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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镇星河-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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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他眼前,此刻遍体鳞伤的,却是月明月。
“刚才用了一招刀诀。”
张信眼神得意,脸上却是一副轻描淡写的神色:“结果他刚好撞到我的刀口,之后我为阻止他杀人灭口,也就再没法控制刀势。”
——那位月明月赶来杀人的时候,正好是他的刀诀全盛之时。
“原来如此!”
雷照虽然这么说着,脸上却仍旧一脸的懵懂。心想什么样的刀法,能够将一位准天柱级的顶尖神师,一举重伤到这个程度。
可他随后就没再问了,只因附近天空,正有数百道光华,纷纷遁空而至。什么巡山堂,戒律堂,刑法堂,神海峰,青天月氏等等,都有人赶至。
可能是因为月潭损毁的缘故,人群中有着十几位法域级的宗门大佬,顶级神师也至少有四十人之多,
巡山堂的首座归元子,更亲自到场,这位只看了一眼,脸上就满蕴怒容,目光盯着唯一还算完好的张信:“怎么回事?”
张信无奈,也只能再回答一次:“有人在月潭之内对我出手,弟子无可奈何,只能出手反击。至于这位——”
张信再次看了那月明月一眼,随后他完全不顾对方那阴冷的视线,继续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个人看起来像是在救人,可其实心存不轨,我看他不爽。然后就这样了。不过你如果问这位,想必会另有说法。”
可能是因为他的话,太过言简意赅,归元子完全没有听懂。不过她自有办法,在场就有神月峰及巡山堂的弟子,被她叫了过来细细询问。大约片刻之后,归元子就已大概明白了事发因由。
可她还未听完,眼里面就现出暴怒之色:“胆大妄为,简直猖狂!竟敢在月潭之内争斗,我宗之内,居然有如此悖逆之人!”
归元子随后就蓦一挥袖:“给我将这两个孽畜拿下!押送形法堂处置,转告他等,就说本座希望他们,能够从重处置——”
“且慢!”
归元子的话,还未说完,旁边就传来了一声轻喝。
“首座大人,你这么处置,是否太过草率?乐灵鹤借助月潭之力,袭伤同门。证据确凿,确实罪该万死。可月明月,刚才只是为救人。首座大人你怎么能够听张信一面之词?”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望去。只见说话的那位,正是青山月家的一位法域圣灵月良辰,于是所有人都眼现了然之色。
“本座这么处置,自有其因!”
归元子冷笑,抬指一弹,那乐灵鹤的躯体里面,就蓦然有几根金针射出。
最后她就对月良辰侧目以视:“这些金针,是他的东西吧。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月良辰的脸色,顿时间铁青无比。可他仍有不甘,转而看向了张信:“可将月潭伤这个地步的,却是这位摘星使。”
张信毫不慌张,回以冰冷冷的笑意:“本座不反击,难道要等这个家伙将本座杀死不成?你这是什么道理?”
“张信并无过错!”
归元子也面无表情的说着:“宗门戒律中,没有哪一条规定,必须惩戒被动防卫的弟子门人。以乐灵鹤之所为,张信将之杀死也不为过。”
月良辰无奈,也只能语气狐疑的转过话题:“我只是奇怪,此子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够将月潭伤到这个地步。据刚才那几位弟子禀报,这位是用了一式刀诀。可据我所知,日月玄宗之内,并没有类似的刀法。”
“本座在外奇遇得到的传承,难道不行?”
张信冷笑:“感情月上师,从没有学过,宗门之外的功法?”
“修习门外传承,也不是不可。”
月良辰眼中闪动幽火:“可问题是摘星使大人入门才不到一年,只怕很难说清楚来历。”
“为何定要说清楚来历不可?月上师难道是想夺我的传承?”
张信依旧从容自若的应答,随后更好不客气地反问:“月上师你,是否管得太宽了?”
这句话才刚说完,雷照就一声呵斥:“上师面前,张信你不得无礼!”
归元子也眼含警告的,瞪了张信一眼。月良辰则是面色涨红,眼中满蕴怒容。
不过被张信这么逼问之后,他也再无言以对。这个家伙应对巧妙,自己以刀诀的来历攻击,只要这位回答的时候,出现半点破绽,自己就可以穷追猛打。
可是张信,却是直接把他的话,扯到夺取意图夺取传承的用心上。
即便其他人,日后也再没法在这招刀诀上,对其提出质疑。
“我们的问题,可以以后再说。要继续争论,可以到别的地方。”
在场诸人闻言,纷纷循声望去。只见半空中,又有一道光华降落,而来者正是灵宝殿的首座王泰山。
这位到来之后,头先是第一时间扫望着四周,随后王泰山就神色一松:“这里急需修复!万幸,这里伤损不重,只需封潭半个月时间就可,”
当听到这句,周围包括张信在内,都是长舒了一口气。
王泰山是门内排名前五的灵感师,这位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定不会有错的。
第456章()
“——这个结果,可真是出乎意料。”
仍是在那月潭附近,白衣少年楞了半晌,才终于清醒了过来。随后他就以怜悯的目光,看向了身后方的月无极。
“看来你这次,麻烦惹大了。”
月无极则是面容僵硬,眼神闪动着,似乎在筹谋着应对之法。可在近百个呼吸之后,他的神色依然如故,没有半点好转。
而白衣少年见状,也微一挑眉,惊疑着说道:“你该不会跟我说,你对现在这情况,没有半点准备吧?这个月明月,就是你准备的最后一道防水堤?”
“一位下位天柱级的顶阶神师难道还不够?我还能准备什么?”
月无极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谁能够想到他还掌握着这么一门刀诀,还如此的诡异!观其威能,便是那些无上级的中阶剑诀,也没可能与他那一刀比较。”
“这个确实是让人心惊!”
白衣少年听月无极提到此事,也是心有余悸:“如果是我,正面硬接之后,一定比月明月更惨十倍。不过,那也不是没有破绽,准备的时间太久了,张信用了整整三个呼吸。最初的刀势玄妙,却不知道是什么用途。无论是破解还是避开,都很容易的。只有乐灵鹤,当时托大未移动抚琴的方位。你家的月明月,又刚好撞到他的刀诀全盛之时。”
月无极听到这里,不禁神色更为阴郁。月明月受伤,确实是他没想到的,可当时却是不能不出手。
当乐灵鹤的音杀之术泄出形迹之刻,他们攻袭张信之事就已暴露。尽管并未含杀意,只是打算让张信在大庭广众面前,出乖露丑一次而已。可月潭对宗门而言何等重要?他们这么做,无疑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即便是青天月氏本身,也不会谅解他们的行为。
一旦自己身为主谋之事被追查到了,后果可想而知。
当时最理想的情况是,那乐灵鹤在张信的反击之下被‘杀死’。可结果事与愿违,发生了他们最不愿见的事情。
“不过张信之强,由此可知。月前他斩杀鬼见,未必就是尽了全力,身上应该还藏了不少的底牌。这就是你们这一辈,最出类拔萃的一位么?嘿嘿,真想与他战上一场。”
白衣少年也发现自己偏题了,他摇了摇头,就又继续询问:“你现在打算怎办?”
“还能怎么办?无非是定罪之后,降低道种排名,之后说不定还要去北面的星殒湖挖砂!”
月无极哼了一声,目光冷厉,“他这次算是把我彻底惹恼了,今次的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只有些对不住我那兄长——”
这个时候,正是张信与他兄长月崇山角力正烈之时。
张信的弹劾文书,已经递到了长老会,而月崇山正在极力为自己辩解,游说各位长老,将处置此事的时间延后。
所以直到今日为止,那日张信大闹刑法殿的事情,依旧未曾定论。
可他现在的作为,却很可能会毁去月崇山所有的努力。
“你也知道啊?这个张信看似霸道张狂,目空一切,可其实绝非蠢人。他虽自己未出面,却让自己的部下林厉海代他奔走。说来也怪,这家伙明明什么好处都没拿出来,却能让那些出身庶族的在职长老甘心听命。你兄长的形势,本就很危险了。”
白衣少年说到这次,却又语音一转,微微笑着:“不过你现在,也不是没有办法逃脱惩戒,说不定还可再泄一泄对张信的心头之恨。”
“逃脱惩戒?”
月无极闻言,不禁偏过了头,看向这白衣少年。
心想这世间,真有这样的好事?
※※※※
在返回伴山楼的时候,雷照就一直以很奇怪的目光,扫望着张信上下。
张信大约能够知道缘由,故而也不在乎,任由雷照打量着。
片刻之后,当伴山楼隐然在望,雷照终于再憋不住,主动开口询问:“你那式刀诀,究竟从哪里学来的?算了,这个问题你不用回答。如果你哪一天,感觉可以将此事究竟告知他人了,再跟我说不迟,”
雷照似乎在这刻,又压制住了好奇心,他语气一转后,再次神色沉肃的问着:“师侄你应该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后果吧?”
“知道!”
张信的眼神无奈,语声却也是颇为认真:“我会准备的。”
这次月潭之变,他虽是受害人,且过程有理有据,不用承担责罚。可这并不意外着,自己一点代价也不用付。
作为日月玄宗根基的月潭,毕竟是被他损伤的。那些关心自己的长辈,要压服青天月氏,还是得费一些力气才好。
除此之外,门人弟子也难免有不满之声。而自己出战玄级血猎,无疑是最好的,平息议论的方法。
这点使他极为恼火,也无可奈何。原本这次回归北方,他是准备谋划,全力将自己的那位至交好友。从神教手里救出来的。
可如今因这玄级血猎,也不知道会耽误到什么时候。
一想到他那至交,很可能时间不多,他就一阵心急如焚。
自己好不容易才借助上官彦雪的事,逼迫神教在这段时间,不得不分散人手与注意力,应付那些觊觎起源之地的强者。
可这种计策,是有着时效性的。一旦起源之地的热度过去,又或者那些人,在神教总坛附近一无所获后放弃,自己救援好友脱困的努力,必将难度倍增。
“你心中有数就好!”
雷照苦笑着道:“其实这次,我玄宗的几位天域,真是对你期待至深。只是不好述之于口,也不愿强迫而已。所以即便没有今日的事情,我也会极力游说师侄参与这场玄级血猎的。”
“这是为何?”
张信蹙了蹙眉,略有些愕然的回望雷照,神色中多出几分凝重:“师叔可否告知,这次的血猎灵域,究竟有什么奥妙?”
——如果那里只是三五件顶级的奇珍,张信虽也会出战,可心里却还是不爽的。为了这些东西,却很可能延误他救至交脱困的时机,怎么想都不划算。他也不会对此太过重视,之前想的也都只是应付了事,如何尽快结束这场血猎。
可如是连玄宗的十二位天域,都对此重视有加。那么这次的血猎,很可能对玄宗有着巨大的战略价值。
只是这很奇怪,哪有血猎还未开始,就能提前得知里面。
“其实此事,你也快知道了。这次的血猎灵域,就在黑森海之南,距离四千多里的一处峡地。”
雷照解释之时,目里面也闪着异泽;“恰好那个范围,有着我日月玄宗的一个药园,里面生长着七株四百年份的仙虹草,还有其余灵药数十。不知师弟,你已可明白?”
可张信关注的事情,却与雷照相的不同,他惊愕的回归头:“是在黑森海之南,只有四千多里,你确定?”
“确定无疑!估计最多再有三五日,这消息估计就再压不住了。”
雷照有些奇怪,发现张信的神色,似乎在这刻轻松了许多。他不知究竟,只能摇头:“所以这次的玄级血猎,也的确凶险。不止是我们北地宗门,其余宗派也都将尽遣精英。而其中一些最出色的怪物,便是我们玄宗内的四天骄六圣胎,都可能稍逊几分。只有张信你,才有可能与之抗衡。”
“我听说,神源峰的雪崖上师,因旧伤之故,寿元将尽?就连日月神露,也压不住了吧?”
张信的眉中,先是现出释然之色,随后他就语气霸道的一挥袖:“此事就教给师侄我了,你可代为转告师叔祖,我张信必定不会让他失望的。在我们日月玄宗的地盘,无论诸宗诸教来的是谁,都休想在我面前得逞。”
“你这家伙——”
雷照见张信一副自信满满,舍我其谁般的模样,不禁无语。
他本想再说说这次诸宗诸派,可能派出来的人物。可雷照随后就想,这对张信而言,可能毫无意义。
“我希望师弟,只是故作轻松。今次之事,真是非同小可,至于雪崖上师,你不妨自己去说。”
此时二人也恰好至伴山楼之前,雷照袍袖一拂,止住了遁光:“还有今日之事,也给我们提了个醒,这些天对你的看护,确实有些松懈了。你身边剩下的两个顶级神师名额,必须得尽快补上。还有新的护星使,必须尽快到位不可。今日如有一位擅长水系灵术的顶级神师跟在你身边,也不会使你被逼到这个地步。”
张信闻言,却不禁眉头打结。其实自己现下这种状况,正是他极力维持的。
有几位护星使在,确实能保证他的安全,可相应的也会让他失去自由。一举一动,都会在这几位护星使的眼皮底下。
所以自回归日月本山之后,他就一直不愿与三位新的护星使见面。而宗门因他成功斩杀鬼见的战绩,身边又有了薛冲之这样的圣灵级战力,加上这里又是本山重地,故而也未怎么催迫。
可张信却知,在自己今日遇袭之后,新任护星使的事,已经容不得他拒绝了。
第457章()
雷照的效率很高,仅仅不到一日,这位就为张信,引荐了两名顶级神师。
一位名叫胡桃,是位难得的女性五级神师,擅长的灵术,也正是水系;一位则名唤宁元仙,长于冰金二系灵术,以及御剑术。
不得不提的是后者,这也是云浩这一层级的存在,一身天资可比下位天柱。
似他们这样的顶级神师,是极其罕见的。当初上官玄昊全盛之时,手下也不过只有两位下位天柱而已。
可现在的他,还未真正成为天柱,手底下就已有了两位。
不过张信付出的代价也高,林厉海与云浩是出于不得已的缘由,要为他卖命,拿的薪金不高。
可这二人,仅只是胡桃,张信就必须每年,为其提供价值大约二万的十四级贡献值作为薪金,以及各种修行所需的资源与每二十年一滴日月神露的许诺;而宁元仙,薪俸则是倍于胡桃,
因是初次接触,张信对他们并不了解。故而他虽是因雷照的担保,与这两位签下灵契,可对于胡桃宁元仙二人,依旧缺乏信任。
之后又是两位护星使,当初的三人,茅岗叛,司空皓出走,芮晨与他的护卫队总管张德怀,则因张信传送本山失败之事,依旧在戒律堂内某处幽闭,接受审查。
张信回归之后,也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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