎…”

    挣脱了束缚的卓鸿远舒活着筋骨,懒得听他啰嗦一句话也不说。

    裴基连着唉声叹气,面现怜惜之色,又说道,“唉;公子爷你受委屈了,咱这做下人的看着心里也是难受,这你可别怪老爷子,他也是没有办法,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不那样做能行吗,传出去还道我南宫世家不明事理只会护犊子…这皇老头也太不是个东西,明明一句话的事儿,非要搞七搞八…”

    “够了!”卓鸿远斥道。

    “哦哦…”裴基话到嘴边又咽下去;点头哈腰脸上陪着笑;那四人亦是垂首侍立。

    卓鸿远沉声道,“滚出去!”

    裴基朝四人骂道,“还愣着干嘛,没听到大公子说了嘛,让你们四个滚出去!真是四个没眼色的东西!”

    那四人前脚刚走,裴基一张挤开了花的笑脸又迎了上来,卓鸿远面无表情,“你也出去!”

    “我…”裴基一愣,见卓鸿远冷漠如冰,话到嘴边又咽下摇了摇头只得出门而去。

    世间好似瞬间安静下来;与其听师爷啰嗦个没完没了;倒不如一个人随处走走。

    自然那迎客厅是去不得了;时光匆匆已阔别两载;这南宫府的后花园角角落落一草一木还是那样熟悉的味道!

    卓鸿远的眼前仿佛浮现出小时候和嫣妹玩耍的情景;一切都恍如昨日永难忘怀。

    蓦然抬头不期然看见一个郎中背着药箱匆匆而过的身影;这人似曾相识;卓鸿远仔细一想;原来这人是姑苏城最有名的郎中大夫刘妙手。

    起初卓鸿远还不以为意;忽又转念一想;这沈府后宅除了老爷小姐在此居住;并无其他下人;这刘妙手来此何干?莫非是府上有人生病?

    卓鸿远忽然心头一紧;一个纵身挡在了郎中去路;那郎中毫无提防被吓得一跳;当即躬身施礼;卓鸿远冷道;“先生急急忙忙;这是要往哪里去?”

    刘妙手笑道;“原来是公子爷;小的是应老爷子的吩咐;来贵府为人医病…”

    “哦;何人生病?所患何疾?”卓鸿远问道。

    那郎中面有难色道;“老爷子吩咐过小的;此事万万不能与人提起;还请公子饶恕小的真的不能相告…”

    卓鸿远哪管得了这么多;不由分说;一语不发一把揪过刘妙手的衣领;冷冷地看着他;那刘妙手本就胆小怕事;被他这么一瞪;当即就怕了;哀求道;“公…公子爷还是莫…莫为难小的了;如若泄露出去小的这饭碗可就没了…”

    卓鸿远冷然道;“老爷子能让你的人滚出姑苏城;本公子却能让你的命留在南宫府;你倒信也不信?”

    刘妙手大汗淋漓;哆嗦道;“信…信…小的都信!”

    刘妙手叹了口气;心道:“这南宫家的父子两人一个狡猾如豺;一个凶狠如狼;两头都吃罪不起;我看这姑苏城是再也呆不下去了;眼下还是得过且过;做完这笔生意就离开姑苏城;乖乖逃命的好!”

    刘妙手也顾不得那么多;伏在卓鸿远耳际低声道;“公子爷有所不知;老爷子前些时日黑风谷之行;带回来一个妇人和一个婴儿…”

    卓鸿远心中一凛;心道:“老爷子此前也与我提起那雪谷之事;却并未提起这妇婴;莫不是老爷子发现了什么端倪?他不让这刘妙手跟人提起;自是不想让我知道;只记得当日自己山洞中威逼那妇人交出龙元,那妇人誓死不从,后来匆忙间出门之时顺势拍了那妇人一掌,那妇人居然没有死!她非但没有死;居然还被老爷子接在了府中!她可曾提起当日洞中之事?如若向老爷子说起,我又当如何应答?…”

    他万万没料到南宫望会有此后招,不由得心乱如麻,一时间背上冷汗骤起,自悔当时万不该一念之仁,没有斩草除根方才留下祸根!

    念此;卓鸿远抓住刘妙手的手骤然力道大增;不等他开口问;刘妙手慌道;“公子爷放心;那婴孩安好无恙;倒是那妇人魇疾顽劣癫狂频发;非短时可根除…”

    卓鸿远心中更是一紧;沉声道;“那妇人患的何疾?”

    刘妙手叹了口气;说道;“说来也是命不该绝;这妇人原本体质孱弱;小的初次诊断时;发现她体内风寒湿气深入心肺;这是常年的痨病并不足以要命;更匪夷所思的是;她体内还有极严重的内伤;心脉不振血气不调;是故魇疾频发神志不清;若非老爷子发现及时;再加上本大夫妙手回春;隔三差五复诊;只怕她早已命丧黄泉…”

    卓鸿远冷道;“先生果然称得上妙手回春!”

第九十八章 深藏不露() 
刘妙手笑道;“治病救人;乃小的职责所在;公子爷大可放心;这妇人魇疾已愈六七;本大夫只须再开出几剂方子;不出意外一月之内定然痊愈!”

    卓鸿远眉头一皱;“你可确认?”

    刘妙手笑道;“小的人送外号‘妙手回春’;若没有这等把握断不可夸下海口!”

    “倒是劳烦先生!请!”卓鸿远冷然一笑;让出道路。

    那刘妙手背起诊疗箱边走边笑道;“不劳烦;不劳烦;小的为老爷子做事定当竭尽全力;理当如此…”

    卓鸿远目送他身影走远;脸色露出一丝冷笑,一转身来到了后院一处原本废弃的幽静院落。

    只是这院落如今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院子里没有一个人;连正中屋子的门是微微关闭的!

    卓鸿远踱步入院;又推开了门;一缕阳光直直照进屋子。

    忽然屋子角落里一张小床上传出一个妇人惊恐的声音!

    卓鸿远寻目看去;那妇人全身蜷缩在小床的的角落;不知是害怕突然射进的光线还是害怕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她撑着双手用被子牢牢地盖着头;缝隙间只留下一双惊恐的眼神朝外边张望!

    见到有人靠近;那妇人吓得更是哆嗦成一团;口中嚷道;“走…走开!”

    卓鸿远向小床更进一步;一把扯开那妇人蒙头的被子。

    那妇人“啊”的一声惊叫;伸手就去拉被子;被卓鸿远将被褥整个一把扯下扔在地上;那妇人双手抱头;一双惊恐的眼神从凌乱的发梢间隙朝外看来;卓鸿远一看这妇人正是那日山洞所见的龙展旗的夫人翠云!

    那翠云也不期然看到了卓鸿远;忽然失声大叫;“是你!”

    卓鸿远一惊;右手探出过来一把扼住了那妇人的咽喉;冷笑道;“龙夫人可识得在下?”

    那妇人忽然指着卓鸿远哈哈大笑;“我当然认得你;你就是我那乖儿子嘛!哈哈…钺儿;来;快到娘亲怀里来;娘亲喂你好吃的!嘻嘻…”

    这翠云边说着就要撩开上衣;卓鸿远大怒;右臂高举;只待一掌击向这翠云的天灵盖;她便香消玉损!

    卓鸿远挥至半空;陡然收手。

    心道:“我若杀了这疯婆子当如摁死一只蝼蚁易如反掌;只是如此一来便再无解脱可能;势必让老头子怀疑当日之事;又不知这翠云是真疯还是假颠;听那刘妙手所讲再看她的疯癫模样神态又不似装的!”

    正迟疑间;忽然翠云身侧襁褓里一个婴孩“哇”的一声大哭。

    似是睡梦中被惊醒;抑或是饿了;卓鸿远听这婴孩哭声极为洪亮;寻目看去这婴孩虽不过百日;个头却是不小;力气也是极大!

    啼哭声中挣扎着兀自自己扯去了盖在身上的被褥;时值南国初春季节;气候却依然料峭;卓鸿远心道如此甚好;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这是真的疯痴还是假装癫狂!

    卓鸿远冷笑一声;扯去婴孩身上盖着的那层薄薄的被褥;一下子抓起赤身裸体的婴孩高举过头顶;眼神却冷冷地死死盯着翠云。

    那婴孩原本又冷又饿嗷嗷啼哭;眼下被人抓着动弹不得难受异常;手脚乱抓乱踢;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翠云却是不为所动视若无睹;咯咯地笑个不停;过来扯着卓鸿远的臂膀;笑道;“我的儿;你怎地不与娘亲说话;生气了吗?待你爹爹打了野味回来;娘亲就烧给钺儿吃;钺儿就能快快长高长大;嘻嘻…”

    卓鸿远任她又抓又挠犹如巨石屹立纹丝不动;一手抓起婴孩的一条腿来提溜着忽然笑道;“看爹爹今日打猎抓到头袍子;那今日就将它炖了吃如何?”

    “好哇!好哇!”翠云喜出望外拍着手笑了;低声道;“钺儿;你可看紧了;休让它逃脱了;娘这就去找把刀子!”

    翠云嬉笑着刚欲离开;那婴孩竟“哇”的一声啼哭;随即一团金黄黄臭烘烘的东西从两股间喷出!

    卓鸿远猝不及防躲闪不及;肩头胸前当即污垢一团;满屋子的恶臭臭不可闻。

    他当即勃然大怒;恨不得将手中婴孩摔地当场脑浆迸裂!

    那翠云见状;颠笑着过来一把扯住卓鸿远的衣襟;还用手指去钩探他衣服上沾染的污垢;当即满手皆是那婴孩黄灿灿的粪便!

    更让人恶心的是;翠云竟然还目视着他笑盈盈地将手指探入口中…

    卓鸿远再也忍耐不住;只觉胃中一阵翻腾恶心;差点儿就要吐出!

    翠云见状又是嘿嘿一笑;甚至伸手就要过来抚摸他的脸!

    卓鸿远差点儿躲闪不及;一把推开翠云;又顺手扯过一片床单盖在那婴孩满身粪便污垢的身上;朝小床上一撂当即夺门而出;任翠云的笑声和孩童的哭声回荡整个小院。

    清幽雅苑。

    凉亭旁;小桥边;花廊的尽头;南宫嫣静静地站着。

    在她的掌心竟然那只放飞的金丝雀在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地欢快地叫着;她的笑一如灿烂。

    忽听身后一个慈爱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嫣儿;你好久没有这般开心了;爹也好久没有看到过你的笑了…”

    南宫嫣收住了笑;回过身来就看到了父亲南宫望高大的身影;身子一转又回过了头。

    她看着手中的鸟儿不由得悲凉一笑;说道;“开心?什么样算是开心?开心又是什么?”

    南宫望竟然无言以对;喃喃道;“爹知道…”

    “爹你知道?”南宫嫣又苦笑道;“爹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一个人的孤独是什么滋味?你知道囚禁在这笼中是什么滋味?你知道我宁可做一只小鸟也好过有爹见不着吗?

    “嫣儿,你听爹说…”

    “我不要听!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说什么,爹你忙?是吗?还有呢?爹是为你好,是想保护你,怕你受到伤害,所以才让你独居在清幽雅苑,全都是假话!口头上你是为了南宫世家;为了中原武林;事实上你爱你的武林江山更胜过嫣儿,爹你宁愿要权势也不要自己的亲生骨肉,我说错了没有?”

    “嫣儿,听爹说;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半,不错,爹是爱武林江山;爹也为了南宫世家百年的基业;但爹也要你呀…”

    “那就奇怪了,那嫣儿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唉,也许嫣儿并不理解爹这样做,爹欲复兴南宫征服武林,免不了会树敌无数,这你是知道的,想当年强敌来袭的时候,那个时候爹是怎么保护你的,难道说你全都忘记了吗?”

    “嫣儿我没有忘记,嫣儿甚至天天都会去想,只有不断的回忆,嫣儿才能安慰自己,告诉自己,爹你是爱我的疼我的,因为爹曾经为保护我挨了仇敌数剑差点儿丢了性命…“

    “嫣儿,你听爹说,当今武林纷乱,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爹,又有多少个仇家在暗中虎视眈眈,爹没有办法时时刻刻保护你,所以才这样做,这是爹的一片苦心!”

    “爹,嫣儿已经张大了,我能保护自己!爹,你就让嫣儿出去,我不想再待在这个形同监牢的地方!”

    “你还是没能忘他?”南宫望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南宫嫣正视着父亲威严的目光,她的目光更加坚定,一字一句说道,“是的,爹若不让嫣儿见小尹,嫣儿便死在你面前!”

    “混账!”南宫望勃然大怒,沉声道,“你给我记住,爹只说一次,我南宫望的女儿,不是谁想接近就能接近的!唯有天下第一等的出类拔萃的才俊,才能配得起!”

    南宫嫣紧紧咬着嘴唇,恨恨地看着父亲,眼中泪水夺眶而已,一个转身跑进了屋里。

    南宫望望着她的身影,喃喃说道,“嫣儿,别怪爹狠心,爹都是为了你好…”

    卓鸿远就站在清幽雅苑的门外默然无语,但此刻他的心就要碎了。

    但听苑子里南宫望沉声道,“远儿…”

    卓鸿远快步入内,低声问道,“义父,嫣儿小脾气又发作了?”

    南宫望摇了摇头,叹道,“嫣儿这丫头太任性了,为父的良苦用心怎么就不能明白呢?”

    卓鸿远道,“嫣儿还小,眼下不理解,日后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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