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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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一人低声道：“我是焦莫镇人，几年前，镇上有人供奉‘鬼位’，我带人配合捕房缉拿过……”

　　　　躲在大石后方的辰游，心中猛然一震。

　　　　稳了稳心神，他继续侧耳倾听。

　　　　“原来是这样。唉，你说这些鬼道者，怎地如此邪乎，竟然能将尸体生生练成行走杀人的鬼物！”先一人道。

　　　　“这些我哪里知道！不过修神道和鬼道的人虽然极少，但确实都邪门儿的很，手段花样众多。”

　　　　后一人道。

　　　　“慎言！”先一人似乎吓了一跳，压低嗓音道：“鬼道就罢了，神道也是咱们可以乱言的吗？要是给天师盟知道……”

　　　　“是是，我明白。”后一人似乎也知道自己失言，赶忙点头答应。

　　　　谈论到此为止，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半天不再说话。

　　　　辰游又等待了一阵，方才离开大石，避开大路，赶往乌山城。

　　　　他本来就想要到捕房，打探一下昨晚那巨汉怪物的情况，但现在却是不用多此一举了。

　　　　不过听来的消息之中，又多了一些，让他有些担心的东西。

　　　　一路胡思乱想，临近乌山城之时，他方才将心中的杂念压下，专心思索眼前之事。

　　　　“既然在黑甲军、捕房留名，想来这‘常山四鬼’也是了不得的人物。那么杀了其中一个也是大功！”

　　　　“但这四鬼之一，为何会被捕房抓住？还没能认出身份，只当是一个外域杀手关入死囚牢？”

　　　　“不管了！这虽然是大功一件，但如果传扬出去，恐怕也会变成一个大麻烦！如果其他三鬼寻我报仇……”

　　　　“有了！”

　　　　片刻之后，辰游便是打定主意，快速入城赶往捕房。

　　　　……

　　　　与此同时，北岭牢狱一处密室之内，贺子彰端坐椅子之上，张教习一旁相陪，正在聆听下方一名捕快说话。

　　　　“你确定亲眼看到，是那辰游，先刺死了‘鬼四虐？’”

　　　　听完之后，贺子彰眼神闪动，缓缓开口问道。

　　　　那捕快赶忙躬身道：“是！虽然当时牢狱之内灯光昏暗，打斗混乱。但属下当时站立角度合适，亲眼看到，是见习捕快辰游先刺死了常山第四鬼。”

　　　　“呵呵，有意思！你先下去，这件事情，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贺子彰呵呵一笑，开口吩咐道。

　　　　“属下明白，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别人，专等向贺捕领回报。”那捕快躬身道。

　　　　“嗯，你做的很好！此事过后，有你好处！”贺子彰道。

　　　　那捕快大喜，躬身告退。

　　　　等其离去，贺子彰挺身站起，满面喜色的向着张教习道：“张易，你替我在此值守，我要马上回捕房一趟！”

　　　　“大人的意思是？”张教习忍不住问道。

　　　　“哈哈哈……张易，你难道就看不出，这件事情中间有巨大机会吗？”贺子彰哈哈大笑道。

　　　　“这……请大人解惑。”张易踌躇道。

　　　　贺子彰看了他一眼，道：“武鸣晨在乌山总捕的位子上，做了有多少年了？”

　　　　“具体记不清了，总有十几年了吧。”张易回到。

　　　　“那么这次，他处心积虑的诱杀黑风山匪，是为了什么？”贺子彰续道。

　　　　“总捕大人，是想往上挪一挪！这点，大家心里都清楚。不过……这次虽然将黑山匪一网打尽，但是捕房、牢狱、黑甲军都是损失惨重，怕是州府那边，有人要用这些做文章！”

　　　　张教习想了想道。

　　　　“那要是，再加上亲手击杀鬼四虐的功劳呢？”贺子彰眼神闪动，嘴角似笑非笑道。

　　　　张教习眼前一亮，口中快速道：“大人的意思是，向总捕大人进言，夺了辰游那小子的功劳？”

　　　　“没错！你总算是明白了！”贺子彰点头，哈哈大笑。

　　　　“大人英明！只要总捕大人前往州府任职，那这留下的乌山总捕位子，大人您……就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张教习满脸喜色道。

　　　　“嗯，不错！你跟了我这么久，总算学了点东西！这次事成之后，北城捕领的位子，我自然会替你向县令大人争取！”贺子彰点头笑道。

　　　　张教习面上露出狂喜之色，噗通一声双膝跪地道：“张易多谢大人栽培，今后必将一如既往，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张易，你我兄弟，无需如此！”

　　　　贺子彰探手将张教习拉起，哈哈大笑道。

　　　　张教习顺势起身，略想了想之后，忍不住又道：“大人，辰游那小子死硬的很！这件事他如果死扛，闹到了县尊那里，恐怕面子上不好看……”

　　　　“呵呵……张易，你当武鸣晨，是什么善茬吗？他等待十几年，才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会白白放弃？”贺子彰摆了摆手笑道。

　　　　略顿了顿，他接着道：“原本，只是一百两银子的小事！但这小子如此不识好歹，那就怪不得我了！”

　　　　“大人英明，算无遗策，属下衷心佩服！”

　　　　张教习再次躬身，面上谄笑赞道。

　　　　“好了！拍马屁的话，我不爱听！事不宜迟，我马上前往捕房一趟。”

　　　　贺子彰摆了摆手，举步离开密室，向外走去。

第十五章　正式捕快（）　
此刻的辰游，已经来到了捕房之内，总捕所在的院落之外。

　　　　正在此时，脑海之中的两道讯息，让他不由得微微意外。

　　　　“来自乌山捕房武鸣晨，阅力加一。”

　　　　“来自乌山捕房武鸣晨，念力加一。”

　　　　……

　　　　辰游微微一愣，旋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看来即使自己今天不到此处，怕是不用多久，这总捕武鸣晨，也会派人亲自来找。

　　　　得知辰游要见总捕，院外值守的捕快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往里通报去了。

　　　　“大人，见习捕快辰游，说是有要事，在外求见。”

　　　　那捕快快速来到一间小书房，低头禀告道。

　　　　书房内里的武鸣晨，正在翻开一本典籍，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摆了摆手道：“让他进来！”

　　　　那捕快躬身告退。

　　　　“陈老，真是念谁谁来啊！你说这辰游此来，会是为了什么？”

　　　　武鸣晨将手中典籍，放入书桌之下的抽屉之中，然后转头向着后面饮茶的一名白须老者问道。

　　　　“邀功！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那陈老抿了一口茶水，微微一笑开口道。

　　　　“哦？”

　　　　武鸣晨哦了一声，没有多说。

　　　　小院不大，也只是片刻之后，先前的捕快，便是将辰游引入书房之中。

　　　　“参加总捕大人！”

　　　　辰游上前躬身一礼。

　　　　“呵呵，免了。”

　　　　武鸣晨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道。

　　　　“身上伤势，无碍了吧？”

　　　　等辰游站起，武鸣晨微笑询问道。

　　　　“多谢总捕大人关怀！属下此来正是为了这事。”

　　　　辰游道。

　　　　“哦？”武鸣晨微微一愕，忍不住看了看一边坐着的陈老。

　　　　那陈老嗤笑一声道：“辰游，你的意思，莫不是要总捕大人，给你赔付些药费？”

　　　　辰游看了老者一眼，淡淡一笑道：“您误会了！昨晚属下辅助总捕大人斩杀一名山匪，受了一些伤势，是以想请总捕大人，特准我半月假期，回去养伤。”

　　　　“什么？辅助斩杀一名山匪？”

　　　　武鸣晨右手按在桌面之上，口中追问道。

　　　　“正是，属下奋勇和山匪搏斗，但毕竟实力有限，多亏总捕大人一掌将其打死，还救了属下一命！”

　　　　辰游点头道。

　　　　武鸣晨再次看向一旁的老者，而那老者也是手捧茶碗，一脸意外之色。

　　　　屋中一时静寂下来。

　　　　足足数个呼吸之后，那老者起身来到武鸣晨身旁，略略欠身道：“大人，辰游身为一个见习捕快，却立下如此大功！当重赏提拔！”

　　　　武鸣晨放在桌上的右手收起，轻轻揉了揉下巴上的短须，思索片刻，方才笑道：“辰游，我们武者讲究痛快行事，不兴那弯弯绕绕的东西！我只问你，当真愿意将这功劳，让给我么？”

　　　　辰游心中一松，既然武鸣晨将事情挑明，那就更好办了。

　　　　“若不是大人亲自在死牢镇守，属下恐怕会遇到生死危险。而且，属下听说那死去的山匪，是常山四鬼之一！大人如果能将此事扛下来，也省的属下，日后担心对方报复。”

　　　　辰游直接开口道。

　　　　“好机敏的心思！”

　　　　武鸣晨尚未说话，一旁的陈老，却是忍不住开口赞道。

　　　　“先生过奖。”

　　　　辰游向着那陈老抱拳道。

　　　　这陈老显然是武鸣晨的贴身智囊，称呼先生，终归是不会错的。

　　　　武鸣晨眼中露出如释重负之色，偏头向着陈老哈哈一笑道：“依陈老看，应该如何奖励辰游？”

　　　　陈老向着武鸣晨微微抱拳，道：“辰游辅助大人斩杀鬼四虐，这功劳足够晋升正式捕快！不过就是，他方才进入捕房四个多月，而且年龄方面，也小了一点。”

　　　　“哈哈哈……有志不在年高！这点不是问题！”武鸣晨哈哈大笑，显得心情极好。

　　　　笑罢一阵，武鸣晨接着道：“这样吧。辰游，我准你半月假期，不过等到明日再离开捕房。我着人尽快办理，将你的正式捕快身份登记，令牌、腰刀等物都准备一下！”

　　　　略顿了顿，他接着向一旁的陈老吩咐道：“陈老，你去取二百两银子拿给辰游！”

　　　　“这……”

　　　　辰游微微有些意外。

　　　　武鸣晨摆了摆手，哈哈笑道：“这是你应得之物，州府通缉常山四鬼，每人有足足一千两银子的悬赏。这次你受了些伤势，正好需用此养伤，我就不和你争了！哈哈哈……不过赏银方面，需要打好文书，等州府划拨。暂时我先垫付二百两，这样让你回去之时，也能给家里带些家用不是？”

　　　　“多谢总捕大人！”

　　　　辰游躬身道谢。

　　　　“免了免了，不管怎样，这次北岭牢狱之内，我还要多谢你，临危不弃之义呢！”武鸣晨嘿嘿一笑，眼神玩味道。

　　　　辰游难得的面色一红，道：“总捕大人恕罪。”

　　　　黑山残匪袭狱之时，他只顾窜入牢房之中躲避。作为实力低微的见习捕快，这样虽然也算不上错，不过让总捕亲眼撞见，就有些尴尬了。

　　　　“哈哈哈……”武鸣晨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片刻之后，陈老已经从内里捧出一个托盘，来到两人面前。

　　　　托盘之内，是一张百两银票，以及一百两现银。

　　　　这陈老办事，也极为妥帖，既有银票方便携带，也有现银方便花用。

　　　　这算是意外之喜，辰游也没有推辞，直接收了起来。

　　　　“辰游，这件事情，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否则你我，都会有些麻烦！这点，想必你心里明白吧！”

　　　　等辰游收好银两，武鸣晨开口嘱咐道。

　　　　“是，属下明白！”辰游道。

　　　　武鸣晨点头一笑，道：“辰游，你今年还不足十六岁吧？”

　　　　“还差几个月，就是十六周岁。”辰游回到。

　　　　“不到十六岁的正式捕快，这在我乌山县，也是很多年没有出现过的事情了！以后好好做事，我这里不会亏待你的。”武鸣晨道。

　　　　辰游再次道谢。

　　　　略顿了顿，他接着向武鸣晨问道：“大人，不知这常山四鬼，都叫做什么名字，这个鬼四虐，是名字还是什么？”

　　　　“嗯，常山四鬼的真名，没人知道。我们掌握的讯息，只是他们分别以‘鬼一只、鬼二辨、鬼三惊、鬼四虐’，这四个古怪的名字自称！之前的谭正飞，已经确定就是鬼四虐。至于他真名是不是谭正飞，又来自哪里，我们正在调查。”武鸣晨解释道。

　　　　“这鬼道者，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属下从未听说过。”

　　　　辰游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鬼道者，数量极少，一般人很难遇上。不过这些人能够摄取香火愿力强大自身，手段众多，非常难缠。你如果遇见，最好远远的躲开！”

　　　　武鸣晨道。

　　　　辰游不由得心头一震。

　　　　“这些东西，等将来你晋升捕头，可以在捕房隐秘卷宗之中查阅。呵呵，实际你也不必担心，送往州府的报备，我会让陈老仔细书写，不让你参与斩杀鬼四虐的事情，让外人知道！”

　　　　武鸣晨微微一笑道。

　　　　“如此多谢总捕大人！”

　　　　辰游再次躬身道。

　　　　“嗯，你去罢。明日这个时间，你还来此处，我会让陈老准备好一切。”

　　　　武鸣晨道。

　　　　……

　　　　等辰游离去，武鸣晨往椅子上一靠，笑呵呵的看向一旁的陈老道：“这次陈老，可是看错人了啊！”

　　　　陈老点了点头，道：“嗯，此子懂取舍，知进退，确实令人意外。”

　　　　“你说，这次如果成事，我带上他一起前往州府怎样？”武鸣晨想了想道。

　　　　陈老摇了摇头，道：“此子，还是年轻了一点，再观察几年最好。”

　　　　武鸣晨也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之后两人在书房又商量了一阵别事，陈老正要离去之时，那名院外值守的捕快，却再次来到书房门外。

　　　　“启禀大人，北城捕领贺大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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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晋升奖励大会（）　
武鸣晨微微一愣，随即道：“让他进来。”

　　　　那捕快躬身称是，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贺子彰从门外跨步而入，来到书房之内。

　　　　陈老站起迎接，将其让到客座之上。

　　　　命陈老送上茶水，武鸣晨呵呵一笑问道：“子彰，你不在北岭值守，来我这里作甚？”

　　　　“武兄，大喜啊！”贺子彰没动茶水，满脸笑意的向着武鸣晨拱手道。

　　　　“哦？”武鸣晨神色不动，意示询问。

　　　　贺子彰看了一旁的陈老一眼，没有说话。

　　　　“你也知道，陈老是自己人，不用避讳！”武鸣晨道。

　　　　贺子彰点头答应一声，略略靠近低声道：“武兄，对于这次见习捕快辰游，击杀鬼四虐的事情，你怎么看？”

　　　　武鸣晨面色微微一变，看了一眼身旁的陈老。

　　　　“贺大人……此话怎讲？”

　　　　陈老眼神闪动，捏了捏胡须插言道。

　　　　贺子彰看了陈老一眼，微微一笑道：“那辰游一个见习捕快，何能贪墨如此大功！我意，将此事压下不提。武兄这次剿灭黑风残匪，又击杀鬼四虐，这功劳……”

　　　　武鸣晨面色更加难看，不过还是没有说话。

　　　　“贺大人，辰游击杀鬼四虐，是谁看到的？”

　　　　陈老接着问道。

　　　　贺子彰略感到有些不对，不过还是答道：“陈先生，这事我已经将其压下，不让他说与别人知道。此人……非常可靠，无需顾及！”

　　　　“我要……顾忌什么？”

　　　　武鸣晨面沉如水，声音冰冷道。

　　　　“这……”

　　　　贺子彰看看武鸣晨，又看看陈老，脑中疾速思索。

　　　　陈老抖了抖袍袖，在武鸣晨身边坐下，淡淡开口道：“贺大人，你身为北城捕领，凡事须有自身判断！不要别人随意一说，你就信了！”

　　　　贺子彰微微局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斩杀鬼四虐，本就是总捕大人亲自出手，辰游略有辅助。当时牢房之内形势混乱，灯火昏暗，想是贺捕领的人，看错了！”

　　　　陈老呵呵一笑道。

　　　　贺子彰微微低头，眼中闪出一丝恨意。

　　　　“贺捕领，我们捕快一脉，靠的是用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