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Wifi-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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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我有些错愕的看着她，当四目接触的时候，看着她神采奕奕的眼睛，似乎明白了“我真是愚蠢，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这么会察觉不了端倪呢？”

　　　　“王小波说过，活下去的诀窍是：保持愚蠢，又不能知道自己有多蠢。有时候看似傻的人，往往是活得时间最长。你看看聪明的毕苏、咏夕，他们是什么样的下场？”

　　　　“呵呵。”我盯着她的眼睛，笑道：“王小波还说过，我想要从梦里醒来，就要想出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方能跳出梦境，这是唯一的途径。傻人往往是走不出这个梦境，永远被困在里面。”

　　　　沈霜依旧还是那个笑容：“那是一种极蠢的人，何况你并不傻。你要是真蠢，早就没命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现在可以听我把那个神话故事讲完吗？”打了半天哑谜，沈霜还是要讲他那个神话故事。

　　　　见她如此坚持，我反倒是来了兴趣：“你说吧。”

　　　　“这个故事是我们s市流传较广的，你应该听过。”沈霜的手缩了回来，捧了满满的水：“这个传说叫小白龙探母，故事的开始也是从我手中的一捧雨水开始的。”

　　　　“小白龙探母”这个故事在我们s市市家喻户晓的民间传说，我自然也是听过。故事没有说是具体哪个朝代，说的是沈家的一位小姐尚未出阁未婚先孕的故事。

　　　　在封建社会，古代的大家闺秀一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沈小姐也是一直养在深闺无人知。

　　　　一天大雨滂沱，沈小姐实在无聊就站在阁楼上望着远方黯然神伤。一天天都是这样无聊重复的生活，沈小姐呆呆的望着天空一站就是半天。

　　　　等回过神来，才觉得口干舌燥。于是她双手接了一捧雨水喝了下去。巧的是，正好此刻的天空上有一公一母两条龙在******一颗龙精正好顺着雨水进入她的胃之中。

　　　　可是她浑然不知，肚子还是跟以前一样。有一天，突然感觉一阵腹痛，一股奇怪的气体从她体内流了出去。一条白色的小龙冲天而起。

　　　　不过这个故事没有像我当时想象中发展。

　　　　几天口，小白龙回来吃奶，沈小姐从睡梦中惊醒，看到小白龙的时候，直接被吓死了。

　　　　小白龙伤心欲绝的离开了，后来沈小姐下葬。于是小白龙到母亲的坟前痛哭一场，悼念母亲。

　　　　这就是我听到的“小白龙探母”的故事，从那以后，每年的七月份的时候，我们这里总是雨水不断，狂风肆虐。人们都说是小白龙又回来探母了。

　　　　而“小白龙他妈”的墓还在我们的灵石路，小时候我的家就住在那里。所以去玩过，不过看到这座陵墓的时候，我一点联想不到那就是神话传说中的沈小姐。

　　　　因为那里就是一个巨大的土堆而已，连一座庙宇也没有。（ps：其实原来是有的，后来wg时候，全部拆了。）

　　　　我不知道沈霜讲这个故事有什么意义。

　　　　“…………每年的七月十五，s市都会是雨天……”沈霜讲完之后，看着我的脸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讲这个故事吗？”

　　　　“因为那是你的祖先？”

　　　　沈霜莞尔一笑，说道：“这很容易猜出来。”

　　　　她转过望着窗外，突然变得有些伤感：“那是人们流传下来的传说，其实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样。”

　　　　“和人们口口相传一样，那天沈小姐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阁楼之上，望着雨景发呆。”

第一百五十一章　传说的真相（）　
“啪！啪！”雨水狂野的冲刷华北平原，洗刷肮脏的世界。

　　　　沈兰静静的站在阁楼之上，眺望远方。雨势越来越大，淡淡的雾气之中，有一个书生双手放在头上向前奔跑着。

　　　　雨水打湿他的衣服，书生没有任何挡雨的东西，所以慌不择路。如果一个普通人历经这样的大雨，肯定会大病一场。沈兰犹豫片刻，拿着雨伞冲了下去。

　　　　“公子，给你伞！”瓢泼大雨下她本想让他进来躲雨，但是男女有别，所以她只有将伞递给青年。

　　　　书生大喜，连声道谢。

　　　　油纸伞交给书生之后，沈兰淡淡一笑，原本郁闷的心情变得开朗起来。

　　　　刚走到楼上，突然从旁边冲出一个男人一把搂住了她。

　　　　沈兰大惊，定睛一看是一个陌生男人紧搂着自己，瞬间乱了心智，不停的拍打。

　　　　“嘿嘿，小美人……”男人流着口水，手脚麻利的解开沈兰的衣服。沈兰转脸正好看到书生尚未走远，急忙大声呼救：“公子，救我，救我。”

　　　　大雨之中，书生抬起头往阁楼看了一眼，露出一个不经意的笑容，转身离去。

　　　　沈兰心如死灰，原本炙热的眼睛暗淡下去。

　　　　（ps：为了防止和谐，具体情节我就不描写了。）

　　　　十月之后，未婚先孕的沈兰身下一个男婴。沈家大惊，追问沈兰是怎么回事。

　　　　沈兰哭哭啼啼的讲出那个雨天发生的事情。沈父暴怒，举起长剑斩向沈兰。沈母想要阻止，但是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兰被劈成两半。怒气未消的沈父想要杀了这个“孽种”，这次沈母有了准备，一把抱起这个孩子，苦苦哀求着，方才保住这个孩子。

　　　　上面就是沈霜和我说的一个故事，与我从小到大听得的神话传说完全不同。虽然我小时候听到的结局也不算好，但是至少加了神话的色彩，还是能让人接受。

　　　　可是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心里堵得难受。

　　　　“唉！”我叹了一口气，说道：“真的无法相信，这么一个悲伤的故事怎么会变成今天的版本。”

　　　　沈霜淡淡一笑，平静望着我的眼睛说道：“你听过穿井得一人的典故吧。一个莫须有的谎言都能被说成事实，更何况这又是有影的事呢？”

　　　　是的，马东说过【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事情的传播需要无数表达者的接力，无论是有意无意，每一次表达都会发生歧义，慢慢的故事的版本就会变得面目全非。

　　　　沈家对于沈兰生下男婴的事情，肯定无颜说出。但是沈兰的死已成为既定事实，所以要编造一个带有神话色彩的故事。也许当年他编的只不过是女儿被神仙接走谎言，但是人在表达之中总或多或少添油加醋，慢慢的就成为现在的版本。

　　　　误解逐渐变成曲解，再到后来这个故事完全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我最近听说，小白龙探母的故事又重新出了一个版本。没有了吓死母亲的情节，变成了母子二人保一方平安。

　　　　时间流逝，很难想象，在一代代的表达者的传播中这个故事将走向何方。

　　　　我点了点头，望着沈霜的眼睛“你对我说这个神话传说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那个生下男婴的后代！”

　　　　“什么！”我眼睛瞪的巨大，虽然她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已经有些怀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不想把这么悲惨的故事按在她的身上。

　　　　沈霜苦笑一声，转过头望着窗外“后来男婴长大了，开始有自己的家庭。突然有一天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找到了他……”

　　　　“是当年强奸他母亲的那个男人吗？”

　　　　“嗯。”沈霜头都没回，继续说道：“那天老人告诉他他中了一种奇毒，那是一种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除了他没有人能解开。”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被风吹进来的雨点落在她的脸上，沈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平静的给我讲述他祖先的事情。

　　　　原来沈兰那天遇到的不过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局。早晨的时候，他们找了一个借口把沈父沈母支走。后面沈霜看到的雨中奔跑的书生，不过是为了吸引沈兰的注意力，好方便施暴男子从后面翻墙进来。

　　　　没想到沈兰这么好心，竟然还主动给书生送伞。这样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而精心策划这个局的正是【血滴子】，他们从一种诡异的蝴蝶身上提取一种病毒，给他们的成员注射实验。

　　　　这是一种十分可怕的病毒，发作起来让人痛不欲生。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事，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那是一种可以遗传的病毒。它会跟着你的后代一直延续下去。

　　　　沈霜的语气平淡，像是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

　　　　“你……你……你……你是说你也中了这种病毒。”我的牙齿上下不同的打颤。

　　　　如果沈霜说的都是实话，我突然有些理解沈霜为什么当时会骗我。只是我心里还有还是不明白，【血滴子】为什么会选择沈家。难道？难道？难道沈霜也是【古城遗民】？

　　　　微风习习，吹乱了沈霜的秀发，她望着远方点了点头：“有时候我也身不由己。”

　　　　突然沈霜转过头来，举起手，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向你保证，我只骗过你一次，而且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她的眼神清澈，不似撒谎。

　　　　“奶奶的消息是不是你告诉他们的。”

　　　　沈霜表情一滞，眼中闪着泪光：“我和阿婆、甜甜认识的时间远比你长，要是我告密早就说了，何必等到那时候？”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由有些心软，柔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眼泪有时候不会随着质疑落下，却会在暴风雨之后悄然流下。

　　　　话音刚落，沈霜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她开始小声的抽泣起来。

　　　　“对……对……对不起。”我变得有些手足无措，只得细声安抚。

　　　　“其实，那天我说的话是他们让故意迷惑你的。”沈霜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而且那个我同学被害死找周磊报仇是我虚构的故事。”

　　　　我淡淡一笑：“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甜甜也不是她的妹妹，对吗？”

　　　　“你怎么知道？”沈霜抬起头盯着我，忽然她拍了拍额头说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当时是想着怎么诱导你，没有想到留下这么多漏洞。”

第一百五十二章　坦诚相待（）　
其实沈霜那天晚上的话经不起推敲。她之前说过那个女生是她的同学，而甜甜是她的妹妹。就算姐姐死了，妹妹也不会被阿婆抚养，毕竟阿婆与她非亲非故。我不相信她同学的父母也恰好也走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父母去世了，那她没有亲戚吗？怎么也不会论到阿婆抚养。

　　　　聪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沈霜只想着怎么才能打消我的疑虑，可是她没有细思事情的因果关系。

　　　　“你变了！”沈霜黑色的双眸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这是世界上没有人是不变的，只是有时候外力会加速一个人的成长。

　　　　“你和王娟是什么关系呢？”我叹了一口气，望向窗外。

　　　　狂风席卷整个s市，地上全是被吹落的绿叶。失去了树木的庇护，飘零无依的落叶只得任由风吹雨打。

　　　　“我和她只有利益关系，没有她我可能早就死了。”沈霜眼睛暗淡下去，她看了我一眼，目光也转向窗外。

　　　　也许沈霜没有想过为虎作伥，可是为了活下去，有时候不得不做一些违心的事情。

　　　　毕竟谁都不想死！

　　　　“这些年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想到一死百了，那种蝶毒发作的痛苦让人生不如死，我真的受不了了。可是我没用，我舍不得这个世界，舍不得生我养我的父母。为了得到活下去的药物，我只有卑躬屈膝的向他们祈求。”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从沈霜的眼中滑落，她的嘴唇不停颤抖着，像是勾起素日所有的委屈。

　　　　这是我认识她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她敞开心扉，诉说内心深处的委屈。谁能想到一个素日优美、典雅的女生，会忍受这么多痛苦。

　　　　上天善妒，对她如此不公。

　　　　沈霜两只手不停的擦着眼泪，可是越擦泪水越多。“我只想和大部分女生一样，平平淡淡的生活，谈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可是就连这么简单的愿望我都实现不了。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死去，我不想拖累任何人。”

　　　　雨水嘀嗒嘀嗒的落下，时间过了许久，沈霜缓缓开口说道。白发老人并没有解开沈兰儿子身上的蝶毒，因为这是一种世间没有解药的奇毒。

　　　　老人利用他得到沈家守护的东西后，施舍性给了他几颗能减缓毒发的药物。

　　　　十年后，沈兰的儿子在一个寒冬中去世。相传他死的时候五脏俱裂，七孔流血，死的样子异常恐怖。

　　　　后来沈家的子孙都没有活过四十岁的，每天都在忍受这种极端的痛苦。眼看着父亲一天天无限接近四十岁的大关，自己蝶毒的迹象也显现出来。所以沈霜只能选择和【血滴子】合作。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的眼中也闪着泪花，没有想到沈霜身上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痛苦记忆。

　　　　“帮——你！”沈霜眼中流露一丝坚定的光芒。

　　　　“你疯了，你还……”

　　　　雨势越来越大，沈霜的脸色都是水滴，此刻的她完全顾不上擦拭，严肃的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置之死地而后生，事到如今，你认为你死了，我还能活下去吗？”

　　　　苟安了二十年，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帮助【血滴子】拿到了天师印章，她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们也不会再拿出药物给沈霜一家续命。

　　　　“怎么样？敢不敢！”沈霜上前一步，双眸注视着我，一种“破釜沉舟”的豪情从她体内冲了出来。

　　　　“我和你一样，已经没有退路。横竖都是一死，有何不敢！”

　　　　沈霜嘴角颤抖着，牙齿发出咯咯的声响“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四目交接，她的眼睛清澈无比，仿佛可以进入她的心房。沈霜一直等待今天的到来，要不她也不会三番两次帮我。

　　　　既然生已经成了奢望，不如轰轰烈烈的战一场。

　　　　“你和王娟还有联系吧！”看到沈霜点着头，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稳住王娟，让她提出一个她认为安全的交易地点，我让李明在那里设伏。”

　　　　沈霜呆呆的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没有。”沈霜低着头，沉思片刻：“警局人多嘴杂，最好不要动用。”说完话，见我疑惑的表情，她凑到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怀疑警局有他们的人！”

　　　　她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我，好像每次警察插手都几乎无功而返。不久前的【下水道】一般，知道的人没有几个。但是我们进去之后他们却早得到风声跑掉了，而且屠杀了所有鬼蛊的母体。

　　　　看来事情的复杂性远超我们的想象。这次想要抓住王娟，不能再用警察了。可是没有警察我们又有什么把握抓住王娟呢？

　　　　“这你不用担心。”沈霜望着我的眼睛说道：“其实【血滴子】内部早已经分化，谁都想得到天师印章，所以我料定王娟带的人并不会很多。”

　　　　关于【血滴子】内部分化的问题我早就有所耳闻，其实从他们时缓时快的脚步也能看出一二。

　　　　中国有句俗语，鸡多了不下蛋，人多了会捣乱。往往一个庞然大物轰然倒塌，是因为它内部斗争。

　　　　整齐划一，齐心协力的【血滴子】几乎就是一个无坚不摧的钢铁师团，可惜他们不是。要不然杨教授也不会死在下水道之中。

　　　　随着越深入了解，这个令人胆战心惊的【血滴子】也逐渐解开它的神秘面纱。

　　　　“那我让李明找一些他信得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