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和我斗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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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吴山和百里灭天已经被转移了注意力，卓文顿时感觉大松了口气，这可真是实实在在的福音啊！

　　　　堂主大人，我们是否祭出镇山砚准备考核？说话的，是老者左边的副座，那是一个不惑年纪的中年人，也是礼堂的一个队长。

　　　　每个堂都设有一个堂主执事和三个下线队长，说起来，卓大石就是刑堂三个队长之一，在他头上还有一个执事堂主。

　　　　队长的建议却让老者摇了摇头，从袖内取出一物，他低声道：镇山砚毕竟古老，不能测出绘根的详细数值，实属不便，这是礼堂近月前在墨州京城购买的岳阳砚，效能与镇山砚无异，而且精确度更高，比起镇山砚，更不易出现错漏，刚才老夫已用纸鹤传书请示家主，放心执行吧。

　　　　是。虽然不知道堂主葫芦里卖什么药，但队长还是照令执行了。

　　　　他当然不知道老者的意图，事实上老者之所以会这么安排，都是因为昨日安排在梁家的细作回禀，说梁家有针对卓家征画比赛的破坏行动，老者这才多留了个心眼。

　　　　虽然之后礼堂又莫名其妙的接收到梁家家主示好性的拜访信，但老者任不能释怀。

　　　　为了防备参赛者中混入不良企图的人突然出手破坏族宝镇山砚，他才临场变换了砚台。

　　　　不过有一点他说的没有错，这京城新砚的测试效果的确更加精细，原本就是打算用来替代镇山砚的。当然，这倒不是说镇山砚差，而是后者的主要功能并不在测验，这叫术业有专攻。

　　　　老者拿给队长的并不是砚，而是一张山水写意图，等队长拿着它在一张大型木桌上铺开的时候，一个跟麻将台一般巨大无比的黑色砚石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知道真相的人以为这就是镇山砚，不由煞有其事的高谈阔论起来，不外乎砚台的气质与艺术结构云云，而一些见过真砚台的人此时却不由皱起了眉头，隐隐觉察氛围有些微妙。

　　　　卓文由于排得有些靠后，所以具体也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就算看到了，他也不知道气氛有什么微妙可言，因为他从来就没见过镇山砚这个镇族之宝。再一个，他旁边就有一个天天气氛微妙挂在嘴边的百里灭天，他早就对气氛微妙这句形容词麻痹了。

　　　　如果他知道百里灭天的推理大致都是正确的，也许他大概会大吃一惊吧，不过现在嘛，还是免了吧。

　　　　海选终于开始，感觉到跟吴山的距离宽裕了一些，卓文知道，排在前面第一位的少年已经开始接受绘根的测验了。

　　　　很快，距离又拉出了一些，这也就意味着第一个参赛者已经结束了考核，距离越来越大，几乎上下两个参赛者的接替间隔也就十几秒种。

　　　　直到前面被刷掉大约上百人，终于，队伍的滞留时间长了一些，传来了一片喝彩声，卓文猜测，应该是有人通过了考核，这时礼堂的那些人应该在给他登记个人资料并发放新的号码牌了。

　　　　足足等了近两三分钟，队伍才逐渐有了前行的趋势，看到速度再次恢复了之前那个十几秒的规律，卓文不禁有些紧张，虽说他对自己的画技十分自信，但异界的事有些难说，变数太多了。

　　　　以前他看过不少，大致上都是前世很牛逼的人穿越后都会变成废物，哪怕是逆天魔神，都会被测出五行杂灵根，这看似没有半点逻辑可言的事，却套路了千千万的，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面临这种情况？

　　　　眼睛不由看向远处那个站在冰魄殿门下的鹅黄倩影，由于冰魄殿有六级台阶，位置较高，尤其是前面的队伍被淘汰了近七八成以后，自然而然的，卓文也能清楚的看到卓雅的面貌神情。

　　　　发现她竟然粉拳紧握，一脸比自己还担心和紧张的模样，还时不时给自己一个加油打气的眼神，卓文只觉心中不由一暖。。。不由坚定了几分信心。

　　　　哼！想那么多干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卓文必将通过海选，成为画师！

　　　　看到背后的卓文认真的神情，吴山顿时一脸的感动：卓兄，我已经感受到了你那和我一样的热血，我们一起加油吧！希望我们能共事一处。

　　　　一起加油吧！卓文笑着应了一声，原本他是很烦这个腋毛飘逸的少年的，但这人好歹终于说了句可以听的话。嘛，算了，反正只是个饭盒，我走个过场权当是安慰安慰他吧，反正以后也见不着了。

　　　　就在卓文这么想的时候，没想到他很快就被现实狠狠的打了一脸。

　　　　嗯。。。绘根七寸二，超出合格成绩一寸二，很好，你通过考核了，叫吴山是吧，我给你登记一下。

　　　　。。。看着眼前的情况，卓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尼玛不科学吧？吴山这个家伙竟然通过了？？

　　　　一个腋毛的长度足以造成蠕动效果的饭盒，他竟然通过审核了？

　　　　考核官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第二十三章　小子你不用考了，你已经及格了！（）　
一个饭盒竟然通过了海选，家族还不至于这般饥不择食吧？

　　　　事情，还得从十几分钟前说起，这无疑是一个奇葩倍出的时间段。除了吴山以外，还发生了另一件让卓文印象深刻的事。

　　　　记得那时排在他前面的已经只剩一百人不到，当405号开始接受测试的时候，忽然惨叫一声，直接昏迷倒地不醒，看到这种情况发生，周围之人顿时惶恐不安，开始喧哗起来。

　　　　堂主执事则是不以为然的瞥了一眼，叫来俩个人将人拖走，这才慢条斯理的解释道：诸位无需惊慌，是这人咎由自取而已，征画大赛虽然面向全州，但也有明确规定，但凡是之前没有被测出绘根的人，终生不得再参加征画大赛，若是心怀侥幸，就如此人一般害人害己。

　　　　征画是国家的重要项目，自然有很多辩人的手段，坏了这里的规矩就等于是欺诈罪，老夫奉劝那些自欺欺人不尊重现实的人最好认知自己，绘根天定，如果没有绘根就永生都不会有，哪怕你过了其它城镇甚至去其他州参加征画，也是一样的结果。

　　　　此人已经录入牢狱一年，诸位如果不想步后尘，就应该心向堂正，老夫最后再重申一次，任何低于十三岁高于二十岁的人，任何以前参加过征画被测出没有绘根的人，请自行退离考场，否则视为知法犯法，卓家将严惩不贷！

　　　　也难怪执事堂主语气如此冰冷，征画大赛每年要考核五万人，要是每个失败的人都这样心怀侥幸重新再来，就等于是多浪费他十秒的时间，一个倒也不算什么，但若是成百上千个，那可真是让人烦不胜烦了。

　　　　果然，执事堂主这一番话十传百，百传万，很快就传遍了整只队伍，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队伍之中依次有人在权衡利弊之后，带着羞愧的脸色纷纷退出队伍，这个数量逐渐叠加，几乎达到了近三四千人的团体，长龙队伍一下子竟是少了十分之一的人，这种景象不得不叫人啧啧称奇。

　　　　因为排得靠前，后面的队伍走了多少人卓文并不知道，但从现场的骚动程度是来看，人数绝不会少。

　　　　没想到这里的人对画道的追求已经疯狂到这种程度了，这都已经跟自投罗网差不多了吧？

　　　　海选继续，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耽搁多少时间，很快就轮到吴山。

　　　　卓兄，终于到我了，你可不要被刷下去啊。

　　　　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饭盒一号，卓文笑了笑，开始关注现场，此时靠的近了，他倒也看清了具体的测验过场。

　　　　执事堂主主要是起到一个震慑现场的作用，所以不需要负责配合测验的，这种琐事一般由一个礼堂的队长和俩三个队员来完成。

　　　　各位大人，我叫吴山，请多关照。

　　　　灌注精神，用你的灵锭，在砚面上用力摩擦一下。瞥了一眼吴山，队长语气懒懒地说道，低头在纸上写了点什么。

　　　　吴山点了点头，也不在乎面前人的态度，拿出一块朱红色的灵锭，伸手在岳阳砚的砚面上按平时的习惯磨动，留下一些红色墨迹后收手。

　　　　此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一点红色墨迹很快就被砚面所吸收，不过一会，一颗虚幻的树苗开始从中发芽，并快速茁壮成长起来！

　　　　哦？有绘根！看到这种情况，原本懒洋洋的礼堂队长顿时眼睛一亮，也来了几分兴趣，语气也是见好：五寸。。。六寸。。。七寸，喔，绘根长到七寸二了！不错，已经超出及格线一寸二了！

　　　　这是你的号码牌，一周后过来冰魄殿参加进阶考核吧。队长笑着递去一个玉牌，吴山乐得哈哈直说侥幸，偏头看向卓文时，还不忘交代一声加油坚持胜利等词。愁得卓文一脸黑线。

　　　　哼哼。。。终于轮到你了卓文，你可不要被刷下去啊。百里灭天从容淡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卓文越听越觉得不爽，你这个饭盒二号挺狂的啊？我倒想看看你被淘汰的样子是不是也这么得意：百里兄，我跟你换个位置吧，你先去试试？

　　　　这倒也无可厚非，行吧，既然是卓兄你的请求，我就答应了。百里灭天很干脆地走到了前面，依葫芦画瓢，用墨锭在砚面上推了一下，结果是绘根发芽，直接长到了七寸八，当时让卓文目瞪口呆，这尼玛过程也太顺利了吧？

　　　　下一个。礼堂队长毫无感**彩的声音懒懒传来，卓文强振精神，忙掏出自己的灵锭，在黑土锭和乌锭之间，他权衡之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等级高一点的墨，总归比等级低的好吧？卓文是这样打算的。

　　　　哟，墨锭等次不差啊？礼堂队长揶揄地笑了笑：该怎么做不用我再说了吧？

　　　　小蚊子，你可得争气啊。卓雅此时已经走在了一旁，笑嘻嘻地说道。

　　　　跟卓雅对视了一眼，卓文默默点头，无视旁边吴山和百里灭天的打气，走到砚台前，拿起乌矿锭，有些紧张地伸手在砚面上刮蹭了一下。

　　　　然而，墨迹消失，却没有绘根萌发。。。！

　　　　卓文，卓雅，吴山，百里灭天皆是一脸惊诧。。。尤其是当事人的卓文，只觉一股阴气直窜脊梁，顿觉大事不妙！

　　　　或许这应该说是绘根还没来得及萌发才对，因为就在卓文的墨迹被吸收的下一刻，那个麻将桌大小的岳阳砚竟是啪咔一声，碎成了七八块。。。

　　　　看到这种突然的情况发生，全场顿时一静，就是礼堂堂主执事，此时也是骤然停下了泯茶的动作，一脸目瞪口呆。。。

　　　　碎了？一百万墨元一方的竹品级灵砚，竟然碎了！？

　　　　礼堂队长此时早已忘记记录，甚至于落在纸中的笔都忘了提起来，导致墨晕染了纸面。。。因为这事实在太不可思议，那可是真正的竹品之砚啊，哪怕是形似境的大画师要破坏它，也不可能做得如此轻而易举吧！这小子竟然这么轻松写意就给弄碎了，难道他是达意境的绝世画师吗？

　　　　咳，看来京城的东西也不怎么样啊，才测试五百人就有质量问题了。。。还好老夫当时还额外买了一方以备不时之需。。。堂主执事抹了一脸落得跟自来水似的汗，一张脸笑得比哭还难看，又从袖子内取出一张山水写意画。展开以后又是一块岳阳砚，不过体型上的确是小了一号。

　　　　刚才只是个意外，现在考核继续。礼堂队长忙安慰哗然的气氛，眼神示意卓文快点进行考核结束这段小插曲。

　　　　卓文想笑却笑不起来，颤巍巍地伸过手，又在新的砚上刮了一下。

　　　　啪咔。。。毫无意外，砚台又碎了，堂主执事看到这种情况顿时就喷出一口龙井茶，差点要从椅子上摔下来。

　　　　这是什么人啊？他是怪胎吗？一分钟不到接连毁了总共一百八十万的俩方砚！？就算是梁家派来搞破坏的人也不会这么狠吧！卓家跟他有仇吗！

　　　　这时，哪怕是吴山和百里灭天，看向卓文的眼神都充满了身份证般的写实，再看看卓雅，那阴沉的神情也几乎都快变成了学生证。。。被这些眼神凝视着，卓文只觉亚历山大，隐隐有一种作奸犯科后的罪恶感。。。

　　　　为毛都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卓文内心早已歇斯底里。

　　　　大人。。。我们是不是该拿出镇山砚继续考核。。。左边的副座尴尬的开口请示堂主执事。

　　　　考，还考个锤子啊！你没看到他一锭毁一砚啊？万一他把镇山砚弄碎了，我们当场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偿还这个罪名！

　　　　可是按照规矩，在参赛者没有犯规的情况下，我们得继续啊，不然外面恐怕会有不好的舆论。。。

　　　　生怕卓文继续考核会弄坏最后的镇山砚，堂主执事哪里还敢让他继续来，连忙对卓文大吼一声：小子不用考了，你已经及格了，快！下一个。。。

　　　　额。。。我这样就算过了吗？听到堂主执事的话，卓文顿时有些发懵。。。。。

第二十四章　他身边有可怕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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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测验之日起，已经过了三天，海选几乎也差不多到了尾声。

　　　　自从正式成为画童以后，卓文在卓家的待遇明显上升了一个次元不止，不止是杂活不必再干，家族还给他安排了一座院子，甚至早中晚都有专人丫鬟送餐打扫卫生，卓文落得一身轻松，也算是真正体验到了一回当主子的感觉。

　　　　卓文大人，这是由膳堂烹饪的宫燕对大人接下来的进阶考核补充元气有很大的裨益哦。笑甜貌美的丫鬟递来一碗热腾腾的汤羹，一脸讨好的神色。

　　　　毕竟卓文在海选时一锭毁二砚的传奇已经在整个卓府传开了，在很多人看来，会出现这种异象，要么是是有逆天资质，要么是天所不容极恶之体，不论哪点，都足以说明卓文的不凡，自然引来很多人的拜访与示好。

　　　　对于这些，经过这几天的过渡，卓文也算习惯了，所以并不如何在意。反正不吃白不吃，干脆接过。

　　　　就在卓文正要下口之际，百里灭天出现了，卓文瞬间没了胃口。

　　　　是的，这里一切都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院并非只属自己一个人，而是三百人合宿，这里一眼望去，共有五十间小房，每一个小房住六人，有点像前世学校的宿舍，不过就整体质量上而言，还是胜于前世的。

　　　　本来卓文是可以趁进阶考核之前多作画练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家族故意在恶心自己，偏偏把他和吴山以及百里灭天这俩个妖孽安排在一个小房。

　　　　一个成天在自己左边巴拉男儿热血人生梦想，一个成天在自己右边巴拉气氛微妙格局动荡，搞的他一个头俩个大，一点动笔的灵感都没有。更别说那另外三个宿友，竟然公然侃黄段干扰自己的意境，卓文不禁疑惑，这些人真的是来考画师的吗？

　　　　哼哼。。。宫燕吗？百里灭天一看到卓文手里端着燕窝，明明没有眼镜，却做了一个推眼镜的动作，一幅专家附体的模样：据说是金丝燕摄食昆虫、海藻、银鱼等物经消化后，所分泌的唾液在空气中凝结成固体后形成，呈白色，故称白燕，又称官燕，说起来宣城的宫燕在墨州都是小有名气呢，这可是大补之物啊。

　　　　虽然早就知道燕窝是燕子的口水做的，但听到百里灭天这样的解释后，卓文是无论如何都下不了口了：算了，我没胃口，你要就拿去喝吧。。。

　　　　百里灭天顿时舔舌地笑了笑：既然卓文兄割爱，甚情难却，那我就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