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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瑾风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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狈不堪。随身只有那个装了奇怪刀具的小箱。”
看若瑾听得入神,又道:“她根本说不清为何来此,情绪激动异常。庵里小尼甚至有目她为妖孽的。还是太师祖慈悲收留,不许众尼议论此事,容她在此栖身。大师足足半年不曾开口,忽然一日来寻师祖,愿意落发出家,自名看云。”
“大师始终未曾提起她的来历,只说出身医药世家。既落在栊翠庵,又蒙太师祖相救,冥冥中当是佛祖点化。愿一展所长,救治百姓,不枉佛祖渡她来此。”
“当时天下初定,百姓贫苦不堪,求医问药殊为不易。太师祖欣然应承,将大师认作师妹,栊翠庵义诊正从彼时开始,传承至今。”
“既然如此,大师为何又四处游历?”若瑾好奇问道。
“太师祖原有心大师接替这庵主之位。她却道志不在此,愿走遍大梁,多访珍奇草药,古方偏方,入世行医以为修行。”
若瑾听到此处,却另有想法。看云不似自己魂穿而来,说不定一直没有放弃回家的希望,正是借游历探访各处。
“大师行医多年,声名日隆,却始终不曾停下脚步。除却极北之地不便,几乎将大梁走遍了。”
“再回到栊翠庵时,已是二十多年后。师祖说她形容枯槁,将随身物件交托给太师祖,便溘然长逝了。”
若瑾听得眼眶渐湿,这寂寞的滋味她怎会不知?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一天天,一年年,纵是踏遍天下,终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形容枯槁,是不是因为心如死灰?溘然长逝,对她又是不是一种解脱?
自己呢?一直小心翼翼地将秘密埋在心底深处,不去想不敢想。到底应该如何自处?是像看云一样不停地寻找,还是尽力融入这个陌生的世界?若有一天真的死了,会不会再回去从前?
若瑾此刻心乱如麻,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静玄师太轻轻抚着那青色包布,又道:“当日太师祖严令,大师的事从没人再提。世人都道大师慧根深种,自幼出家。其中内情,只几代庵主口口相传。”
“除了你手上的指环,大师一向随身带着的,就只有这个包裹了。里面是她的日记,和来时所穿衣裳。如今一并交托于你。”
若瑾接过包袱,心下疑惑。牡丹江大概就是看云的来处,可为什么一定要将衣服烧在那里?
年代久远,包布已有些麻化了。若瑾慢慢将包袱打开来,最上面,是几本泛黄的书册,该就是日记了。
拿开日记,若瑾就是一怔。那下面是一件白色的衣裙,蕾丝,绣花,钉珠……赫然在目,虽然光华有些黯淡,仍能看出当年是何等华美。
若瑾颤着手拿起来,轻轻抖开。
婚纱!居然真的是一件婚纱!
若瑾泪水夺眶而出,忍不住放声大哭。
若瑾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告别了静玄师太的。隐约记得还是净澄扶了自己,深一脚浅一脚走回了小院儿。
顾不得安抚嬷嬷和丫头们的惊讶和担忧,若瑾连晚饭也不想吃就挥退了她们,紧紧关上自己的房门。
那件婚纱,若瑾不敢再看,逃避一般把它压在了自己的衣箱底层。
将烛台移到跟前,若瑾小心地窝在床上,打开了最上面的一本日记。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掀开日记,狂乱的三个大字充斥着页面。字迹潦草,墨迹凌乱,恐慌、无助、愤懑之气直要冲出纸张。
若瑾强忍住的眼泪不自觉地又开始往下滴,往后翻了十来页,才看到连贯些的字句。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我不相信!穿越这种莫名其妙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只想好好结个婚!三十岁才能穿上婚纱,头天晚上还有紧急手术!赶去酒店还出车祸!老天你耍我!”
“一民,我们明明在一起的。你也来了么?你在哪里呢?”
……
“济慈师太对我很好,可我不能一辈子就待在尼姑庵里。既然能来,就一定有回去的方法。还有一民,如果你也来了,我应该到哪里去找你呢?”
……
“今天小尼姑圆通告诉我,这里是大梁,什么官家是姓赵的。穿越就穿越,居然还是架空?!呸,男尊女卑,万恶的封建社会!”
看到这儿,满心凄惶的若瑾也忍不住破涕为笑。从未觉得看云大师的形象这么鲜活过,显然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没有打倒这个坚强的女子。
“我想过了,我一个单身女人,连个身份证都没有,一旦离了这栊翠庵,估计会寸步难行。怎么办呢?”
“我会医术。我的手术刀还在。”
……
“为什么我学的不是中医?!”
“原来这里有几位师父也会医术。听说,栊翠庵本来就有义诊的传统,这几十年改朝换代不太平才停了。要是能恢复义诊,我也能多收集点信息。”
……
“出嫁变出家,不知道还有谁像我这么悲催……原来出家人是有度牒的。济慈师太答应给我个身份。”
“不能急,有了身份,总算走出第一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李云珊,明天起,你就是看云了。”
……
看云,原来你叫作李云珊。可二十多年的寻觅终究是没有结果。若瑾甚至在想,幸亏自己了无牵挂,上辈子拼事业还没来得及经营爱情,如今至少不用像看云那样煎熬。
若瑾轻轻转动食指上的钻戒,看云,我替你去焚化那件婚纱。希望你在另外一个世界和家人爱人早已重逢。
自己呢?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是不是就做一个真正的看客,平平淡淡在这个世间走完一生。
第十七章 墨殇()
若瑾抱着日记看得昏昏沉沉,哭哭笑笑,不知什么时候竟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若瑾只觉得脖子酸痛,半边身子都压麻了,才慢慢醒了过来。一时竟有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摸摸手中兀自拿着的日记,脑筋才渐渐清楚起来。蜡烛早已熄灭,屋里黑洞洞的,若瑾索性又闭上眼睛。半点睡意也无,重新倚在床头,她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瑾妹妹,好端端的怎么叹气呢?”
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若瑾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努力眨了眨眼睛,好容易适应黑暗才突然发现,一个陌生人就坐在自己床前!
若瑾本能地张口就想尖叫,可还没发出声音,就发现自己僵住了。
明明没看见这人如何动作,怎么自己就连手指头也动不了了?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隔空点穴??
若瑾心中此时简直有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片刻间脑子里闪过各种无厘头的念头。
开始穿过来明了自己身份以为是篇宅斗文,好不容易说服嬷嬷逃离此处,以为自此就能转了波澜不惊的种田文。此刻看这位高手的架势,怎么原来是武侠文吗??
刚还说要平淡一生,就整这一出,这一天过得也太他喵的刺激了吧?!
那人突然欺身过来,一张脸越凑越近。若瑾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好瞪大眼睛看着他。
不会吧?难道是个变态?眼看他就要挨上自己的脸颊,若瑾心下懊恼不已。明明身上荷包藏的有药粉,自己若是稍稍警惕些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却见那人并不碰她,只偎在她耳边轻声道:“月夜会佳人。瑾妹妹,咱们安安静静说说话儿可好?”
若瑾闻言,拼命眨眼睛表示同意,先脱了困再说。
那人看看她,袖子似乎微微一动,若瑾就觉得肩井处一麻。赶紧动动手脚,见活动无碍,立刻掀开被子下了床,暗自庆幸今晚不曾更衣。
若瑾只觉床边太危险,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忙走到窗前回头看他。看这人如此有恃无恐,却也没有开口呼救的打算。
那人身量甚高,仿佛根本不怕若瑾逃跑,只不紧不慢踱了两步,也至窗前站定,见若瑾不声不响,笑言道:“瑾妹妹果然是个聪明的姑娘。良辰美景如斯,今晚这栊翠庵怕是没有人出来煞风景。”
若瑾闻言大惊,颤声道:“你,莫非你,将她们都……”一个“杀”字在唇边绕了绕,终是不忍说出来。
那人却轻笑一声:“瑾妹妹怎么将在下看得如此心狠手辣。不过一觉好睡罢了。”
若瑾心下稍安,又问:“不知阁下何人?如何得知小女子闺名?来此又有何贵干?”
那人微微躬身道:“在下月流风,特地来此却是想请瑾妹妹帮一个忙。”
不是要命,不是要财,更不是劫色。这忙虽然不是好帮的,总算有转圜的余地。若瑾定了定神,开口道:“岳大侠客气。只恐小女子无才无能,帮不得大侠什么忙。”
月流风被她一声大侠叫得闷笑不已,上前一步,低头看着若瑾道:“月,是春花秋月的月。瑾妹妹何必叫什么大侠,不如唤在下一声……‘月哥哥’?”
若瑾一阵恶寒,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抬头狠狠瞪去。
恰一片云彩飘了开去,月光斜斜照进来,正洒在这人脸上。只见他一头乌发,连个簮儿也没插,就这么随意系了披在肩头。长眉入鬓,俊眼斜飞,鼻梁高挺,双唇却刀削一般的薄。此刻微微勾起嘴角,正笑得春花烂漫。
若瑾不禁在心中大呼一声“好妖孽”!
月流风见若瑾看他看得傻呆呆的,唇边笑意更深了些。
“瑾妹妹,在下可还看得入眼么?”
若瑾慌忙后退一步,直想给自己一耳光。怎么这看见帅哥就发花痴的毛病就改不了?眼下这么个状况,哪容得自己胡思乱想。再不敢看他,低头问道:“月大……阁下究竟有什么事?”
月流风笑道:“不叫哥哥,便叫声流风也使得。”
若瑾在心里暗自吐槽,什么流风,倒是风流更贴切。瞧他生的这般好皮囊,又是一对桃花眼,风流这名字才真正配他。
“流风一时不慎中了毒,只好来求瑾妹妹出手救一救。”
若瑾抬起头来,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做天真状:“中毒?可要紧吗?月大侠……”
“流风。”
这个变态!若瑾顿了顿差点破功,从牙缝里挤出“流风”两个字,“中了毒要赶紧找大夫啊!月……流风公子莫不是找错了地方?”
“瑾妹妹冰雪聪明,当然知道流风为何前来。寻常大夫若解得了这毒,流风也不必千辛万苦找到这落霞山了。”见若瑾还要装傻,又道:“不瞒妹妹,流风到得栊翠庵也有数日了。至此方知栊翠庵治好不少疑难杂症,盛名在外,全赖瑾妹妹医术高明!”
既然装也无用,若瑾索性收起假笑,冷冷道:“原来如此,流风公子是有求于小女子。三更半夜私闯我闺房,又唤得这般亲热坏我闺誉,这求人之道倒也特别。”
月流风听了毫不在意。“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流风痴长几岁,叫一声妹妹也不算失礼。今日之事,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瑾妹妹不必担忧。”
“即便如此,公子想必也要失望。小女子虽会些医术,却谈不上手段高明。”
月流风依然笑得满脸桃花开,言道:“瑾妹妹莫要推辞了。流风虽不是心狠手辣之辈,脾气却不大好。这毒解不了,心情不佳,恐怕出手就重些。到时候,那两个丫头、嬷嬷倒罢了。瑾妹妹如此花容月貌,性命伤在我手里,岂不可惜?”
若瑾听他把杀人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又是怕又是气,故作镇定道:“流风公子误会了。若能帮得上忙,怎会推辞,自当尽力。小女子只是怕医术不精,误了公子。”一只手却悄悄往腰间探去。
一只荷包突然出现在眼前。
月流风两根指头拈着流苏,在若瑾脸前轻轻晃了两下。“瑾妹妹可是要找这个?”
正是若瑾平日放银针药粉的荷包,不知何时让他摸了去。
“果然别致。佳人所赠,流风一定好好保存。”说完,径自塞了怀里。
若瑾恨得牙根痒痒,又忌惮他武功深不可测,只得恨恨道:“公子说笑了,那原是丫头做了给我放杂物的。”又忍了气道:“公子请容我号一号脉。”
月流风这回甚是听话,就势坐了窗前书案边,挽起袖子。
月光下,他的皮肤白皙异常,手指修长,实在叫人看了赏心悦目。
只是,一条诡异的黑色花纹,藤蔓一般沿着手腕经脉蜿蜒而上。若瑾还没伸手就脱口惊呼道:“墨殇!”
第十八章 施针()
听若瑾一口叫破“墨殇”,月流风越发笑得像只狐狸一样。“瑾妹妹果然知道。”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看云留下的《毒经》里,有名的毒药足有两百多种,墨殇可是排到第七!
墨殇又叫子午殇,倒不是说它毒性猛烈,以至子不过午。其实论起毒性来,它甚至不如司空见惯的什么鹤顶红孔雀胆那样见血封喉中之即死。
这味毒药炮制起来颇为繁难,因此据说失传已久。但成品无色无味,且见风即化,能从毛孔侵入肌肤,进而深入骨髓,叫人无可防备。每日子午二时发作,其痛砭骨,多有人发作不过两三次,便活活痛死的。
若瑾看月流风谈笑风生便像没事人一样,可看他腕上墨线,至少也中毒三日以上了,心下疑惑,忙探他脉象。
一探之下,大吃一惊,伸手便去扯他领口。月流风竟似不畏寒的,大冬天还穿得甚是风骚,月白色的锦袍只松松系了根织金带子,一扯之下上半身完全裸在外面。只见妖异的墨色已从手臂蔓延至锁骨之下,白皙的胸口上,一枝墨莲如同精心手绘的一般静静含苞。
月流风眉梢也没动一下,只调笑道:“瑾妹妹好急性子。”
若瑾顾不上理他的疯言疯语,急急问道:“你这毒中了多久了?”
月流风也不拢上衣襟,不知从哪儿摸出把折扇摇了两下。“唔……两月有余。”
墨殇号称中者七日无救,若瑾崩溃。“两个月?!那你还这么优哉游哉?这墨莲一开,你命就没了你知不知道?”
“流风自然知道。可惜这世上庸医无数,哪有瑾妹妹这般高明。妹妹可是担心流风?”
若瑾自动无视后半句。她自小被人夸赞医术无双,到底没下过山,不禁问道:“你找过多少大夫?就没人能解?”
“莫说解毒,便是识得这毒的也没有一个。流风心慈,怎忍他们继续误人。总算如今那十九个庸医不能再荼毒百姓,流风也算做了件好事。”
“……”若瑾这才忽然忆起眼前这位风流大少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是墨殇到底只在书上见过,而且这毒能在《毒经》排到第七,也因配法多样,若瑾此刻也无把握定能解毒。
只是若说不救,看情况他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何况若瑾本就是医痴,这毒如此罕见,舍不得轻易放过;若说要救,万一事有不谐,岂不也逃不出命去?
若瑾这番思量早看在月流风眼里。
“瑾妹妹不必妄自菲薄,既知此毒来历,尽可出手一试。妹妹生得如此可人,流风一向怜香惜玉,怎忍心将你同那群庸医等同视之。
流风虽然惜命,若真逃不过此关,也只得罢了,回去叫那下毒之人给我陪葬便是,必不再纠缠妹妹。”
若瑾闻言却眼前一亮:“你知道下毒之人?若能叫他吐出配方,或者还留有些毒药,我就有把握了!”
月流风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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